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宫舞(穿越 FZ )第一卷 上——笔寂
笔寂  发于:2012年04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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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重天没再说什么,只是抱紧了西楼踏着飘逸地步子飞向韶华殿。

耳边的风呼啸而过。失血的身子显得有些怯寒。西楼缩了缩身子,将脸更紧地靠在月重天的怀里,不知不觉中竟是睡去了。

醒来的时候,身上的伤口已经被处理过了,那身血衣也被换去了。回想起昨晚的事似乎像一场梦。

不过西楼心里清楚是时候该做个了断了。如果自己注定首当其冲,那么就该在敌人尚未合谋时,先一个个除去。

直起身靠在床头闭着眼睛沉思的西楼,却没有听到进门时的脚步声,直到下巴被轻柔地挑起,才缓缓睁开眼睛,看到那个如同神

祗般顾盼生辉的男子。

“一大早在想什么?”

西楼眨了眨眼,微微一笑,“儿臣不过是在想父皇去哪了?”

“当然是去处理朝政了。楼儿想不想知道朕今天在朝堂上都做了些什么,说了些什么呢?”月重天眉头一展,桃花眼含笑地看着

西楼。

“不想。朝堂之事儿臣不感兴趣。”西楼淡淡地说了句,猜不透眼前男子的意思。

“是么?”月重天瘪了瘪嘴,很是沮丧的样子。“难得父皇想和楼儿讨论一下家国大事,可楼儿竟不领情。可怜父皇……”

还没等月重天诉完‘苦’,西楼忙出言打断,“父皇,儿臣遇刺一事,应该不会传到母妃耳中吧。”

月重天挑眉,“既然楼儿不想让人知道。莫说是你母妃了,就连宫中其他人也不会知道。”月重天口中的其他人,西楼自然知道

既然该问的也问了,西楼想想自己也该回去布局了。“既是如此……时辰也不早了。儿臣也不打搅父皇了。”说着,抬手掀了被

子。这一举动却牵扯到了伤口,西楼微微皱眉。昨夜帮陶淘挡住那一剑的时候,不幸划到了自己的左臂。

月重天上前止了他的动作,轻斥道,“楼儿何必急着走呢?难道陪父皇多待会楼儿都厌烦了吗?”

看着他幽怨的表情,西楼无奈,抬起右手揉了揉太阳穴。“父皇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月重天单边挑了挑眉,也收敛了玩笑的声音,漫不经心地说道,“你皇叔安成王已经到了。你若无事,不如抽空去看看。”

“抽空去看看么……”西楼淡淡一笑,望着月重天,与他双眼对视,“不如父皇给个确定的时间如何呢?”

若有所思地看了看西楼,月重天颔首,“那么到时朕会派卫敏通知楼儿。”见西楼又是起身,月重天也没再阻拦。“让卫敏送楼

儿回去吧。”

“不必了。儿臣自己回去便可。”说着,西楼头也不回地朝外走去了。只留月重天定定地站在那里望着他的背影,心中百感交集

回到琉璃殿的时候,陶淘已经在门外等候了。昨夜打发他离去时,西楼将象征自己身份的玉佩和那个锦盒一并给了陶淘。

见到西楼朝自己这边走来。看到他虽然脸色有些苍白,不过精神到是不错。陶淘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昨夜出发仓促,都怪自

己不够细心,竟没多带几人暗中保护好四殿下。现在回想起当时的情景,还心有余悸。不过唐礼的话却让自己深有体会,这个主

子当真和他人不同啊。他竟会不顾他自己安危而为自己挡开了那一剑。

陶淘还在愣愣发呆时,西楼已经来到了他面前,伸手弹了记额头,取笑道,“怎么,看本殿下看呆了不成?”

没想到陶淘回过神来后,还真认真地点了点头。西楼一愣,随即脑中一闪,不由笑开。“进屋说话吧。”说着,陶淘便跟着西楼

踏进了琉璃殿。

来到桌前,替自己倒了杯茶,端起轻轻抿了口,西楼才缓缓问来。“母妃那边怎么说?”

“属下按照四殿下的意思和菀妃娘娘说了昨夜的事。娘娘听着还是觉得放心不下殿下,所以今日午后回宫。”

“这样。”西楼又是抿了口茶,没再说什么。陶淘也看不透这个主子,不过却也没出声打断,乖巧地候在一边等候西楼的指示。

眺目望向窗外,西楼微微一思索,又是不紧不慢的语调,“昨夜的刺客可有查清是何人所为?”

总算问到正题上,陶淘毫不含糊地答道,“属下已经查清楚了,是陆太尉府上驯养的死士。这事和大殿下应该也脱不了关系。”

西楼会意,略微点头,对着虚无的空气,淡淡说了一声,“幻影。”音落,那抹身影又出现在了西楼面前。

陶淘一愣,暗骂自己如此大意,竟没注意到这暗中潜藏的人。不过也不得不佩服这人潜藏的能力。

西楼踱步来到陶淘面前,然后伸手。陶淘明了,自主将手中的锦盒双手奉到西楼手中。

看着那精致的锦盒,西楼嘴角划过一抹诡异的笑容。然后将那锦盒放到了幻影手中,“近日我会出宫一趟,到时你便把这锦盒放

在他该放的地方。”幻影一顿,不明白西楼的意思,静待他的下文。

西楼微微一笑,看向两人,简单地把自己心中的计划与他们二人说了一通。待两人明意后,便打发他二人离去了。

看着他二人离开,西楼揉了揉有些胀痛的太阳穴,缓步朝白玉床走去。躺下没多久,便昏昏然睡去了。

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西楼便看到了那个温婉的女子,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己。安抚一笑,西楼慢慢支起身子。

“难得回府一趟,怎么也不多待几天呢?”这样的谈话口吻,不像儿子对母亲,倒像是朋友之间。

菀妃淡淡一笑,“父亲身边有祁诺,我很放心。可是皇儿身边却是孤苦无依。既然同是天涯沦落人,我又怎能不回来看看呢?”

“呵呵……母妃,昨夜出了些意外,所以不得已便先回来了。”见西楼没事,既然他不愿多说,菀妃也不再所问了。

“既然没事就好。女人就是敏感又多心。”菀妃无奈一声叹息,展颜一笑,缓缓站起了身,“好生休息,我先回去了。”

“恩。母妃,待儿臣好了便去看你。”西楼淡笑着目送菀妃离去,随即漫不经心地说道,“父皇既然来了,怎么不过来坐坐?”

话音一落,一旁帐幔后,走出了一名男子。男子似笑非笑地看了看西楼,缓步走到了他的床前坐下。

“楼儿怎知朕来了?莫非楼儿的功力一日千里了?”

西楼不理会月重天玩味的话语,同样似笑非笑地看了看月重天。“这宫里除了父皇身上有这独特的暗香,还会有谁呢?”

月重天一顿,很是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啊。怪不得朕每次来,楼儿都知道?原来楼儿如此在意朕啊。”

也不知月重天现在唱的是哪出。不过西楼也很喜欢这样装疯卖傻,很配合地说道,“儿臣何止在意父皇身上的香味啊,儿臣还很

在意父皇的身子呢?”暧昧地一笑,话到最后成了挑逗。

习惯性地挑了挑眉,月重天未置可否,恢复了正常般问道,“楼儿觉得身子如何了?可还有哪不舒服?”

“这儿很不舒服呢?不如父皇来抚慰一下儿臣如何?”西楼摸着心口的位置,玩味地朝月重天笑。

伸出纤长如白玉般地手,轻轻附在西楼的手上,月重天难得表情认真地望着西楼。西楼心中一紧,莫非玩笑开过头了,他打算来

个告白不成?

正当西楼遐想非非的时候,月重天薄唇轻启,缓缓地吐出一句话,“楼儿,朕……其实……很……”月重天一字一顿地说着,西

楼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似乎都要跳出一般。

“……想……抱你。哎,可惜楼儿身上有伤,御医说不要过多运动。作为一个好父皇,朕还是忍了吧。楼儿是不是很感动?”

看着月重天欠扁的笑容,西楼心中却苦涩一笑,自己到底在想什么,莫非还真奢望这人会来段表白?

“那还真是委屈父皇了?”心思一整,西楼恢复如常。“为了表达儿臣的感动之情,也为了感谢父皇的体贴之意,儿臣愿意为父

皇上刀山下火海。”玩笑的话语,玩笑的口气,有那么一瞬,月重天以为是真的。可目光定在那双含笑的眼眸中时,只剩一声无

奈的叹息。

“朕听楼儿宫里的奴才说,楼儿都没用过午膳。如今时近傍晚,不如朕陪楼儿早些用晚膳如何?”月重天突然话锋一转。跳跃程

度虽大,不过西楼的思维还是跟上了。

“也好。那就传膳吧。”说着,西楼掀了被子,下了床,随手为自己披上了一件外袍。反正也不踏出门去,不用如此考究地穿戴

整齐。

月重天抿唇微一皱眉,没再多说些什么,就起身,当真出去传膳了。西楼这时才想起那人是大盛王朝的帝王啊。

斜斜地靠在柱子上,西楼眼底金光一闪,也许还是有转机的吧。不过这样的人,也只能用也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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