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是故事,明明就是他在向我显摆自己多么多么有能力,是我翘首远望的成功人士。
“洛淋,我好想带你去见我妈妈。可是很怕她会不喜欢你。”柏凯泽突然一句话惊得我瞪大眼睛。
“对哦,上次出差时就说过回来后要去见见你的老妈,怎么会忘记了呢。”敲敲已经迷糊的脑袋,我想到
之前有和瘟神约定过。
“没关系,我不想要那种公平。”柏凯泽说得云淡风清,可是眼睛里泛着我不熟悉的神色。
失落?伤感?不忍心?之前我的记忆里从来都没有过现在这种表情,今天的瘟神好奇怪?让我禁不住会心
疼,会担心,会……
“凯泽?”轻轻叫了一声,他仍然低着头。我很少会叫他的名字,但现在却情不自禁地叫出口。
捧起柏凯泽的脸,我惊愕于脸颊上的泪,他竟然在哭。
“今天你到底怎么了?”心疼,我却没好气地斥责。因为担心过头了?因为他没有直白地告诉我发生了什
么?
我的心里烦乱成一团麻,抱着柏凯泽的头,轻轻拍着宽厚的后背安慰他:“凯泽,和我说说吧。什么事情
不能解决啊?这不是还有我陪着你嘛。”象征性地低头亲了一下柏凯泽的头顶,我继续安慰:“放心吧,
有我陪着你,就算要饭吃也不会饿死你的。”
“洛淋,如果我真的到了要饭吃的境地,你会离开我吗?”柏凯泽闷闷的鼻音,像小孩子一样问着傻问题
。
呃——,我没有急于回答。仔细思考一会儿,才慢悠悠地说:“放心吧。到时候我会回家东拼西凑的把违
约金还给你的。那个时候,你至少有吃饭的钱。”
“笨死了,我都破产了,你还用支付违约金吗?”柏凯泽忽然笑呵呵着抬起头,已经干掉的泪消失了痕迹
,阴郁的脸也因为我的话而变成阳光灿烂。
“那是我可怜你好不好,你怎么就这么不知感恩呢。”其实我更希望看到柏凯泽意气风发的样子。
“是啊,所以我要死死的抓住违约金这个把柄,坚决不能让你逃掉。”柏凯泽反扑着,我闪躲着。两人交
缠在一起的腿像调情的蛇一样盘延着对方脱离不开。
违约金,那就是一条狗链,一头有圈的套在我的脖子上,一头没圈的被抓在柏凯泽的手里。我就是他的宠
物,随他支配到哪里。
“洛淋,我会带你去见我妈妈的,一定。”笑闹过后,柏凯泽突然承诺给我这样一句话。
看着他已经闭上眼睛,我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谁知道他心里打的什么主意,见他妈妈又不是我非做
不可的事情,现在纠结个什么劲头?
周公伯伯再次造访,这次他拉着我和柏凯泽一起去陪他下棋。梦中,我好像看到柏凯泽哭泣的样子,本想
上前安慰他几句却怎么也迈不开脚步,只能心里干着急……仿佛腰间被一道力往后拉着,我挥动着双手想
要挣脱却无能为力,张开嘴大喊着柏凯泽却得不到他的回应,他仍然跪在地上哭着,低头看着血淋淋的双
手……血,我更着急了……
恍惚间,感觉到颈侧里一片湿润,我努力睁开眼睛,看到柏凯泽泪如雨下的俊脸……原来如梦里一样,柏
凯泽真的哭了!拉起他搂在腰侧的手,没有血!
第十六章:吃醋小恶魔
和柏凯泽和平共处快一个月了,主要是他的注意力全部都在“四不象”上,而我也乐颠颠地跑去忙郁珍珠
安排的一些工作。比如,重要合同的归档就由我全权负责。
其实柏凯泽算是个比较小心翼翼的人,许多重要合同除了他和桑伯见过之外,就只有郁珍珠看过,现在又
多加了一个我。
早晨从家里带了粳米粥和蒸土豆泥,我缩首缩脚地进休息室去看看柏凯泽起床了没有。前脚刚踏进去,我
已经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没有拉上百页窗帘的休息室里,大床上相拥而眠着一对男女。地上凌乱不堪的衣服让我浮现连篇,脑子里
反反复复闪过不纯洁的画面。
“咳咳~~咳~~”男人干哑的嗓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不知为什么心情变得很沉重,我大力甩上门走回自己的位置,将手里的袋子丢到垃圾筒里。打开记事本查
看今天的工作安排,脑子里却仍然浮现着刚才的一幕,看着字迹的视线里充斥了一团模糊。
“混蛋,竟然在公司里乱搞。”我愤愤地骂,其实更在意的是他竟抱着女人睡在我曾经睡过的床上,很不
爽。
“谁在公司里乱搞了?”旁边忽然响起很熟悉的男声。
呃?柏凯泽?他怎么会站在大门口?擦掉下巴上的泪滴,我站起来看着一脸疑惑的柏凯泽。
“你怎么了?”柏凯泽平静地看着我。
摇摇头,我默不作声,低头看着手里的记事本,看不清上面的字迹,只觉得眼睛直泛酸,泪珠一滴滴掉在
纸面上,韵开一团湿。
“洛淋,为什么哭?”柏凯泽语气带出急切的心情,更让我不知所措,只能无言地摇头。
僵持之下休息室的门被拉开,我扭头看着抓着乱发的桑伯站在门口,眯起的眼睛、皱起的眉头、还有被打
扰清梦的不悦……扭过头看柏凯泽,一身深灰色西装完美衬托出修长的身形,凌厉的眼神扫视着我和桑伯
,刀刻般的唇紧紧抿着……
“到底怎么回事?”柏凯泽瞄了我一眼,问着桑伯:“你惹他啦?”
迷迷糊糊的桑伯还闹不明白什么情况就被质问,只能可怜巴巴地看向我……我故意忽略桑伯乞求的眼神,
委屈地扁着嘴看柏凯泽。
柏凯泽的脸立即拉长,走到我面前一把拉到怀里,提高了两个分贝的声音:“到底怎么回事?你该死的给
我说清楚。”
“表哥,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睡得香香的,就听到一声巨响,接着就听到你的声音。”桑伯一边说,
一边顺着自己的毛。
“那他怎么会这副样子?”柏凯泽指指怀里正在郁闷的我,全然不相信桑伯的话。
“我怎么知道啊。”桑伯无辜地眨巴着眼睛瞄着我,小心地问:“喂,你没事吧?”
如果换成“你怎么了”,也许柏凯泽就不会误会了。桑伯蹩脚地询问让暴走在怒火边缘的柏凯泽更加认定
我“被欺负”的事实。
“桑伯,给我说清楚,你倒底对洛淋做了什么?”柏凯泽青黑的脸已经拉得老长,我意识到他真的生气了
。
桑伯见势太尴尬,还忍不住打趣:“哎,表哥,没你这样护犊子的啊。我又没有把他怎么样,值得你大早
晨脸红脖子粗的训我吗?”
柏凯泽再也压不住怒气,看向桑伯的眼睛里蕴含着阴寒气,咬牙地蹦出最后的警告:“再不说出来,我可
不客气了。”
桑伯见势不妙,摸着自己的头更加闹不明白了到底哪里得罪我了。最终只好无语地敲敲门,对里面喊:“
老婆,出来帮我说说吧。”
门被打开了,郁珍珠红红的脸蛋像熟透的苹果,抬眼皮怯答答地看我们一眼,才嚅嚅地解释:“柏总,对
不起。昨晚陪老公加班熬得太晚,没有经过你的允许就睡在这里了。”
有了老婆做靠山,桑伯也挺直腰板地搂着郁珍珠挑衅地回视柏凯泽和我。
柏凯泽将我搂得更紧,不依不饶地训诫:“以后住你们那边。”看看仍然装可怜的我,更加生气地训斥:
“洛淋身子弱,万一被吓到,你们负得起责任吗?”
“呃——,没那么严重啦。”我忍不住打断:“我又不是林黛玉,哪里娇弱到那种程度。”
“闭嘴!”柏凯泽黑着脸喝止我,再次看向那对罪人,口气不佳地下逐客令:“睡好了就去工作。”
“哦。”
郁珍珠羞怯怯地低着头离开,桑伯却迟迟赖着不走。
慢吞吞地走到我们面前站定,奸笑着说:“小洛淋,你吃醋了吧?以为表哥抱着女人睡在床上,才会大力
地甩上门,是不是?”
我立时结结巴巴地反驳:“谁,谁,谁吃醋啦。你,你,你瞎说,什么?”
“少来。”桑伯悠悠地坐在我的椅子里,一副兴师问罪的表情:“刚才没睡醒才反应迟钝。现在清醒了,
你就别想蒙混过关。说吧,是不是吃醋了?”
双手攥成拳头,如果不是碍于柏凯泽在旁边,我早就一拳二拳揍上去了。哪轮得到被欺负的下场,气愤地
翻白眼瞪着不识趣的男人,我只能装哑巴。
“好啦,去工作吧。”柏凯泽出声制止,也化解了我的尴尬和怒气。
桑伯识趣地点点头,嘴巴却抱怨着:“表哥,没你这样的啊。护犊子也不能欺压我这个亲表弟呀!”
“滚出去!”柏凯泽一声吼,桑伯立即狗腿地跑出去,还乖乖的从外面关上门。
我已经对桑伯那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本质甘败下风,估计全公司里除了他,不会再有第二个人能禁得住柏凯
泽的怒火。虽然目前我只见过朱南,郁珍珠和桑伯。
柏凯泽走去自己的办公桌边整理着昨晚带回家的设计图。我乖乖的不出声,整理自己今天要忙的东西。
“洛淋,你真的认为躺在床上的人是我吗?”柏凯泽没有回身,闷闷的声音从他那边飘过来落入我的耳朵
里,感觉怪怪的。
“没看清。”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吃醋,反正当时很生气就对了。
柏凯泽沉默着整理他的设计稿,挺直的身躯让我有想要依靠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动作快于大脑指挥地
移动到他的身后……柏凯泽在我的脸贴在后背的瞬间僵硬了,腰被我抱着,身体也微微向后倾便于我靠得
更近。
“对不起,都怪我沉不住气,让你们两兄弟大早晨就闹了不愉快。”我是真挚地道歉,如果我再看清一些
就可以避免的。
“小傻瓜,别给自己乱安罪名。”柏凯泽转身回抱着我,温暖的大手也抚顺着我的头发,绵柔的语气像从
来都没有生气一样。“以后不要再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你都不知道刚刚我看到时有多么心疼。差点儿没
冲过去揍他一顿,连我都不舍得让你哭,怎么让别人欺负哭呢。”
“我哪里哭了。”不高兴地反驳,不争气的眼泪又一次决堤。
柏凯泽捧起我的脸,曲起手指为我擦去泪珠,佯装揶揄地说:“你看吧,就知道是这样。”
“是哪样?”吸吸鼻子,我巴望着柏凯泽温和的脸庞,一个字:帅。
“哭的时候真丑。”柏凯泽捏着我的脸蛋往两边拉,痛得我哇哇大叫起来。
掰开拉扯脸蛋的狼爪子,我杀去一记白眼威胁着:“再敢对我的脸蛋子下黑手,你就永远别想我对你开口
说话。”
“你要当哑巴吗?”柏凯泽惊讶地睁大眼睛。
“对,我就当哑巴。”不服气地叉着腰挺身,我才不怕他呢。就算比我高半头又怎么样,咱就是不输气势
。
柏凯泽嘻嘻笑着按下我,贴近耳边低语:“在床上做运动的时候也要装哑巴吗?那我可不爱。”躲过我的
一巴掌,继续挑逗地说:“甜心,我很想听到你舒服的叫声。一定比你在我怀里说梦话的时候更动听。”
色狼柏凯泽满脸期待的样子让我一阵恶寒,只听他啧啧有声地感叹:“相信那感觉一定如仙如醉。”
“醉你个头啦,都快九点啦。”扭动着逃出柏凯泽的钳制,我大吼:“放开啦!”
“甜心,你今天很不乖哟。”柏凯泽像一只抓到老鼠的猫,玩心大起。而我就是那只悲催的老鼠,被他耍
得怒气冲冲,却又无可奈何。
“甜心,如果你主动吻我一下,就放开。”柏凯泽反方向拉着我,两人形成反作用的拉锯战。
气呼呼地站定盯着色狼,我真想破口大骂这个无耻的男人。他怎么有那么多的方法来恶搞我,然后一副心
情大好的样子看着愤愤不平的我。在他面前,我暴露出怒火的丑态,像没有尊严的祼人在他精心设计的迷
宫里寻找出口。
我不是没有骨气的人,只因为柏凯泽的固执让我一而再地举白旗。也许,我的心已经不受控制地倾向于他
那边。
迈着小步子,我别别扭扭地在他唇角轻碰一下,刚想要离开就被扣紧后脑勺。柏凯泽加深了这个吻,让我
没有反抗的余地。
唇上麻痒痒的感觉像是一种毒药,每尝一次就更迷恋一些。被柏凯泽轻轻推开,我仍然微眯着眼睛回味唇
上的感觉。
“甜心,今天的你很美味,我很满意。”柏凯泽得了便宜还卖乖,被我一巴掌拍在左脸上。
虽然我并没有太用力,但是五指印还是显现在柏凯泽的脸上。而我也被这一巴掌惊醒,呆呆地看着同样惊
愕的柏凯泽。
“对、对、对不起。”我气短地道歉,一步步往后退,不知该逃到哪里。
柏凯泽恍回神,摸了下被打痛的左脸,故作潇洒地说:“这巴掌真过瘾。”
我知道自己错了,可是既然都出手了,总不能装可怜的蒙混。咬咬牙,我走上前点起脚尖,再一次吻上柏
凯泽的薄唇,这次没有退怯,这次勇往直前。
柏凯泽没有像刚才那样加深这个吻,反而平静地推开我,喘着粗气说:“洛淋,你是小恶魔吗?怎么能不
经我的允许就夺走我的初吻呢?”
初吻?这个满嘴胡说八道的家伙。如果他的算是初吻,那我的初吻还坚守在阵地呢。
“不高兴算了,就当刚才做梦呢。”挥开他的手,我走向办公桌。
柏凯泽拉回我就往桌子上压,将我的两只胳膊反抓住,薄唇在我的耳朵磨蹭着,热气扑打进耳蜗:“甜心
,你可是第一个敢主动吻我的人。难道不想对我说些什么吗?”
“那我的初吻呢?不是一样被你夺走了。”只要我装委屈地抱怨说出口,柏凯泽都会心软地拥我入怀。可
是这次,他却……
屁股感觉到某个东西在磨蹭着,我有了不好的预感。无奈双手被反向固定的后腰上,我只好别扭地晃动着
身子躲避敏感的接触。
“小恶魔,如果你不说实话,我今天就办了你。”柏凯泽的声音已经变了腔调,压在我身上的力气也在慢
慢减弱。
身为男人,我当然知道他已经在努力克制。目前重要的就是先服软,才能逃过一劫。我扭头向后看着柏凯
泽微红的俊脸,嚅嚅地说:“瘟神,我不想看到你这样,我承认害怕了,求你放过我吧。”
“放过你,可以。但是你必须说实话。”柏凯泽依然固执地压着我,非要得到答案。
“说什么?”我的大脑不能思考,直觉着回应他的提问。
“说,在看到休息室里的一男一女之后,你为什么生气?为什么哭?”柏凯泽问话时带着颤音,身体也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