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啊……”一丝声音溢出,粘湿的液体蓬勃,宛如花瓣的痕迹如烙印一般怎么也去不掉。
星辰满意的站起来,理了理未被弄皱的衣角笑道,“这滋味当真是不错,连当红的小倌都比不上。”
若惜的身子猛地一颤,不敢露出声色,等到他下车,慌张的拿了锦帕将自己擦拭干净。
绿槐高柳咽新蝉,薰风初入弦,人间世总是有那么多的化不开。
星辰看着对面的人道,“晚宴快开始了,太子来得像是晚了点。”
永曜见他满面春风笑道,“皇叔不是也在这?”
“我是因为惜儿身子不服,所以停了一会。”
惜儿?永曜蹙眉,刚刚不是没看见马车轻微的晃动,知道若惜肯定在,不过星辰这样唤他的确让他觉得不快,那名字跟熙雪的一样,有微微的嫌恶,还有一种自己也说不出是什么的感觉,只觉得胸口闷闷的。
若惜从马车上下来,一袭青衣,腰间墨绿的腰带似乎有些松动,发上的碧玉簪搔头斜坠,面上潮红还未散去,精致的五官染上绯色,水嫩的唇充血般的发红。
“若惜不舒服么?”永曜走过去笑问。
闻言,若惜像受惊的小兽,纤细的身子猛地一颤,忙低头整理自己的衣物,抬头却发现那双深邃的眼依旧盯着自己,“太、太子。”
“几天不见,似乎见外了许多。”永曜伸手替他将簪子插好,他现在依旧是不可一世的太子,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什么都不用顾忌。
“我……”我能说什么,是你把我送给别人,承欢于他人,就算不是我自愿的,你依然会觉得我脏……
若惜站在原地,微风吹过,几缕发丝凌乱的拂动,青色的衣袂更衬得肤白胜雪,额前的刘海微遮住眸子,一切都看不真切。
“好了,宴会差不多开始了,别让皇兄与越国的使臣久等了。”
星辰笑着揽住若惜,一齐进了宫门,永曜紧随其后,目光比刚刚冷了许多,这样不动声色的将他带离自己的身边,皇叔……在害怕么?
这么小心翼翼,只是猜不透有几分真几分假,如果是真,就不会在太子府将他……如果是假的又为什么提出想要若惜?
玄清殿。
清风过,小荷翻,榴花开欲然。
今日请的皆是皇亲,公主除外,毕竟是女儿家,不轻易见客的。
“皇上驾到。”太监高喝,玄文帝与几人谈笑着一起到来。
“平身,众爱卿都坐吧。”
“谢皇上。”
众人入座,有宫女捧着银壶、玉盘前来,各色佳果酒酿鳞次栉比,乐师弄曲,编钟的音色浑厚大气,声音如鹤鸣,如风吹……
若惜坐在星辰的身边,强支着身子,抬眸见便看见对过似笑非笑的永曜,心下不免一惊,好似无处可躲的小鹿,任人箭射……
“今日我兄弟二人前来贵国,其实是另有一事相商。”一年轻男子起身,眉间英气蓬发,腰间绛紫色的彩石夺人目光。
“奥,不知是何事?”玄文帝请放下酒杯笑问道。
“清许素问贵朝乃礼仪之邦,女子温淑贤惠,父皇有心与贵国联姻,不知可否。”
“如果越王有心,倒也不是不可,不知是与那位皇子联婚?”
另一人起身道,“贵朝的公主自是风姿绝代、艳压群芳,不知子棋可有这个荣幸。”
“呵呵呵呵……”玄文帝笑起来,“子棋言重了,朕有六个女儿,如果有心,明日便带你去见见她们。”
众人也都笑起来,联姻向来不是坏事,如果可以,两国邦交更深,战事也少了些。
清许哂笑,目光辗转看望对面,一袭青衣,眉尖若蹙,当真是绝妙的一个人,当初听她说还以为是胡吹的,没想到当真有这么一个人。
“那个是你要找的人?”身子微倾,朝身后的小厮一句耳语。
“嗯。”那人点点头,两撇胡子一动一动的。
若惜看着面前的果蔬糕点,粘了一块想放入嘴中,却被人拦住,“甜食吃多了并不好,不要贪一时口舌之快。”星辰拿下他手中的芙蓉糕,放回盘中,又倒了一杯酒,“这是西域的葡萄酒,尝尝看如何。”
若惜看着那杯暗红的酒,接了过来,只是眼睛还时不时的往糕点那瞟,“多谢皇叔。”
永曜看着,不禁冷笑,连甜食都为他禁掉了不成?他记得那个小东西可是喜欢的紧,一口气可以吃很多很多,总觉得那个味道怎么也不够一样……
若惜饮着酒,好奇的将目光投到那处谈笑的地方,却见一个小厮模样的的盯着他,说不出什么感觉,只觉得那双眸子格外熟悉。
第六十章
“若惜怎么了?”
“没、没什么。”若惜回过神,看着隔着星辰的永林。
“那怎么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永林笑问,眉间却一丝笑意都没有。
星辰也转眸看他,目光落在腰间,玩味道,“刚刚的……还没舒服么?”
“不是……”若惜垂眉,脸色苍白,白皙的肌肤几乎透明到可以看见脸上的血丝,“只是酒水用得多了……想去小解。”怕还会被逼问,便随便找了一个理由。
永林笑道,“刚刚怎么不说,出得门去,往左手边便是,如果找不到问宫女就知道了。”
若惜点点头。
星辰道,“我跟你一起去。”
“不、不用,我找得到。”像是发现自己不该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几乎没有,自己是什么身份,怎么又忘了……
永林道,“皇叔也不用去,毕竟有使臣在,走得人多了未免怠慢了。”
星辰想来想,看见他使的眼神便对若惜道,“那好,你自己去吧。”
若惜恍如大赦,起身,微提着衣袂便去了。
“皇叔是不是把他逼得太紧了?”
“你也知道他……我可不想被背叛第二次。”
永林笑出声,“这不必担心,他现在不是在王府么?”
星辰不出声,嘴角勾起一丝弧度。
林草惊风,暗香浮动。
若惜半看在树上,腰间的酸痛不断催促,身子直不起来,那个不齿的地方很疼……如渗入骨髓一般。
风呼呼的,暗处添了一丝诡秘。
“啊!”肩膀被拍了一下,惊呼出声却被一双小手遮住。
“嘘!不要这么大声。”来人一身牛黄的衣服,故意压低了声音,一双柳眉纠结到一起,两撇小胡子有点滑稽。
“你是那个……小厮?”若惜想不起来怎么说,只是后退一步。
那小厮左看看,右看看见没人道,“若惜,是我。”将脸上的胡子拈掉,显然是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
“沐……珂,你怎么会在这里?”若惜看着她,喜悦难以言表,却又皱眉道,“你怎么又回来了,他们正在找你,还是快些走吧,不要给人看见了。”
沐珂挥挥手,“这个先不说,我以后再跟你解释,明日皇上招待越国的人,你不必作陪,到时候你在玉箫苑等我。”
“那你现在要去哪里?”
沐珂将胡子帖回脸上,“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不能久留。”说着理了理帽子,“记得明天等我。”
若惜点点头,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身影,不免有些担心,如果事情暴露,那该怎么办?他连自身都难保了……
自己现在……靠谁都不行!如果星辰知道了,也许他真的会折磨死,像今天这样的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以前是碍着身份,现在他什么都知道,跟永曜一样都是嫌弃他……也许是过去的自己太过天真,他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瑞王爷,是自己逾越了……
沐珂先前也告诫过他,有的事是他做不得主的,自己却……
“在干什么?”
听见声音,若惜回头,因为刚刚的事,倒是很镇定,不过看见来人,像被定住一般,在那里一动不动。
永曜一步步上前,风将他的衣袂轻轻挽起,腰间环佩空鸣,英俊的眉目不可一世,完美得无可挑剔。
“怎么这么久没见,没什么要说的?”
若惜看着那张脸越来越近,自己无所遁形,“太子。”在宫廷这种地方,即使内心波涛汹涌,面上也要装的风平浪静。
“太子?”永曜轻笑,迷人的声线随着风似乎带着清凉,“真是生疏,以前……你不是叫我永曜的么?”
热气刺激着耳膜,若惜下意识的低头,想要躲开,后退一步却被抵在树干上,“你……怎么会来?”这样近的距离,连呼吸也变得凝滞,他们之间能说什么,不过语无伦次罢了。
永曜勾起一缕躺在他肩头的青丝,“你在星辰府上过得如何?”
“还……还好。”像是在心疼,自己却不知如何回答,当虚伪已成习惯,连自己也分不清是真是假,面前的这个人也是。
“看来他对你不错,刚刚……在车上都干了什么?”心中不悦,细长的手指玩味的下滑。
若惜抓住他的手,如远山的眉目一清似洗,像是在乞求,“我……我出来很久了。”
“这么快就要回去了,他看你看得这样紧。”永曜不理,挡开他的手,将他圈在自己与树之间。
水面清园,燎沉香,消溽湿,言语细腻。
莲花的香气传来,带走一丝热署,若惜不敢抬眸,“我真的要回去了。”挡开他的手,却又被拉回去。
永曜掀起他的衣摆,灵活的手指顺势滑了进去,入手的是一片濡湿,“刚刚才跟星辰做过,这会子有迫不及待的回去,怎么这么快就背道相驰了。”不是说喜欢他的么,口口声声说爱他,曾经也为他挡了一剑,现在又喜欢星辰了,“你就这么喜欢他,一刻也离开不得。”
若惜咬住下唇,他身份卑微,什么都没有,说穿了不过是一件交易品,一件礼物,一个男宠……永曜从来不理会他的爱,先前都是装的……所以他不能再说,不想再说,他嫌恶他的爱,嫌恶他的难堪的身份……
第六十一章
“你干什么?”感觉到炽热的手指伸到里面,若惜惊叫,额头上出现一层细密的汗。
永曜从没想过会被他这样拒绝,从来都是他在府中等着自己什么时候去,什么时候找他……乖乖的等着自己,而不是现在这般,愤怒的加重手中的力道,青涩的嫩芽在发颤,遗留的液体渗透了单薄的锦衣。
“好疼……。”若惜弯下身躯,抓住放在自己胯下的那只手,“真的好疼,快……快放手。”少年如猫咪般的声音带着哭腔。
“星辰是不是太惯你了,这点都受不了!”永曜冷笑着抬高他的头,手上丝毫没有放松。
若惜摇头,眼角的液体在月光下分外晶莹,“我不骗你,真的……好疼。”刚才在车上已经跟星辰……腰间酸楚难当,永曜的手力又极大,他真的受不了了,受不了了。
“怎么不习惯么?”永曜搔刮着那处,任凭湿粘的液体顺着大腿蜿蜒而下,“你还真是下贱,这样都会有感觉。”
若惜扶住他的手臂,几乎整个人都摊在他身上,白皙的脖颈划出漂亮的弧度。
“为什么……”
如叹息一般的声音,似曾相识……忍不住轻唤。
“惜儿……”
“什么。”是自己听错了么?惜儿……他怎会,若惜抬眸,清澈的眸子不含一丝杂质,嫣红的嘴唇微微颤抖,“你刚刚叫我什么?”
永曜一笑,“惜儿,星辰是这样叫你的吧?看来你倒是喜欢的紧。”
“嗯……”胯间的痛感未停,若惜不懂,他笑着说着这些,手上却在这样折磨他……原来他什么都不知道,“你跟熙雪……是不是在湖边认识的?”
“你怎么知道?”永曜皱眉,手上的动作一滞。
若惜苦笑,原来真的是这样,那个干干净净的熙儿……真的很幸运。
想要知道,害怕知道,如今知道了,还不如不知……
当初的痛苦是不知晓,如今的痛苦只怕是怎么也忘不掉。
“你们在干什么?”
循声看去,星辰一脸阴霾的站在那,晚风中黑色的发丝轻扬,头上的紫金冠光华不变,美奂绝伦。
永曜戏谑的一笑,不动声色的抽回手,白色的粘液沾着月光让人恶心。
没了他的支撑,若惜的身子如同断了线的木偶,瘫软在地上,真真是痛极了,胯间的感觉没有随着那只手的离开而减弱,如针扎一般,时刻折磨他,逃脱不得……抬头便是永曜嫌恶的神情,那只手不知该往哪里放。
“皇叔怎么来了?”永曜拉起若惜的衣襟,将手上的东西轻轻搽拭干净,那双如小鹿一般的眼睛就那样盯着他手上的动作,脸色暗淡,嘴唇变得苍白,对上那双眼,又是一阵烦躁。
“宴会结束了。”星辰的声音冷得刺骨,即使有多不满也不曾见过他这般,一向翩翩公子的模样,到不知道也会有这样的神情,“太子在这里做什么?”
永曜冷笑,好个质问,真把若惜当成是他的东西了,要不是自己送上门,只怕现在连手碰不到,“偶然看见了,他叫我陪陪他。”最后几个字咬得极重,像在宣誓什么。
星辰略微一顿,看着地上的人,“起来。”
听见声音,若惜惊怔,不顾疼痛立刻起身,不敢违背丝毫。
星辰走过去猛的将他拉到自己的身边,不顾旁边的粗糙的树皮将他的肌肤割破,“我当是这么久没回来你在做什么,原来是在这边。”
若惜一丝力气都提不上,几乎是被他拖过去的,“不是……不是那样。”
“那是如何?”星辰猛地扬起手狠狠的打下去,细腻的肌肤顿时红得厉害,“你是妓么,一刻没有男人就不行。”
“不是,不是的。”若惜哭着摇头,“真的不是那样……”
“那是怎样?”星辰将他拉起来,手却猛地被人拉住。
永曜皱眉道,“你这是干什么?”就连他也不曾这样打过若惜,更何况,更何况什么他也不知道。
“别忘了你已经将他送了我。”星辰甩开他的手,“再说,你家中的那位……见不得光。”
“你……”永曜一时语塞,站在一边又笑道,“皇叔真是不懂怜香惜玉,若惜本来就如此,你不知道吗?”看着星辰脸色变得难看,快感涌上心头,忍不住笑出声。
若惜却抖得厉害,他这样说……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什么?好害怕……真的好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