穿越小受要成攻 上——缓缓龟
缓缓龟  发于:2012年03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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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并不理宗寿,视线牢牢地绑在他身后的某处。宗寿好奇地顺着他们的视线回头,与此同时他身后的那人轻轻一揽把他带进怀里,宗寿的嘴唇便不偏不倚地便落在了那人的喉结上。

那人剑眉星目,神采飞扬,头戴银冠,腰悬翠笛,一身白衣,干净潇洒;宗寿杏眼柳眉,唇红肤白,发堆流云,鬓插芙蓉,罗裙嫩绿,娇秀柔媚,看起来他们实在是一对再登对不过的才子佳人,衬着绿竹红房如同一张水墨画因暧昧而美绝。宗寿却差点没吐出来,他亲了个男人的喉结,他居然亲了个男人的喉结!宗寿悲愤地有种想死的冲动。

那人乃是才色兼备,武艺超群的三月国江湖四公子之一翠笛书生令狐少侠——令狐十三。

宗寿在令狐十三的怀里挣扎着要出来,令狐十三却把这个动作领会成害羞,他牢牢地搂定宗寿柔声说到:“对不起,无缺,我来晚了,你可曾受了委屈。”

宗寿愤怒地连眼泪都快掉出来了,偏偏又因急怒肿胀着喉咙说不出话来,只能面赤目裂地看着令狐十三。令狐十三又把这个表情理解为宗寿曾受过什么委屈,他轻轻地把脸颊贴到宗寿的脸上更加柔声地宽慰道:“没事了,没事了,无缺,从此我再不离开你。”

可怜的宗寿就这么生生地被气晕过去了。

周璞看不到宗寿的表情,还以为他们郎情妾意、狼狈为奸。看到这里他实在看不下去了,沉声喝道:“阁下把王府当成什么地方,又把王爷的人当成什么人,这般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令狐十三看也不看一眼周璞,心疼地搂住宗寿提起轻功跃上房顶就打算离开。

“阁下就这么把人带走了么,连句话都不留。”

说话间玉笛与银剑清脆一击,令狐十三与殷勤已经换了一招。

银光绿光一涨即逝,两条(严格说来是三条)人影一合即分,令狐十三抱着宗寿在地上落定。瞥了一眼肩头被剑气划破的衣服,令狐十三皱皱眉:“‘流云若影’——‘穿云十三式’,流云剑木行之是你什么人?”

殷勤微微一笑:“在下殷勤,木行之乃鄙府的一个教习老师。怎么,他是令狐少侠的朋友么?——恕我冒昧,阁下银冠翠笛,想必就是江湖上人称翠笛书生的令狐少侠了。”

令狐十三淡然道:“素未谋面,不过尝闻‘穿云十三式’出神入化,今日有幸一见。”令狐十三没再说下去,但言外之意不外是不过如此。

殷勤看了看袖底被笛风所穿的圆洞,微微一笑:“难怪令狐少侠不屑,表面上我们不分轩轾,然我偷袭在先,又兼令狐少侠怀抱一人,所以说,的确我输半招。不过,那只是‘穿云十三式’第一式,令狐少侠若有兴趣的话,我们不妨把剩下的十二式也切磋一下。”

令狐十三漠然道:“在下只是来带无缺走的,不是来比武的。”

殷勤笑:“令狐少侠想带人走总得留下点真章,否则不但凝王府成了闹市,任谁都可以来去,殷勤亦不好向四哥交代。”

令狐十三左手抱住宗寿,右手横笛,肃然道:“既然如此,请赐教。”

“令狐少侠还是把花姑娘放在一旁,不然花姑娘被剑气伤着可不好了。”殷勤好心道。

令狐十三并不领情:“不必了,在下自会保无缺周全。”

殷勤一笑,也不再说什么,一招“云蒸霞蔚”挽起千万朵剑花绚烂地犹如西天的彩霞,让人分辨不清剑尖到底指着令狐十三的那个位置,又仿佛令狐十三的全身上下都笼在剑下,躲无可躲,避无可避。但见令狐十三不慌不忙,轻递玉笛,顿时一片翠色掺到霞光中,搅和地实在好看。殷勤立刻变招,银剑划出一条水痕又急又快地直指令狐十三的胸膛,但听地一声清脆的碰击,银剑被玉笛磕飞,散出朵朵银花……与其说这是场比武,不如说这是场舞蹈,绚丽地无比好看,然好看中危机重重,稍有不慎就只能再世为人了。

四  初步逃亡

殷勤连使完“穿云十二式”也没占到一点便宜,突然化剑作笔,连连急点。令狐十三喝道:“好一招‘点石成金’,没想到玉笔判官王楚涟也入了殷亲王府,做了教习。”

殷勤朗声笑:“令狐少侠却是猜错了,这套‘酒浇春愁’却是我机缘巧合下学到的。”

令狐十三点头不语,棋逢敌手,竟长了精神与兴趣。

“酒浇春愁”这个笔法既然叫得如此缠绵,使起来自然别有番缱绻的味道,或点或削,每招里都有种别致的温柔,然看似温柔却招招杀着,又兼殷勤掺揉了剑法进去,更是凶险万分,令狐十三打足精神自是防范地滴水不漏,但一时也占不到殷勤的便宜。

一路“酒浇春愁”使完,殷勤又立刻变招,绵绵地使出“天山柔绵剑法”。令狐十三看怀里的宗寿一直未醒不由心焦,他大喝一声封了一招远远弹开:“阁下的招数层出不穷,恕在下今日无暇不能一一相陪,改日再领教阁下的高招。”

“令狐少侠不问问花姑娘的意愿再做决定么?”殷勤也不为难,收了招,气定神闲地笑。

其时宗寿早已醒来,只是如此近距离接触古代的笛光剑影就好像在枪林弹雨中穿梭一样,委实让他惊心,所以干脆一直装昏。待听到殷勤说话宗寿考虑再三还是觉得不如先借着这个令狐少侠逃出此地,至于这个令狐少侠对他轻薄之辱的仇恨不妨日后再报。因此宗寿索性就一直装昏到底。令狐十三也很配合地说:“有劳费心,无缺是在下未过门的妻子,岂有不愿随在下离开之理。”说完,他几个弹跳,消失在红墙绿瓦的天际。

真是红颜祸水,又是那个什么王爷的人,又是这个什么令狐十三的未婚妻,宗寿对花无缺的身份无力到极点,软绵绵地任令狐十三拎着,什么也做不了。

直到估计已远离王府了,宗寿才在令狐十三怀里睁开双眼,挣扎起来。令狐十三感受到宗寿的躁动停下步子。

宗寿从令狐十三的怀里挣脱开来,不等令狐十三说话就急忙大叫:“你别说话,先听我说!”

令狐十三纵容地笑笑,果然不开口,任由宗寿说话。

宗寿道:“首先,我不是你认识的那个花无缺,我叫宗寿,祖宗的宗,长寿的寿。”

令狐十三眉一皱,待要说什么,宗寿又急忙说道:“你别插嘴,你听我说!”

令狐十三好脾气地又忍耐了下去。

宗寿接着道:“我知道这样说会让你觉得难以接受,但是,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我的的确确不是花无缺,我来自另一个时空,我是穿越过来的。你知不知道什么叫穿越?所谓穿越就是突然有一天,不知怎么你就到了一个与原来生活环境毫不相干的地方……”

“无缺,你这是怎么了?发烧了吗?还是王府里的人给你吃什么毒药了?你怎么胡言乱语起来了呢?”令狐十三终于还是忍不住插了嘴,并担心地把宗寿拉到怀里,伸手探上他的额头。

宗寿躲避不过,又被令狐十三轻薄到,他郁闷地在心里直哀号:又来了……

令狐十三发现宗寿体温正常,不似生病,急忙道:“无缺,你是不是气我这么久才来接你所以胡说八道吓我,是不是?”

宗寿含泪摇头。

令狐十三解释道:“无缺,对不起,我让你受委屈了,只是,不是我忍心这么久才去接你,直到今天我才打听到你在王府啊。无缺,我无能,但是你要相信我,如果早知道我绝不会让你踏入王府半步的,我怎么会舍得让你受委屈?无缺,我不知道你在王府都遭受过些什么,但是,我令狐十三发誓,从此再不让你离开我,生生世世守护你周全……”

“求求你相信我吧,我真的真的真的不是花无缺。”被这席很琼瑶很琼瑶的话雷到的宗寿无力地呻吟。

“难道他们真给你下了药,让你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令狐十三疑怒:“走,我这就带你回凝王府要解药!”

药倒是真下了,不过只是散去我内力,让我变地没有力气的药而已——宗寿在心里暗说,并琢磨着要不要怂恿令狐十三回王府要解药。能要到解药当然好,可是如果不但要不到解药,还又陷到王府里去那可不划算了,没有力气顶多像个病夫一样,没有自由的话还不如去死。

思忖半晌宗寿虚笑着半含半露道:“我的确被他们下过药,你能帮我要到解药自然是好的。只是,现下我虚弱的很,想找个地方休息,不如你一个人去王府吧,我去前面第一个茶楼等你。再说,我现在没有武功,跟你去了也是一累赘。”

如果能顺利得到解药的话,他吃了解药以后想办法再摆脱令狐十三;如果不能得到解药而陷了令狐十三的话也不错,那样他就可以直接摆脱令狐十三了,至于解药,就以后再说吧,反正估计暂时要不了他的命——宗寿的如意算盘打地很好,谁知令狐十三立刻情意绵绵地回他道:“我不许你这么说自己,无缺!你知道吗,你永远都不会是我的累赘,别说你只是没武功,就算你老了,瘫了,躺在床上不能动了都不会是我的累赘。而我,更不可能让你独自一人。无缺,你忘了吗,我刚发过誓再也不离开你。无缺,我怎么能再冒险失去你?那种心痛的滋味,我……”

“拜托,停止你的口若悬河吧,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宗寿吃不消,举双手投降。

令狐十三从善如流,款款一笑道:“无缺让我不说我就不说了。那么无缺,我们一起回王府去取解药吧。”

“忘记那倒霉催的解药吧,总之打死我也不要回到那倒霉催的王府里去了!”宗寿失控地大叫。

令狐十三心疼地抱住宗寿:“乖,不怕,不怕,我们不去,我们不去,我们不去那里。我带你去找清风仙子,不管你中了什么毒清风仙子都会有办法帮你解的——可怜见的,真不知道你在王府受了什么委屈,恨那个地方恨成那样。无缺,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如果我能早点……”

宗寿被彻底雷飞。

结果是——令狐十三没像宗寿所期望的那样立刻丢下他直奔王府,亦没有带着宗寿回王府要解药,而是仍旧带着宗寿在人家屋顶上或者树顶上高来高去。宗寿泪,不知道这个算不算苦他心志,虽然这种高来高去的特技让人眩目,可是被一个大男人抱在怀里对他来说实在是种不人道的折磨。

这种折磨一直持续到傍晚,令狐十三总算放下宗寿降落到一家客栈去投店,落下前他还不忘在宗寿脸上蒙了层白纱,美其名曰:“免人觊觎”。

这家客栈的名字也叫“悦来客栈”,登记时宗寿忍不住调侃道:“老板,你是不是还在小说里面开了若干连锁店?”

老板笑眯眯地回答:“好叫客官知道,这悦来客栈果然遍布天下,不过小的也就是这一家分店的老板而已,真正的大老板不是在下,而是不良作者甲、乙、丙、丁等。”

宗寿愣了,刚想问点什么却见老板示意地看了一下正在签名的令狐十三又向他眨了眨眼。宗寿不明白到底什么意思,但看老板神神秘秘的样子只好暂时闭嘴。

登记完,宗寿与令狐十三回随小二去楼上客房里安歇。宗寿先进了自己房间,他关好门,摘下面纱,躺到床上刚开始琢磨什么时候去问问老板是不是也是穿过来的就听得门被轻轻敲响,宗寿随口问:“谁?”

“是我,十三。”令狐十三的声音在门外柔柔响起。

宗寿想起令狐十三今天刚发过誓说再不和他分开,暗想,不是来要求同床共枕的吧,忙警惕道:“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生怕自己说地太含蓄,宗寿又补充道:“虽说你发誓再不离开我,可我们现在只有一墙之隔,你也不算违背誓言。”

令狐十三隔门低低笑道:“无缺,你想哪儿去了。虽然……”

顿了顿,令狐十三接着说:“礼数我总还是知道的。我只是来问问你想吃些什么,我去告诉老板做了端到你房里来。”

引狼入室,那还不是一样可怕!宗寿霍地从床上坐起来,走出门并把门关好说:“我们还是在楼下吃吧,人多热闹,吃饭也香些。”

令狐十三看了看宗寿的脸,犹豫了一下,还是点点头。

宗寿的左脚刚踩上第一级楼梯的时候楼下就响起了一片抽气声,接着宗寿就看到几乎所有眼睛都直勾勾地向他看来,这时候他才明白那句“免人觊觎”真是句金玉良言,同时也明白了为什么刚刚令狐十三会犹豫。

令狐十三皱皱眉,眼睛里射出小箭来,冷冷地把那些直勾勾的目光一一射回去。

宗寿的右脚已经提起,可是他却没勇气放到第二级台阶上去了,虽然说那些直勾勾的目光已经被令狐十三打发回去了,可是可以想见一旦他在下面坐定会有多少目光在暗地里窥视。他没当过明星,这万众瞩目的情况怎么让他吃得下饭。他知道花无缺是个美人,没想到美到这个地步啊!

五   变身1

正犹豫间圆滑的老板冲他们吼了一嗓子:“您二位是要用饭吗?请去最左面雅间稍等,小二马上就去招呼。”

这也不失为一个解决的办法,宗寿松了口气,跟令狐十三进了雅间。

“唉,做女人真难,做漂亮的女人尤其难。”等菜的时候宗寿突然想起这句话,有感而发地慨叹了起来。

令狐十三不说话,只是宠溺地看着他笑,看地宗寿毛骨悚然。

宗寿怒:“我警告你啊,我真的不是你认得的那个什么花无缺,你再这么看我……我……”

宗寿原想说揍他,可是一想到令狐十三的身手不由泻了气,只是又不好就这么示弱算了,只好含含糊糊接着道:“我就不客气了!”

令狐十三只是温柔缱绻地笑,不说话,宗寿怒气无处可去,正好小二端菜上来了,便把那一腔怒火全发泄在那些菜上。

这些菜并不十分地美味,跟原来他在单位腐败的时候吃的那些菜差不多,可是一来宗寿饿了,二来他把那些菜当成令狐十三来咬来嚼竟吃地十分畅快,只是天不怜他,他还没畅快几口突然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靠,这是家黑店!

——这是宗寿醒来的第一个念头。

泪,肚子好饿,都不等我吃完就晕,又遭受了一次“饿其体肤”。

——这是宗寿醒来的第二个念头。

这到底是在哪儿?我怎么没捆没绑的,好象还在床上?

——这是宗寿醒来的第三个念头。

然后他就起床了,一起床他就看到了悦来客栈老板那张笑容可掬的脸。

“你可别想把我作成包子馅儿,告诉你,我的肉是酸的!”宗寿紧张地胡诌。

老板挥挥手:“切,什么包子馅儿啊,就算我真要卖你的肉我也不会剁碎了卖的,就这么整个儿卖才值钱呢。”一边说他还一边色咪咪地在宗寿粉嫩的小脸上捏了一把。

宗寿怒,抬起右手就BIAJI在老板的左脸上来了一下子:“士可杀,不可辱!”

老板捂着脸颊泪:“靠,宗寿,你来真的啊!”

宗寿乐疯了,一把抱住老板的双手:“你知道我是宗寿是不是?!OH,MY GOD!终于有人知道我是宗寿了!你快告诉我,你怎么知道我是宗寿的?你是不是也是穿过来的?你知不知道怎么回去?还有,你是魂穿的还是连身体一起穿过来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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