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言欲(FZ)上——安闲
安闲  发于:2012年04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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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韦延诊断的不是莫烟树,莫烟树在准备一个小手术,所以也没有留在这里陪他,只是安慰一句“别担心”就离开了。

听到新来不到一年的医生小杨说要照胃镜,祁司以吓了一跳。“没那么严重吧?”

小杨笑着解释了一通,祁司以也不是不明白,只是听不进去。但是韦延的胃病既然已经发展到了胃溃疡,照胃镜那是必不可少。

只是一提到照胃镜,韦延就非常排斥,祁司以看着他那倔强劲儿,几乎有了强迫他的冲动。

在打点滴的时候,祁司以看着他惨白的脸,眉毛也皱了起来,“好好地接受治疗不好吗?”

“嗯。”

听着这种敷衍的回答,祁司以有些生气,“什么‘嗯’,怎么现在问你话,你就只会‘嗯嗯嗯’的?”虽然在责备,但祁司以也

不敢提高声调,毕竟医院里的熟人多,而且韦延看着现在这个样子他也不忍心。

韦延抬起眼睛看他,那眼神中带着一点委屈。祁司以的心头微微一颤,声音也放缓和下来,“你好好接受治疗吧,不要让我担心

了。”

两人对视片刻后,韦延又低下头。祁司以还准备劝他,却听见他小声地说,“我这个样子,你还会走吗?”

祁司以眨眨眼睛愣了好久才如梦惊醒一般,表情却是难以置信,“什么?”

韦延彻底没了声音。

看着因为低头而露出来的白皙脖颈,祁司以将手覆盖在上面,轻轻地抚摸着,动作轻柔地像对待婴儿一样。“别傻了,我又不是

不回来,你要是这个样子我只会更担心你。”说着他蹲了下来,直直地注视着韦延的脸。

“乖乖听话,我不想看到你生病的样子,看见你痛我会难受……”祁司以的话很煽情,说真的他自己都觉得难为情。

韦延明显有了反应,他咬住下唇,盯着祁司以的脸好像要把他的样子刻画下来一样。祁司以也没觉得难堪,就这样回视着他。

“乖乖接受治疗好不好?”祁司以再次提出来。

“嗯。”还是轻轻的一声,祁司以的脸却一下子亮了,笑容也格外明媚,“真听话!”说着还摸摸韦延的脑袋,但这些做完之后

他才觉得不妥,怎么都觉得这一系列动作像是对待几岁的孩子一样。他又尴尬地笑笑。

看着低着头的韦延脸上那抹淡淡的微笑,祁司以的心里顿时流溢着浓郁的愉悦感。

37(续)

一下午都在医院里度过,祁司以有种回到工作时期的错觉。莫烟树手术过后就来看他们俩。

“怎么你外甥病了老是让你送到医院来?”坐在诊室外的座椅上,莫烟树问。

“他寄养在我这里。”祁司以笑得牵强。

“那明天出不来了?”

“什么?”

“看他那个样子,估计你明天得好好照顾他,没时间陪我出去玩了吧?”莫烟树说得很慢,也很认真。祁司以没想到他实质上是

这种体贴的男人。

“可能吧。”

“别可能了,还是好好照顾他吧。”莫烟树夸张的叹了一口气,“我觉得他这病八成就是寄养在你这里才得的。”

听到这里,祁司以心里一阵悸动。韦延患病的确是今年才发生的事情,虽然很早就觉察到自己没有好好照顾韦延,但绝对没有意

识到竟然会这么差劲。而且韦延整天不吃饭这并不是他祁司以能够控制的……可是想到他在自己的陪伴下还是会好好吃饭,莫名

的愧疚涌上祁司以的心头。如果让一个稍微关心他一点的人抚养,韦延的身体就不会像现在这么糟糕了。

韦延出来时,祁司以立马从椅子上站起来,张口就问,“还好吧?”

回到家里,韦延就往自己的卧室里走,祁司以想叫他,但最后还是跟着进去,然后说了声“我去做饭”便下楼去买菜。

煲了粥炖了汤,蒸了一碗鸡蛋羹,最后祁司以还炒了一碟莲藕,莲藕被细心地切成了丁状,就怕韦延不能消化似的。

回到卧室问韦延能不能下床吃饭,韦延点点头,一声不吭地走到餐桌前,看到这一桌子的汤汤水水,看向祁司以的表情带着说不

出来的暧昧。

祁司以有些不好意思了,“煲粥怕你觉得清淡就做了点莲藕,要是不喜欢的话也可以喝汤,那鸡蛋羹我觉得还不错就一并蒸了,

喜欢的话就吃点。”

说着坐下来,将汤匙递给他。韦延半天没接。

“怎么了,没胃口?”祁司以看看桌上的碗碗碟碟,又看向韦延,韦延这才慢吞吞地接过去。

韦延的胃口的确不怎么好,近半个小时就喝了半碗粥,吃了两口莲藕。祁司以在旁边看着,一口菜也没进肚子。

“再吃点吧,虽然我知道你可能没什么胃口,但吃点东西还是好的。”

“嗯。”

看着他吃吃停停地把一碗粥喝完,祁司以也不好再勉强。“去躺会儿吧,待会儿记得吃药。”

韦延立刻抬起头,“你要去哪里?”

“啊?”祁司以困惑地看着他,“什么去哪里?”刚刚的交代像是临出门的嘱咐吗?祁司以笑笑,“我不出去,我在家里陪你。

韦延坐在餐桌前没有离开,叫了两次,韦延还是摇头。祁司以无可奈何地笑笑,转身去洗碗碟。

“小延,明天想吃点什么?我……”一个拥抱把他的话扑回肚子里,这个拥抱来得太激烈太凶猛,祁司以有些站不稳,拿着碗的

手一下子磕在墙壁上。

碗碰到陶瓷砖上发出“砰”的声响,身后的人猛地抖了一下,立马放开他。

“没事吧?”

看着韦延一脸的焦急,祁司以笑了,“没事,”说着扬扬手中的碗,“没碎。”

手中的碗最终还是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摔裂声。突如其来的吻让祁司以怦然心动了,空下来的手也搂住了韦延的背脊。韦延的

口腔还带着淡淡的甜丝丝的莲藕味道。

地上的一块碎瓷片“滴溜溜”地打了好几个圈才平静下来。

让韦延吃了药并帮他盖好被子祁司以才离开,韦延问他去哪里,他摸摸韦延的头发,“去洗澡。”

躺在韦延的身侧,祁司以看着这间卧室,回想起自己似乎从来没有这么平静地躺过这张床。

韦延搂着他的身体就像几天前一样。

祁司以回搂住他,并且轻抚着他的背脊。凸出的胛骨让祁司以觉得心疼,“以后一日三餐要按时吃,知道吗?”

“嗯。”

祁司以反复叮嘱让他好好吃饭,韦延默默地听着。怀里的温度让祁司以知道,韦延在认真的听。

主动亲吻韦延,并将舌头也探了进去。舌尖的缠绕让祁司以心惊肉跳的,但他还是努力克制自己的欲望。韦延还在生病,作为医

生的他不允许自己做那种事情。

只是当韦延的硬挺顶住他的下身时,他才猛地醒悟过来。

自己可以克制,但是韦延怎么想也是无辜的……毕竟主动吻他是自己,勾起他欲火的始作俑者是自己。

祁司以不自然地笑笑,伸手关掉床灯,将身体覆盖在韦延的身上。顺着性感的锁骨一路滑下,舔舐到韦延的肚脐时,韦延发出细

微的“哼嗯”声,祁司以的脑袋瞬间充血,舌头更是像条淫荡的蛇一般往下,含住韦延的分身时,他的身体颤得厉害。祁司以第

一次为人口交,而且对方还和自己一样是个男人……但因为知道舔弄那里会感到舒服,所以也算是如鱼得水。舔得到处都是自己

的唾液,祁司以却丝毫没有难堪或者羞耻的感觉。

韦延的腿因为快感微微颤抖,祁司以伸手去拂拭着。当感觉到口腔里一股温热时,祁司以想要离开,但嘴巴快要抽离前端时,他

还是再次含住并且吞下液体。

苦涩的味道……祁司以好半天才咽下去。

笑着看向韦延,因为没有灯光的关系,所以看不清他的表情。

问不出“舒服吗”之类的话,祁司以又俯下身子舔了舔韦延半勃起的分身。舔了两下,韦延倏地坐起身来。祁司以抬起头去看,

却被韦延一把搂住,并且被迅速地翻过身去压在了他的身下。被子滑落下去,像被抛弃了一般无辜地躺在地上。

38(小H)

不同于祁司以,韦延的吻更像是啃噬。每一寸肌肤都被他粗鲁地吞噬、吐出,然后又轻轻地舔咬着。

大脑中枢被麻痹了似的让身体一直在轻颤着,身体的每个细胞为对方的吻不停地雀跃。祁司以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背脊一阵阵的

痉挛,直到韦延褪下他的长裤,他还只是去轻揉对方的头发。感觉到吻落到他的腹部下面时,祁司以才是一惊,伸手环住韦延的

胸部,“小延,不要!”

韦延没有听到似的继续往下游走。祁司以纵使觉得舒服,还是急得往后退,“小延,别做了……”

韦延像失聪了般执着着舔舐着。

“小延,你别做了……”这一声接近接近哀求的话让韦延停下来,他抬起头迷惑地看向祁司以。

“上来。”祁司以拉住他的胳膊往上拽,可是韦延一动不动。

又往上拉了两下,听见他低沉地问,“为什么?”

祁司以当然也想让他做下去,但想到韦延的肠胃容易感染,要是让他继续下去的话,一定会把自己的液体吞下去。祁司以不想这

样,毕竟他不认为那东西有多干净,虽然在学术上来讲里面含有一些营养物质,但他还是不能接受让韦延吞下去。

说不出“怕你吞了我的精液让你肠胃感染”这样的话,而且被韦延那质疑的眼神看得有些心虚,他半天才说,“我不想做了……

韦延的脸色变了变,祁司以见状顿时察觉到刚刚的话有些不当,连忙解释,“我没有其他的意思!”

“为什么?”

“脏……”发音挺简单的一个字却像是从牙缝挤出来的一样,祁司以自己都觉得说得太忸怩。

短暂的沉默后,耳边传来韦延的声音,“我不在乎。”说着又准备俯下身去,祁司以连忙抽出身跳下床,床上的少年呆呆地看着

他。

韦延的眉头紧皱,祁司以愈发不知道说什么好。

“其实你是讨厌的是吗?”韦延的声音很低,但祁司以还是清清楚楚地知道那是在诘问。他轻叹一口气,坐下来,“我不讨厌,

只是不想因为这样……”后面的话说不出口。

窗外没有月光,街灯微弱的光线透过窗帘洒进来,两人离得不远,祁司以还是能看清韦延的表情,委屈中带着气愤。

“不想和我上床就不要这样啊,你一直都在同情我吗?”突如其来的爆喝吓了祁司以一跳,他困惑地看着韦延,“什么?”

“你说想跟我在一起生活,也仅限于所谓的‘父子’关系是吗?”韦延的质问让祁司以恍然大悟,想着要怎么去解释,两人陷入

了沉默之中。

韦延紧紧地盯着他,片刻后语气缓和下来,带着淡淡的悲伤,“当你说出‘想和我一起生活’这种话的时候,我真的很高兴,但

在这之后你就没有再表态过了。”韦延垂下头,“昨晚我躺在这里一直等你,想着如果你会不会主动来这里陪我,可是你没有来

……”

祁司以语塞,或者说思维也短路了。

“一直一直都是我缠着你,但你说了那样的话之后,我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或者只是单纯地想把我当‘儿子’对待,因

为我的示好才会接受我的吻还有……”

“不,不是这样的,”祁司以慌张得像丢了家里的钥匙一样。

“在医院里听到你说的那些话我也很高兴,但想到那只是对我的施舍就觉得好难受……”韦延还在低声说着。

祁司以已经很久没有听他一次性说这么多话,但他高兴不起来,心随着韦延的话一点一点往下沈。自己不善于照顾人也就算了,

但为什么做一些事情也会被他误会?!祁司以几乎想哭出来,“小延,不是这样的!”

“那为什么拒绝我?”

“我只是觉得你会……”祁司以张张嘴,然后像豁出去了一样,“我怕你会把我的……吞下去,这样对你的肠胃不好!”

说不出口,把“精液”两个字也省略掉了。祁司以苦笑着摇摇头,伸手去拂韦延的脸颊,“你能不能不要再胡思乱想了,我现在

真的很喜欢你,只是和你接吻就非常激动了……”这些话等到说出来之后祁司以才觉得害臊,但韦延的脸显然已经涨得通红。

“我昨天也非常奇怪你为什么没有来我的卧室,我还以为你是不是讨厌我了,”祁司以笑着说,凑过身去吻韦延的嘴唇,“原来

是我不够主动……”

“对不起,小延……”

两人的身体再次重叠。实在没有办法再拒绝,祁司以只好被韦延舔舐着。感受着韦延笨拙的一面,祁司以的心里莫名地满溢着甜

蜜和喜悦。韦延的吻一直都谈不上温柔,带着赤裸裸的强迫味道。如果只是吻嘴唇和身体还好,但是舔弄下身的话就有点……苦

不堪言……

“轻点……唔……”祁司以发出羞耻的呻吟,“嗯啊……轻一点……”身体在簌簌颤抖着。如果没有错,这要命的感觉的确是令

人窒息的情事快感。

腹部流窜着一股炽热,祁司以慌了神,想抽身,但韦延却紧紧地扣住他的腰。

“放开我,说好了你不能吞的,快放开我!”祁司以又挣扎了几下,但对方置若罔闻地继续吮着。腹热越来越无法忍受,祁司以

大脑接近茫然。干脆就这样吧,可是……想要强制挣脱却没来得及,韦延将他的液体全部吞下,神情没有一丝勉强。

刚想责备,却被韦延的吻堵住,所有的抱怨如数回到他的肚子里。

韦延的口腔里有自己的味道,同样是苦涩的,但还带着韦延特有的甜沁与咸味。

忘情地沉溺在热吻和爱抚中,当韦延的手指滑到他的腿间后面时,祁司以的身体顿时像被冻住了一般僵硬起来。

39(小H)

虽然决定和韦延发生关系,但祁司以绝对没有要当0号的觉悟。韦延的手指在轻轻地压他的后穴周围,他的大脑一阵混乱。怎么

办?……

推开韦延,说自己不想被干?祁司以心里直摇头。男性之间的情事中必须有个人稍微“牺牲”一下,祁司以当然不想那个‘牺牲

者’是自己, 毕竟自己是一个心智健全的男人。压在韦延的身上……祁司以抽动嘴角一副苦涩的笑容,不是很难想象出韦延在

自己身下的摸样,只是考虑到韦延现在的身体应该承受不了。

心里暗叹一口气,算了,这次就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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