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翼天翔(穿越 修真 FZ 第二卷)上——段年景萧萧
段年景萧萧  发于:2012年04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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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孩子已经笼罩在了剑影下而尤不自知!

苍羽飏心里一紧,再定神时赫然发现自己居然就在剑下了,剑风的凛冽刺得脸生疼,他听到身后小小的稚嫩惊呼声,充满了害怕和担心,可是却让他心安了。

那个孩子没有事,带着这样的想法的苍羽飏还算从容的伸出手想阻住劈下的剑锋。

饶是心里无畏,苍羽飏还是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等着剧痛的到来。

手上一热,苍羽飏伸直的手一哆嗦,连脸跟着变得惨白,却听到一个无奈的熟悉的声音说道:

“羽儿,睁开眼睛,让父皇看看你的勇气!”

让人心安的低沉嗓音,是属于那个男人的,苍羽飏赫然睁开双眼,怔怔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男人还有本应该落在自己的手上的那把剑,那把剑此刻牢牢的握在苍翼翔的手中,然后有漂亮晶莹的血珠自由落体后降落在了自己手上,开出了艳丽的花朵,之前的那种热度于是再次造访了自己的手背。

苍羽飏看到苍翼翔微笑着看着他,似乎那些血不是他流的般,也似乎根本没有在乎背对着他的刺客放弃了手上拔不出的剑,而是掏出了怀中的匕首再次刺了过来。

苍羽飏嘴唇动了动,在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有没有说出话之前,他听到了一个大声的呼唤:

“父皇,小心!”

透过男人高大的身躯,苍羽飏看到了一个六七岁的小孩子在一个华装女子的禁锢下撕心裂肺的对着他们的方向大叫。

苍羽飏完全相信,若不是这个孩子被自己的母妃死死抱住,否则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向着那个男人奔过来。

然后呢?

然后那个孩子多半会展开自己小小的手臂,保护那个被他叫作“父皇“的男人,而不是像自己,还需要现在这样被男人保护着。

原来……“父皇”这个名称并不是只有自己才可以用,原来……自己真的很差劲,就像男人说的,没有了侍卫的保护,他还是什么都做不成……

他……其实……很想能保护别人呢!可是刚刚看到剑挥下的一瞬间,他还是胆小的闭上了眼睛,这样的自己,有资格做这个男人的皇子吗?

第二十六章:能力初显

苍羽飏没有为这个问题纠结多久,因为黑衣人手上的匕首很快就刺了过来。

夹带着风声的冷光奇异的终止于半空。

属于死亡的血腥味重重飘荡在鼻端,那是一种幽寂的压抑。

苍羽飏眨了眨眼后确定不是自己被固定住,而是周围的人都维持着一种相同的姿势后,下意识的想探出头,却转瞬被一只修长的手捂住了眼睛。

“不要看。”

男人低沉的声音在利刃入肉的背景音下带着安抚人心的力度,让视力瞬间陷入黑暗的苍羽飏都没来得及陷入不安。

视觉的屏蔽让人的其他感官越加灵敏,似乎经受不住捂着自己眼睛的手掌的热度,苍羽飏一连眨了好几下眼,充分感受到睫毛扇动过程中被阻碍是什么滋味后,轻轻握住了苍翼翔的手腕。

“父皇,把手放下来吧!”少年的声音轻却坚定,虽然带着微微不可克制的颤抖却还是缓缓述说出属于自己的决定:“父皇,你知道我并不可能一直躲在你的身后,而且……你也并不想要这样的一个苍羽飏,不是吗?”

以为还要劝两句的苍羽飏却在光明乍然来袭时忍不住眯了眼,面前的身影已经不见,可是肩膀上却多了一只手的支撑。

苍羽飏甚至没有回头就将自己的手覆盖了上去,轻轻说了一声“谢谢您父皇。”

身后的人没有回话,可是苍羽飏确信自己其实是可以看见男人眼里无奈的笑意。

他想,这次醒来,他真是发达了,居然可以和苍翼翔到了心有灵犀的神奇地步。当然前提是,苍翼翔真的是在发笑,而不是可能一脸戏谑的等着自己看到鲜血而腿软。

不就是个鲜血呗,根本没有理由自己会被吓成这样,苍羽飏小心控制着自己放松了呼吸的钳制,待血腥味争先恐后扑入鼻腔后,还是不由得怔了怔。

这么做后才觉得并不是很困难,加了植物清香味的甜腻并不是那么难以忍受,这时才发现,就连以往闻着就犯晕的花香味今天似乎都失去了作用,清淡而高雅,苍羽飏都有些不明白他往日怎么会将这么好闻的味道视如蛇蝎?

静待了片刻后,确定真的没有什么副作用后,苍羽飏开始观察是什么样的场景能导致这么一大堆人同时保持了同样的一个动作——

睁大了眼,张大了嘴,那神情就好像是看到了青蛙嫁给了王子般惊异和不可置信。

如果要说唯一不同的,就是他曾经有过一面之缘护送他走过一段路的男人眼里熊熊燃烧的火光,好像是姓奎的统领,印象里关于此人的信息很简单——有头脑的武痴一名。

苍羽飏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却是看到了自己的脚边不远的位置,那个地方有一个黑衣刺客,他知道,在这之前他差点就用了空手去迎接那个人的利器,那一瞬间的恐惧并不是假的,苍羽飏的心悸犹存,可是没有看到这个黑衣人的下场时的心悸更强烈。

刚刚还挥舞着凶器走到哪就引起官员一阵恐慌的黑衣人正趴着地上做着匍匐运动,却是没有前进的趋势,因为背后的一把利刃牢牢将他的身体固定在了地上,肉体被搅动的声音清清楚楚的传来,苍羽飏抽搐了一下嘴角,如果他的医学知识无误,那把剑插到的地方明明就是心脏的部位。

汗毛有些竖立,苍羽飏不知道自己是被杀不死的黑衣人还是被血肉模糊的伤口给吓住了。

周围的人显然也有着同样的恐慌,脸色苍白着指着地上的黑衣人,似乎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苍羽飏看到几个胆子大的侍卫走上前来对着地上的身体又补了几刀却是无济于事,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变成了尸体的肉体还是不知疲惫的想要挣脱身上的束缚。

这下,恐慌更加加剧,刚刚还像看戏的人群哗啦啦又后退了好几步。

苍羽飏转身,看着身后的男人,说道:

“这是你做的?”

没头没尾的问话,苍翼翔却明了似的点了点头。

苍羽飏蹙了蹙眉,求证道:“是钉在心脏上了吗?”

苍翼翔扫了一眼不远处的黑衣人,回答道:

“是。”

苍羽飏虚心求教:“那为什么还没有死呢?”然后看到男人一脸无奈的瞧向自己时,马上补充道:

“把他们的头砍掉。”

这句话一出口,苍羽飏的的心就“咯噔”一声,这么冷血的话,其实要说出口并不难。

自己骨子里其实也不是什么善类,不是吗?否则怎么可以如此轻松就说出砍别人的头的话,杀人绝对不是杀鸡那么简单,这是两三岁的孩子都可以明白的道理。

苍羽飏一时不敢抬头,他害怕看到苍翼翔惊异探究的目光,哪怕是一丝都是自己不愿意看到的。

就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子,做错事后害怕遭受大人责备的目光,苍羽飏踌躇着,却还是抬起了目光。

他说过不逃避的,他也说过要信任的,虽然这实际上是与信任无关的事情,六神无主的苍羽飏其实没有发现,他其实只是在下意识的依赖着他的父皇。

害怕亦因如此,信任亦是,他潜意识的信任着自己的父皇能给自己找一个答案。

实际既是如此。

汗湿的额发被风吹得摇晃,然后被一只手轻轻拂开。

苍翼翔的黑眸浓的似要化开,像是没有星子的夜空,深沉却辽阔,将苍羽飏眼里淡淡的害怕担心包容在内。

有时候眼神比话语来的更加间接明白,特别是作为帝皇的男人,更懂得如何发挥肢体语言的作用。

苍翼翔手上轻轻一带就将苍羽飏的姿势由站立改为了投怀送抱,之后一手环腰,一手握住了苍羽飏的手。

那只手上还带着凝固了的血,在注意到苍羽飏眼里只有隐藏的关心没有其他不适后,被反手紧紧握住的男人一阵身心舒畅。

不顾周围人的反映如何,苍翼翔轻轻抬起了握在一起的手,嘴角轻扬:“起!”

苍羽飏惊讶的发现那些刚才黑衣人怎么挣脱也松动不了一下的利器竟然真的拔出了地面,竖直向下的漂浮在了空中。

太NB了,太神奇了!

苍羽飏还没有感叹完,耳边又是轻轻的一声:“斩。”

苍羽飏有种错觉,他觉得自己是听错了,这么恐怖的一个字怎么能用这么轻柔的语气说出!

可是接下来的情景却是证明了一件事——苍翼翔的语气是对于苍羽飏而言的,而那个字却是针对着那群今天注定不能完好的刺客而言的。

几乎是话音一落的瞬间,那些刚刚站起来的刺客的脑袋就被横挥的剑砍下,自空荡荡的颈部喷洒而出的鲜血像是鲜艳的礼花,在宴会场地上此起彼伏的争相开放。

短暂的几秒钟却是留下了最深的震撼。

苍羽飏怔怔看着这场鲜血的洗礼,半晌却是怔怔对苍翼翔道:

“没想到你这么厉害。”

他的话语有些虚弱,不过并不阻碍男人听见。

苍翼翔宠溺的摸了摸苍羽飏的长发,然后动作熟练的将长发挽了个结以至于不用拖拉在地。

“是羽儿的点子好。”

听到这句赞赏的话,苍羽飏讷讷了半天还是再说出一句话。

“不用勉强。”他听到男人淡淡的声音听不出失望还是满意,“羽儿,父皇只是想让你知道,父皇有足够的能力来保护你,所以不要勉强。”

这一句话似乎卸去了苍羽飏所有的力,不过好在就算身体瘫软腰间的手总能在关键时刻给他一份支撑。

嗅着熟悉的冷香,苍羽飏将头靠在苍翼翔的肩膀上,笑着说道:

“那可不行,那样子我一辈子岂不是离开不了你了。”

苍翼翔低下头笑道:

“羽儿,你本来就是朕的皇子,就算一辈子不离开也没有什么关系。”

苍羽飏点头,随即摇头,然后像是脱力一般终于将身体全部的重量交给了身后的人。

苍羽飏仰着头笑道:“亲爱的父皇,您就不怕我谋朝篡位吗?”

苍翼翔勾着嘴角,眼神却是无比的认真:“羽儿,如果有那么一天,父皇会很欣慰的。”

苍羽飏撇嘴,眼神跟着撇到了一边,要表明的意思再简单不过——

切,你骗人,我才不相信!

苍翼翔无言的笑了。

第二十七章:微风拂过的夜晚

“陛下。”

奎斗心不在焉地抹了一把剑上的血迹,终于还是忍不住上前去打扰了那完全把其他人无视了的两个人。

苍翼翔抬起头,“什么事”?

奎斗尽量不让自己的目光和他的对上,示弱的单膝跪下,环视了一圈担惊受怕的大臣们,无奈道:

“陛下,现在该怎么办?”

说这话时奎斗还刻意放低了声音,硬是将粗犷的嗓门削弱得近乎耳语,苍羽飏不由得“噗嗤”笑出声来。

注意到男人的眼神移向了自己,苍羽飏赶紧出声:

“奎统领继续说,不要管我。”

奎斗却是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眼里闪着精光道:

“五皇子,真的是好久不见了,那次见你还这么矮,现在转眼就这么大了。”

这么说着,男人还将手放在腰部以下做了个标识,意识是当初苍羽飏还那么矮点。

奎斗的随意却让苍羽飏有些脸红,抓了抓头,道:

“奎统领,你刚才说好久不见了是怎么……”

“奎斗,你下去统计一下损失,然后派人务必将每个国家的大臣安全送回皇家驿站,派人把守,不准再出意外!”

横出的严肃命令毫不留情的截断了苍羽飏未完的话,苍羽飏僵了僵,看了苍翼翔一眼,垂下头没再说话。

“是,微臣遵命!”奎斗走了两步,却是一个回首:“不知五皇子有空时,奎斗能不能来找你。”

事出突然,苍羽飏一个“嗯”字下意识的就出了口,然后反映过来的时候就见到高大的男子像是偷了腥的猫一样带着一脸微笑离开。

怎么有不好的预感?

苍羽飏懵懂的回过头,正好撞上一双深沉深沉的眼。

苍翼翔笑得别有深意:

“羽儿,父皇怎么不知道,你和奎斗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苍羽飏欲哭无泪:“父皇,我也不知道。”看到男人眼睛又有眯起的趋势,苍羽飏赶紧紧紧抱住男人,几年相处中苍羽飏早已明了这样的状况下自己的主动拥抱绝对比任何的解释都来得有效。

果然,苍翼翔也将一只手缓缓放在了他的肩上,非常轻柔的拍了几下,颇有安抚的意思。

苍羽飏刚想说话,却注意到面前的一对兄弟,其实他也不知道这两个人是不是兄弟,可是直觉就是如此认定。

第一次见到这么兄友弟恭的情景——

年龄稍大的青年抱着年龄稍小的幼童唠叨个不停,充分表现了自己刚刚的恐惧。

“清儿,快让哥哥看看,有没有受伤?有没有流血?”

云可清似乎也被吓到,说话结结巴巴半天不利索,可是还是开心的摊开自己小小的手掌,将一颗漂亮发散着柔润光泽的珠子露了出来:

“哥哥,清儿将珠子捡回来了。”幼童的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还故作镇定的拍了拍哥哥的肩膀:

“哥哥,清儿没有事,真的,哥哥不要担心。”

“清儿?!”

云可远的眼睛有些红,一把抱住面前还在傻笑着的弟弟,似在感动又像在压抑。

果然是兄弟,苍羽飏看着那个青年有些疯狂的检查着自己弟弟的伤口,突然意识到——

清儿?不就是刚刚差点受伤的孩子吗?

再仔细一回味青年的嗓音,确实和出事前的那声大喊如出一辙。

苍羽飏突然有些羡慕,然后下意识的圈紧了苍翼翔的肩膀。

苍翼翔回头道:“羽儿,怎么了?”

苍羽飏怔怔道:“没有事,父皇,只是突然想抱抱你。”

苍翼翔若有所思的看着将脸埋入自己肩膀的少年,没有说话,却是把手默默收紧了。

似乎察觉到有人在看这边,云可远有些过度紧张的抬起头,在看清楚面前的人后,又慌慌张张忙着行礼。

“陛下,真是谢谢您救了我的弟弟,否则……我……”云可远否则了半天,却发现自己有些词穷,否则什么?否则他会生不如死?其实都不是,那一刻感觉太复杂,他只知道若是弟弟死了,他的一切坚持也将结束。

苍翼翔瞥了一眼青年,又将目光转了回来,拢了拢苍羽飏身上披着的外套,淡淡道:

“这是应该的,若是要谢的话,你应该谢朕的五皇儿。”

呃?

苍翼翔说的云淡风轻,苍羽飏却是瞪大了眼睛和云可远抬起的目光对着正着。

苍羽飏急促说道:“不用谢我,其实我什么也没做!”

苍天作证,他就是莫名其妙突然转移到了这里,之后的一切都是他父皇接手的。

可是面前的青年却姿态完美的行了个礼,面带感激:

“五皇子,在下云可远仅以个人名义感谢你刚刚的救助,请五皇子不要拒绝。”

最后一句话完全阻住了苍羽飏还想说的话,而且那句“个人名义”也让他的压力骤轻。

想了想,看了一眼一直注视着自己的苍翼翔,苍羽飏尽量保持语句通畅说道:

“嗯,请起来吧,这是耀金的领土,保护到场的客人,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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