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小受要成攻 上——缓缓龟
缓缓龟  发于:2012年03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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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老板要了三张五十的,两张二十的总共一百九十两的银票,剩下的十两要了一个5两的银锭子,其余5两都是散碎的银粒子,这样收起来方便,用起来也方便。拿着这笔不算巨款的巨款他可算是乐坏了,直想着去哪里消费一下才过瘾,男人的兜里总是揣不住钱的!

兜里有了钱了,日子便没那么凄惶了,可一时宗寿竟想不起有什么可以血拼一下的,话说,这里又没有游戏碟什么的可买的,他一个大男人也想不起来给自己置办行头。空落落的在街上溜达了一圈,他一眼瞄到一家招牌上四个金漆的大字“银钩赌坊”,宗寿顿时热血沸腾了,话说在古代,青楼和赌坊是两大胜地,他怎么可以错过!

赌坊本最是鱼龙混杂的地方,按理说宗寿躲还躲不及,可是人脑子一发热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所以生活的戏剧才变得丰富多彩,百转千回。

这家赌坊看起来还算正规,至少没那么乱,人也都还算斯文,一眼看去并没有什么市井屠狗之辈,杂乱争吵之事,一张张桌子,一群群人看上去都还算整齐有序,可惜乖宝宝宗寿同志只打过八十分,连麻将都不曾摸过,这些牌九之类的赌具对他来说更是太过新鲜而完全不懂,虽然名字不陌生,但是看了那么多年的电视剧和武侠小说他也没看出其中具体的规律到底是什么,知道至尊宝最大,天牌比地牌大,可是到底什么才是天牌、什么才是地牌他一无所知。犹豫了半天宗寿终于在一个赌骰子的桌子旁站住了,至少押大押小他还是知道的。

这桌的庄家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子,容貌极美,肤若凝脂,脸上似笑非笑地透着一点散漫和不在乎,最吸引人眼球的是,她穿着一身黑绸制的长袍,长袍只宽松地合在身上,露出纯白的抹胸和颈下大片的春光。

看到宗寿,这个女子微微一笑:“公子押大还是押小?”

她的声音有丝沙哑,不若同年女子般那么清脆,却意外的有种说不出的魅力,宗寿对她一笑,摸出一个小银粒子来:“我压小。”

同桌的人纷纷以鄙视的眼光看宗寿,不过宗寿并不知道,此刻他的心情比较雀跃,比较紧张,这是他第一次赌博,虽然说本钱不大,但总是第一次尝试,人生能有多少个第一次?

其他人也纷纷下注,仿佛他们不屑与宗寿为伍,竟不约而同地压了大,待那女子开盅却是六点小,宗寿赢了,宗寿乐。

宗寿赢了之后立刻把那粒本钱收回,只以赢到的利钱做本,继续压小,似乎他记得曾在哪儿听说过,从概率角度讲押小赢的几率总比押大多些。

不想第二把又赢了,同桌的人不信邪,第三次仍然都只押大,独宗寿押小,这次他用了两粒银子,反正这两粒都是赢来的,就算输了也不心疼。

就这样把赢来的银子做本钱,不一会宗寿面前竟堆了一大堆的银子及银票。同桌的人都早已收手,就连其他桌的人都收了手过来围观,整个赌场只剩下宗寿和那个庄家在赌,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庄家竟连开了十六把小。宗寿就纳闷了,不带运气这么好的吧,话说他情场也没失意啊,怎么赌场这么得意。

其实不仅宗寿纳闷,围观的哪个不纳闷,庄家输钱,还输得这样惨,真是千载难逢的奇景啊!

宗寿仔细地看庄家摇骰子,那女子的手法纯熟、稳重,分明是个练过的人,估计她根本就是个是想开大开大,想开小开小的主儿。宗寿就想不通了,一开始其他人都押大,独他一人押小,那么开小还可以解释,为什么后来只他一人押了还开小呢?

突然想起韦小宝带杨溢之在康亲王府豪赌的那个情节(备注),宗寿心中一动道:“姑娘,敢问芳名?”

那女子轻轻一笑,刹那间如百花同绽:“花公子真是贵人多忘事,去年三月在丞相府上遇岚曾拜会过,公子不记得了么?”

宗寿汗,又是花错的账,怎么都算到他的头上了。

也不知道这究竟是为什么,看这样子似乎是这个叫遇岚的有求于他,否则也不会送这么大把的银子贿赂他。

不过,这个银子可不是好收的,若就这么糊涂收下而办不成事的话下场一定不是一般的惨。

擦擦汗,宗寿连忙申明:“姑娘认错人了,我不是姑娘认识的那个花错,我叫宗寿。”

遇岚一笑:“花公子说笑了,花公子如此相貌如此人品,遇岚就算惊鸿一瞥也必定刻骨铭心,如今时隔不多,又怎么会认错。”

宗寿成吉思汗,这种事情,看来是说不清的了。

灵机一动,宗寿道:“这样吧,我们再赌一回合,这次不赌大小,只赌点数,我们各摇一把,点数小的算输。”

宗寿的意思是把这些银子全输还给她也就是了,这样大家两不相欠,那样她就算当他是花错也不能让他做什么了。而之所以要赌小,那是因为宗寿实在没把握驾驭这些骰子,倘若比大,他一定大不过庄家,倘若比小,就算庄家智慧出众把骰子摞在一起只有一点他也可以赢,因为他已经打定主意不管庄家出几点他都使劲摇,不把这些骰子摇碎不算。

遇岚不说话,她只一笑,点头,拿骰盅盖住骰子轻轻地摇了两下,然后揭开……

再然后,众人哗然,宗寿傻眼了,骰盅里居然只剩下一堆粉末,没点了,他的小计俩用不了了。

面前的银子银票多的都要堆到地上去了,话说今天是什么日子,他一而再地发财,当初他想发财的时候怎么就见不到这些呢,宗寿泪,可是围观的人不泪,他们星星眼加口水,肆虐的液体简直有把赌坊变成水晶宫的可能。

可是这既不是天上掉馅饼,也不是头奖五百万,这些银子拿起来可烫手啊,宗寿欲哭无泪,围观的人持续星星眼加口水。

“我收下了这些银子,然后有天你突然发现我不是你要找的人,也没有办法完成你想让我完成的事怎么办?”宗寿可怜兮兮地问,这个预防针是一定要打的,不管结果怎样他都得先占着理。

“这些都是花公子自己赢得的,在场众人都能作证,遇岚怎么会因此而要挟花公子替遇岚办事呢。”遇岚貌似很诚恳地笑。宗寿记得那些竞选的政客在电视里宣布再也不涨税的时候也是这个表情,可惜围观的人没看过电视,也不知竞选中的嘴脸,他们竟然配合地点点头。

宗寿叹气:“我还是把这些银子都留下吧,你只要放我出去就好,否则就算我走出了这个大门也走不出一百米,非被人抢了不可,保不齐还搭上小命。”

遇岚笑地越发诚恳了:“银钩赌坊向来最重信誉,岂能留下客人的银子。另外,我们银钩赌坊虽只是一个小赌坊,多多城的豪杰们多少也给点面子,花公子只管自便就是。”

围观的人再次深以为然地点头,仿佛有个无形的手在指挥一样,难为点得那么整齐。

这个烫手的山芋居然甩不掉,宗寿豁出去了:“那麻烦遇岚姑娘都换成银票吧,否则太重,我拿不走。”

最后宗寿揣了十三万一千二百六十二两的银票外加十两银子出了银钩赌坊,他的胸因揣足了银票而显得异常雄伟。

如今他可不是发了笔小财,根本就是财大气粗,既然银子退不回去姑且只好享受吧,反正就算不享受到时候他还是没办法交代。

人生四大堕落无非酒、色、财、气,财他有了,酒是坚决不要喝的,气最好还是不要,做人要低调,最后就只剩下色了,宗寿这只很不纯洁的脑袋忍不住YY起来,虽然他已经决定做木叶的小攻了,可是作为小攻的男人风流个一次半次也没什么要紧的吧。而且,自穿越以来进过两次青楼,到现在他还没尝到甜头,有一次还差点被别人尝去了甜头,作为一个承载着无数期盼目光的穿越人他不甘心哪,怎么也得向项少龙同志学习,人不风流枉少年,一定要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宗寿一眼就瞥到了一个写着“浅若云湮”四个大字的粉红招牌——粉红招牌啊,摆明了就是红灯区嘛,还是这么诗意的一个红灯区!

宗寿就纳闷了,话说这里的娱乐单位也不少啊,怎么晚上就显得那么冷清呢。

十二 所谓乐极生悲

不过宗寿就只想了一下下,立刻他就张开双臂向浅若云湮冲了过去,同时在心里呐喊着——啊,浅若云湮,我来了!啊,美人们,我来了!

往往就是乐极生悲,就在宗寿往浅若云湮扑的同时一辆失控的马车疾驶而来,宗寿囧了,他怎么就忘了到古代是必然会发生马车车祸这个狗血无比的剧情的呢,不过这时候还是别指望英雄救美了吧,还是自救来地实惠些。

此刻往后退显然不智,话说掉头多烦,还不知道有没有泊位,宗寿干脆加足油门,嗖地就串到了路那边,在浅若云湮门口泊好,然后得意地回头看看,还好,马车还有几步才能撞过来,狗血剧情宣告破产!

宗寿松了一口气,刚准备施施然迈步走进浅若云湮的时候他一眼瞥到一个小朋友正往马路中央晃,宗寿泪,非逼他狗血么,他实在不想啊,可是身体比大脑还要快,爱护祖国的花朵是从小就天天念惯了的,拾金不昧、舍己为人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总之宗寿身不由己地就冲了过去,然后那个小朋友得救了,可是更狗血的英雄救美并没有出现,宗寿同志被愤怒的奔马踢飞了。

下面请欣赏一个慢镜头:

空气中仿佛突然形成一个巨大的气场,远近的风景已经淡然如烟,宗寿同志慢慢慢慢地落下来,浅蓝色的裙裾宛然若云,黑色如锻的发丝在风中飞扬,几瓣落花,几点绒絮,粉的是梦,白的是泪……

宗寿掉到镜头下面之后特写的是大把大把的银票,它们如蝴蝶一样翩飞翩飞,或远或近,或大或小,或正或反……

好,切换普通镜头:

BIAJI!宗寿很不雅地摔到了地上,差点没把骨头摔散了架子,不过也得亏那马天生神力居然把他踢飞了,要不然从他身上踩过去估计宗寿同志就算不完结翘翘也非残废毁容不可。

宗寿哀怨,英雄救美呢?或者美救英雄也好,怎么都不见了?为什么情节突然又不狗血了,既然狗血就狗血到底好了,怎么忍心让倾国倾城的他如此受伤!

浑身每根骨头都疼,宗寿索性自暴自弃地躺在地上装死。

由于慢镜头的效用,也由于密度不够大而浮力相对大的缘故,银票这个时候才落下来,然后没头没脑地撒了宗寿一身,宗寿更哀怨了,哀怨的同时他犹豫着要不要赶紧挣扎着起来抢几张收好,虽然非劳动所得,但是毕竟这些银票都曾经在自己怀里捂着啊,怎能说放弃就放弃,此刻挖出去的话肉痛啊!

银票覆盖下的宗寿,内心在挣扎!

莫非是因为破了那个誓言,注定他只能做穷光蛋?

宗寿是被一双手抱起来的,可是那双手的主人既不是英雄也不是美人,而是宗寿惟恐避之而不及的采花贼花沾衣。

所以宗寿一睁开眼睛就开始挣扎:“你放我下来,我跟你没亲没故的不劳你费神,我自己会走!”

这是什么桥段嘛,太离谱了,被这个人救了还不等于被毁了一样!

但是花沾衣的手温暖而坚定,他一边指挥着一群花枝招展的小姑娘把那些银票都捡回来,一边含笑向宗寿道:“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早知道有今天,小生就不用那么辛苦地追去三月国了。”

一个追字费人思量,宗寿默,估计又是个把他错认为花错的人。

宗寿持续挣扎:“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要找的那个花错,我叫宗寿!”

花沾衣地眼里飞过一丝讶然,随即他了然地笑道:“是谁都不妨,我想找的无非就是这个皮囊。”

宗寿喷,感情这人是要色不要心的。

花沾衣一顿,笑道:“而且你来到我们浅若云湮,那就是我们浅若云湮的客人,招呼客人也是我这个主人应该做的。”

宗寿晕倒,到头来是他自己送货上门的,果然色字头上一把刀。

可是他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他每次的决定(上次快点洗完澡,这次来浅若云湮)好象都正中这个花沾衣的下怀,难道他就是他命里注定的魔星么?

宗寿正怨念间,那辆疯狂的马车不知怎的突然掉了头,若颠若狂地又向这边冲过来——看来这并不是个意外,而是有预谋有目的的,目的也许就是那十几万两的银票。

不管有没有目的,那疯狂的马总是非常可怕的,而且这下子打击面太大了,这么多花枝招展的小姑娘都在路上呢,撞到哪个不是红消香断,宗寿不由紧张起来,一时也顾不得抱着自己的是谁了,连忙大叫:“大家小心啊!”

花沾衣若无其事地一笑:“怡糖!”

随着这一声,一个着了一身粉色纱裙的小姑娘突然冲到马的面前,宗寿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哪有这样找死的!就在将被马撞到的一刹,就在宗寿正准备不忍地闭眼的那一刹,只见怡糖一扬手,那马竟然扑通就倒在了地上,马车因为惯性的作用还要向前,又见那小姑娘一推一卸,马车也倒在了地上。

宗寿膜拜:“姑娘真神人也!”

怡糖回头冲宗寿一笑,宗寿差点没被电晕过去——果然是个长相甜的要命的小姑娘,笑容尤其甜,怪不得叫怡糖呢。

宗寿脑子一热:“姑娘这么好看,叫怡糖也忒俗了点,不如就叫怡口莲吧。”

原本甜美无比的笑脸突然间乌云密布,然后宗寿彻底在怡糖的视线里消失了。

花沾衣摇头:“糖糖最恨别人说她名字了,你可算犯了她的大忌。”

宗寿泪,原来这就是所谓的一失足成千古恨——不,是一失言成千古恨!

跌倒的马车里爬出一个店小二打扮的人,赫然就是小栈的飘萍儿。

宗寿想不明白了,这飘萍儿貌似是跟迦鸾一路的,怎么会来找他麻烦呢,难道真是为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八字真言?

据说皇宫里那些生理有缺陷的人也就只剩下银子这最后一种贪念了,因为其他已无法可想。这样自己给自己解释了一番宗寿也就不恼飘萍儿了。

只是飘萍儿却似乎恼上了宗寿,他一脸无可救药地对宗寿道:“你脑子进水了,这些银子是你能收得的么,我警告你,最好别把这些银票带到丞相府里去,否则后悔死你!”

说完他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当然也没带走那辆车祸现场的马车。

宗寿默,看来其中另有隐情。话说他也不想要这些银票的啊,可是……

等宗寿终于想起来让飘萍儿救他的时候,飘萍儿已经走地不知道哪里去了。宗寿扼腕,一个这么好的脱离魔爪的机会他居然就放弃了,前途堪忧啊!

那些小姑娘把所有的银票都拾掇好了卷成一卷,怡糖自去处理那辆马车,花沾衣把那些银票又重新揣进宗寿的怀里,然后抱他进了一个貌似小包间的小屋子里去,放到床上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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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注:关于韦小宝带杨溢之在康亲王府豪赌的典故,熟悉的可不用看

韦小宝大喜,笑道:“将军,你今天手气不大好。”那军官笑道:“霉庄,霉庄。桂公公正当时得令,什么事都得心应手,自然赌你不过。”赔了三张二百两银票,再加上两只一百两的元宝。韦小宝手中捏了把汗,笑道:“叨光,叨光!”向杨溢之道:“杨大哥,咱们没出息摘青果子,可不赌啦。”将八百两银子往他手中一塞。

杨溢之平白无端发了一注财,心下甚喜,道:“桂公公,这位将军是什么官名?”韦小宝一怔,低声道:“倒没问起。”转头向那军官道:“大将军,你尊姓大名啊?”那军官笑逐颜开,站起身来,恭恭敬敬的道:“小将江百胜,记名总兵,一直在康亲王爷麾下办事的。”韦小宝笑道:“江将军,你打仗是百战百胜,赌钱可不大成。”江百胜笑道:“小将和旁人赌,差不多也说得上是百战百胜。只不过强中还有强中手,今天遇上公公,江百胜变成江百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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