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木尔罕会怎么想呢?
回来的路上,杜伟坐在木尔罕身边,底气一下子短了半截儿。
伸手拉拉木尔罕,“对不起,我没想到。”
“没什么,朋友么……谁让你们还爱过一场呢?”
木尔罕明显是在生闷气,杜伟哪能听不出来。
“我向你保证,我以后再也不那样了……”
木尔罕依旧不动声色,“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没人逼你。”
杜伟不知自己该怎么应木尔罕,但李荷那动作确实让他没防备。
“我的傻兄弟,你那朋友可要比你精一百倍。”木尔罕道,“太有城府的人,做事反而会弄巧成拙。”
杜伟没搞明白木尔罕什么意思,愣着。
“你是说我比他傻呀?”杜伟有些心不甘。
木尔罕笑笑,转过头,腾出只手往杜伟脸上扭一把,“你怎么这么实心眼呢?”
杜伟捏住木尔罕大腿,“我真整不明白,你到底说些什么?”
“他是在跟我示威呢。”木尔罕眉头紧了紧。
杜伟茫然……
木尔罕将车开到市区的时候,四处的鞭炮纷纷响起来。
节日的气氛驱走了杜伟心上的阴霾,车子行至一家大型商场前,杜伟让木尔罕将车子停下来。“咱们去逛逛。”
木尔罕将车停好,被杜伟拉着小跑进商场大门。
“你那么急干什么?”木尔罕道。
杜伟转过头冲木尔罕一笑,颇有些神秘,“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木尔罕一直被杜伟拉到四楼,四楼是服装专柜。
好像杜伟也不看别的,而是直奔一个叫肥龙的专柜前,导购小姐熟络地跟杜伟打了声招呼,杜伟问,“我上次看
的那条皮裤留着吗?”
导购小姐说,“留着呢,还以为你过几天才来。”
说着话,将一包装盒从储货柜中取了出来。
木尔罕一看,原来杜伟订购了条皮裤。
杜伟将那裤子往自己身上比划下,木尔罕看到明显有些短。
“你试试,”杜伟将裤子递给木尔罕。“也不知你喜欢不喜欢。”
这小子真够矫情的,送礼物也不告我一声。
“你买的什么我都喜欢。”木尔罕给杜伟的热情再添把柴禾。
眼见木尔罕拿着那裤子大大方方就去了试衣间,杜伟的心情格外得舒畅。
借着镜子,木尔罕在试衣间美够,便出来了。
木尔罕一出来,几个导购小姐正围着杜伟套瓷,杜伟风度翩翩的,说得那几个丫头眉飞色舞的,见又一帅哥出来
,便一窝蜂似地拥过来。
木尔罕体格强壮,身材挺拔,那皮裤套在腿上,紧紧地包着两屁股蛋,加上上身衬衣里也满满当当得让人遐想…
…纯粹一个西部牛仔,极为性感。惹得几个年轻姑娘直流口水……
不同风格的两帅哥站一起,很多人都要流鼻血了。
导购见成交一笔生意,高兴的合不拢嘴。
杜伟看木尔罕套上这裤子也满精神,便道,“你甭脱了,就这样穿上吧。”
木尔罕说,“我干脆脱了算了,这裤子好是好,就是有点紧。”木尔罕的脸有点红。
杜伟一笑,冲木尔罕耳根调戏一句,“谁让你那玩意儿巨大的没谱呢……规整规整,也是应该的。”
气得木尔罕想都没想就说,“我必须得脱,我脱了--”拿着旧裤子就往试衣间走。
这时导购倒是一脸媚笑,走过来,“帅哥,你脱就脱吧,也让妹妹开开眼……”木尔罕惊一下,眼睛瞪得跟牛眼
一般大。
被众人调戏,木尔罕彻底悲剧了……
第27章
木尔罕可不是吃素的,难道让你们白调戏了不成?
你当我木尔罕的脸皮薄得可以做煎饼呀。
一不做二不休,索性穿着那性感的皮裤,往丫头堆里雄赳赳气昂昂模特儿似地试探了下……不曾见这等庞然大物
,吓得丫头们抱头鼠窜。
杜伟忍不住笑了,木尔罕骄傲地拍拍杜伟的肩,“怎么样,我老维子不怕他们的,就是千军万马,我通吃呵……
我们新疆好地方啊……”他倒又唱又跳起来。
杜伟摇摇头,在心里感叹,真是个人来疯,性格怎么就这么好呢……
木尔罕自信地对杜伟说,“我不脱了,穿着还能唬人呢,谁让我木尔罕长得一表人材呢。”
二人结完款说笑着就下了楼。
在一楼的超市里,二人吃的喝的买了一大堆,东西太多了,人也太多了,木尔罕索性手提肩扛,跟在杜伟身后,
杜伟倒像是甩手掌柜,不过手上也象征性地提两件东西,好不容易从收银台的人堆里突围出来。临出门的过道里
,杜伟又停下身,买了几块芝麻糖和两串冰糖葫芦……
“快点,兄弟。”木尔罕叫了起来,“长工也想歇一会儿呀。”
杜伟举着糖葫芦往木尔罕嘴边一伸,木尔罕咬下一块,太甜了,直粘牙齿。
“看再有没有可买的,”杜伟环视下,也觉得该买的都买了,便管自往商场大门走去。
木尔罕跟在后面,不敢言语,怕多说一句,又勾起杜伟的购买欲来。
坐在车上,木尔罕就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没想到跟杜伟逛商场这么累。
“我说,今晚跟我回家过吧。”杜伟心满意足地嚼着糖葫芦。
“我不去了,你们家要吃年夜饭,我去了不方便的。”木尔罕打开车里的调频广播,又是一串喜庆之声。
“我差点忘了,”杜伟这才想起木尔罕的民族习惯,“我们汉民一般情况下,儿子要跟爹妈守夜来着。”
“这我知道,你只管跟爹妈呆着,别惦记我,我自个玩去--”
“到哪儿,酒吧吗?”杜伟警觉下。
“上网看电影。”木尔罕道,“别神经叨叨的。”
杜伟自嘲,“你占一个我,我也认了,可千万别--算了,我说这干什么。自己的路还得自己走。”
木尔罕的车子不一会儿,就开到自己的租屋。
杜伟将刚买的东西,匀出一些,拎进木尔罕房间。
“今晚,你先委屈下,过两天,我来陪你,好吗?”
木尔罕关上门,往杜伟额头吻下,“去吧,你放心,我没那么骄气。”
杜伟刚抱住木尔罕想玩一会儿,电话就响了起来。
杜伟接起,是老妈打来的,让赶紧回家吃年夜饭……
木尔罕宽容的笑笑,“你是我的,也是你爹妈的。去吧--”
杜伟不舍的松开木尔罕,“没想到刚进洞房,就让你守空房,你不怨我吧……”
“行了,别酸不拉叽的。”木尔罕横眉冷对,“如果你给我吃夜草,小心我休了你。”
杜伟笑出了声,“整得还挺像回事的,谁知道你先前害了多少人……”
木尔罕听杜伟说得愈发离谱,举起手往杜伟屁股上就是几巴掌。
杜伟疼的叫了下,“妈呀,你真下得去手呀。”
二十分钟后,杜伟被木尔罕送到了家。
杜伟从车上取下东西后,邀请木尔罕,“上去喝杯茶。”
木尔罕道,“不了,改天吧,说不准哪天给你爹妈拜年来。”
杜伟没想到木尔罕有这心思,便客气道,“我先谢你,你有这心已经很不易了……”
眼见木尔罕的车从眼前消失,杜伟提着东西上了楼……
一进家,老妈便问,“刚才送你的是谁呢?”
杜伟说,“是老板。”
“为什么不叫家里做呢?照顾了你几个月,大过年的,吃顿饭也不为过呀……”老妈倒是想得挺周到,刚才她在
窗户上看到木尔罕了。
“那小伙子,倒是挺英武的,叫什么来着。”老妈问。
“叫木尔罕,维族人,他们不过春节的。”杜伟边说边在饭厅收整年货,“这酒是人家买的,说是老年人喝了好
。”
杜伟老爸过来,拎起酒盒看了下,“你这孩子怎么好收人东西呢,这酒可不便宜。”
“在饮食上,他们可能有顾忌,回头你到清真餐厅请他顿饭。”老妈补充道,“你看人家多会来事,难怪做那么
大生意。”
“知道了。”
“他在这里有亲戚吗?”老爸问。
“没有,就他一人,他几个兄弟全在W市,那里有他们的家族企业。”杜伟道,“反正他来L市几年了,也习惯了
。”
老妈说,“这大过年的,家家都热热闹闹的,他一个人呆着肯定挺孤单,你这孩子没经历过多少事,不知道一个
人在外面过节的滋味……”老妈好像忧心忡忡的。
“干脆这样吧,”老爸发话,“你把他请咱们家来,反正咱家里也没外人,就当你多一个兄弟,咱打麻将还可以
凑一桌呢……”
“你爸主意不错,我也是这么想的,就是怕人家不乐意,那饮食习惯……”
“嗨,活人还被尿憋死,让儿子从超市多买些清真熟食不就解决了吗。”老爸用手指点着桌子,拍板定钉。
杜伟心内窃喜,这不也是自己心里想的嘛。
杜伟到木尔罕那里的时候,木尔罕正在睡大觉。
外面炮声震天,木尔罕的房间却黑着灯,偌大的房间内,冷冷清清,没有活气,要多寂寥有多寂寥……
一看状况如此,杜伟不得不佩服爹妈的英明。
木尔罕也没想到杜伟家人会邀请自己,一时没了主意。
“我怎么好意思去呢,你们全家在一起过年,影响你们的……”
“不影响的,丑媳妇总有见公婆的一天。”杜伟玩笑开到家,“就是你不想我,我还想你呢,你跟我快走吧,等
会儿春晚就开了,我们打麻将正三缺一呢……”
“可别是你一人的主意,把我诳过去,整一个三堂会审,我可要面子呢。”
“你要面子,我还要里子呢。你个不要脸的,你的面子早丢植物园了……”杜伟戏谑一番木尔罕,“早干么呢?
别给我装假正经。”手下不留情的在木尔罕某部位毫不留情就一神仙一把抓。
“你--”木尔罕强忍着痛,想打杜伟又没多少力气。只得冲杜伟恨两眼,“这个仇,你可记下了,我迟早要报
的。”
杜伟春心大发,“你怎么报,要不你今晚就报吧,我让你一次报个够。”
木尔罕脸上荡起淫笑,好小子有你受的。
木尔罕跟着杜伟进了杜家,受到杜伟爹妈的热情款待。
木尔罕果真很会来事,开车先将杜伟载到杜伟家楼下,说是要给车加点油,让杜伟先上,他随后就到。不想杜伟
打开门迎客时,他却拎着个大包进了门。
这着实让杜伟父母吃惊不小,哪有这样过节送礼的。
好在杜伟反应快,忙帮着木尔罕圆场,说是木尔罕早有意过来看看二老,想认个汉族干爹、干妈什么的,一直没
机会。这不正好受你们邀请,也就报着实现愿望的心思来了……反正瞎话说了一大把。
木尔罕便顺着杜伟编的那样做,张嘴真就干爹干妈的叫,喊得居然是那样的顺溜……
这木尔罕还真有演戏的天赋。杜伟当时就想。
杜伟父母都是知识分子,平时接触社会也不多,被二人演的双簧轻而易举地蒙了一把,还只当是少数民族重礼数
呢……
木尔罕也很会哄老人开心,吃饭的时候,不时为二人敬敬酒,说说家乡轶事什么的,乐的两老人直夸木尔罕懂事
。
杜伟老爸甚至高兴的向木尔罕提起杜伟成长中的糗事,比如上幼儿园时就将人家小姑娘的辫子给剪了、比如初中
时还尿床、比如……害得杜伟饭都没吃好。杜伟寻思,这老爸也太见义忘利,一有干儿子,就把亲儿子摞一边了
,很有些气闷的。
杜伟老爸也许喝多了点,难免发点不合时宜的感慨,“杜伟这小子,我养的细腻了点,所以身上骄娇二气不少,
看到他有这样一个豪放的哥们,心里也高兴,你一定要培养出他的粗犷和豪放来……”
木尔罕这时瞅一眼杜伟,杜伟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就像雷打了似的不正常。
后来,杜伟和老妈离开饭桌,去看电视春晚了。老爸和木尔罕还在饭桌上斗酒说法呢……杜伟到也懒得理那二位
。
春晚演到高潮时,四人开始打麻将。
杜伟跟老爸一家,木尔罕跟老妈一家。
打了五盘,杜伟手气好得不是一般,把把自摸,呛得木尔罕直翻白眼。杜伟刚才那点闷气也渐渐消散了。不想中
途接了个电话,好运气又给整没了,前面赢俩银子,也给人送了回去。轮到木尔罕乐了。杜伟不服,建议换下座
位,他跟木尔罕成了一家。这回又糗大了,连着十把,把把让老爸和老妈放翻,老爸老妈两个给乐得合不拢嘴,
说,这两儿子真孝顺,抢着给老人放炮,看来真是过年了……直到零点满世界爆竹骤响,杜伟和木尔罕也没翻过
身。
杜伟老爹老妈玩累了,就说大家歇着吧,明天咱们继续。码长城的工作也就告一段落。
临睡前,杜伟老妈给杜伟房间拿过来一床新被子,说,“反正是过年,你们兄弟俩是玩还是睡,自己把握,只是
别闹得太凶吵到邻居就行。”
杜伟说妈你去休息吧,我们都是大人了,知道怎么玩,没事的。将老妈送出门,杜伟随手返锁上自己房间的门。
“我的白花花的银子哟……”杜伟假装痛苦状,“输得我心不甘哟。”一双眼睛死死盯着木尔罕。
“你这是孝顺爹妈呀,”木尔罕身上那种痞子劲说来就来。“我给你推推,看你身上哪儿疼……”
第28章
杜伟伸伸懒腰,“哪儿都疼……”
“过来,”木尔罕一把将杜伟拉近自己,让杜伟转过去,手就端着杜伟的背煞有介事的按摩了起来。
杜伟微闭着眼睛,享受着那股舒服劲,“你从哪儿学的这一手?还挺像回事的。”
“跟一盲人,也算我一亲戚,怎么样,挺专业吧。”木尔罕道,“趴床上,我给再做做推拿,推拿可是我一强项
。”
杜伟慢吞吞地爬上床,“谁知道你又玩什么花样。”
木尔罕衣袖往上一卷,将一双大手摁在杜伟的细腰上,有板有眼的推拿着、摩挲着,好像还挺用心,那呼吸声均
匀有致,一会上、一会下、接而左右开攻,杜伟全身的骨头都要酥了。
杜伟从未这么舒服过,眼睛打颤,也就和着木尔罕推拿的节拍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身子被人摇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