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宫舞(穿越 FZ )第二卷 上——笔寂
笔寂  发于:2012年04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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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楼侧首看了月重天一眼,看来这算命的多少还是很会扯的,要不然也不会如此好混饭了。月重天朝卫敏示意了一下,便拉着西楼走开了。卫敏上前付了银两给那男子。那男子却对着西楼的背影嚷道,“小公子智慧超群,定能逢凶化吉的。”说着在一张纸上匆忙写下几个字,赶紧跑着赶上西楼他们,将纸条塞进了西楼手中。

西楼微微讶异,随即又是礼貌地朝那男子微微一笑,这次却是仔细端详了这男子一番,才开口问道,“不知先生怎么称呼?”

男子拱手作揖,笑言道,“在下东方隐。”

西楼颔首,“东方先生,幸会。告辞。”音落,朝东方隐微微一笑,西楼便和月重天携手朝顺风阁而去。

待离开了繁华的街道后,西楼才打开那张纸条,扫了一眼,纸上寥寥八字,却是字字刺心。眼神一凝。西楼难得认真地问向月重天,“刚才那人你怎么看?”

月重天亦是看到了西楼严肃的表情,微微一顿,就事论事道,“江湖术士未必都是行骗之人。依我看此人深藏不漏,也许是个人才。”

闻言,西楼深思,却是将纸条递给了月重天。月重天取过一看,小小纸条只有八字“天下霸业,为君所能”。

合掌将纸条粉碎,月重天安慰一笑,伸手抚平了西楼皱起的眉头,好言道,“你都远离朝堂了,怎么可能去成就霸业?莫多想了,也许他只是个骗子罢了。”

这人前后态度变化还真大,刚才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现在又是这般不以为然的表情。无奈摇了摇头,西楼就事论事道,“那他为何不给你呢?你看起来比我尊贵霸气多了,一看就是人中龙凤,帝王之才啊。”

月重天好笑,伸手弹了记西楼的额头,没好气道,“你难道看不出来我是在开导你吗?难道我该说是他瞎了眼了才这么对你说,你才满意啊?”

听着这话,西楼却是笑了,开怀道,“嗯,我也觉得他瞎了眼了,所以才会这般说的。我想我脸上之所以泛金光,肯定是从你身上折射过来的。”月重天听着哭笑不得,却是留了个心思。东方隐这人该去好好查一查。

回到顺风阁的时候听到连钰禀报说锦宵前来拜见。月重天微微皱眉,看了看一旁的西楼。西楼了然,“你去吧。我对他也没什么好印象。”说着,就率先朝另一旁走去了。

沿着回廊,西楼也觉得无趣,想来倒不如再去睡会。春意绵绵,虽然快至夏季,不过依旧令人犯困。

打了个哈欠,西楼脚步漂浮地朝房间走去,却在路过花园时见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这人似是比前些日子见面时清瘦了些。远远看去,有些弱不禁风。

舞夜回眸看到了站在廊下负手而立的西楼。几日不见,他似乎越发风采照人了,到底是身在帝王家啊。苦涩一笑,舞夜垂下了眼帘。

西楼慢慢走近,口气依旧带着慵懒,有些漫不经心,“怎么没跟在他身边,倒是来这里感春伤秋了?”

“主上要和皇上单独聊聊,我就来这里走走了。”舞夜淡淡道。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不过眼底依旧留着一抹伤怀。

西楼心底叹气。他与锦宵的事自己帮不上什么忙。见他这般,自己心里也不好过,西楼索性建议道,“不如去那边亭下坐坐吧。”

“好。”舞夜简单应了声,就率先朝那边的亭下走去了。西楼招手唤来了一个奴才吩咐着去端些茶果来。

凉亭的石桌上放着一架古琴,想来是宇宸和焰绯曾在这里弹奏过吧。说来这二人倒是逍遥自在,这些时日怕是把秦淮都转遍了。

西楼摇头一笑,这宇宸岂是不会享受的人。舞夜目光扫了那古琴一眼,便游离般看着桌面,也不知在想什么。

过了一会,舞夜才淡淡道,“明日,我就要离开秦淮了。不知不觉中已经在这里待了快三年了吧。”

“离开秦淮?”西楼倒是没想到锦宵会选择离开秦淮,不禁追问道,“离开秦淮,那打算回蜀中了?”

舞夜摇了摇头,“主上说暂时不回蜀中,打算改道去北州。”

闻言,西楼疑惑,毕竟对于大盛到底有哪些城池,自己基本不了解啊。所以干脆问道,“北州是什么地方,离秦淮远吗?”

舞夜错愕,抬头看向西楼,见他果真一副不知道的表情,不禁讶异道,“你不是四殿下吗?怎么连这些都不知道?”

西楼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还很理直气壮道,“谁规定四殿下就一定要知道这些了?我不知道的事情多了。”

无奈摇了摇头,舞夜还是道,“北州离秦淮不远,在秦淮以北之地,大概行个十余日路程就能到达吧。北州乃是武林人士密集的地方,所以事情发生得也多,可说是官府都不管理的地方。”

“还有这种地方。”西楼两眼发光,很是感兴趣的样子。连政府都不管的地方,那岂不是黑道的地盘。

“嗯。不过北州城自有北州城的规矩。只是这些都是江湖上的规矩,大概再过几个月就要举行武林大会了吧。”

“武林大会啊!”西楼感叹,一副完全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两眼直直地看着舞夜,催促道,“你快跟我说说。我生在深宫都没听过。”

这话说的情有可原。舞夜点了点头,慢慢道,“武林大会每三年举行一次,举办的地点定在雷鸣城。雷家可说是江湖上有名的三大世家之一。一般来说,不出意外的话,这武林盟主的位置依旧是雷家人所有。”

那岂不是垄断?西楼心里嘀咕,不过听着倒是也觉得有趣,“那到时参加武林大会的还有哪些门派?是不是还有武当,少林,峨眉什么的?”西楼很炫耀地说道。毕竟武侠小说,自己还是看过不少的。

这回却是轮到舞夜不解了,“你从哪里听来这些的?我身在江湖都没听过这些门派。莫非是新起的?”

西楼讪笑。毕竟武侠小说不能和现实相提并论,忙岔开了话题道,“呵呵,我说着玩的。你说说有哪些门派来着。”

“江湖上主要分三大世家八大门派,分别是雷家,南宫家,百里家三大世家,然后是天,地,玄,景,金,水,风,火八大门派。如今武林大会虽然还有几月,不过这些世家门派已经开始明争暗斗了。”

“所以买凶杀人,是必不可少。而锦宵正好从中获利。”西楼接过话茬。别人乱斗,对于杀手组织而言是再好不过了。

舞夜苦涩一笑,倒也没说什么。看他这般心情低落,想来他压力也大。西楼淡淡一笑,伸手抚上了那架古琴,道,“我弹首曲子赠你如何?权当是为你饯行。”舞夜颔首,倒是从没听说过西楼还会弹曲。

十指抚弦,轻轻拨动,西楼雅然一笑,潇洒自在地缓缓唱来:

怡红别院驻在烟雨楼前

停在台阶没有拦住我越走越远

醉了红颜也罢断了琴弦

你若是我会不会在凡俗之间痴痴留恋

这是一种厌倦,也是一种执念

荒唐的是我,只不过是区区等闲

如有佳丽三千,不如知己一见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不是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荒唐的是你

看不懂却说我可怜,如此可怜

金缕玉甲也是布衣袈裟

想问天涯告诉我到底是真是假

放了天下,也把爱送给人家

你若是我会不会把富贵荣华当作一盘黄沙《看穿》

音落,弦断,一滴血珠顺着白皙的手指滑落。西楼茫然,不曾唱过此曲,却无数次听顾非唱起。原来一直是自己看不穿啊。

余音袅袅盘旋在花园之中。前来取琴的宇宸和焰绯驻足。而早已和锦宵立在花园一侧的月重天慢慢上前,听到西楼淡淡道,“原来一直是我放不下啊。”

月重天伸手环住了西楼的腰,西楼慢慢闭上了眼睛,伸手揉了揉太阳穴,有些伤怀,有些惆怅,却没有后悔的必要了。

第24章:事断

山间的风微微飘过,夹杂着缕缕草香。风卿倚楼而立,淡然处世地遥望远处重山。往事历历在目,趁着这暖风,却让人觉得心寒。

一抹冷笑挂上嘴角,却透着太多的凄凉,到最后唯有带上虚伪的面具俯看这天下苍生。人生何其不累呢?背负的太多,执着的太多,到头来终是一场空。

思绪飘摇,纠缠成结,乱了,乱了,世事难料了。风卿抚额,有些头痛,有些力不从心,恍惚间又回到了十八年前——那如噩梦般战战兢兢的岁月。

“想什么那么出神?我都叫你好几声了。莫非是在想哪家小馆了?”揶揄的声音划过寂静的城楼,也打破了那不堪的黑暗。

风卿醒神,回眸见到那清雅脱俗的少年——青涩中透着成熟,玩世不恭却又内敛,配上浑然天成的气质,这样的人似乎有些令人嫉妒了。

“为何只说想小馆?你怎么不说我在想哪粗姑娘呢?”风卿笑,招了招手,示意西楼落坐。

西楼耸了耸肩,漫不经心道,“因为我满脑子都是小馆,所以自然不会想到姑娘上去了。”

似是想到什么,西楼举目朝清影庄内一扫,回头又看向风卿,轻声问道,“怎么都没见你这儿有妻妾什么的?”

闻言,风卿脸色微变,忙垂下了眼帘,淡淡道,“拖家带口我嫌麻烦,还不如一人潇洒自在。”

西楼倒是没注意他的表情变化,只是有些无奈道,“哎,你倒是还有些选择,我就没什么选择可言了。”

风卿莫名,微微皱了皱眉,不解地问道,“西楼所言何意,风卿不是很懂。”自己还能有什么可选择,不过是逃避罢了。

“哎,不瞒你说,我根本抱不了女人。”此言一出,西楼依旧表情慵懒,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风卿却是错愕地有些回不过神来。

好半天风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问道,“西楼莫非……莫非……”后面的话又不好开口,只能拿眼神看了西楼几眼。

西楼岂会不知他在想些什么,倒是漫不经心地解释道,“我不是不举,只是对女人不感兴趣。换句话说我只对男人感兴趣。”

闻言,风卿又有些神色复杂地看着西楼。按理说,这话太过煽情,若是自己断不会如此随意和他人提起,即便是知交亦是如此。但是西楼却依旧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这人当真是难以琢磨啊。

“哎,你皱什么眉啊。该忧愁的人是我啊。不容易啊。”西楼抱怨了句,举杯喝了口茶润润喉。

“哎,我是在想该说些什么,好安慰安慰你。”风卿移开了视线,俯看城楼下的一池春水。

“你要安慰我啊。那不如多给我点钱赚赚啊。呵呵。”西楼有趣一笑,接着说道,“反正我这个同性恋是天生的,改不了了。”

“同性恋?”风卿有些讶异地看着西楼,求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西楼无语,哎,当真口没遮拦,引来了麻烦。抓了抓脑袋,说道,“就是男子只喜欢男子,女子只喜欢女子啦。”

“女子喜欢女子?”这回风卿的眼眸瞪得更大,有些不可思议般看着西楼。

欲哭无泪。西楼只得摆手道,“我胡扯的。你别理我了。对了,你不娶妻生子,这么大家业谁来继承啊?”为了转移话题,西楼问了个让自己都很无语的问题。

果然见风卿挑了挑眉,看向西楼不答反问道,“那么西楼呢?西楼只喜欢男子,以后这家业谁来继承呢?”

西楼摆了摆手,叹道,“你就当我没问吧。”说着,又举起茶杯猛灌了几口。大概昨晚叫得太欢了,今日嗓子太干。

风卿忽然想起清明那日在墓园见到的那个男子,不禁试探地问道,“西楼,你老实告诉我,那日在墓园和你一起的男子,到底是谁?”

想来他会有些一问,西楼雅然一笑,缓缓道,“我与那人的关系非同一般,至于其他我也不方便多说,此事还请风卿见谅。”

心思百转,风卿斟酌着又问道,“这么说来,此人对西楼而言是很重要的人。莫非是挚爱?”

西楼颔首,却又摇头,许久才叹道,“是挚爱不假,不过我俩的关系又非挚爱二字能解释清楚的,所以风卿还是莫要追问的好。”

闻言,风卿心里百感交集,却是也不知再说什么。不过很多事不会因此而改变。思及此,才缓缓笑道,“好奇之心,人人有之。不过西楼既然不愿多说了,我也不多追问了。话说回来,西楼今日来是单单来找我叙旧呢,还是有什么事来找我?”

被他这么一提问,西楼才想起正事来,不禁敛了笑意,略带严谨地说来,“风卿位居江南首富想必有些生意必是来路不正吧?”虽是问句,不过西楼问得肯定。风卿听了,但笑不语,等候下文。

“常言道,无奸不商。要想挣大钱哪有不染黑的。我今天来只是来告诉你,最近这段时间收敛点。上面派人来查了,所以我们还是安分守已点好。”说完,西楼又是举杯一饮。

风卿神情复杂地看了看西楼,随后释然一笑,“西楼好意,风卿再次谢过。”见他又饮了杯茶,不禁揶揄道,“莫非昨晚叫床叫太欢了,叫得嗓子都哑了不成?”

西楼放下了茶杯,直言道,“知我者,风卿也。”话落,果然见到风卿惊愕不已。西楼飒然一笑。风卿摇了摇头,当真拿这人没办法。

送走了西楼,风卿略一沉思。看来最近这秦淮城的确是不太平了。上面既然来查询贪污一案,自己也该做些什么,和此事撇清关系。

“若铭。”

“庄主。”若铭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风卿身后,躬身唤道。

“最近谁被盯上了?”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若铭却是会意,“回庄主。四少和莫老板来往密切,大概是顺着莫老板这根线索来推出幕后主谋吧。”

“想法不错。可惜莫老板这个线头,似乎离线尾远了些。”风卿微微一笑,依旧笑得温文尔雅,可是笑意却不达眼底。“你想办法把一切事都推到他身上,顺便拉个人下水。这秦淮城的官员也是时候换一批了。胃口未免都太大了。”

“是,庄主。”若铭应声,又欲言又止,最后索性说道,“庄主,近来有人在暗中查询二十年前的事,你看我们要不要从中阻拦?”

风卿淡淡一笑,摆手道,“让他去查吧。一时半会也查不清楚。即便到时查清了,也好死个明白。”说着,微微一顿,又道,“你去给我查查这西楼到底是什么来路。”

“是。”若铭应了声,就躬身告退了。

入夜,某渡口的船舱内,西楼一脸从容地端坐在一张矮几旁,举杯对对面的中年男子道,“莫老板,我敬您一杯。愿我们今后的合作愉快。”

中年男子满面红光,对道西楼笑道,“四少客气,难得遇到像四少这样出手阔绰的主啊。现在打通关系倒是不容易。”

“呵呵,常言道有钱好办事啊。”西楼饮了口酒,又接道问道,“莫老板说是要给我介绍个人,不知是何人啊?”

“呵呵,不瞒四少此人乃是秦淮知州大人。这人可是私盐是否能顺利流通的关键啊。”这边莫老板正说着,那边船舱的门忽然打开了,进来的人自是知州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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