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妖孽王爷(山长水远)上——水晶蓝雪
水晶蓝雪  发于:2013年06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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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珧这才重又露出满意的笑,那笑容阴森而狞厉,仿佛嗜血的兽。他扳过卫珣的脸,欣赏着他因疼痛而扭曲的面容。

“听说你最近和姓桑的小子玩得不亦乐乎?那小子够格当你的玩具么?”

卫珣的挣动忽然停止了一瞬,他仰头,望着卫珧脸上玩味的笑,眼中半是了然,半是迷茫。

他什么也没说,卫珧也不再追问,加倍激烈地在卫珣身上驰骋。

“定亲?”书房里,桑青瞠大双眼,呆若木鸡地盯着说出这个词的父亲,“爹,你莫不是在开玩笑?”

“为父会拿你的终身大事开玩笑吗?”桑文良不悦地瞪了儿子一眼。

“可、可我才十四岁……”桑青急忙分辩,又被父亲顶了回去。

“为父说的是定亲,又没让你马上结婚!”桑文良不以为然,而后语重心长地教导儿子,“不过,亲事还是需要早些定下来。我和你母亲已经帮你物色过了,刑部侍郎邓大人与为父交好,他有位三千金年方十一,还有四年便及笄,等到你行完冠礼,邓三小姐便是十七,年龄上与你十分相宜;况且,那三小姐如今虽尚小,已颇俱姿色,且知书达理,温雅娴静,日后必是位贤妻良母。你若是娶了她,必定琴瑟和谐、夫唱妇随……”

桑青听不下去,鼓足勇气出言打断,“爹,容儿子说一句,婚姻是人生大事,不可操之过急;而且,这是儿子自己的事,我希望,结婚的对象由自己来决定……”

“你说什么昏话!”没等桑青说完,桑文良便愠怒地打断他的话,“婚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可由你自己决定!我们桑家三代单传,我和你母亲视你如珍宝,给你选了一个万里挑一的女子,你难道还嫌她配你不上?那你倒是来说说看,这满朝大臣的闺秀名媛中,与你相适的,有哪个才貌比得过邓家三小姐?”

桑青见父亲真的动怒,缄口不敢再言,心中却不服气,下意识地反驳:才貌双全的人就一定好么?要论才艺与美貌,全京城,甚至是全国都未必有人能出那人之右,可你瞧瞧那家伙的德行……

说句实在话,在那家伙身边久了,已经有了一种吃惯了精米细脍而后餍足的感觉,再也提不起兴趣去关注别的什么淑媛佳丽了……

嗯?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桑青蓦地打了个寒颤——自己刚才无意识的心绪,似乎可以理解成“我已经只能对他产生兴趣了”……?

苍天啊……桑青感到不寒而栗,他强迫自己镇定,心中默念着:冷静,冷静……自己方才那些不自觉的心里话,一定不是“那个”意思……

那么,是什么意思呢……?桑青无法自圆其说。他莫名地一阵阵心慌,脑子愈来愈乱,下意识地抬手敲打自己的脑袋,试图将头脑中的一干杂念赶跑。

第二十三回

“青儿,你怎么了?”桑文良见儿子好似突然失心疯发作,有些着慌,心说莫不是自己强逼儿子定亲,把他逼急了,因而神志糊涂起来?

想到这里,桑文良赶忙安慰道,“算了,你若实在不情愿,那就再考虑考虑。婚姻大事,确也不可急在一时。

桑青正处在自我惊吓和焦虑中,听到父亲的话如蒙大赦,稍稍敷衍了几句便告退了。离开书房,他长长地出了口气,心情逐渐平复。

自己怎么会突然冒出那种怪诞的念头?就算那人再怎么才貌双全,毕竟是个男人,自己对他的兴趣不可能有什么出格之处。

想起前几日跟卫珣讨论过魏王与龙阳君的故事,桑青至今后背还有些发寒,他肯定自己既没有龙阳君的嗜好,也没有他那样的手段。

可是……桑青无力地摇摇头,自己明明不喜欢男人,却为何会对美女提不起兴趣欣赏?桑青知道,这并不是因为自己是什么不贪慕美色的正人君子,而是……每当听人提到“美人”的字眼,自己的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他的容颜……

且不说别的,就说自己原来讨厌他到巴不得从没遇见他,现在却不知不觉关心起他身边的事,这转变,本身就已经很稀奇了。

“唉……”桑青的头隐隐作痛,纷乱如麻的思绪令他的头脑无法负荷。不由有些犯困,桑青决定回房好好睡上一觉。

疲软地在榻上躺下,一时半会儿却睡不着,不知是不是好些天没在自己床上睡了的关系。桑青盯着床帐,脑中不由自主地想:那家伙不知道在干什么?读书?画画?抑或吹笛?不对,大概是在做什么重要的事吧,他不就是因为有事才放自己假的吗?……

锦城应该陪在他身边吧?那小子不知道心怀什么鬼胎,真让人不放心……

算了,人家好歹也是个王爷,应该还没沦落到需要我担心的地步吧……睡意终于上来,桑青呓语般地嘀咕一句,闭上了双眼。

双腿间的私密处不短抽痛,时有粘腻的液体流出。卫珣仿佛浑然不觉,他双眼紧闭,脸侧向内,似乎失去了知觉。

卫珧却知道他并没有睡着。他坐在床沿上,手抚上卫珣白嫩的小腹,在那片柔软滑腻之上划着圈。

“珣儿,朕在你肚子里留了那么多‘种子’,没有一颗发芽么?”

他这句话纯粹是为了取乐而谑笑。卫珣颤栗了一下,缓缓转过脸,睁开眼睛望向卫珧。他的目光呆怔,神情却极平静。

“……倘若我怀孕,皇上能想象我会生出什么怪物么?”

话音未落,卫珣的脸颊便挨了一耳光。卫珧的力道很轻,惩戒的意味却相当充分。打完之后,卫珧重又露出笑容,异常温存地抚摸卫珣被打的侧脸。

“珣儿,你该知道,朕最讨厌的,就是反抗的态度和口气。”

卫珣不再回答,任由卫珧解开已经穿好的衣衫,分开自己的两腿,将巨大的阳物用力贯入。他的身体抽搐着,胸膛剧烈起伏,细长的脖子大幅向后仰起,喉结凸出来。

再次尽兴之后,卫珧才退出卫珣身体。卫珣趴伏在床上,一动不动。

重新穿戴齐整,恢复成光鲜威仪的当朝天子,卫珧起身,准备离开。走到门边,他又想起什么,回过头来。

“对了,很快便是各地分封的亲王上京述职的日子了,崇平王卫璁也轮到今年的番次,大概再过不几日便会抵京了。”卫珧眼中闪动着诡谲,“他上次轮到述职十三年前吧?我记得,你小时候与他相处得颇融洽,这次他回京,你要不要见见他?”

卫珣没有响应,看来是真的失去了意识。

这一番口舌却是白费了。卫珧轻轻地哼了一声笑,拉开门走了出去。几步之外的拐角处,锦城正静静地候着,听见门上的响动,他把视线移向卫珣的房门。

卫珧走出房间,看到了垂手立在一旁的锦城。他眯起双眼,目光意味深长地在锦城身上定了片刻,而后命道:

“好好‘看护’王爷。”

锦城低着头,应了声“是”。卫珧不待他恭送,便径直离开了。锦城望着卫珧出来后虚掩的房门,悄声走过去,轻唤一声“王爷”。

无人应答。许久,锦城想要叫第二声时,房中却传来卫珣嘶哑的声音。

“别进来……”

锦城陡地一僵。他想对主人说几句安慰的话,喉头却又干又紧,发不出声音。

王爷房中发生了什么,他知道——每次皇上莅临,都照例在王府主宅最深处的一个房间,与王爷独处。皇上在房中对王爷做了什么,即使没有现场目睹,但看事后王爷的异样和房间中的状态,便可推知。对这件事,锦城与卫珣俱是心照不宣,锦城从未询问半个字,卫珣也不曾主动提起。只是,每到此时,锦城便无可遏制地痛恨自己——

为什么……要受制于人?若非那样,就可以毫无顾虑地同王爷一起憎恨那个人面兽心的皇帝了。但却……

「……你说,一生都只效忠王爷,这话只是信口说说么?」

耳畔回响起的,是昨夜桑青月下的诘问。他那时的声音并不响亮,也称不上严厉,却如一支利箭直刺锦城心底。

死死攥起拳,手背上青筋暴出。锦城闭上了双眼。

第二十四回

香香甜甜地睡了一觉,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梳洗罢,桑青惬意地吃了一餐,这才想起,自己似乎该回王府报到了,倘若再晚点回去,那刁蛮王爷恐怕又要给自己脸色看了。

况且,无论桑青承认与否,前天晚上发现了锦城的秘密后,桑青的心中隐隐有些替卫珣忧虑。

拜别父母返回延庆王府,桑青轻车熟路地进到别院,首先去了书斋,卫珣却不在那里。

搞什么,没人陪就不读书了?原来那好学上进只是做给别人看的么?桑青便在心里调侃,边往卫珣日常起居的正房走去。来到房门外,正逢锦城从房内退出。

锦城见了桑青,不再如从前一般亲切,表情有些不自在。他向桑青见礼。

“桑公子,您回来了啊,小的以为您会在家中多逗留些时候呢。”

桑青并不说多余的话。“王爷呢?在房里吗?”

锦城面有难色,“是……王爷他从昨天开始,身子有些不快,现在正卧床休息。”

桑青心下不觉一惊,“他病了吗?有没有让大夫看过?”

锦城摇头,“王爷说没什么大碍,而且现下已经好多了,所以没唤大夫来。”

“怎么回事?昨天我走之前他还好好的呀……”桑青困惑地自言自语,目光下意识地转到锦城身上。锦城察觉了他的视线,不由叹了口气,微微苦笑。

“桑公子,我知道,现在无论我说什么您也会怀疑,可我还是想说,王爷是锦城一生唯一效忠的主子,锦城是断不会加害于王爷的。”

桑青深深地望着锦城,从他的眼中,桑青看得出,他并不像在说谎;然而,锦城依旧没有道出心中的秘密。

“……希望你记住说过的话。”桑青也不再多说,便道,“我进去看看王爷。”

他刚要推门,锦城却自身后将他喊住。“桑公子……”

“什么?”桑青偏头看他。锦城嘴唇嗫嚅,眼中却尽是显而易见的真诚。

“或许……您会觉得我说这话很可笑,但是,您这么担心我家王爷,小的……非常高兴,真的……”

桑青一瞬间脸上的表情有些怪异,转眼又变为呆怔。终究,他什么也没说,默默地进了房间。

屋中的卫珣倚着软垫半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形容有些憔悴,不过看来并不是什么重病。听到门响,他把脸转向门口。

“你回来了?”

桑青听得,卫珣的声音有点沙哑。他走过去,在床边坐下,问道:

“你怎么了?好好的怎么突然病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不碍事,”卫珣微微一笑,“只是太疲倦了,身子有些撑不住……从昨晚一直躺到现在,身上已经舒爽多了。”

疲倦?桑青心中奇怪,话说这人是王府的主人,府里哪件体力活需要他沾手?何况他平日游手好闲,没有需要动脑的差事,怎么会疲倦?可看卫珣的状态,桑青又觉得,对方并不是在装相。

不假思索地,桑青抬手,覆上卫珣的前额探他的体温。

“好像没发烧。”比对了自己的热度,他得出结论。

卫珣不自觉地颤栗了一下,桑青手心传来的暖流令他心旌荡漾,双颊泛起浅浅红晕。

这份温暖,似乎是桑青独有的。卫珣还记得,给桑青受鞭伤的后背上药时,碰触到他的肌肤产生的熨烫般的感觉;他也记得,双唇情不自禁地在桑青面庞、脖颈游弋时,心中那种恨不得将这种柔软暖暾吞吃入腹、融入骨血的悸动……

“喂,你怎么发起呆了?”

桑青见卫珣的眼神变得迷远,以为他身体又不舒服,急忙用手在他眼前挥摆。卫珣回过神,见那和暖的掌心已离开自己,不禁略有些失望。眼珠转了转,他笑道:

“其实,我觉得有点冷……”

桑青听后道,“你这么坐着,肩膀都露在外面,当然冷啦!还不快躺下!”

他想提卫珣把被子拉高,却被对方握住了手。桑青一愣,本能地向后抽手,卫珣却抓着不放。

“你干什么?”

“我盖了被子,可还是很冷,”卫珣嘻嘻一笑,“你说怎么办呢?”

即使对情爱迟钝如桑青,也嗅得出他话语中昭然的暧昧。桑青遍体生寒,猛地打了个颤。

这种暧昧的挑逗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从前念诗、读《战国策》那时也是相同的情况,甚至,在卫珣平日的一言一行中,也能时时感受到。最初,桑青把它们当做单纯的调侃,然而,不知何时,桑青的眼中开始有那人身影滞留的时候,这些戏谑和挑衅的味道,似乎变了。

尤其是现在,自己正在为了对这家伙特别倾注的兴趣而困惑烦恼不已的时候……

桑青暗自发力,一把将手从卫珣掌中抽出。卫珣似乎没料到桑青会这么坚决,冷不防惊呼一声,“啊……”桑青以为自己的鲁莽弄疼了卫珣,刚欲张口赔不是,立马又忍住了,换上一副冷冰冰的面孔。

“王爷,请自重,不要开这种恶劣的玩笑,会让人反感。”

卫珣瞠目结舌地望着桑青,似乎不敢相信,方才还温存备至的他竟会突然变脸。片刻,他的容色黯然下来,脸垂在了阴影之中。

桑青见他这副模样,想起对方毕竟是病人,有点后悔,有心说些什么补救一下,却不期然听卫珣扬声道:

“滚。以后没有本王的命令,不许擅自进本王房间。”

那声调比桑青刻意做出来的还冷,凉气一下子窜进了桑青心里。他下意识地抬头,对方正面含威慑地直视着自己,狭长的凤眸中感受不到一丝温度。

桑青感到神志有些恍惚,缓缓道了声“遵命”,闪身离开房间。

第二十五回

此后一连几天,卫珣都没再唤桑青去伴读或是做别的,桑青也谨遵卫珣的指示,一次也没主动在卫珣面前出现。

一天当中,桑青除了闲暇还是闲暇。虽说过去在家时,除去定时读书习武,桑青也没有别的工作要做,但此时,感触却与在家中时大不相同——他从未体会过,无所事事会让人焦躁到何种程度。

在这里,没得到卫珣的许可,桑青不能随心所欲使用书房,于是便无书可读;日间,他只能调取贮存在记忆中的诗词潜玩,下午则到院中练剑。

练剑中,桑青时常不自觉地向身后张望,确认并没有人站在空翠轩的门廊下窥探自己,他才回过神来,自嘲地苦笑。

卫珣……似乎真的对自己厌倦,抑或是绝望了。此前,每次午膳他都会延自己共进,现在一到午时,却只是差人将饭食送进自己住的厢房里来。

桑青依旧只能苦笑。卫珣此刻,应该在为当初不明智的决定后悔吧——请来圣旨逼自己成为伴读,不料自己不仅不讨他的欢心,反而处处惹他不快,现在,更是干脆变成了一个寄居在他府上的无用食客……

他想不通,卫珣既然已经厌弃自己了,为什么还留自己在王府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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