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宫舞(穿越 FZ )第一卷 上——笔寂
笔寂  发于:2012年04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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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琉璃殿和韶华殿离得不远啊。西楼驻足,抬眼看向眼前的宫殿,一阵目瞪口呆。

琉璃瓦,香木门,白玉柱,红玉砖。单是这外面就是如此奢华,巧夺天工。那这里面又是何般情景。

西楼几乎是抖着手推开那扇门的。门开,入眼所及处,并非金碧辉煌可形容,而是让人想到‘温润如玉’四字。

翡翠打造的地面,墨玉所制的家具。各盏玉石灯柱上放的不是灯油,而是夜光珠。大大小小,不下十颗。

看着西楼心都没来由地抖了一下,转眼看向那羊脂白玉所成的豪华大床。真不知是该喜该忧。这琉璃殿可是比那韶华殿都胜几筹

啊。

一双手悄无声息地搂上了西楼的细腰,一道温润的嗓音从耳边飘过。“楼儿喜欢这里吗?”

“父皇这份礼似乎送得太重了。”西楼叹息,身子往后一靠,落在月重天的怀里。

月重天就势抱起了西楼,朝那暖玉所制的床走去。

“不送贵重之礼,又怎能显出父皇对这次赌约的重要呢?”月重天惬意地靠在床柱上,让西楼跨坐在了自己的腿上,面对面地看

着他。

两人对视,西楼看着怪异,干脆将头枕在了月重天的肩上,漫不经心地说道,“父皇对这次赌约的诚心,儿臣已经领略到了。多

谢父皇救命之恩。”

“呵呵,楼儿人小力薄。若是有什么需要父皇帮助之处,就该及时开口。以免遭人暗算啊。”月重天说得煞是关心。西楼听着却

是不以为然。

既然知道自己人小力薄,为何把自己推到这个高位。这不是成了众矢之的吗?

这般待遇,这般宠幸。要招受多少人嫉恨,又要承受多少人好意。

西楼头痛,无奈道,“父皇,你何苦为难皇儿?”

“楼儿,不如我们再来做个赌。”

“赌何?”

“赌你是否能登上太子之位。”月重天云淡风轻地说着,还不时用嘴亲亲西楼的黑发。满意地嗅嗅属于西楼身上淡雅的味道。

西楼被他弄得发痒,不禁轻笑,口气却是斩钉截铁,“不赌。”

“为何?”月重天倒也不惊讶,只是形式化地加了句。

“没有为何。”因为无论如何,自己也不回把自己逼到那般境地的。西楼挑眉,眼眸一转,狡黠之色掠过眼底。

“父皇。”

“恩。”

“这儿似乎比韶华殿都要好啊。”

“恩。”

“父皇堂堂一国之君,所住宫殿竟然比不过区区一个皇子的宫殿,传出去怕是被人笑话。不如父皇收回成命。”

“君无戏言。”语气一沉,不怒自威。

西楼踌躇一分,再接再厉,“可君心难测。如此一来,岂不是也能让暗中之人看不懂父皇用意所在了?”

月重天扳过西楼的脸,对视片刻,欢愉一笑,恶意地捏了捏西楼粉嫩的脸颊。西楼皱眉,显然不悦。

可月重天却是心情颇好,云淡风轻地给了西楼一个没有商量可循的回答。“楼儿还是死了这条心吧。这琉璃殿既然赏给了你。那

么就是你的了。朕不会收回成命。”

西楼小脸一跨,颇为无奈。叹气一声,认命地倒在了月重天的怀里。

月重天看着好笑,伸手抚上西楼光滑的长发,别具风情的低沉嗓音,如同山谷中梦幻的歌声般缓缓传来。

“琉璃殿本是集天地精华而成的一块巨大玉石。听闻此玉石颇有灵气。前朝开国皇帝,命工匠将此玉石镂空打磨,渐渐形成今日

的宫殿。

不过经历几代帝王更换,琉璃殿的改动自是不少。本来浑然天成的汉白玉宫,如今也添加了其他玉石色彩。

楼儿可知这琉璃殿中都住过哪些人?”

“莫非都是美人?”西楼随口答了句。

没想到月重天竟点头了。

“的确都是美人。第一位入住琉璃宫的,便是当时轰动各国的天下第一美男。也是前朝开国皇后。”

“男皇后?”西楼讶然。

“呵呵,男后也没什么可奇怪的。”月重天不以为意,继续说道,“后来琉璃殿中,还住过一名女妃,三位太子,一位公主。更

甚者,还住过一名男宠。”

“男宠?”西楼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缓缓开口,“我觉得那个妖隐也很适合住在这里。”

月重天哭笑不得,伸手刮了刮西楼的鼻子。“他可不是朕的男宠。”

“不是……”西楼错愕。

月重天不加理会,继续说下去。“前面所及之人皆有善终。前朝统治后期,帝王昏庸,朝纲败坏。琉璃殿所住之人,来来回回,

不计其数。不过这最后一位好似也是个男宠吧。

直到先皇灭前朝,开创大盛江山后,琉璃殿至今尚未有人入住。不过,许是因为这里曾住过三位太子,所以……”

未等月重天把话说完,西楼便意兴阑珊地接口道,“所以外人看来,只要能入住琉璃殿,日后定是做太子的不二人选了。”

“楼儿真是聪明。”月重天奖励似地啃咬了一下西楼的脸颊。

西楼却没有那般乐观。

气氛一棱,月重天忽然郑重问道,“楼儿可知是何人对你下毒?”

提及此事,西楼表情甚是冷淡,不甚在意地回道,“大概心里有个数吧。”

“那么楼儿打算如何处理?可需父皇辅助?”

“不必了。儿臣自会处理。有劳父皇挂心。”

月重天对于西楼如此疏离的言辞也不在意,对着虚无的空气,轻而威严地唤道,“幻影。”

话音一落,一道黑影闪过。一名男子无声无息地跪在了西楼面前。

月重天淡淡吩咐,“以后好好保护四殿下。你下去吧。”

“是。”音落,人已不见。

西楼皱眉。月重天伸手抚平西楼的双眉,语重心长道,“如今你锋芒已露,难免遭人暗算。既然不想父皇插手,那么身边总要有

个得力助手,不是吗?”

“多谢父皇。”西楼也不拒绝。只是心中在想如何将刚才那人改变地有丝人气才好。

第19章:事变

夜凉如水。冬风刺骨。西楼却倚窗而立。

寒风破窗而来,刮在脸上,撕裂般地疼痛。西楼却似没有感觉般,依旧负手而立。

站在身后的小喜,忍不住打了个激灵,斟酌着轻声说道,“主子,天寒了,小心着凉,不如奴才把窗关了吧。”

西楼未语。小喜不知进退,只得继续垂首而立。

许久之后,一道听不出情绪的嗓音从西楼口中溢出,“小喜,你是何时入宫的?”

西楼一下问及此事。小喜心中莫名,也不敢有何隐瞒,据实道来,“回主子,小喜六岁就入宫了。”

“为何入宫?”

“奴才六岁那年父母双亡。正好宫里招人。那时只道是能混口饱饭,就跟着人群进来了。没想到进来后却是……”声音越来越小

,最后戛然而止,只听一阵细小的抽噎声。

“那进宫后,你又去过何处当差呢?”西楼未曾理会,继续问道。

小喜擦了擦眼泪,压下了抽泣,轻声说道,“刚进宫那会还太小,就随意跟着打扫院落的太监们了。后来就被安排到了菀茗宫打

扫。再后来,菀妃娘娘见奴才与主子年龄相仿,又乖巧懂事,所以就安排奴才伺候主子了。”

“乖巧懂事……”西楼细细咀嚼了一番,又淡淡问了句,“小喜,你可有想要的东西,或是有何愿望?”

“奴才,奴才没有。”小喜低垂着头,声音更小得说到。

西楼却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据我所知,宫里有个规矩。侍从过了十六才会被阉割成为太监。所以很多幸运之人,往往未成为太

监前就先成了皇上或是皇子的男宠。哎……”说着,西楼一阵叹息。

小喜却颤抖着身子,脸色发白地软倒在了地上。

“其实男宠也非幸运之人,不过比起太监总归是好的。在这宫中,未达目的,不折手段之人数不胜数。我不在乎别人如何。我只

是痛恨被身边之人背叛。”

小喜本就颤抖着身子一震,惊恐地抬眼看向西楼的背影,哭泣地喊道,“主子,小喜再也不敢了。”

“不敢什么了?”西楼依旧淡淡问着。其实并不知道真相是什么。只是思来想去,唯一能在自己饭菜里下毒的似乎也就眼前之人

了。不过当然也不排除其他可能。刚才对他所说之话,不过是先打算试探一番。没想到真来了个结果。自己的预感未免太准。

“主子,小喜知道错了。小喜不该听从大殿下的话,在主子的饭菜里下药。主子,求您了。小喜再也不敢了,再也不会背叛主子

了……”小喜泪流满面,啜泣不止,语无伦次地说着。

西楼依旧面无表情,对于想害自己之人,自己从来都不会心慈手软。只是如今形势不稳,还不是举棋的时候。但是不妨先来一个

警告。

次日清晨,西楼好整以暇地踏进了尚书院,路过月西沁所在的位置时,余光一瞥,就看到了他那难看的脸色。

西楼表面未动声色,拱手朝严太傅施了下礼,就落座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依旧习惯性地托腮看着窗外的景物。

严太傅已然习惯了如此‘高深莫测’的四殿下,只管自己之乎者也地大谈特谈。

一个上午下来,那老头居然也不嫌累。西楼不禁佩服。

放课钟声一响,月西沁匆匆走了出去。西楼坐在位置上,朝他的背影淡淡瞥了眼,收敛目光时,正好对上若有所思看着自己的月

西澈。

微微一笑,西楼略一颔首,就起身朝屋外走去了。

月西沁脚步如飞地赶到了自己母妃——荧妃所在的荧裳宫,未经人通报就踏步走了进去。

荧妃见自己的爱子如此匆匆赶来,不禁疾走几步,上前问道,“皇儿,这是怎么了?”

月西沁抬手挥退了左右,才缓缓道来,“母妃,今晨儿臣去尚书院时,在必经之路的河畔边看见了小喜的尸体。”

“什么?”荧妃一惊,不解地看着月西沁。

月西沁不得不坐下,娓娓道来。

一番解释后,荧妃才得知,月西沁当初答应事成之后,让小喜到自己身边来伺候,必要时再纳为男宠。

此等条件,本来就是哄骗一下那不知事的小喜。目的只是让他在西楼的食物中下药。殊不知小喜却身亡。此事看来蹊跷,怕那西

楼已经知道几分了。

荧妃到底是经历了大风大浪之人,稳了稳心神才呵斥道,“皇儿怎生如此糊涂?万一月西楼押着小喜到皇上面前对峙,到时把你

供出来,怕是母妃也保不住你。”

“母妃,我……”

“好了。这时也不是埋怨你的时候。好在小喜死了,如今也是死无对症。宫里死个人也是常事。我们暂且静观其变。”

“可我不甘心。那西楼凭什么如此得父皇宠爱?”

“你父皇的心思谁能料到呢。”荧妃不禁叹息,整了整思绪放说道,“年关将至。到时等母妃带你回娘家一趟,和你外公好好商

量一下此事再说。现在我们还是静观其变得好。莫要再生什么事端。”

“恩。”说到这,月西沁又懊恼,“父皇定得什么规矩?为何都不许各个父亲进宫探望自己的女儿?”

“呵,你父皇还不是怕我们几个在暗地里捣鬼。这点,你父皇倒是安排的巧妙。断了我们与外界的联系。只要一日在这宫中,便

一日生不出多少事端。”

“哼,父皇如今这般宠幸月西楼,真是让人气恼。”月西沁反复想着这事,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好了。皇儿何必如此心浮气躁。让母妃去好好会会他看。到时给你出个气如何?”荧妃安抚地朝月西沁一笑。

月西沁这才放宽了气,微微撇了撇嘴角。

午时已过,学子们都朝习宫而去。

本以为那月西沁会找自己些麻烦。可不曾想,他连正眼都懒得看自己一眼。这倒也好,省了自己的麻烦。

暂时不用应付这些纠结的问题,西楼放宽了心,好好跟着申屠习武。

放课之后,各人陆续散去。西楼正欲抬步,却被申屠叫住。不解地回头看着申屠。申屠却欲言又止的样子。

脑中一转,西楼慢慢退了回去。等着所有人都离去后,才缓缓问道,“申统领叫西楼不知所谓何事?”

“四殿下言重了。申屠只是有一事郁结与胸,所以踌躇再三,才想问问四殿下。”

“哦?”西楼凤眼一挑,大大方方说道,“申统领想问什么就问吧。我若知道,定当告知。”

“事关那夜刺客之事。”

“哦,原来是这事啊。不知申统领想问什么?”西楼微微皱眉,几分不解地看着申屠。

申屠重重一声叹息,秀眉紧皱,倒是有番别样风情。“殿下有所不知。申屠乃习武之人。这刺客的身手,申屠已经全然不陌生。

据申屠观察,这刺客进宫已经不止一次。可是皇上却从不追究。这该如何是好?申屠是掌管宫中安危之人,万一出了什么差错,

又该如何担当?”

“哎……”西楼一声叹息,颇为无奈地转头背对申屠。“申统领的顾虑,我也明白。本来这事也不好多说。不过未免申统领日后

犯下大错,西楼还是稍稍提点一二吧。”

被西楼这么一说。申屠更是绷紧了神经,高度紧张地问道,“请四殿下指教。”

“人间自是有情痴,此事不关风与月。父皇的少年情人,你也不是不知道吧?”无奈摇头,西楼压着夕阳余晖而去。

只留下被他骗的一愣一愣的申屠。听西楼此言,申屠只觉如雷过顶,幸亏四殿下提醒。要不然自己差点犯下大错,要是误伤了皇

上宠幸过的人,这罪名自己更是担当不起。看来以后还是睁只眼闭只眼吧。

到底是个武夫啊。好骗,好骗。西楼很是满意,踏着轻快的步子,朝琉璃殿走去了。

第20章:夜谈

宫里少了个小太监,如同沙漠之中少了一粒沙,又有谁会注意。即便知道了,也不会去过问。这便是深宫。

淡淡珠光下,西楼展开画卷,调试画盘,执起画笔在白色画纸上描上了几笔。

月重天踩着轻柔的步子走了进来。抬眼便看见了,夜明珠招摇下,一身月白色睡袍的少年正手持画笔,一脸认真的模样。

难得见到如此用心做事的西楼,月重天也不想打破这份静谧,悄无声息地走到了西楼身边,在他身后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西楼起笔,换笔,落笔,行云流水,挥洒自如。静静的空气中,似乎生出一份和谐之美,让人不禁痴迷其中。

落下最后一笔,西楼满意地点了点头,细细欣赏了一下那副画卷,在不足之处又补上了几笔,才大功告成般,放了笔,脱力般往

后倒去。

这一倒却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西楼一惊,暗怪自己大意,表面却是一脸放松,懒懒地问了句,“父皇何时来的?”

“来了好久,见楼儿在作画,也就没有多加打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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