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尽天下 上——弄简
弄简  发于:2012年03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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阶梯步步登上,眼看着将登坛顶却被突然滚来的小石子,弄得脚下一滑,顿时身形不稳。

“姐姐当心。”身边人伸手扶了她一把。原来是比她先入宫却并不受宠的淑妃。

对这个异域来的秀丽女子,萧子瑕不甚了解,在宫里偶尔遇见也只是点头而过,眼下对方帮了她,是她免出大洋

相,心中感激万分,连忙站稳向对方微微一笑:“谢谢妹妹了。”

淑妃报以羞赧的回笑,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却忽见几道黑影不知从何处窜出来,直向皇甫翰去。

“皇上小心!”也顾不上诸多礼节,慌张的尖声叫嚷。

皇甫翰本专心于注目日晷,被这叫声一惊,下意识地侧过身子,躲过迎面的一剑。

那手持利剑之人没想到皇甫翰能如此轻易躲过,动作稍滞,不过紧随其后的另一人立刻补上一剑,剑势及快。

阶下百官没想到有人竟敢这般光明正大地行刺,顿时乱如热锅上的蚂蚁。无奈隔着阶梯千级,竟没人能立刻赶至

护驾。

情急之中皇甫翰闪身到玉柱之后,又躲过一剑。

两剑行刺未成,刺客有些恼了,出手更狠。皇甫翰躲闪不及,眼看着就要一剑当胸。

萧子瑕狠了狠心正欲飞身挡剑,却被一阵神风阻挡。

“铮”得一身,那泛着寒光的凶器被生生折断。

众人惊魂未定,定睛一看,原来是公输月。他借着绝世的轻功瞬间登山上坛顶,在危机关头挡在皇甫翰面前。只

用两指便接下极骇人的利刃。

想到这剑差点伤了皇甫翰,心中狂怒,不觉用力折断。

出剑的刺客没来得及缓神便被一掌重击拍得横飞出去,滚落到汉白玉制的台阶下。

另一人,见同伴已殒,不觉生悲,手持弹丸状木盒便往皇甫翰处冲。

公输月一眼便认出那东西来。是西戎的镇国之宝──火药。

73.

顾不上吓得花容失色的皇后和淑妃,眉头微皱携着皇甫翰,脚尖一踮便上了玉柱顶部。

可还没站稳,那玉珠顶端竟出现了一个大口,公输月不及收势与皇甫翰一道坠落下去。

“砰”响彻九天的一声过后,肃穆的天坛立刻被炸得一片狼藉。首当其冲的刺客更是被炸得血肉模糊。

阶下百官于慌乱中辨不出坛上的形势。只知一声巨响,皇帝和公输月一道消失无踪。

留下被吓不轻的皇后,及跌坐在地的淑妃。

再说公输月和皇帝。顺着那玉柱直坠。大约半盏茶后,两人的脚才碰到了地。

本已为底下会是个狭小的空间,孰料竟有一条狭长的通道。黑咕隆咚的望不见尽头。

公输月手持折扇带着皇甫翰小心地朝里走,走了数十步,眼前竟渐渐开阔起来。

道路仍不宽,道旁却植满了深红色的花,皇甫翰不知是什么,小心地挪动着脚步尽量不踩到。

公输月熟谙草药,可对这样子极怪,瓣上长满刺的红色小花也不熟悉,只觉得依稀在哪见过,一时无法下定论。

路的尽头又是另一方天地。

一张巨大的玉床让两人皆惊,互望了一眼才敢走近。

上头铺着一层厚厚的白色貂毛。床头以龙凤图案为饰。

白貂在大宓境内实属罕见,这么大一张也不知是哪位神人从那弄来的。

玉床旁摆放着颜色有异、样式不一的数个小匣子,不熟悉这里的构造。两人都不敢乱动。

打量起这暗道中的摆设来。

来路这么暗,可此处却有光芒阵阵,寻找光源,猛然抬头,头顶的鎏金制碟子里竟放了数十颗罕世的夜明珠,遍

体碧绿,照得满屋生辉。

更奇的是,离玉床不远处有个不大的水池,其中似有活水源头,不断汩汩冒泡,却不见有水溢出,水面生烟。公

输月大着胆子伸手一探,竟是温热的!

“这是哪……”

“天坛下面。”

皇甫翰惊讶不已,公输月亦是一头雾水。

“上面大概乱成一团了。”许久皇甫翰才缓过神。

“嗯,要想办法出去。”

“看样子这是尽头了。”公输月说着拿起扇子在墙上轻击,仔细的辩听,试图找到暗道的开口机关。

半晌,那墙却仍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好热。”皇甫翰嘀咕了一句。

公输月也觉得燥热。

又过了许久,那顽固的墙仍是纹丝不动。倒是地道内的两人遍体滚烫,热得受不了。

是中毒了么?没道理,他应该不会中毒。

回想着种种细节,那形状怪异的花忽然浮至眼前。

究竟在哪见过……

细细思忖,忽然记起是幼时在师傅的花圃中见到过。这花是儒麟余色亲自培养的。好像叫……助情花!!!

心中一惊,顿想起那绝代的笑容:“月,除了我没人再能对你下药。”!!!

果然只有师傅!

助情花!助情花!顾名思义是催情之物,不归种的自然药效不凡。只是……远在江南的师傅怎么会在京都的密道

种此花?再看这一室珍宝,要真都是儒麟余色所造倒也不足为奇了。

“月……”皇甫翰的声音沙哑动听,夹杂着丝丝喘息,公输月转身看他。

只见皇甫翰双颊潮红,领口因他难忍高温而被扯开,胸口价值连城的裘毛也被胡乱扯下,绣着金龙的朱红色腰带

略松,祥云图案的印花纱被褪下,一袭浅黄的里衣映得潮红的俊脸更增了几分颜色。

自诩自制力超人的公输月下腹一紧:“翰。”不由地开口喊皇帝的名字。

皇甫翰生在宫廷,这样的情况也不是没碰过,虽不知道缘由,但也知道自己中了什么药。此刻一阵阵酥麻几乎将

他的理智吞没,他艰难地应了一声。

公输月见状不忍再看,慌忙别过脸。

“我娘说方法总比困难多,成亲怎么样?”幼时的童言无忌突然在皇甫翰的耳边响起。

成亲么……扯起嘴角,微微一笑。

“月。”

公输月回头,撞上闪着水光的黑眸,方寸顿乱。

火热的薄唇吻上来,瞳孔一阵紧缩。不由自主地搂住面前人的颈子,加深了这个吻。

“嗯啊……”耐不住地仰起头,汗水顺着形状优美的颈部滑落,在蜜色的皮肤上留下一道浅浅的水印。平日里刀

削一般的鬓发此刻被汗水浸湿,服帖地贴在颊上。

“翰……”轻舔着圆润的耳珠,沿着耳廓的形状用舌尖打着圈,感到身下人一阵战栗,喘息更甚,却没有推辞,

更加肆无忌惮地伸手把玩起裸胸前的两颗小点。直至硬如石子还不肯松手。

“啊哈……月……月……”动情地喊着那人的名字,却惹得上方之人一声低笑。

睁开浮着水雾的眸子,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倾国倾城的艳颜。心中一动。

74.

那游弋在胸前的手,缓缓向下,终至火热。

“呜啊……啊……”技巧性的挑逗让皇甫翰顾不上矜持地叫出声来,来不及想月的这些技巧是从何处习得,身体

深处燃起的一把烈火,快把他的理智烧光了。那握惯了剑的手,灵巧地抚慰着他的脆弱,所有的血液都集中到下

腹,一阵又一阵的热浪让他脆弱的神经几乎要在疯狂的高温下融化。

“翰……”助情花的药效似乎早就起了作用,公输月的声音沙哑,压抑着情欲的声音使得气氛更加暧昧。

与高热的体温相比稍嫌冰凉的指尖在幽密的入口处打着圈。

没想到自己才是被爱的那个,皇甫翰脸色大变,欲起身。

公输月何许人,岂能任他胡来。

自是加大力度地压住他。皇甫翰急了,竟不觉运功发力,巨力作用于公输月看似单薄的肩部,公输月瞬间被弹开

数尺,背部撞在石床的另侧石壁上。

背部的疼痛让公输月有些恼火,也郁结于皇甫翰会为这种事跟自己动手。

温润如玉的公输卿脸色不大好看了。

原本潋滟却温和的眸子变得幽深不可探测。公输月站起来的动作很慢。

皇甫翰也不知道自己竟会将公输月推出这么远。

“我……我……我只是……”下意识地出手。“你没事吧?”助情花的药效催使得皇帝双颊泛上艳色。强抑住身

体内翻动叫嚣的欲潮。皇甫翰向公输月的方向靠拢想要看看他有没有受伤。

“臣没事……”公输月的声音很轻却让睥睨众生的皇甫翰一颤,气氛有变,比常人神经更敏感的皇帝几是本能地

向后退了退。“倒是皇上,要自求多福了。”漂亮的脸抬起来,往日纯净的眸子里竟掺杂着一丝邪佞的笑。

从未见过这样的公输月。皇甫翰嗅到了危险的味道。

他身边温润如玉的公子以可怕的力量控住他的双腕。

“公输月!你疯了!放开我!”强有力的钳制他使尽全力也无法脱离半分。

下摆被撩起,因助情花而半勃的欲望被公输月有些冰冷的手握住,他有些不习惯地一颤。

身子被大力地调转过来,公输月让皇帝靠在自己怀里,方便自己更好地观赏这么一具身体。

“不要……唔……”公输月一指进入皇甫翰紧致的后穴里,皇甫翰扬起头颅,却无法摆脱这异样的感觉。

“不要?”公输月一笑倾城,“可翰你这说……要……”手指穿梭于皇帝密穴之中,嘴上说着下流的情话。

“月……我们想其他的办法解决好不好……我……我……”他倾心于月不假,可……帝王的自尊心让他无法接受

自己辗转于其膝下的事实。“不要这样……月……”公输月没有正面回答皇甫翰的请求,一挑眉,又多加入一根

手指。

“公输月……放开我!”手指已增加到惊人的数量,皇帝实在是受不了了:“你现在放开,我保证我待你和以前

一样……如果不放开……我……”帝王最有力度的威胁之语,此刻却梗在皇甫翰喉咙里。

如果不放开……他会怎么处置眼前这个人?

斩首弃市?他舍不得。

囚于囹圄?他舍不得。

罪罚责难,他舍不得……

细想来,他竟不舍伤眼前人半分。

“翰在想什么?可要说给我听听?”公输月含住皇甫翰圆润的耳珠,低声轻诱。

“唔……”手指完全抽出,夹出些许媚肉,更是发出淫泽的水声。皇甫翰发出羞人的呻吟,无法否认,手指撤离

后,难以启齿的部位感到令他羞愤欲死的空虚。

“翰。”低沉的嗓音刺激着有些神滞的皇帝。

还未等皇甫翰反应过来,火热的肉楔便侵入到他的身体里。

“啊!”一声尖叫萦绕于幽深的地下石府,皇甫翰从未承受过这般的痛楚,不顾矜持地放声叫。

比想象中更紧,秀致的眉毛一皱,将火热退出那人过于紧致的身子,扭头寻找着什么。

这里既然欢爱用品一应俱全,自然也不会少了那个。

拿起架子上的一个白色盒子,打开,迎面扑来一阵清凉,闻了闻。

满意地挖出一坨涂在不断收缩着的洞口。

“月……”被突如其来的冰凉触感吓了一跳,皇甫翰惊叫了一声。

有药膏的润滑,侵入的过程变得更加简单。

“翰……我不要你待我如从前……我们……不会再像从以前一样了……”纤长的手指缠绕这皇帝乌黑的发丝。“

我要你了,要定你了。”霸道的公输月有别种风情,褪下温润的公子面具后的他邪佞而不可触及。

火热的欲望扰乱了皇甫翰的心湖,痛楚与快感,厮磨于脆弱神经的交汇处。

公输月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他无法退却,更无力招架。

手上的桎梏已经退去,可身体早已沦陷。

“不要……”高傲的帝王落下泪来,尖锐的指甲陷入公输月细腻的背部皮肤,留下道道血痕。

公输月将眼前人拥入怀里,抽送欲望的中心,皇甫翰的紧窒火热让他爱不释手,可面对难得的泪水,纵使是铁石

心肠也不由心生怜惜,“乖,你会要的,翰……”

不要……不是这样的……皇甫翰已无力争辩,仍由公输月摆弄着自己的身子,泪盈的眸子里透露出无奈的且不符

身份的楚楚。

75.

地道中人自是缠绵不绝,可上头的人可是乱得够呛。

烟尘散尽后,不见了主子。

群龙无首的百官,哀呼着冲上台阶,四处寻找皇甫翰的踪影,那场景可谓壮观。

“皇上被公输大人抱着窜上玉柱,便不见了。”

终于有视力稍好,位置靠前的官员提出了这点。

武术造诣颇深的司马悦然也学着公输月的样子,踮了脚尖,跃上玉柱,可玉柱顶端纹丝不动,没有一点要裂开的

迹象。

眉头挑动了两下。

详观脚下,竟是一张不知名的阵式图。

此阵既然是高人所设自然不会那么好解。司马悦然让随行记录祭天仪式的画匠将其画下。

皇甫訾担忧兄长,但也知不等就这样干等,便遣散了百官,随司马悦然一起研究阵式。

司马悦然翻尽了典籍才发现,这是上古时候的“玄真阵”,如今江湖也只有儒麟余色不归一人能解。

听说是用独特的轻功步法,配合内力。

可此人云游四方,神龙见首不见尾,要找他实比登天还难。

也不知公输月是如何误打误撞解了此阵的。

“要不找他的徒弟?”皇甫訾天真的建议一出,立马被司马悦然否决。

从来没听说过不归有徒弟,要找这号人物,还不知要找到何年何月……

“够了吧……你可以放开我了……”他几已疲软哑着嗓子对着搂着自己腰身的公输月说道。

“翰,你很迷人。”公输月的温润皮囊已经完全退去,邪佞而不可一世得让皇甫翰感到陌生。“我想我很喜欢你

,也很喜欢你的身体。”

“朕的公输卿不该是这样的痞子秉性。”眼前的人眉眼里皆是笑,皇甫翰脸上一臊,不容否认,这般邪佞的笑容

与这漂亮的脸竟十分匹配。

“翰,坦诚相待不好么?”一缕乌丝贴在公输月沾汗的光洁额头,“我本来便是这样。”温润只是套取天子信任

的假象,他公输月有的本便是不羁的风骨。

“你可知欺君当斩?”竟以温雅的外表欺骗了他这么久,胆子真是大到了极点。

“呵呵,如果要定罪,那……”公输月暧昧地在披着松垮玄黑色衣袍的身体上扫视着,“臣方才所为是以下犯上

,该剐。”

无言以对的皇甫翰彻底领教了公输月的厚颜,“我们应该想想要怎么出去了……你……你退出来”公输月男性的

象征又有抬头的趋势,皇甫翰疲倦地合上眼,不愿面对眼下暧昧的尴尬处境,轻声道“上面要乱成一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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