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西楼见过,原本算计幕蓉奇的时候,自己就是禀告了这人。好在当时也没这出自己的身份。原来他截下私盐,不是充公而是私吞啊。
知州看到西楼,明显一愣,随即看了看莫老板后,便了然一笑。莫老板忙起身行礼到,“知州大人。”
“呵呵,莫老板别来无恙啊。”知州打了个招呼,便随着莫老板的示意,落座到了西楼的对面。
“知州大人。”西楼颔首一笑。
“四少,好久不见啊。没想到是一家人。”闻言,西楼点头一笑。三人一边畅饮,一边商议。
不知何时,原本还昏暗的渡口,突然间灯火透明。莫老板与知州对看一眼,慌忙出去时,便是一阵呆愣。
后来的事情,西楼了解了大概。
巡抚来了,两人当场被收押了,之后经过拷问后,招出了不少人,其中大大小小的官员不下数人。秦淮的官场一片动荡。
不过这些西楼,倒是不感兴趣,只是很高兴地跑着去月重天那里邀宠了。
第25章:古难言
想着算是帮月重天了了一桩事,西楼很是得意,如今事情完毕,自己全身而退。抬头看弯月高挂,西楼难得骑着马朝顺风阁而去。
此时,顺风阁,月重天正坐在房中批阅着夜华送来的几本奏折,听着一旁卫敏的闭门禀报后,微微皱起剑眉,摆了摆手后,淡淡道,“朕,明白了,你先下去吧。”
卫敏躬身应了声便退出了门外。房门刚被关上,卫敏转身时便看到了西楼朝这边走来,行礼道,“四殿下。”
西楼走上前停步,对着卫敏颔首一笑,“父皇还没睡?”
“回四殿下,皇上还在批阅奏折。”闻言,西楼略一点头,路过卫敏,直接推门进去了。卫敏微微一笑,便迈步离去了。
进门一看,月重天果然还在挑灯批阅奏折。西楼随后带上了门,便踱着步子慢慢来到了月重天身旁落座,然后一脸讨赏到,“虫虫,我帮你做了件好事。”
月重天手下笔不停,却是和颜悦色地问道,“哦?楼儿做了什么好事,倒是说给父皇听听。”西楼有些贪婪得看着月重天完美无瑕的侧脸,还有他挂在嘴角的那抹温柔的笑。到底是国色啊。
探过了身子,西楼索性把下巴抵在了月重天的肩上,轻轻嗅了嗅属于月重天身上的那股暗香,才缓缓道,“不是一直要查出秦淮贪污一案吗?我今晚帮你了结了。你怎么谢我呢?”说着,手已不规矩地在月重天身上游走。
月重天不动神色,继续批阅着奏折,挑眉一笑,缓缓道,“秦滩这起贪污案似乎牵涉甚广啊。想必朝中也是有人,否则不会到今日我才有所知道。而这起牵涉甚广的贪污案,居然在我们西楼殿下的查访下,花了区区几日竟然就破了。而且揪出的人似乎不少啊,都是秦滩地中的各方官员。”说到这里,月重天才放下了笔,回眸看西楼。
西楼动作一僵,才后知后觉道,“你是说,我打草惊蛇了?有人暗中搅局,故意拉了个人出来背黑锅。而我此番一举,说不定对他有益无害。一来帮他除了他想除的人。二则如此一来,此事想要查清就更难了。”
月重天起身,一手搂过西楼的纤腰,一手挑起西楼的下巴,危险地眯起眼睛,笑着道,“看来我的西楼殿下倒是不笨啊。”闻言西楼大窘,到底是对这古代不是很了解啊,更何况牵扯到官场了,结果帮倒忙了。
有些愧疚地垂下了眼帘,西楼呐呐,“真对不起。你都让我别管了,结果我还乱插一脚,帮了倒忙。”
见他这般,月重天有趣一笑,不过却是安慰道,“你对我上心,我倒是喜气得很。怎么说也不算大败,好歹也处理了一帮污臣。是该好好奖励奖励楼儿的。”说着,月重天已经带着西楼住床上而去。
“哪还有脸面讨赏哦?真是丢脸丢大了。”西楼倒在床上,索性将被子一扯盖在了自己的脸上。月重天好笑地摇了摇头,伸手过去扯掉被子。西楼干脆将脸埋在了他怀里。
“怎么,难道打算一辈子这样不见人了?”月重天揶揄道,随即又是安抚,“好了,此事暂时作罢吧。你第一次处理这种事,能有如此结果已算尚佳了。”
西楼抬头,眯着眼,似是回忆道,“我以前玩走私的时候,不知买通多少关卡,上面照样没人抓得到。现在好了,自己成了那上面的人,这地下折人居然比自己还狡猾。真是前世作孽啊。”大叹一声,再次倒在月重天怀里。
“好了,莫想了。不就是多了些地方贪污吗?每朝每代都是在所难免的。放心,此事,我总会处理好的。你好好当你的逍遥公子吧。”月重天边揉着西楼的长发,边安慰道。
闻言,西楼再次抬头,委屈地撇了撇嘴,眨巴着眼睛,奶声奶气道,“父皇,你这是嫌我碍手碍脚了,是吧?我就知道父皇已经嫌弃我了。”说着,干脆又扑在月重天的怀里了。
挑了挑眉,月重天处事不惊地伸手挑起了西楼的下巴,危险地眯了眯眼睛,低沉地说道,“不如让我证明给楼儿看看,我到底有没有嫌弃楼儿。”话一说完,就直接探身吻住了眼前那张微张的诱唇。手也开始惯例似地向西楼的衣内探去,摸到那粒茱萸时,轻轻爱抚。
两人身姿一换。西楼仰躺在床上,微张着眼眸,迷离般地看着月重天。月重天邪魅一笑,一手继续抚摸着西楼胸前的突起,一手已开始向下滑去。
“恩哈……”两指进入的不适,让西楼低喘出声,伸手环过月重天的脖子,拉进到眼前,然后探头一吻。月重天嘴角一勾,加深了这个吻,一手继续开拓,另一手继续在西楼身上点火。
抬起头,看着早就充满情欲的西楼,月重天暧昧一笑,伸舌舔了舔嘴角,一副食髓知味的淫靡之样。西楼忍不住低哑着嗓音,骂道,“妖孽。”
此时二字,配上此景,醉翁之意更深三分。月重天俯身低笑,唇瓣扫过西楼的耳垂,引来西楼一阵战栗。“那就让妖孽好好伺候西楼公子吧。”说着,一下抽出那隐在私处中的三指。
“恩……”西楼还来不及嗔怪一下,取而换之的硕大已经顶入了后穴这中。“啊……你就不能温柔点吗?”
月重天笑得无害,说得也温柔,“楼儿何时这般埋怨了?不过既然偻儿想要,父皇自会全心满足楼儿的。”说着,便慢慢推送起来。而一手又搭上了西楼身前的青芽慢慢套弄。
如此缓慢的速度,无论是身前还是身后。感觉心里有蚂蚁在啃食般,心痒得难耐。西楼不满地皱了皱眉,想开口说什么,月重天却在此时探首索吻。
嘴被封住,无法表达自己的想法。西楼忍不住想伸手和月重天一起安抚自己的分身,可是就在手要碰到时,却被月重天闲着的另一手给按住。
月重天眼底笑意一浓,伸手将西楼的两手一同举过了他的头顶,然后按在了床上,继续伸舌扫过西楼口中的每一寸芳香。
双手被束,嘴唇被堵,想抬脚踹,可惜没力气,西楼只能难耐地看着月重天。那含水的眼眸看起来似是有些哀怨,有些委屈,很是惹人怜爱。
月重天看着喜爱,离开了已被自己吻肿的红唇,怜爱地吻上了那带水的眼眸。一滴泪珠不期然从西楼眼中滑落,被月重天伸舌舔进口中。
“虫虫,给我,快……恩哈……”实在敌不过这难耐的感觉,西楼忍不住开口,已不在乎那因忍耐而掉落的一滴泪。
看着西楼这般惹人怜爱的样子,虽然还想继续逗弄下去,不过月重天也忍着辛苦。温柔一笑,手中套弄的动作已经加快,后穴的推送也伴随着前面的动作同样加快。
“恩哈……哈……”情欲如浪潮般一股股涌现,现实已经离西楼远去。眼里,心里所系的男子,唯有眼前这人——月重天。这个名字,如同魔咒般,在西楼几乎空白的脑中反反复复地徘徊。直到空中喷射出一道白浊的液体,这个名字才伴随着西楼的意识与眼前这个带笑的男子重合。
“月重天……”声一出口,才发现暗哑得可以。西楼微微错愕,却是满足一笑。
“恩?”月重天挑眉一笑,爱恋地看着西楼。西楼同样深情款款的注视着月重天。如此和谐而美好的场景,却被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打破。
西楼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讪讪道,“呵呵,我晚上都没怎么吃饭呢?现在好像差不多是该饿了。”说完,有些傻愣地看着月重天。
无奈地摇了摇头,月重天走下了床,随手披起一件衣袍,对外道,“卫敏。”音落,卫敏便低垂着眼帘,推门进入了房内。
“皇上有何吩咐?”
月重天回眸对着西楼一笑,西楼忙笑道,“天晚了。我随便吃点就行,不挑剔了。”挑眉一笑,月重天对着卫敏道,“既然楼儿这么说,卫敏,你自己看着办吧。”
闻言,卫敏苦脸,西楼是出了名的挑食,实在是难伺候得很啊。无奈的在心里叹了口气,卫敏便朝外走去了。
卫敏刚走出门外,就听身后西楼道,“端碗粥来就好,其他就不必了。”难得的好心啊。卫敏嘴角挂起一道弧度,便去端粥了。
大概是真饿了,一碗简简单单地粥,却被西楼吃得津津有味。月重天看着好笑,却是凉凉道,“看来以后饿楼儿几顿,楼儿也就不会如此挑食了。”
西楼一口粥还没来得及下咽,听到这话,差点噎住。待咽下去后,才可怜巴巴道,“人家饿着肚子舍命陪父皇,父皇竟然还打算那么对人家。这还有天理吗?”
月重天听着,却是笑得易发牲畜无害,柔柔道,“我是天子,说得自然就是天理。”西楼听言,无奈翻白眼,这是什么歪理。
于是乎,说不过,就只能继续低头喝粥。西楼眼观鼻,鼻观心,认认真真地喝粥。月重天好笑地摇了摇头,伸手打理着西楼凌乱的长发。
“楼儿,明日可有空啊?”
西楼抬头,奸诈一笑,“怎么,你要约我啊?”
月重天点头。
“那如果我说没空呢?”西楼笑得不怀好意。
“楼儿,有一点你要明白。我之所以这么问你,只不过是走个形势罢了。所以你没空有得有空的。”月重天带着笑意,说得一脸理所当然。
西楼大叹,连翻白眼都懒得翻了。“父皇,明日打算带我去干嘛?”
“柒殇祖籍是秦淮……”此话一出,西楼便了然了。看来是查到关于柒殇的事了。如此而言,柒殇这人在月重天眼中果然不同一般啊。不过这样的一个人也的确让人难以忘怀,当真有些佩服。
第26章:春风续
林荫的古道,环绕在溪流之侧。沙沙的风声中,一袭白衣的男子和一袭蓝衫的少年悠然地踱着脚步。
深深吸了口气,蓝衫的少年微微侧仰起头,看向一旁一身儒雅的男子,“瑾瑜,以打造出来是散步吗?真有情调哦。”
月重天桃花眼一挑,笑言道,“楼儿,是否我昨夜太过度了?竟然让楼儿忘了此番出来所为何事了?”
西楼状似幽怨地看了月重天一眼,轻飘飘地说了句道,“瑾瑜还好意思说,人家到现在走路都打飘呢。”
话音一落,月重天停下了脚步。见他停下,西楼自然也停了下来。“当真走路不方便?早知这样不如坐马车了。“
西楼突然展颜一笑,软着声音,装柔弱地说道,“瑾瑜要是真心疼人家,那不如……不如你背我好不好啊?”说着,眨巴着眼睛看向月重天。
月重天果真应话地背对着西楼蹲下了身。西楼一愣,忙眉开眼笑地趴到他身上,双手环住了月重天的脖子。
“瑾瑜,你对我真好啊。人家该怎么报答你呢?要不以身相许吧?”西楼享受地在月重天背上蹭脸。
许久却听到月重天很平静,却很认真地说道,“楼儿,你我的关系也许永远都无法公主天下,更别提婚嫁一说了。”
西楼却是依旧笑得开心。“瑾瑜,我不过是说个玩笑罢了。早就从赌约开始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在任性了。你觉得对于两个任性的人而言,会在乎那么多吗?”
闻言,月重天一笑,回头,西楼的吻正好落到他的唇上。两人眼中带笑,就那么蜻蜓点水地保持着这吻。
“西楼,你说我们能不能这么在一起一辈子呢?”月重天松开了吻,移开了视线,目光落在遥远的天际。
葱白的手指抚上月重天的下巴,温柔却不容起反抗地扳过了他的脸,西楼挑眉一笑,却是说得认真,“瑾瑜,我不是柒殇,不会为了顾全你而放弃你。我要的,即便是抢也要抢回来。”
“果然是我看上的西楼呢。”月重天桃花眼微眯,调笑地看向西楼同样带笑的眼睛。这样的两个人当真是造孽的一对啊。
西楼展颜一笑,探身索了个吻,又乐颠颠地拿脸蹭着月重天的发丝,时而嗅嗅属于月重天身上的那股暗香。月重天好笑地摇了摇头。
静谧的林荫古道上,似乎只有那沙沙的风声。月重天背着西楼,踩着轻缓的步子朝一座荒废的府邸而去。
“楼儿,你可还记得东方隐?”轻柔的一道声音打破了这份静谧的氛围,如同春风柔和而不显突兀。
“你是说上次在街上算命的那个?”西楼事后也没把这人放在心上。路过,看过,听过,想过,随后也就忘了。不过若是提起,自是还记得。“怎么?瑾瑜查到什么了?”
“查是查了。不过似乎查与不查都没什么区别啊。”
“此话怎讲?”
“潦倒书生一名。家境贫寒,一贫如洗。上无老,下无小。一人逍遥一人愁。你说查与不查有何区别?”这人本来还以为是大有来历之人,没想到只是个山野村夫,没什么特别之处。不过虽然事实依然证明这一切,但是月重天心里还是隐隐觉得有些不对之处。
“他就没有亲朋好友吗?”
“听说是外乡人。家中遭故,所以才会来此寻亲,结果却是一无所获。所以才摆摊算卦,求得一席温饱。”
“如此吗?”西楼皱眉,却又释然道,“看来不过是个行骗的神棍而已。既然没什么特别之处,那就莫再去想这事了。”
“可是我总觉得此人还是不简单啊。你不觉得他未免太了无牵挂了。一人独存,心无旁系,太过让人匪夷所思。“
“世上孤儿多的是。而他不过是家人去世,亲人失散而已。想来也没什么不妥之处。我看你是心眼太多,杯弓蛇影。“
“好你个西楼,竟然这般说你父皇。“本来还趴在月重天背上的西楼,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已经被月重天横抱在胸前了。
“呵呵,我没别的意思。只是希望瑾瑜不要再多想了。想来这人也威胁不到我们什么。若是遇见一人都要这般推敲,这日子未免太累了。
闻言,月重天一震,一抹哀愁从眼底一闪而过,无奈一声叹息。“身在帝王家,凡事都要步步为营。即便我现在贵为九五之尊,依旧要小心行事。你啊,终究是把自己置身事外了。”
西楼伸手抚过眼前那张完美无缺的脸庞,安抚一笑,轻语道,“委屈你了。最是无情帝王家啊。不过如今朝中应该再无人威胁到你的地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