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大叔的爱情备忘录(昨夜风过人不知)上——逍遥的逍遥的尾巴
逍遥的逍遥的尾巴  发于:2012年04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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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东先生,我们在超市买了很多东西,由于不小心将你的洗衣机弄坏了,所以想顺便表示一下歉,一箭双雕,一石二鸟

,哈哈……”她满嘴火车没有跑完,立刻被捂了嘴巴,电话里传来挣扎的声音,接着是于临安的声音传过来:“不好意思

,朱先生,我把你的洗衣机弄坏了。”

我就知道,年轻人永远是大麻烦。

蒲南小我一岁,就有很多事情需要我为他打点,有操不完的心,永远没有休止的叮嘱,就好像我是他的兄长一样——哪个

普通人又会同自己的兄长上床呢?

我挂掉电话,将书插回远处,留下了半杯劣质巴西咖啡,赶回家去看我那可怜的洗衣机。

我回家的时候,厨房的地板已经遭了殃,于临安和段妍拿着拖布手忙脚乱的擦着地板上蔓延的水渍和泡沫。

“怎么回事?”

我站在门口,面色不豫。

俩人停下来,段妍没有什么愧疚,倒是于临安满脸通红,“我们想趁着你回来之前把洗衣机修一下,不小心将滚筒的门打

开了,结果……”

结果我的厨房就跟糟了洪水一样。

具体我的洗衣机是怎么被弄坏的,他们也说不清楚,就说觉得好奇就乱按了几个键,洗衣机就冒烟了,当然我也搞不懂,

他们是怎么把这种自动卡死的滚筒洗衣机门给弄开的,现在的年轻人,办的事总让你觉得匪夷所思。

将一片狼藉的厨房收拾完,湿乎乎的床单我也懒的去管,直接扔回洗衣机,把滚筒门关上,等以后找售后来解决。

我不是什么好脾气,本来是很有冲动要发火的,只是考虑到房客的脸面问题——我是不大在女人面前发脾气的,生气对解

决现状没什么好处。

餐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满丰盛的,于临安僵硬的把碗筷摆好,从嗓子里发出的声音都是硬的:“朱先生,我会赔钱给你

的。”

我看了他一眼,仍旧没开口说话。一台洗衣机对我来并不算什么,重要的是,我对他们这种不看说明书就乱动的行为非常

不满。

一时间,气氛冷冻,低气压弥漫。

段妍却对气氛毫无所觉的风卷残云面前的菜,吃两口,就赞叹于临安的手艺好——我倒从来没见过现在的哪个小姑娘这么

喜欢夸自己男朋友的。

于临安好几次都把菜夹掉了,我只是面色冷淡的随便捡着离自己的菜,没什么胃口,心里盘算着吃完饭下午找个什么地方

消磨下午的时光。

“房东先生,我们临安做饭味道还行吧。”

我含着米饭,对于这种脑袋缺根弦的人,实在摆不出臭脸色,只得勉强对她笑了笑:“挺好的。”

一下子,这个年轻女孩的话匣子立刻就打开了,兴奋的拉着一旁的于临安,又是拍他脑袋,又是捏他的脸,又是兴奋的叫

:“不错不错,房东先生对你很满意,这我就放心了。”

于临安满脸通红,小声的对段妍解释:“你弄错了,别瞎添乱。”

段妍不高兴的挑起眼角,“我怎么添乱了,还不是为了你好。”

于临安柔声哄着任性的小姑娘,我无奈的笑笑,倒觉得他们这个样子,颇像我跟蒲南年轻时候,心里很有些感慨。

一顿饭,由于段妍的善谈,竟然吃了一个半小时,基本上都是她在说话,挑起话题,都是些非常宽泛的内容,比如哪里的

特产不错,最近本市的天气实在不如人意,又或者前段时间哪条街开了家火锅店。

我随口说了一句“我跟同事去过那里”,立刻便被追问“味道如何”,“锅底要不要钱”,“是麻酱蘸碟还是油碟子”,

“价格公道不”,“打几折”,“现在搞活动吗”。

女人总是话多的,任何一件小事,哪怕是掉了根眼睫毛,都能发表一通言论。

尽管段妍话很多,然而用餐礼仪却明显很有修养,没有奇怪的声音,也不会一边嚼着食物一边说话,所以她不惹我讨厌,

反而看起来格外可爱——也或许是因为偶尔觉得她性格像年轻时候的蒲南。

饭吃的差不多,段妍主动起来将餐具收下去,厨房的水哗啦啦的响,想必是她一并将碗洗了。

我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稍微有点走神,也不知蒲南所说的可以解决一切到底什么意思,他办事虽不怎么牢靠,但是处理与

家人的关系到似乎还是懂得分寸的,只可惜,他的家人不见得对我也能有同等的宽容心。

“段妍是学机电的,应该能修好你的洗衣机的。”

我看了打断我的于临安一眼,“滚筒洗衣机也行?”

我只听说过学机电的人喜欢拆宿舍里的电话,还喜欢把台式机里的显卡和主板拔来拔去,至于洗衣机和电视……

我倒是更寄希望于他们最起码能防止我的洗衣机被搞坏。

第二章:说开最好么(6)

段妍呆到下午才走,似乎玩的还不够尽兴,脸上的表情是流连忘返,嘴里的词句是依依不舍,我听她同于临安交谈,似乎

是每个星期都要来玩,我算了算周六周日的时间,决定将时间跟年轻人的甜甜蜜蜜错开,免得自己触景生情,也免得那种

咋咋呼呼的小孩子搞得我头痛。

于临安送段妍回学校,趁着段妍先下楼的空隙,于临安很小心的问我:“朱先生,段妍不招你烦吧。”

我瞟了他一眼,无意说什么打击他自尊的话,只含糊评价段妍“挺活泼开朗的”。心里却希望他赶快出门,留点安静给我

缓缓。

他人的生活我无意插足,自己的事情就有一大堆在眼前,我没兴趣高调生活。

满脑子都是蒲南今天早上说的话,实在不放心他的处事方式,于是打了电话给他,想要问问他到底是什么想法,结果连打

了两个过去,也没有人接听。

想到蒲南的行事风格,不由担心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却又不大方便打他家的座机,至于去他家找人,就更不大可能。

在屋子里等了将近一个小时,蒲南将电话打回来,“打电话找我?”

我听他语气倒是很平静,不见什么情绪化的痕迹,稍微有点放心,“想叫你出来吃晚饭,方不方便。”

蒲南对我的邀请很意外,也很高兴。

自从分开住以后,基本上都是他主动来找我,相比之下,我就显的被动的多,很少提出见面,至于特殊节日之类小浪漫的

庆祝一下,就更没有提过。

我是习惯于沿着生活的轨迹,平淡向前走的人,实在难以在这个年龄生出些什么激情来。

本来是想在外面的饭馆吃的,蒲南兴致很好,又由于早上见到自己的房间被占,还想着继续宣示一下自己的主权,一定要

过来。

我没有什么异议,于临安他们中午买的菜还留了很多,做两个人量的饭算绰绰有余。

蒲南过来的很快,很是开心的样子,我做饭的时候,还要搂着我的腰,把脸贴到背上,我一边流着眼泪切洋葱,一边感受

着背心的一片炙热,只觉的他依旧像个小孩子般热情,任性的可爱,让我实在难以割舍。

如果这一刻可以长久……当然,这不可能,我明白的。

“结婚这个事,你到底准备怎么解决?”

蒲南夹着老虎菜,表情漫不经心,不大愿意谈论:“这个你别管,我有我的办法。”

“你那个办法说给我听听比较稳妥。”

他索性放下手里的筷子,啪的一下拍在桌案上,一脸火气:“你要是不信我,立刻咱俩一拍两散!”

“早上求着我给机会的是谁?”

“我就不能反悔了?”

“我懒得跟你耗,吃了饭就给我滚回去。”

呼啦一下子,就把手里的碗摔地上,他站起来,指着我的鼻子就骂:“他妈的,朱泊,你就盼着我滚蛋是吧,你他妈就是

耍我。”

我无动于衷他的暴躁易怒,更懒得查看地板的惨不忍睹,继续扒拉着碗里的白饭,“要不你就说清楚到底怎么解决这事儿

,要不你就滚出去,别在这儿给我添堵……”那个堵字儿还没落音,手里的碗和筷子也被蒲南给呼啦到地上去了,撒的我

一身都是饭粒子,幸好他没掀桌子,否则有的我收拾。

他还嫌不够,两步上来就要抓我胳膊,我防着他这一招,伸脚给了他小腿上一下,还真把他给踢倒了,这一下确实把他惹

毛了,爬起来又伸手,这回的目标是脖子,咬牙切齿的,边掐边摇,搞得我头晕,“操,朱泊,你就一副勾人的样子,你

他妈就是犯贱,除了我谁能对你这么好,你他妈就是不知足,比谁都贪。”

他就是喜欢吓唬我,享受我被他掌握的优越感,就是心理年龄未发育,不懂得忍让和接受现实。

“房东先生……”喀的一声,门开了,于临安站在门口目瞪口呆看着蒲南掐我,他后面要说的半句话也咽了下去一时间竟

然反应不过来该上来给我解围。

蒲南回头看到于临安,反应很快的放开我,表情依旧不改凶恶,对着于临安骂:“看屁!你住老子的房间,早晚也得给老

子滚出来!”

于临安把地上收拾干净,本来是不该他收拾的,可能是因为弄坏了我的洗衣机仍然心怀愧疚的缘故,所以很是积极的将地

板打扫了。

蒲南坐在沙发里,看着跪在地板上仔仔细细擦地砖的于临安,刚开始也只是看着而已,末了忽然不冷不热的笑了一声,等

于临安去卫生间洗抹布,才开口说:“他讨好你也没用,租期一到,让他给我立马走人,我要搬回来住。”

第二章:说开最好么(7)

事隔两年,再提回来住的事情,实在让我意外,期待太多,失望也同样很多,尽管早已学会不抱任何期望,仍然是劣根难

改,幻想是难以根除的。

我转头看他,他倒是料的到,往前凑了凑,匆忙的亲了我,即便如此,也不忘将舌头伸进来舔我一下。

“朱泊。”

“什么?”

他停顿了一下,粗声粗气的说:“你要是敢变心,我就杀了你。”

我抬手摸摸他的脸,教我怎么不爱他。

于临安将地板收拾干净后,似乎有在客厅看会儿电视的意愿,被蒲南使劲瞪了一眼,他倒也挺知趣,回自己房间里待着去

了,本来他没有关门的习惯,蒲南在他房间外走了两圈,又冷笑几下,他就把门也给关上了。

很有眼力价的小孩儿。

蒲南将手揣后裤兜里,盯着那扇门,跟自己有透视眼似的。

“琢磨什么呢。”

他皱着眉毛,“琢磨你干嘛让他住进来。”

“你怕我劈腿?”

他从鼻子里出气,不光否认还嗤之以鼻:“我是看你天天闲的无聊,找点事儿来显示自己的存在感。”

我笑笑,也懒得反驳,嘴皮子上的争论总容易引起口角,得过且过吧。

既然蒲南竭力要避开他如何说服家里人,我也不便追问,出了事儿再说,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这是我的看家本领。

第三章:他的本事是折腾(1)

过了双休日,材料单和帐表都汇总到上面,我们这里也就没什么事儿,短时间内算是轻松。

办公室里的男的又开始闲,我也属于其中一员,上班的消遣除了报纸和扑克毫无新意,本来还有一台老式586可以拿来打

会儿空当接龙,无奈也只能单机游戏,无法顾及全体,倒不如空置那里,各自心里都能平衡些。

我对扑克是不大在行,除了大压小以外,据说最体现人类智慧与运气的双扣,对我来说宛如天书,麻将倒是能摸个几圈,

但是目标和音效过大,在办公室里不方便暗度陈仓。

今天的节目本来依旧是双扣,高边忽然建议,说有种玩法,蒋介石一辈子都没成过一次。一帮子老爷们,也不知道是哪根

筋集体出问题,竟然一个一个都很兴致。把牌摆了一大桌子,倒是跟乌龟背上的花纹没啥区别,要说这种找对子的玩法也

不见得多难,走了一圈下来,竟然真的没有一个人能成,倒还真是跟蒋老爷子一个高度去了。

这一上午的的时间并不难消磨,我对于隔岸观火向来自有一套,这回也禁不住诱惑摸了一圈,自然也尚不能例外同蒋老爷

子一个阵营,好容易捱到吃饭的点,让同事带盒饭来随便讲午饭打发了,又继续考察群众是如何超越伟人的。

一点钟的时候,蒲南闪了个电话过来,还没接,就挂断了,我捏着手机,斟酌了一会儿,还是打了过去,他实在是足够不

小心,也足够不计后果,说不定又旁生枝节,有的人一阵忙乱。

接电话的却是蒲南的母亲,语气也很严厉,“你怎么这么缺德,我们家跟你没有深仇大恨,你怎么就非要跟我们过不去?

!非要大家把脸皮撕破了才甘愿?!”

我听得摸不到头脑,当然,也不需要听的明白,无非是蒲南做了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蒲家的人恐怕也是忙得焦头烂额。

我不便同蒲南的母亲发生争执,只是唯唯诺诺将电话挂掉,临上班的时候,蒲南才将电话又打过来,号码陌生,恐怕是路

边的公用电话。

“我自由啦!”他兴奋的跟毛头小子一样。

“把你妈气坏了吧。”

“说明我有本事呗。”仍然十分之自我满足。

等他自我陶醉一番后,才将他如何找人把新娘子勾引跑了的过程详细讲来,通篇内容充满了极强烈的自我崇拜色彩。

我对此的反应冷淡,这虽不失为救急的好办法,但也非长久之计,慢慢来吧,熬着熬着,大不了熬干了,换个锅重新来。

下午下班的时候,蒲南果然提着个行李包过来,扔到我家,一边把几件换洗的衣服扔进我的衣柜,一边自顾自的:“先搬

点过来,方便。”

我不置可否,带他到外面吃饭,算是所谓的庆祝。

第三章:他的本事是折腾(2)

饭桌上,我仔细询问他到底如何打算,他还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只要把我妈拿下来,那一切都好说,目前她拿我也

没什么办法,我们趁着这段时间再好好想办法。”

蒲南的母亲十分固执,是难以改变之人,对于我们的关系极为不齿,甚至对我有极深刻的偏见,我们在饭桌上也没想出个

所以然来。

但凡人都多少有软肋的,可偏偏蒲南的母亲连跟我接触一下都不屑,即便是沟通也毫无门路,这件事的结在于他母亲认为

传宗接代是每个人的义务,我跟蒲南的关系,无疑与此冲突,我也曾建议蒲南去找个代理孕母什么的,有也总比没有强。

蒲南对我的建议十分之唾弃,认为我思想道德情操低下,对于社会伦理纲常毫无尊重,我也不便再说什么——两个男人滚

了这么多年的床单,还说什么伦理纲常,至于情操什么的,就更不用想了。

蒲南喝了点酒,便有些飘飘然,非吵着要到我家过夜,一路上扬着两条胳膊高唱《浏阳河》,满嘴的疯言疯语,还咕咕哝

哝的,听不清到底要表达个什么意思,好容易将他驼到我的住处,灌了几杯浓茶以后,终于把眼睛睁开了,我以为他是清

醒了,却没想到他张嘴就来啃我,力气又大,怎么也甩不脱,于是只好由着他又摸又亲,还嘴里动不动肉麻的喊着“我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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