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翼天翔(穿越 修真 FZ 第二卷)上——段年景萧萧
段年景萧萧  发于:2012年04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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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不会想去纠正黑衣男人话中显而易见的撒谎,他定是早就知道了这是赤焰公主,否则怎么可能藏进公主即将用来献艺的鼓中趁机混进来。

可惜这些过程注定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才能逃命。

“你把公主怎么了?”

一声惊惶喊声从王使臣嘴里喊出,众人才发现不对劲的地方,这才发现之前妩媚奔放的妖娆女子在黑衣人百般戏弄下居然一点挣扎的迹象都没有。

女子之前盘髻的黑发散乱的披散下来,凌乱不堪的遮挡了大半张小脸,发间隐约可见的丹朱凤凰似乎也暗淡了色彩。

而纤柔的身体仔细一看居然是完全依凭着架着她黑衣人才能保持直立的姿态。

不会是……已经死了吧!这是众人的心里同时冒出的想法。

座位上的帝皇几不可察的皱了一下眉头,黑衣人显然注意到了,所以接下来他笑得更加猖狂。

“哈哈哈,放心!这么漂亮的小美人我怎么舍得杀死,不过,有些人可能舍得,陛下,您说是不是?”

特意使用的“您”字尊称被黑衣人以戏谑的口气说出实在是一种天大的讽刺。

旁边的许多人听到这句话都惊疑不定的在黑衣人身上和帝皇身上瞄来瞄去,目光中有着不解和恐慌。

帝皇终于开口了,带着一丝很小但是可以听出的怒气。

“什么意思?”

巨大的威压随着话语从高至下席卷了整个宴会场,黑衣人僵了僵,却是不怒反笑:

“陛下息怒,吓坏了小美人可不好!”后面的一句话却是低下头对着赤焰公主说的。

“是不是呀,小美人!”

也不知道黑衣人做了什么,一声惊喘随着从被长发遮挡住的女子口中发出,娇娇柔柔的轻呼,带着惊怕和疼痛,还有女子嗓音中本质的柔媚,让闻者不由得心疼,也让所有人对男人更加咬牙切齿却又同时好奇这人到底做了什么?

“翔帝陛下!”王使臣一脸冷汗着急的转头看向这里权利最大的君王,却发现男人眸色深沉,一手仍旧端着酒杯,却只是执着,没有要喝或放下的意思,这幅画面看上去有些诡异的不协调,特别是在王使臣观察到那握着酒杯的修长指尖看上去用力十分的时候……

显然发现异常的不止他一个,看着帝皇背后的男子,虽然还是漠不关心,可是玉般的冰容似乎是越发白皙了。

王使臣眼里滑过一抹诡异的光芒,借着一闪而过擦拭额头汗水的时机他掩住了脸上的所有情绪。

他坐在左排差不多排首的位置,从这个方向,可以瞥见一角冰总管身后的情景,那个总是不爱言语的翔帝身边的大红人总管正在不断变换着手势——如果没有猜错,那应该是召唤暗卫的手势。

“你想要什么?可以直说,但是不要伤害你手上的人。”

黑衣男人似困扰的皱了皱眉,隔着一层布,沙哑的声音变得有些闷。

“在下说了,这么美丽的女子,在下怎么忍心伤害?不过翔帝陛下既然问了,那么在下斗胆问一句——在下想要翔帝陛下坐的那个位置,不知道可不可以呢?”

故作征询的声音让众人听得一颤,为其中的大胆野心震撼,不要说这些国家中有哪个没有肖想过耀金的领土,就是耀金的本国臣子,都不自觉的咽了口口水。

万历抓着自己白胡子的手在颤抖,看似紧张,实则是不为人知的兴奋。

黑衣男人不知何时上前,已经是离主位十步远的距离了,每个人暂时放下刚才冒出的各样心思,小心谨慎的盯着面前的危险男人。

不过,随后就安心了,或者说是更加紧张了。

因为黑衣男人的目的明显就是最上首的耀翔帝。

帝皇终于放下了一直拿在掌心的酒杯,好兴致的拍了两下手。

“真是好胆色,不过你站的这么远,想怎么样取朕这个位子!”

“陛下不用着急,在下这不是过来了?就是害怕……”

乍然断裂的语句吊起了所有人的胃口,却见的面前的黑衣男人挟着一抹红艳一闪而逝,之后的话语剥去了之前柔软的伪装,气势阴狠而决绝。

“……就害怕耀翔帝不肯让出这个位置,不如让在下送你一程!”

身形再现时,男人的身影已在帝皇宝座面前,黑衣男子手型微微一变,却让苍翼翔变了脸色。

堪堪偏头,几根细如牛毛的针扎在了脸旁边,墨黑的色彩如果不是因为椅背是亮金色的恐怕都不好发现。

这针喂了剧毒,不用看也可以得出的结论。

一丝血迹顺着细微的伤口微微沁出,可是这却不算完,刚才的一切不过是试探而已。

苍翼翔微微拧了眉头头,看着那双嚣张眼眸中越来越疯狂的笑意,知道对方已经察觉到了,或是早已经知道。

苍翼翔中毒了!不是刚才中的,而是中了下在酒水中的毒,刚才就发现动不了,而现在唯一的出路——可能就是奋起一击!

可惜黑衣人也并不愚蠢,是个狂妄而不自大的人,非常明白夜长梦多,节外生枝的道理,所以没等苍翼翔作好准备,男人突然一掌向苍翼翔的胸口击出,电光火石之间没有任何退路,苍翼翔凝起全身的气力迎上那一掌。

强者对招,只是简单的对掌,造成的破坏也是巨大的,摆放着食物的桌椅似乎在瞬间碎裂,身后的水渠同时炸开了十尺高的水花。

冰素终于打破了沉默,大喊了一声“陛下!”

不是简单的对掌,腾起的光亮让冰素明白掌力中吐出的还有属于魔法的光辉。

这个刺客居然也是魔武双修的人,而且竟然已经能将武技和魔法融合使用了,这样的人整个大陆肯定在十个以下,这让冰素怎能不担心!

最先露出的身影居然是黑衣人,往外跃的一瞬间将怀里一直夹带的红色艳影向捂着胸口的帝皇一投之后,手一挥一片细影如下雨般向苍翼翔飞去。

黑衣人桀桀笑道:“陛下可要好好保护小美人哦,受伤了在下可是会心疼的。”

苍翼翔没有精力听那些废话,比那个赤焰公主来得更快的是那些飞针,可是在这种场合下,赤焰的公主却是绝对不能受伤的。

他必须在这片针雨落下之前救下这个女人!

真是麻烦!苍翼翔这么想着,身影却是已经启动,可是那一刹那男人却是怔愣住了,因为——

他听到了一个声音,有些熟悉却又陌生的声音在叫他:

“父皇。”

不再软腻的嗓音,带着点清脆的沙哑,不属于现在在场的任何一个皇子的声音。

苍翼翔那一瞬间突然笑了,他看见那个黑衣人意外的睁大了诧异的眼,丑陋却让苍翼翔看得舒心,然后他看到了那个声音的主人,于是苍翼翔眼中凝结的笑意成了那个少年眼中最美好的风景。

朕的小东西,你终于来了,你可知道,父皇已经等了很久很久了。

第二十三章:倾覆的局面

苍翼翔听到了那个在自己耳中比天籁还要美丽的声音,缓缓吐出珠圆玉润的四个字:

“光之结界”。

所有的攻势就在不可置信的目光和一声凄惨的尖叫声中消弭于无形。

不可置信的目光来自于放出攻击的黑衣人,此时那人眼睛睁得很大,怔怔看着凭空出现的男孩,嗓子“咕咚”了几下后,却是不由自主的后退,而那声尖叫却是来源于突然在半空中滑下委顿在地上的红衣女子。

苍翼翔眯了眯眼,眉间闪过一丝不悦,这回行动迅速的扳过眼前少年的肩膀将人转了个方向后紧紧拥进了自己的胸膛。

在发现那双隐藏在垂地长发间赤裸的白皙脚背时,一个皱眉,行动更是迅速的将怀里的人改竖抱为横抱,牢牢掌控在了自己的胸膛里。

“怎么不穿外衣和鞋子就出来了呢?”

男人的声音带着无奈,如果细听还有一丝怒火,当然不是对着怀里的少年,而是辐射以这里为圆心的全场。

苍翼翔瞪了一圈睁大了眼看着这里的所有人,然后果断的扯下自己的外套裹在了少年身上。

怀里的脑袋磨蹭了两下,然后羞羞答答伸来两只初显修长的手臂搭在了男人的腰上。

因为动作的原因,搭在胳膊上的袍子滑下,手臂上白色略透明的里衣下的肌肤在月色下似乎会反光,想到刚才这人就是穿着这么一身衣服暴露在全场人的视线中,苍翼翔喉咙一紧,差点就想把圈在自己身上的胳膊拉下来,然后统统藏到自己的怀里,不允许别人窥视。

“父皇。”

懒懒闷闷的声音似乎还带着没睡醒的鼻音,引得抱着自己的男人的手臂又是一紧。

地上的女人不甘心的又翻滚了两圈,弄脏了红衣,也将一头长发弄得更加凌乱,完全看不出原来的媚骨风姿。

苍翼翔怀里的少年“咦”了一声,似乎也很好奇女子为什么会半天爬不起来?

明明自己只是下了防御的结界而已,再说释放对象也不是这个被可怜扔过来的女子。

想到刚刚的情景,顿时出了一身冷汗,为什么自己刚刚醒来就要经受这样惊险的刺激呢?

苍羽飏挣扎了两下,想去察看,却被自己的父皇再次强硬的将脑袋掖进了怀里。

绷硬的胸膛,碰得苍羽飏鼻子有点疼。

苍羽飏不由有些纳闷——父皇这是怎么了?怎么一觉起来感觉一切都变了,昨天两人促膝长谈的景象还在眼前,可是今时这情景……怎么好像是在大摆宴会的样子?

而且……他感觉到了父皇有危险,很强烈的感觉,让他在睁眼的一瞬间来不及想其他就飞速奔到了父皇所在的地方,眼前大片的黑压压光芒,想也没有想,四个字就脱口而出。

光之结界,那不是防御魔法吗?可是自己都没有说那一长串的念词,怎么就发动了呢?

苍羽飏埋在温暖的胸膛里,一时感觉到自己的脑袋似乎不够用了。

苍翼翔抱着自己好不容易才清醒过来的小东西,一时半会儿也不想动。

黑衣人警备的弓着身,之前的嚣张完全不见了踪影,他的眼睛紧紧盯着帝皇,但是细细观察才发现与其说是盯着帝皇,不如说是盯着帝皇抱着的少年。

少年的头发很长,人被横抱在空中,头发却垂直而下,蜿蜿蜒蜒的拖在地上,却没有丝毫被弄脏的感觉,月光替其镀上一层银光在刚才战乱的废墟中像是银色的爬藤,庄重而充满灵气,为死墟带来一丝生气。

这样的感觉他似乎在哪里见过……恐怖又想让人膜拜的气势!

而且……还有那双眼睛,如果是那样的话……黑衣男人的眼睛急速转动,他想要上前确认,却发现一步也动弹不得,前方似乎有无形的东西挡住了他的去路。

不!不是透明的,仔细瞧去,就能看到一丝端倪,那是悬浮在空中的一片银色的膜,因为颜色透明所以惊慌之下的黑衣人一直没有发现。

这一看,本来收回的惊异再次涌出,不是大陆上常见的防御魔法类型,那幻化出来的能量结晶不是常见的盾形,也不是任何他了解的魔法实施后具体展现的形状。

一端圆润,中间肥硕的圆弧,尾端微微弯曲低度旋转出尖尖的轮廓,怎么看怎么熟悉,答案呼之欲出,正值风起,一片粉红恰逢时机的经过黑衣人的眼前,机械的嗅着那阵一过即逝的香味,脑子里的答案终于具体化,黑衣人终于明白了那个形状是什么了——

那是一瓣花瓣,如果在那银色的轮廓上涂上任何一种颜色后,任谁都可以一眼认出的花瓣形状……

这意味着什么呢……

有人打破了这诡异的平衡……

王使臣似乎再也坐不住,大喊了一声“公主”,就想奔过来,却在起身的瞬间被一个人按住了肩膀,乍然回头,惊恐的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自己身后站了一个人,王特使的瞳孔瞬间缩小,这个人他认识——

御林军统领——奎斗。

穿着暗红色武将官服的男人,挤了挤眼睛,居然竖起一根手指放在眼前朝他做了一个“嘘”的动作。

这个表情出现在一向以严厉严肃着称的御林军统领粗犷的脸上显得特别怪异的滑稽。

若是以前,王特使为这搞笑的样子而大笑出声,可是现在他笑不出来,他只感觉到汗湿重杉。

“小点声,不要打扰我们陛下和五皇子好不容易的重逢哦!”

奎斗凑近他的耳边,语气轻柔带着小心翼翼像是在说着什么悄悄话。

只不过动作却是与语气不符合的强硬,一手压在他的肩上让王使臣重重的坐回了原地。

那少年是五皇子?那个传说五年前被送出宫的五皇子?

那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呢?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公主还痛苦的在地上打滚呢?

红衣的王姓使臣攥着奎斗的袖口,惶急道:

“奎统领,快去救救我们的公主!”

谁料奎斗呵呵一笑,竟然一点也不着急的同坐了下来,还好兴致的端起了一边的酒水喝了起来,一杯将近抹了下下巴,陈赞道:“真是好酒!”

看着奎斗的一系列动作丝毫没有要去救公主的倾向,王使臣眼里出现了惊怒。

若不是奎斗放在他肩上的手还没有移去,他一定会大跳起来,指着男人的鼻子质问对方是什么意思?

奎斗看了既惊又怒的男人一眼,心里忍不住就要喝彩了!

奎斗慢悠悠开口,趁着句与句的空当他还吃了口小菜,属下不好做呀,而头上那个帝皇的属下更不好做,一个晚上他还没来得及吃上一口饭。

放下筷子,奎斗漫不经心凑近男人的耳边,以旁人都听不见的语气轻轻道:

“使臣,不要着急,上面危险,你有个好歹,耀金就不好向赤焰交代了,而且……那公主是假的,你没看出来吗?”

“怎么会?”赤焰使臣的声音一下子拔高!像是想起了什么,他变得更着急:“那公主呢?公主在哪里?”

奎斗掏了掏被震得有些发痒的耳朵,指了指前方:

“在鼓那边,使臣,还没看见吗?奎某的属下正在营救,放心,没有问题的!”

顾不得奎斗话里的自信,顺着那边看过去,男人惊奇发现不知何时偌大的宴会场所居然被包围了,穿着黑色夜行衣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并且制服了之前出现的黑衣人,都是黑衣,但是两拨人很好区别,因为其中一拨人的左臂上涌银色的线缝了图案——和帝皇袍服上一样的猛兽图案。

而坏了一个洞的大鼓旁边,一个人正从鼓里抱出了一个红衣的女子,赤焰使臣瞪大了眼,在上面趴在地上已经不动的女子身上又看了两眼,再看看下面似乎也是晕过去一动不动的女子,联想事情的前后,终于相信了他的公主被人掉包了的事实。

“那就好,那就好!”

赤焰使臣松了一口气似的颓然坐下来,半晌哆嗦着手去勾冷流里的酒水,似乎想要借助酒精定一定自己今晚惊吓过度的魂儿。

可是快靠近水面时,手腕突然被人紧紧握住了,钢铁一样的握力下,赤焰使臣甚至能听到自己手腕发出刺耳的骨骼摩擦声。

男人痛得吸了口气,回过头看着奎斗的目光惊怒中夹着疑惑:“奎统领,你这是做什么?”

奎斗目光灼灼,看得男人不由低下了头。

手被不容抵抗的力道一寸寸移离,男人听到奎斗沉稳中带着冷笑的声音:

“是奎某应该问,王使臣想做些什么才对?”

奎斗手上用力,男人柔弱的腕骨似乎不甚蛮力像被折了一般无力的垂下,摊开的手掌中掉下了一颗黑乎乎的丸子。

奎斗当然不会认为这只是人的汗液加上赃物混合成的产品,所以他的目光一瞬间变得更加锐利,锐利的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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