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型穿越重生记(穿越)——荆棘虎
荆棘虎  发于:2012年04月17日

关灯
护眼

“我的意思就是你想的那意思,别把这事情搞得多么不好意思一样。”

余怅异常的平静,抬起手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肩膀,“我都明白,再谈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师叔还是房里等着你呢。”

余怅口中说他明白,脸上也是一副什么都明白的样子,可是我却不明白他明白了什么。这圈子绕来绕去把我也绕进去了,我自己

也糊涂了,唯一清楚的一件事情就是余怅应该是察觉到我与众不同的性取向了。我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如果他是个对此深

感厌恶的直男,估计我今后也没什么好日子过了。如果他不是直男,那又能怎么样呢?难道我能因此而欢呼雀跃与之开展一段轰

轰烈烈惊天地泣鬼神的穿越狗血爱情吗?

说到底,余怅也不过是个和我只认识了将近两个月的陌生人,甚至连普通朋友都算不上,一路上对我的照顾只能归于师门情谊。

在这期间如果有什么让我自己想入非非的事情,也大抵都是我的YY罢了。

了然这一切的我非常坦然,果然是君子坦荡荡,再看余怅那张故作平淡的俊脸后面不知道埋藏着多少种复杂情绪,我只能用常戚

戚来表达他此时的感受。

我跟在余怅后面没走到师叔那里去,而是直接回到了我们俩的客房。我转头疑惑的看着余怅,他只是很平静的解释为师叔已经把

事情向他交待完了,而他跑出去把我找回来只是因为奉了师叔让我们早点休息的意思。

那天晚上是我穿越后第一次失眠,我躺在床里侧翻来覆去睡不着,一方面是因为明天的武林大会被他们如此强调,自然我也产生

了丰富的联想,基本上想到的都是以往看过的武侠小说里那些混战场面。我考虑来考虑去还是确定了紧紧跟随在余怅身边不放松

这个指导方针,以增加我在可能出现的危险场面中的生存概率。另一方面就是想到我已经和余怅摊牌了,而他却没有进一步的反

应,就算是和我同睡在一张床上,居然也能瞬间进入睡眠状态,好像完全没有防备我会在他睡着的时候做些什么。当然了,我原

本也没想做什么,只是对于一个不能接受同性恋的直男来说,如此无防备的躺在一个对他或有企图的人身边,基本是不可能的。

所以从这个角度反推,余怅也许在这个问题上根本是无所谓的,毕竟中国的古人在这个方面来说还是相当的OPEN的。

我像一块烤肉一样不停地翻滚,终于把身边的余怅给弄醒了,转过头来在黑暗中直直地盯着我一言不发。我当时的压力还是比较

大的,想到假如身边这人也和自己一样有着严重的起床气的话,那我不需要等到明天的幻想中的混战场面就可以先去死一死了。

不过余怅似乎并没有准备把我一把掐死或者是一脚踹飞五米远,而是又把头转了过去看着头顶的刺绣蚊帐,仿佛在研究那复杂的

针法。在黑夜中我凭着照进来的月光看到余怅一直睁着眼睛,仿佛还听到了他叹了一口气。我躺在床上不敢大幅度的翻身了,不

过手和脚还是不受控制的有些动静,余怅突然把他的右手覆在我的左手上,像哄孩子一样说:“别闹了,睡觉。”

这种循循善诱的语气让我有种不认识身边这人的感觉,我的心里总想着他会采取更为暴力的方式来规劝我。余怅的手还是一贯的

冰冷,不好听的说很像是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冻鱼。我突然意识到这个举动充满了暗示性以及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我赶忙把

手从他的手掌下抽出来,重重的覆在他的手背上。接下来,我听到余怅对我说了这四个字——

“你真幼稚。”

这话说的,仿佛在他眼里我刚才的举动就是一个无知儿童在和一个成人争抢主导权与控制权一般。

余怅说完这话以后我们俩就安静了,但是我们都知道对方没睡着,我继续想着明天武林混战的大场面,他想着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实践证明,熬夜是痛苦的,尤其是瞎想了一夜伤害了甚多脑细胞之后。在东方既白,公鸡开始鸣叫之时,我却有了困意,就着

清早的第一缕霞光睡着了。

在去参加武林大会的路上我一直保持着半睡半醒的状态,我想这时候如果有人往我脖子上栓根绳子我也能像猪牛羊一样被牵走了

。不过还好有冷面煞神开道,一股人挡杀人佛挡灭佛的气势,周围诸人都自动闪到了三米开外。

花麒和林从深已经早早的等在了场外,我悄悄的观察了一下花麒,脸色红润,没有黑眼圈也没有脸色发青,似乎没有纵欲过度的

样子。而林从深依然一副忠仆的样子站在他后面,身上完全没有留下昨晚的凄凉与忧伤。

场内依然是人声鼎沸,仿佛从昨天的大会作报告式变成了辩论会式,白正云不停地和那几个坐在场中央的老前辈们叽叽咕咕,不

时的还抬起头来像是在找人。当看到我们一行四人进来了,白正云远远的狠瞪了一下,接着就继续叽叽咕咕去了,再也没抬起头

来,想必他要找的就是我们四人了。我其实很想弄清楚白正云到底和无争门有什么深仇大恨,能让他的内心扭曲到这个程度。花

麒在知道我的疑问后,很有哲理的说:“怀璧其罪。”我琢磨了半天,也想不出来无争门到底有什么值得觊觎的,本门武功也不

是最高强的,家底也不是最殷实的,更没有跺跺脚就能天摇地动的人物。

余怅看我皱着眉头在苦思,耐心的开导我:“白正云想找麻烦,哪里需要什么借口,欲加之罪罢了。”

“没错的,恨比爱可好找理由多了。”不知道花麒这小子是不是有感而发,我总觉得他特别地感慨。

我一直密切注意着场中间白正云的动向,我突然发现他的脸色从黑变白,从白转青,原本只是针对我们四人的怨毒眼神居然在此

时直直的盯着他面前的空空大师。空空大师是背对着我的,所以不好判断到底他是种什么表情,但是我看到站在他老人家旁边那

个年轻的僧人头上已经青筋暴起,显然已经被白正云激怒了。

这时空空大师突然站了起来咳嗽了两声,场上顿时安静了下来。

“老衲曾经和江之鹏江施主长谈过,其实他的暗黑门与我们只是行事不同而已,还请各位大侠不要因此而大动干戈。”

白正云在空空大师说完之后就匆匆的离开了会场,花麒看着他的背影说:“我觉得他要狗急跳墙了,我们也别在这里听这帮人瞎

扯了,现在就动身吧。”

“怎么了,你觉得白正云会自己采取行动?”余怅也望着白正云离去的方向,眼波流转。

“空空老头刚刚分明是不支持他的,现在他也不指望这些武林人士会站在他一边了,所以更有可能干些铤而走险的事情出来。光

给江之鹏泼脏水已经没什么说服力了,大家也不都是傻子,尽听他忽悠了。”

我和林从深一脸茫然的看着这两位一脸严肃的讨论着,不过最后的讨论结果我们明白了,只有一个,就是马上立刻火速前往京城

11.上路了

余怅和花麒商定了分头去取行李,然后在镇东头的驿站会合。等我们回到“有去无回”的时候师叔又是不在家,好像他白天经常

是不见人影。余怅想了想肯定也等不及师叔回来告别了,匆匆的留了纸条,和柜台上的小伙计打了声招呼就急忙拉着我朝驿站方

向去了。

在驿站的门口,我看到了一架真实的古代版马车,那真的是马车啊!拉车的是一匹棕色的马,林从深坐在车前方正俯下身子给它

轻轻的给它刷毛。花麒坐在马车里,怀中居然抱着一袋炒花生米津津有味地吃着,仿佛刚刚那个满脸严肃说我们要立刻走人的根

本不是他一样。

我特地看了看那个马车的车轮子,确实是木制的,古人果然还没有懂得使用橡胶这种神奇的东西,我预计这一路上应该是少不了

颠簸了,早知道应该从师叔家里顺个枕头或者是垫子什么的。余怅有些疑惑的看着花麒说:“怎么,不是骑马么?”

“马车比骑马隐蔽性强啊,三个人在里面坐着,一个人赶车,怎么样也只是暴露一个人。”

“你不是准备走小道和山路吗,这马车过的去?”

“余兄,虽然我们走的不是官道,也不至于是连马车都不能过的路吧,只是马车有点麻烦,我们四人得轮流赶车,一个人实在是

太累了,你说是吧。”

余怅倒没有什么意见,但是我心里却打了一个激灵,我对于马真的是没有什么经验,唯一的一次亲密接触还是在大学时参见一个

不靠谱的党小组活动,书记说什么去草原上骑马体验当年革命前辈征战的光辉历史,这才生平第一次接触了马这种动物。那次骑

马的经历并不美好,骑在马上也不是像电影电视小说里描述的那么潇洒那么拉风,在那匹高头大马的背上我吓的够呛,紧紧抓住

缰绳死不松手,就差趴在马背上了,那真是一种随时都担心自己会掉下来的感觉。现在虽说不用骑马了,但是就是赶马车我也没

什么信心,我充分相信我能把这车赶着赶着就掉到山沟里去。

余怅在我走神的时候已经跳上马车了,还把我的行李也一并带了上去,随手就往里面一丢,差点砸到花麒的那一包花生米。我笨

手笨脚的爬上车,对着这两位开始不停往嘴里塞花生米的大哥说:“我不会赶马车,怎么办?”

花麒笑得很邪恶,脸上的表情分明是在说“终于有人比我还废物了”,余怅若无其事的回了我一句:“你的份我来替。”花麒立

马在旁边赞美我们师兄弟是如此有情有义,关系如此和谐美好。但是就在他想出些更恶心人的形容词之前,余怅又加了一句:“

我替你的时候你得在旁边坐着看,尽早学会了。”

花麒把身子挪到我身边,“放心吧,我们也不用日夜兼程的拼命赶路,中途有什么乡野小店,还是可以停下来休息的。”

听到“乡野小店”几个字我脑中立刻自动地筛选出了黑店、胖老板娘和人肉叉烧包几个关键词。

“你不怕那些野店是黑店,老板把我们剁成包子馅做叉烧包卖出去。”

这次连花麒都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卢兄,我能知道你脑瓜里都在想什么吗,这么多练武的如果被一个开黑店的给剁了,那也

是命该如此了。”

余怅仿佛是已经习惯了我的胡言乱语,根本没有对我那句话做任何评价,在我和花麒热烈讨论中途遇上黑店与打劫土匪的可能性

之时,他已经用我和他两个人的包袱给自己弄了个靠枕,舒舒服服的继续闭目养神了。

不出我的所料,一路上这马车实在是颠的难受,我不禁暗自感叹还是现代文明好啊。花麒似乎也看出了我不太习惯马车这玩意儿

,一路上不停的和我瞎掰,从他府上养着的价值千金的骏马,到他曾经品尝过的从御膳房里送出来的高级点心。我其实倒是很想

听听他流连于花街柳巷这么多年的心得体会,但是碍于一边横着的死鱼脸,只好作罢。

渐渐的我感觉有点饿,这个时候应该是晌午了,但是我和余怅由于走得急,根本没准备什么干粮,而车内除了花麒的那半袋子花

生米以外,也不见有食物的样子。我把花生米从花麒身边悄悄的拖到了自己旁边,不时的往嘴里丢一两颗,等花麒发现的时候已

经所剩无几了。

“不是吧,卢湛,这是我们四个今天一天的口粮,这条路我走过,不到今天晚上都没有住店吃饭的地方,接下来我们真的只能喝

凉水了。”

林从深把头从帘子外面探了进来,“没关系,我早上吃了不少,用不着吃了。”

好人啊,绝对的好人!

余怅也睁开了眼睛,看了一眼袋子里那用两只手就能数的清花生米,漠然说道:“卢湛,你把这些都让给花麒吃了吧。”言下之

意就是他老人家也不想和我们这些为花生米而斤斤计较的人一般见识了。

花麒小心翼翼的把那几颗花生米包了起来,塞进了自己的包袱里。我嘲笑他一个公子哥为了一点便宜货至于这么做吗,他振振有

词地告诉我拔了毛的凤凰不如鸡,虎落平阳被犬欺。

在马车上颠了半天,花麒换下了林从深,想不到这个公子哥真的掌握驾驶马车这门技术。但是明显那个马不太听使唤,我感觉马

车从颠直接变成跳跃式前进了。余怅掀起帘子对花麒说:“你怎么专往石子路上赶啊?”花麒用马鞭在空中打了个响,转身说:

“你这纯属坐着说话不腰疼,这种路谁赶都是一样的。”

林从深给我的感觉很像我那憨厚的罗枭师弟,但是仔细分辨还是有些不同,罗枭是天然的淳朴,默默不语是因为这孩子真的没话

说,看人的眼神特别的纯良;林从深也很踏实,但是他的沉默后面像是藏着很多事,不是不想说,而是没法子说。林从深进了马

车后,我觉得车里面的气压更低了,左右两个人像是两尊黑面门神,我坐在中间好不别扭。刚才一直和花麒在瞎扯,现在突然硬

生生的停了根本就刹不住,心里想说话想的和猫抓一样。实在忍不住之后,我居然在春寒料峭的四月里突然脑子抽筋问余怅——

“你热吗?”余怅慢慢的张开眼睛,对着我一字一句的说:“心静自然凉。”

我颤抖着爬了出去,一屁股坐在花麒身边。花麒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往旁边挪了挪,给我腾出了更大的位置。不一会儿,我听

到了马车里传出了两个人聊天的声音,我心里好不郁闷,仿佛自己才是影响了那两人聊天心情的障碍。

在天色渐晚的时候,小道旁边不远处的林子边出现了一个小店,看着这前不巴村后不拔地的鬼地方,今晚如果不住在这个小店里

,我们四个就只能挤马车里睡了,最要命的时候我们确实是饿了。我们四个一商量,把马车赶了过去。

这个小店是一家夫妻店,老板夫妇看上去有年纪了,我琢磨着就算是黑店应该也能应付的。不过人心没有我想象的那么险恶,坐

下来后,老板很快给我们端上了一大盘馒头,一只烧鸡和几个炒菜,还给跑了大半天的马儿添了点草。为了避免为几颗花生米就

争得不可开交的可笑场面再次发生,余怅还请老板为我们准备了至少够吃三天的干粮。

事情都安排好之后,我们四个人围着一张方桌坐着面面相觑。本来嘛,花麒的夜生活是很丰富的,我穿越后虽然没什么丰富的夜

生活了,但是要求一个常年熬夜的人在约莫八点钟的光景就上床睡觉也太残忍了。余怅与林从深倒是随遇而安的人,但是我和花

麒不睡,他们两个好像也不好意思提出先去就寝的意思。

这时候我这个现代人的脑子里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打牌!为什么没有想到打麻将,因为我不会打,而且这个村野小店里也不见得有

。由于学文出身,我从来没有想过会在古代发明一些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机械或者武器,但是迫于形势,把扑克牌这种老少咸宜风

靡中外的娱乐活动介绍给这几个人,好像也称不上是改变历史吧。

“我们打扑克牌吧!”

“好啊好啊,什么是扑克牌?”花麒这种爱好各种娱乐的人第一个响应了我的号召。

我见老板夫妇还在柜台那边算账,总觉得像扑克牌这种不该出现于这个时代东西的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于是就把这三个人忽悠

到了房间里去。

房间里唯一可用来制作扑克牌的东西就是一叠子草纸,好在由于天气干燥,还是蛮硬的,适宜做纸牌。一到十还是老样子,JQK我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