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相惜——集萤映雪
集萤映雪  发于:2013年06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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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冷宫中种着许多竹,他自小就跟娘亲生活在那。

但娘亲死后,他被带到当朝太子面前。

我……喜欢他,但自己却只被当成玩物,到最后全部想起的时候,后悔的又是谁?

若惜才华卓越的佳人,曜是下一代帝王……他是别人送的礼物,下贱人,肮脏……却有绝美的容颜……

内容标签:虐恋情深 宫廷侯爵 阴差阳错

搜索关键字:主角:若惜 永曜 ┃ 配角:相儿星辰熙雪 ┃ 其它:宫廷错乱兄弟虐

第一章

十年前。

首夏犹清和,芳草亦未歇。

那是有着一阵阵掠过湖面的风的夏天,若惜闷的难受,于是偷偷跑了出来。

在湖边,一个矮矮的身影蹲在那,身上的锦服也因此皱了,若惜走上去问道:“你是谁呀?怎么会在这里?”

音色温润如玉。

地上的人站起来看了他一眼道:“我是太子,只是……在这边看看。”

若惜咯咯笑了,“呐,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你是迷路了,娘亲说说谎的人不好奥。”

那人红了脸,看见若惜在笑,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当时阳光铺洒,不仅身上暖暖的,就连心里也有热流滑过。

“好了,待会你顺着这条路走,就可以看见人了,他们会带你出去的。”若惜指着丛中的一条小路。

“你不走吗?在这干嘛?”

“我要去找娘亲了。”

“奥。”那人顺着自己指的路走了,却又回头追上了,“等一下,这个给你。”

说着将手掏到自己怀里,将手伸到若惜的面前,“这个给你,我母后说这是岭南的佳果,不易得的。”

“谢谢。”这是第一次一个人用这种目光看若惜,也是第一次有人送他东西。

不是施舍,不是嫌恶。

“你叫什么?”

若惜笑了,“惜儿,我叫惜儿。”

第二章

今天晚上风很大,呼呼的刮着竹叶。

冷宫是一个被遗忘的地方,不管你曾经多么风光,只要到了这里,就是另一个世界,等待你的只有孤寂与凄怅。

而外界依然喧哗,并没有因为缺少了你而掉色。

若惜坐在床上,偌大的宫殿里没有一点声音,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只是自自己记事以来,就和娘亲还有妹妹住在这里。

前年娘亲去世了,妹妹被拉去做了宫女,本来若惜也……只是他是个男人,宫中除了王公贵族外,就是太监。宫里的人也不敢随便动手,便将他独自留在了这里,除了每天来送饭的人,根本就不会有人来。

天渐渐暗了,淅淅沥沥…淅淅沥沥…竟然下雨了,若惜随意披了衣服走到窗前,不禁皱起了眉,裹紧自己。

明月隐云中,唯有清雨凉。

“太子,宫里来人了。”小厮从外面跑进来。

“奥,是谁。”案桌上传来慵懒的声音,大齐的下一任国君,永曜轻抿了一口茶。

“回太子,是荣和殿的张公公。”

他怎么会来,思索一会道,“让他进来。”

小厮应了一声将人引进来。

永曜把玩着手中的玉扳指,问道:“你来做什么?”

“回爷,奴才的干爹让奴才送礼来了。”张公公满脸堆笑。

太监本是绝子之人,但为了有人送终收一两个干儿子也是常事。这位张公公的干爹是当今圣上身边的亲信,多少还说得上话。

“送礼?你干爹不知道我从不收礼的么?你回去吧。”身为太子时众人巴结的对象,但生在皇家必须谨慎,话不能乱说,东西也不能乱收。

“这……爷,奴才的干爹说了,没有指示,他也断然不敢……”

“你是说是父皇的意思。”永曜勾起嘴角,若有若无的笑,让人看不见底。

“这,正是。”

“既然如此,本太子就收下了,命人送进来吧。”

张公公支吾半天,只道,“回太子,已经送到了隔壁厢房。”

是吗?永曜不禁皱眉,父皇让人送的东西?是什么?

“没什么事奴才告退了。”

永曜挥了挥手,让他下去了,思索了一下,起身踱步走到厢房。

厢房中插着一株月季,推开门香味扑面而来。

精致舒适的床上躺着一个人。

颜如夏花。

白皙的肌肤象上好的瓷片,可爱的小鼻,单薄的唇。

是个美人,只是父皇命人将他送来是何意。

“嗯……”床上的人动了一下,若惜睁开了双眼,头昏昏沉沉的。

“好一双眼睛。”

“嗳。”发现有人,若惜立马坐了起来。

环顾四周才发现这里并不是他所熟悉的冷宫。

“这里不是宫中。”没等若惜开口问,永曜就回答了。

看样子应该只是个男宠,这在贵族中是常有的事,父皇也不是一两次赏他侍妾,不过男人还是第一次。况且听那奴才含糊的回答……

“你是谁?”清脆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一张稚嫩、明艳的脸看着他。

“有没有人说过,你很漂亮。”伸手挑起若惜的下颚,永曜勾起嘴角。

若惜蹙起了眉,不是因为这人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久居深宫的他从不与外人接触,自然讨厌生人碰他。

“我要回去了。”下床,脚刚触地,双腿一软,跌了下去,坐在地上。

“你回不去了,有人把你送给了我。”永曜嫌恶的看了他一眼,“站起来,身上脏了我会不要你。”

“什么意思?”感到不对若惜站起来,瞳孔中明显有着惊恐。

对着红唇永曜吻了先去,辗转,深入……

“干……什么?啊……”若惜想要用力推开,却改变不了什么。

永曜紧紧箍住他,将其推倒在床上,手向身下探去。

“放开……不要。”意识他要做什么,若惜拼命挣扎,“……我不要,我不要。”

如玉的肌肤逐渐暴露在空气中,永曜脱了彼此的衣服,压住他的身体,“真是柔软,象女人一样。”

一寸一寸的抚摸,永曜越爱不释手,握住若惜的下面,从帐幔上抽出丝线紧紧绑住,“可不许射奥,弄脏了是很难打理的。”

“你放开我,你是谁……放开……”他不想这样,不想。只是为什么这样对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你没有权力说不。”身上的人压得他喘不过气,若惜头还是昏昏的,挣扎越来越小。

是有人将他送来的吗?果然在他们眼里自己什么都不是。

人不光有贵贱之分,还有亲疏之别,低贱的人永远都被人践踏,自己疏远的人、不重视的人,才不会去管他的死活。

若惜冷叹,原来……自己两样都占了。

永曜看着身下渐渐安静的人,一丝惆怅,一丝落寞,像是待宰的羔羊,一开始挣扎,慢慢放弃希望……这是他最痛恨的一种人,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不会,当真等着人来保护他,这样的人,也只配被人压在身下,任人亵玩……

身下用力,听见了少年甜腻的嗓音。

“啊……好痛,不要,真的不要……”一阵刺痛,若惜蜷起身子。

到底怎么了,怎么了……

为什么……一切都变了,什么也没留下……不,也许自己从来就什么也没有,现在就连这副躯体也变得肮脏,恶心。

疼痛慢慢加剧,湿湿的,粘粘的感觉,让若惜想吐。

不过还好,渐渐的他什么也感觉不到了,身体像雨中的风筝,摇曳挣扎,最后被淋得支离破碎。

第三章

屋外的阳光渐起。

清风吹过池塘刮起阵阵涟漪。

身上的疼痛大好了,只是那夜的记忆让人即使是在炎热的夏天,也觉得心惊胆寒。

若惜独自坐在石阶上,看着停在湖面晓荷上的蜻蜓出神。

世人皆是红尘中的埃粒,寻寻觅觅为的是什么?他很诧异,是缘分,还是上天开的一个玩笑……

轻轻甩甩头才发现,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

自那日醒来已过了几日。

这里的生活基本和冷宫差不多,每天来送饭的人带着冰冷的,鄙夷的目光。

“怎么坐在门口?”

端茶的老嬷嬷看着若惜,声音不紧不慢。

若惜没有回答。

老嬷嬷瞥他一眼,想自己在府内当差也有数十年,就连太子身边的几位侍妾也对自己几分薄面,偏偏这新来的公子,不识抬举。

冷哼一声不屑道:,“这里是太子府,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的,好好掂量掂量自己,别把自己看得太高。”

这里是太子府,若惜从来的第二日就被人告知了。

太子府里面当然住着……太子。

老嬷嬷将茶水放在地上,气呼呼的去了。

若惜拿起白瓷壶,倒了一杯水,轻轻啜着。

永曜来时就看见这样一幅画面。

身着洁白衣物的美人,赤着脚悠闲的坐在石阶上品茗,发丝被风吹得有些凌乱,白皙的肌肤在黑发中近乎透明。

“若惜。”

这是永曜命人去宫中查探得知的,知道那日送来的人叫若惜,大齐的三皇子若惜。

当然只是名义上的,实质不过是一个男宠。

若惜抬头,凤眼微眯,看清来人,紧张的站了起来。

并不只因为那天晚上发生的事,还因为他是……太子。

“你是三皇子。”永曜绕过他径直走入房内坐下,语气肯定。

若惜娇躯一颤:“你怎么会知道?”

就连他自己也是近年才知道的。

记得幼年时自己总是问娘亲为什么会住在冷宫,问得急了娘亲会哭,渐渐的不想让娘伤心,若惜也就不问了,直到娘亲去世的那天晚上,她把自己和相儿叫到面前,才得知了一切。

“我命人去宫中查了,而且今天父皇也下了旨宣布,你没有自己的宫邸,暂且住在我府上。”

下旨宣布?若惜冷笑。

永曜站起来走进他的身边,低语道:“你是知道的怎么不早说,不然那天我也不会那样对你,还是你跟你娘一样天生下贱。”

若惜身子僵直,转身直直的盯着他“我娘不是。”

永曜没想到他会反驳自己,捏住了他的下巴道:“你真不会保护自己,失势的皇子应该学会找靠山,更何况你只是名义上的皇子。”

白皙的脸变得更加苍白,若惜忍不住颤抖身子。

“你不该那样说的。”仿佛是硬逼出口的话。

“不该?有什么该不该,这就是事实,不管你承认不承认,如果想堵住别人的口,那就让自己强大起来,不过……显然你太笨,不懂。”

若惜无奈的笑了,“看样子你真的在宫里待了很久,太子。”

永曜皱眉,“怪不得你会被人送来我府上,当真除了出卖自己身体的男宠,你什么也做不了。”

若惜淡然一笑,漫不经心。

又不是第一次听人这样说,早已习惯了。

永曜放开他,有一丝嫌恶,“明天跟我去书房,管好你自己的嘴。”转身离开了厢房。

看着那个背影,若惜哑然失笑。

太子?原来那个人就是太子,只是什么样子就连自己也模糊了,即使靠得再近,也什么看不清。

本来就没有必要记得,那个午后早已随风而逝。

就像娘亲说得那样,只要不要,就不会失去,更不会心痛,离得遥远,就不会想得到。

第四章

频频暗香,梨花雨凉。

要是配上一曲离殇就更好了。

琼阁,是众皇子和王宫重臣之子习字知礼的地方。

若惜撑着竹骨伞,抬头仰望。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进来这里。

他的位置在最后面,刚进来的时候,众人唏嘘,竟没想到世上还有这般妙人。

待知道来者的身份又安静下来,只是时不时的转头打量他。

夫子是年过四十的中年男子,正拿着戒尺讲着七言的用词,押韵,平仄。

若惜望着窗外,如丝细雨,层层叠叠,模糊了视线。

不知道现在相儿怎么样了,除了知道她现在住在的玉箫苑外,若惜一无所知。想想自己目前的处境,相儿肯定不会好到哪去。

他的那个“父皇”,无非还是在恨……

“若惜。”先生一语打断所有思绪。

“刚刚讲了七律,你就已牡丹为题作一首。”

众人视线锁定他。

“我不会。”轻飘飘的一句,带着漫不经心。

先生摇头,“把手伸出来。”

戒尺打到手心,若惜不禁紧咬住下唇。

“熙雪,你来作。”先生踱步走到前排。

一位身着紫衣的少年站起来,清丽绝佳的脸上带着几分自信,脆声道:“落尽残红始吐芳,佳名唤作百花王。颖是落川神女作,千娇万态破朝霞。”

“好。”先生拍手,不愧是他的得意门生。

熙雪眉毛一挑,看着旁边的永曜。

永曜笑着竖起拇指,少年的笑荡漾开来,可爱极了,像红红的果子。

若惜握了握微肿的手,将视线移开。

先生继续讲课,直到中午才结束。

“呐!永曜,待会你去哪里?”熙雪凑到他面前

永曜摸摸他的头笑道:“说吧,你又想去哪里?”

“哇,你真了解我。”熙雪嗤笑,“听说城内新开了一家芜苑,里面的文房四宝挺不错的,陪我去吧。”

“好啊。”永曜撑起伞,笑容灿烂,完全忘了身后的若惜。

若惜独自走在宫中,本想沿路回去,却又回头,拉住一个小宫女。

“玉箫苑在哪里?”

宫女虽见过不少美人,不过像眼前这位姿色丽绝的,却从未见过,一时说不出话,只拿手指了指东隅。

若惜道了句谢,便向她指的方向跑去。

“作为一个公主,首先得有一个大方的仪容,步子不能跨这么大。”面目严肃的老嬷嬷声音冰冷,举起藤条抽到正在“学走路”的相儿腿上。

相儿一个趄迾跌在地上。

“呦,我说皇妹你小心点,不要操之过急,你以为当公主真有那么简单?许嬷嬷给本公主好好教教她。”站在一旁的筱雅公主瞪着地上的人,转身坐在贵妃椅上。

她是当今玄文帝的长公主,母亲是最得宠的妃子,从小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各位公主也对她是马首是瞻。

老嬷嬷举着藤条抽上去,相儿痛得求饶,得到的却是众公主的一阵嬉笑。

“皇妹,你千万不要怪我,所谓严师出高徒,我是为你好……哈哈哈……你们看她……”

几个公主皆掩面而笑,毫无顾忌。

“住手。”一声焦急的声音打断了一切。

若惜不顾下人的阻扰冲了进来,抱住地上的人,“相儿,你怎么样。”

“哥。”相儿靠在他怀中,头枕着他的肩膀。

“大胆,谁让你进来的。”一旁的一位公主高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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