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大叔的爱情备忘录(昨夜风过人不知)上——逍遥的逍遥的尾巴
逍遥的逍遥的尾巴  发于:2012年04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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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人与人之间,就是如此,谁离了谁,都是活

我充满过希望,也明白什么是失望,

我以为总有一些真实属于我,

却不料原来一开始就注定了欺骗,

许多爱情来了去了,

只作昨夜风过,

人却不知,

是不愿知,

还是已不敢知……

楔子

时间划过皮肤

我就这样慢慢老去

第一卷:你选谁?

第一章:开头并不美丽(1)

知道蒲南结婚的消息时,我正在应付工作上的琐事,其实也并不很忙,只是我习惯于将工作堆积在一起,在最后期限之前

垂死挣扎。

我的这个坏毛病,蒲南不知嘲笑了多少次,大学时候认识,到现在,也有十年,从我们住在一起的那天开始,他就从未停

止过对我的劝诫。

“你应该认真一点。”蒲南说。

然而现在,即便是我想要认真的去做,也不再具有任何意义。

当我翻着档案袋,揪着头发,带着丑陋的黑框眼镜,右手按着计算器,左手笨拙的在纸张上对正确的数据画勾的时候,蒲

南的电话打了过来。

蒲南比我小一岁,他家里对我们的关系一直难以忍受,并且不曾放弃过说服他结婚,最开始的时候,我们年轻,坚信爱情

的力量无敌,可以战胜一切艰难险阻,甚至于在各自父母的压力下,更能生出一种甜蜜温暖的情愫来。

那个时候啊,可真是年轻,不懂事,也不担忧明天的难题。

只是,时间永远不会停止推移,当时间在彼此的身上留下了痕迹,当我们都发现自己不再能对异样的目光无动于衷的时候

,加速度增长的爱意,开始出现上升疲软,争吵与沉默的次数越来越频繁。

但即便是那样,也不足以让我们分开。

两年前,蒲南将钥匙还给我:“我必须得回去住了。”他说,孩子气的表情,“不管多么辛苦,不管我们之间有多少不愉

快,我都不会放弃的。”他坚定的说。

我笑笑,伸手揉揉他的头发,“一切都会变好的。”

蒲南在他父母的强迫下,离开我的房子,多出来的那一半空间,我没有做任何改动,尽管希望渺茫,我仍然想着有一天他

能带着行李重新回到这里,我们可以陪着对方慢慢变老,那是多么浪漫的一件事情。

我将钥匙重新交到蒲南手中,“这里仍然是你的家。”我说。

这两年里,我与蒲南依旧保持着恋人关系——这不是什么值得怀疑的话题,他家里的逼婚尽管催的越来越急,我和他依旧

能每个星期见三四次,吃饭,交谈,做爱,然后各归各位。我甚至满足于这种现状,并认为这一切同结婚其实已经没有什

么区别了。

也不过是一种自我安慰罢了。

蒲南从我家搬出去以后,竟然使争吵得到了改善,或许是因为每周的见面委实不容易,所以格外珍惜。

这两年,我们过的很好,真的很好。

“我要结婚了,下个月。”蒲南的声音从听筒那侧传来,竟然听不出来感情波动。

昨天,我还同蒲南在饭后一起散步,他甚至问我,“我的新发型好不好看?”

当时我抬起头来仔细看了看他:“我更喜欢你头发稍微长一点的样子。”

蒲南不喜欢去理发店,头发经常长到让人觉的恐怖的地步,他所供职的那间公司,是一家普通的私企,尽管薪水不多,然

而老板对员工的仪表却相当注重——他因为头发的事情,甚至被扣掉了本就不多的半个月奖金。我已经习惯了照顾蒲南的

一切,于是就连修剪头发这种事情,不爱去理发店的蒲南也一并交给我处理。

所以当他把头发剪短的时候,尽管因为占有欲的小作用使我说出了违心之言,实际上,他真的很适合短头发。

我愣了一下,迟疑着将那副丑陋的黑框眼镜摘下来,摔到桌面上,啪的一声,与我共用一间办公室的同事抬起头来疑惑的

看了我一眼,我抱歉的冲他笑笑,用惯有的平和语气问蒲南:“你为我准备好请柬了么?”

蒲南在电话那头沉默,他以为我会说点什么吧,无论是什么样的话都好,至少不该是这么自然,他了解我,一如我了解他

“朱泊,你再没有别的话要说了么?”

我扫了一眼对面的同事,对方似乎对我的电话产生了兴趣——人类的好奇心,我扔掉手中的计算器,站起来,走出去,找

了个比较僻静的地方继续讲电话:“嗯,说什么呢?祝你幸福?”

蒲南无疑是痛苦的,他的声音压抑着,几乎是嘶哑了:“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朱泊,你怎么能这么狠心!你知道我有多

痛苦吗,不希望你看着我结婚,但我也不能违背父母的意愿,朱泊,你说我怎么办,我该怎么办!!为什么不说点什么来

安慰我,就像过去一样!”

我的嘴角僵硬,舌头发涩,说些什么呢,又能说些什么呢,都是杯水车薪。

蒲南是在充满亲情之爱的环境下长大,理应无法果断的割舍亲情,至于我,从一出生就注定了不被需要——我是在孤儿院

长大的。

我依旧保持着惯有的平和,“你看,蒲南,路已经走不下去了,就算了吧。”

我不会让自己处于凌迟之中,没有蒲南,我依旧能好好的活下去。

蒲南立刻挂断电话,我听着忙音,微微有点失神,将电话揣进衣袋里,慢慢走回办公室。

趁着我打电话的功夫,同事已经核对了满满一页材料价格,我呢,戴回眼睛,继续中断的工作——甚至连一点需要调整的

时间都没有。

十点半到十点五十,是留给女同事去菜市场买菜的时间,对面的同事站起来,伸了伸腰,随口问我:“你那套材料还剩多

少对完?”

我翻翻眼前的一叠纸,苦笑:“还早,下午得去修理厂开会,晚上熬夜吧。”

同事笑笑:“还有三四天才交,实在不行让科长宽限几天。”

我附和两句,泡了茶包,看着眼前的工作,倒也并不乏发愁,平时工作就是这么赶出来的,去年甚至还在赶工之余帮科长

写了个工作小文章,不想处里面评了一等奖,科里人人都有奖金,我心里有数。

我今年三十二岁,如果不出意外,明年科长升迁走人,就是我接任。对生活,我也没有什么太多的期待。

唯一的念想不过是跟蒲南能走的久一点,没想到也被归为奢望一类。

第一章:开头并不美丽(2)

好容易到了下班,材料表还剩下一小半,下午稍微用点心,再检查一遍,本季度的工作就算完成。

用档案袋夹着未完成的工作回家,我不喜欢单位的食堂,一大群人聚在小小的窗口前,简直就像是乞讨,更何况,我也不

认为食堂的饭菜有什么好滋味。

开了门,就看见蒲南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转过头来看我,脸色苍白,眼睛发红,握着手,就那么狠狠的看着我。

将档案袋和钥匙放在门口的鞋柜上,换了拖鞋,我才开口问候:“你过来了。”又从冰箱里面找了他爱喝那个牌子的啤酒

,开了拉环,放在他的面前:“来了多久?”

蒲南将目光落在面前的啤酒,他并没有伸手去抓啤酒,“挂了电话就过来了。”

倒不知道向来行事认真的蒲南,竟然也学会翘班了。

“婚礼准备的怎么样了?听说是很麻烦的事情呢。”我参加过同事的婚礼,虽说只是去吃了顿饭,然而看着新人敬酒敬的

头晕,也已经觉的足够麻烦了。

“都交给母亲去办了。”

我坐到蒲南身旁,将啤酒倒进玻璃杯里面,他立刻伸手将杯子拿起来,并迅速一饮而尽——果然,如果不把啤酒倒进杯子

里,他是动都不会动的。

我笑笑:“有没有什么,需要我来帮忙?”意识到这么说,就我与他之间的关系来讲,似乎有些不大得体,我停顿了一下

:“你为我准备请柬了么?”

蒲南将目光从双手握起的酒杯上抬起来,眼睛里充满了威胁:“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与蒲南之间的争吵,自始至终,内容向来毫无营养,比如:

你再说一遍。

我就是再说一遍,你能把我怎么样?

我警告你,别太过分。

你凭什么警告我?

我看着你不爽,怎么,你想打人?

打人怎么了,我怕你?

经常吵着吵着,就动起手来,尽管我们都不算是脾气非常暴躁之人,却因为同为男人,动起手来简直太容易了。

但是今天,问题摆在眼前,该是妥协的时候,我毫不反抗的像现实投降,至于蒲南,无论他如何反抗,最终也难逃与我一

样的命运——吵架并不是最好的选择。

我明明知道该如何才得体,却没有管的住自己的嘴巴,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你为我准备请柬了么?”

蒲南深吸一口气,拳头握的更紧,竭力抑制自己的怒火,他也知道,这并不是争吵的好时机,我们都知道:“我们以后怎

么办?分开?”

我笑笑,窝在沙发里,还是那么从容,什么怎么办呢,即使现在能不遗余力的坚持,时间久了,结果仍然是不会被更改的

,说什么以后呢?

“难道我们还要这么继续来往么,”我叹了口气,“蒲南,再没什么继续下去的理……”

他的手罩过来,掐着我的脖子,我没有任何反抗,论打架他从来不是我的对手,然而这次因为是我的错误,我并不打算还

手:“你好好想想吧,蒲南,还有什么可以改变的?”

蒲南放开我的脖子,手往上,抓住我的脸,甚至是捧,炙热暴躁的鼻息喷拂在我的脸上,他看着我,牢牢的盯着,想让我

露出心虚的表情。

我自然没有心虚。

于是他毫不意外的低下头,吻住了我,力量很大,几乎要把我咬破了,但我仍然不能拒绝他,我让他很伤心,就有安慰的

义务,任何事只有面对,逃避不是解决办法。

分开的嘴巴,还没来得及说话,又重新被堵上,天气已经渐热,穿的衣服也并不多,很轻易就脱掉了,一边接吻,一边相

互拉扯着往卧室走,舍不得分开的嘴巴,与滚到在床上的身体,我们都不再考虑共同的困境,而着眼于肉体的接触。

彼此的啃咬都很急切,为了讨好我,他甚至放下自己向来骄傲的自尊为我口交,都有受宠若惊的感觉,用手抓紧满掌的头

发,我迷乱的摇晃着脑袋,却连重新叫出他名字的勇气都没有——认识了这么多年,我始终没有他勇敢,也没有他敢于反

抗。

我只会看着,看着他与自己的家人争吵,看着他在家人面前无数次的维护我的自尊。

我将蒲南箍在自己怀中,然而无论我抓的有多紧,下个月的某一天,他的后半生依然要属于女人,这是不可更改的事实,

除非……除非他的家人全部死绝……蒲南是独子,却亲友众多,如何能死绝?

然而在这种时刻,他的单身已被判了死刑的时刻,他依然在想尽办法挽留与反抗。

“我离不开你,朱泊,不可能离开。”他说。

我捧着他的脸,在他悲伤的眼神里进入他的身体,仍旧不发一言。

离开,离不开,又怎么会是我们自己所能决定的。

蒲南性格尖锐,争强好胜,即便是床上也必定死守阵地,绝不肯当下面那个,只偶尔考虑到我的心情,才施舍一般当回

bottom,事后态度也必然是我捡了很大便宜一般。

至于我,年轻时还有争执的心情,年龄渐大,再加上两人又分开来住,在一起的时间如此稀薄,已经懒得再将时间浪费在

争执这些毫无意义的事情上了,妥协是我的习惯,尽管许多时候并不情愿。

往常必然是我将他伺候的服服帖帖,从来没想到他也能这么积极的让我进入他的身体。

我甚至都要怀疑自己此刻的心态,该不会是感恩戴德吧。

这样的性爱并不能持续太久,我们面前摆满了问题,尽管离开是捷径,然而蒲南并不愿意这么就此完结,他要轰轰烈烈,

谁也不能占他一点上风,包括他的父母。

我尽量小心不弄痛他,就连这个也已成了习惯。

等他穿好衣服,因为后面不太舒服,所以拧着两条长腿,靠在墙上,骄傲的眼神重新回到他身上,他看着依旧围在薄被子

里的我,语气已经不复悲伤:“我不需要你的回答,朱泊,你听好了,我不需要,只要我不愿意,谁也阻止不了我!”

我笑笑:“等到你的孩子会叫爸爸的时候,你还能理直气壮的对我重复这些,你就赢了。”

他的瞳孔因为气愤而瞬间缩小——我知道如何让他开心,自然也知道如何能让他生气。

蒲南一拳揍上来,我的脖子几乎拧了一百八十度过去,“你这个王八蛋!!”他扑上来,将我重新按进床铺,这回相当方

便,我没穿衣服,他只要脱掉裤子就可以做让自己泄愤的事情,既直接又简单。

到也并不算疼,我既不是纯情处男,也不是誓死扞卫贞操的年轻人,防止受伤对我来说非常简单——其实什么都是能坐下

来好好谈一谈的,等到目前这件事情结束以后,我依然有足够的耐心说服他,放弃挣扎,对即将成为他妻子的那个女人负

责。

或许这次我确实有点过份,他的动作越来越粗暴,开始还好,最后的拉扯不知为什么,竟然有些涩然与疼痛,他将自己抽

出以后,揪着我的头发,把我按到他已经射精的性器前,腥膻的味道充斥我的鼻腔,他注意到我微皱的眉,伸手将上面白

色的粘稠液体抹在我的脸上,讥讽的说:“你离得开我吗?朱泊,你离得开吗?你敢说你不爱这些,你敢说你不兴奋,你

没有高潮?你没有射?”

我抬起头无声的看着他。

“只要你能说出来,我就放了你。”

只要我敢说出来,他就能杀了我。

更何况,这种话,我说不出口。

我的沉默被认为是屈服,他重新收拾自己的着装,仪表礼仪,他向来比我更加注重,大学时候——大学时代,他还是个袜

子都懒得洗的小混蛋。

蒲南从我的衣柜里找了件衣服出来——轻车熟路,仍在我身上:“换件衣服,你陪我去吃饭。”

他当然是午饭都没吃的。

我抬眼看看床头柜的闹钟,还有十分钟下午两点:“我还要去上班。”

蒲南将手从衬衫的袖扣上放下来,看了我一眼:“请假。”

“后天是周六,我会主动联系你。”我抓起衣服,动作迟缓的从床上坐起来,强调:“你现在情绪很激动……”

蒲南冷笑:“让我像你一样平静,不如让我去死。”

他的手伸过来,我以为他是想摸摸我的脸,或者别的什么——他向来喜欢这些亲昵而纯洁的小动作,认为爱情比肉体更重

要——这点与我完全相反。

没有肉体,谈什么爱情?

然而,蒲南伸过来的手,并非做什么温情的小动作,在我满以为他会这么做的时候,他给了我狠狠的一拳。

有的时候,蒲南还是同小孩子没两样——占不了上风就耍赖皮,推翻棋盘,或者借口有必须要办的事情,逃过自己已经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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