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种”在佞臣身(生子)上——妃宝
妃宝  发于:2013年06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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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裕起身,如月在身,走到张耿跟前,低头朝着那红唇便是一吻,继而将他紧揽入怀,额头相抵,吐出的气息就喷在张耿的鼻尖,还有那慵懒的声音,盈盈绕绕的把他死死缠住,“耿儿……”

不同于母亲的疼爱,父亲的无奈。那一声声的‘耿儿……’听在他的心里,连着呼吸也是急促起来。这个人……轻叹一声,双手慢慢地回搂住他,寻向那片温热,又是一阵的辗转吮吸。已经是深秋的夜晚,他却觉得浑身发热,等两人再一次的分开之时,已经是衣衫不整了。

“耿儿……”嘉裕微微低头凝视着怀中的男子,剑眉星目,气宇轩昂,狂狼不羁又如何?他此时此刻就在自己的怀里,那双如星辰般的眼眸此刻泛起了一片氤氲。只是这般看着,便是身子一紧,双臂一缩,“耿儿这般模样世上有多少人见过?!”

闻言,张耿挑起剑眉扯起唇角,便是一贯的风流痞雅。望着比他还略高半尺的秋澜,那双惯见的狭长凤眸,此刻因为不悦压抑着的欲望更加的蛊惑,那张俊美的脸旁近在咫尺,伸手轻轻的抚上去,竟是出乎意料的如女子肌肤一般的光滑,张耿先是笑着,猛的低头朝着因为松散的衣裳而露出的肩头上,便是狠狠的一咬,直到口中尝到腥甜之气才松口,继而对着嘉裕说道,“彼此、彼此。”

“你还真是狠心。”嘉裕低头望了一眼肩头那两排清晰可见的牙印,嘴上虽是那般的说,却是一点都没有生气,反而心里还有点开心,“以后你便只能是我一人的!身心都是!”

张耿欲要开口,便听见外面苍双的声音,“王爷……”

好事被生生的打断,饶是脾气再好的人,也会心情骤降。更何况,嘉裕王爷虽然常常一脸的笑意,但是脾气却是出奇的不好。此刻更是如寒霜般直接省去了笑容的遮掩,咬牙切齿,“什么事?”

苍双仅仅还是站在书房外,并没有进去便觉得浑身发冷,脸上更是委屈,他也不想这个时候打扰呀,只是还是只能冒着生命危险前来,这一刻他倒是很羡慕燕朗,“那个……”咽了口吐沫继续说道,“太师府……”

话刚开个头,便觉得眼前一晃,一抬头正对上那双狭长的凤眸,没了笑意更是比泰山压顶还有压迫感,“王爷……”

“嗯。”嘉裕瞥他一眼,轻嗯一声,抬脚离去。那抹如月白影,冰凉如霜。

书房内猛的传来一声大笑,苍双神情一顿,也就这片刻之间,那抹白影回头瞪他一眼,苍双立马低头紧跟而上。

楚柳居“柳公子可在?”这还是张耿自进了王府之后第一次出门,便是到了楚柳居,因为上一次乌鸦事件,他显然已经成为楚柳居的上客了。这一进门槛便喊着要见柳韶。

“张公子可有多日未来了。”

顺眼望去,便见柳韶一袭淡青衣袍,依旧的清爽如风的走来,张耿笑着行礼,“可是不欢迎在下了?”

“张公子这是说笑呢。莫说您是王爷之人,就是冲着那天为柳玉出气,公子可还是我柳韶的朋友。”柳韶浅浅一笑,便是犹如春风拂面,乍看见,便见有很多人痴痴的望过来,初次,还是不习惯,那么这么多年的打滚,这已经稀疏平常了,拱手对着张耿行礼,“正好最近有人送来一壶青梅酒。公子请!”

“青梅酒呀!话说我最近还真是经常听见‘青梅’二字。正巧我手里也有一副画要送给柳公子。”

“难不成也是和‘青梅’有关?”

“你猜呢?”

两人说着话的功夫已经进了一间雅间,帷幔珠翠之下,摆着几样小菜,放着一壶酒,几个酒杯。尚有缕缕檀香,扑鼻而来。

“好酒佳肴,良辰美景。柳公子雅致还真是让在下羡慕!”

“我认你为友,若是连你也这般说,我可是不高兴了。”

“好!”张耿首先举起已经斟满的酒杯说道,“就冲着你刚才说的话,今生你便是我的朋友,这一杯,干了!”

“干了!”难得的,今天柳韶是发自内心的高兴,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这青梅酒,苦涩恬淡,余味绵长,真可是应了这首诗。”一杯下去,苦涩中带点清甜,还真不同于一般的酒。

27.真心还是假意

“是呀。这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可不就是如这酒一般苦涩恬淡的,而又回味无穷。”似是想起遥远的情景,柳韶的眼神有一瞬间的空茫,随后又散落于空中,“刚才你说还有与青梅有关的,是什么?”

“这个!”张耿拿起刚才放在桌子上的一幅画,递给柳韶,“看看?”

柳韶疑惑的接过去,摊开一看,立马便是被那画所吸引,并且是连连称叹,“少女唯妙唯俏,春心萌动。可不就是恰似那青梅一般?!还有题诗,字体潇洒如行云流水,字里行间只给人以‘傲骨’两字,跃然再现!真是好画!”

“只是一幅画而已!”

柳韶刚赞叹完,便听见一道声音从门口而来,抬眼望去,等看清来人,刚才脸上的欣喜瞬间淹没,只剩下冰冷,“你怎么来了?”

那人狠狠的瞥了一眼张耿,继而转头痴望着柳韶道,“你看见我就如此不开心吗?”

“来者便是客,我怎能不开心呢?”柳韶脸上并没有丝毫的笑意望了一眼那人说道,“只是前提是客。”

“那他呢?!”那人指着张耿愤恨道,“我在外面都能听见你的谈笑声,他对于你来说不仅仅只是客人吧?”

“戴影平!”柳韶眉头轻蹙,对着那人更是心生厌烦,“他是谁,好像对你来说并不重要吧?”

“不重要?!柳韶你……你明明知道我对你的真心……我,我甚至想要散尽家产只是为了救你……而你,而你今天却说并不重要?”被叫做戴影平的男子忽然转头对着张耿便是一通怨愤,“你是谁?我告诉你,最好断了对柳韶的念头!还有那个,”怒火又转向那幅画,“不要以为送上一幅画就能让柳韶开心了!”

“你胡说什么?!”柳韶瞪那人一眼,随即转头朝着张耿抱歉的一笑解释道,“这人犯浑呢。你别放在心上?”

戴影平见柳韶态度转变之快,心里更是不平衡,从而对着张耿更是没有好脸色,“还说你心中没有喜欢之人?全都在敷衍我?亏我不惜推掉婚约,与家母反目成仇就是为了讨你欢心……”

“戴影平。”张耿看着已经出口胡说之人,脸上扬起一个灿灿的笑意,这还是第一次被别人当成炮灰呢,这滋味……啧啧,倒是真有点好奇。

“张公子……”柳韶刚开口唤了一声他的名字,便被张耿伸手止住。

“这我才几日没来,这楚柳居便有这么的热闹呀!有意思,还真是有意思!”张耿说着还故意抛给柳韶一个媚眼,那个小子果然就按捺不住了,张嘴就一通胡言乱语。

“你少在那里得意!柳韶总有一天会被我的真心打动的!”

“那我倒要看看你有几分真心?”张耿递给柳韶一个安慰的眼神问道,“你都说说你可以为了他做些什么?嗯,散尽家产,推掉婚约,与母亲反目成仇?”

“只要柳韶高兴,我都会做的!”戴影平看上去长得也是端正,一身的锦衣,也是富贵之家。

“那我问你,你爱柳韶什么?空有一副好的容貌?”

“柳韶是我见过最好的人!当然有一副好的容貌!这个京城之人谁人不知?”

“那你想清楚了,柳韶可是人尽可知的小绾,每日冲着那张皮相而来的大有人在,他还是人人可枕的,只要有钱他都能笑脸相迎。”张耿越说就见戴影平的脸色越深沉,“人尽可夫……”

戴影平终于受不了,大声一喝,“不要说了!”

“这是人人尽知的,他做的又有什么说不得的?”张耿这话刚说完,就又听见一道威严的声音传来——“他说的没错!”

三人应声望去,一人惊讶,一人平淡,还有一人一脸恐慌。张耿惊讶于,来人竟然是一介妇人,身后还带着不少的护卫。一步一步走来,威慑全场。

戴影平则是一脸恐慌,低低的唤了一声,“娘。”声音不大但是也不小,最起码他们都听见了。

“你还记得我这个娘吗?”妇人剜了一眼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儿子怒骂一声,“真是混账!平日里还玩玩也是罢了,竟然异想天开的想要为一个小绾赎身?!”

刚才还义正言辞的戴影平此刻就只有低头怯懦的份,听了自己母亲的话,又迅速的抬头望了一眼柳韶,竟然连反驳的勇气都没有。

他这情形全数落在了柳韶眼里。更是心寒,说什么真心,别人说上那么几句,那个口口声声的真心,便是分文不值了。只是幸好还有一人,是真的关心他的。感受到来自肩膀的关切,柳韶抬眸朝张耿笑笑,“无妨。”

“嗯。”张耿借着他的肩膀起身,转头对向那位妇人说道,“在下刚才听妇人的言中之意是,他们就只是供人玩乐罢了?”

“难道不是吗?”妇人轻哼一声,眼神一扫而过,“骄奢淫逸,不过尔尔。身为男子,婉转承欢,哪还有半点的自尊?还有你,平日里这个不干不净的地方我也尚且睁只眼闭只眼,但是你休想打那些歪主意!”

“你说婉转承欢,便是有失男人自尊了?”这话好巧不巧的正说在了张耿的心坎上,脸上一贯的儒雅此刻也黯然了几分,“那么夫人来这种地方不是失了您的身份?!”

“娘,”戴影平实在是受够了,猛然抬头对着自己的娘亲反抗道,“娘我是真心喜欢柳韶的!”话音刚落便听见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彻整个屋内,戴影平似是不敢相信的捂着自己被打的脸颊,望着自己的娘亲。

“今日打的就是你的不孝!”

那个巴掌虽然是打在戴影平的脸上,但是却也打在了柳韶的心上。在别人的眼里,他就只是一个靠着外貌,承欢男子的一个小绾罢了……忽然间,很想大声笑出来,“哈哈…

…真是好笑……戴影平,你还说对我是真心?怎么,被你娘打一下就放弃了?所以,我劝你以后就不要在踏入我楚柳居半步了!“

他的话说得含嘲带讽,弄得戴影平脸上青一阵,红一阵。还有那个剽悍的妇人,吩咐道,“把少爷带回去!”

“慢着!”张耿一举手,那些侍卫摄于他的气势,竟然乖乖的一时之间也不敢动上半分,“发泄了情绪,便想干脆的离开?你们把我们楚柳居当成什么地方了?!”

“哼!楚柳小绾之地!”

早在这个女人闯进来的时候,雅间之内就已经进了不少的人,其中就包括不久前被张耿救过的柳玉。此刻见情势不妙,眼珠一转,跑到张耿面前,开口说道,“原来是张大哥来了。”

“是柳玉呀。”看见熟人,自然就恢复了常态,张耿顺势将柳玉揽入怀中,眼神当然没有放过那个妇人的轻蔑之举,“今日不巧遇上看了点麻烦。”

“张大哥可是当今王爷的夫人,何人如此没有眼力竟然找上张大哥的麻烦了?”柳玉特意将前面的话说得大声而且清楚。

张耿怎会不知道他的想法,正好可以试试王爷的名号好用不好用,于是也就笑着伸手捏捏柳玉的鼻子道,“玉儿你不提我还真忘了,而今我也是王爷的夫人,那么别人说些难听入耳的话,也就是在说王爷了?”

“玉儿!”柳韶轻叱一声,柳玉非但没有停下,反而扭头朝着柳韶笑笑,才继续说道,“想当今王爷的夫人,可不就是当今皇上的皇嫂,这到底是何人如此胆大竟然冒犯皇上?”

柳玉这话一说,就瞧见刚才嚣张跋扈的妇人脸上一阵青紫,还有那个戴影平,先是惊讶只后则是害怕,竟然是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最后还是那位夫人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民妇不知是夫人,刚才出言冒犯,还请两位见谅。”

“本公子可是堂堂七尺男儿,‘夫人’二字,本公子还不敢当。以后就唤我一声‘公子’吧。”张耿瞅着不停点头的两人,心里还是有点得意的。看来那位王爷的名号已经打遍天下无敌手了。

“是、是。”

“还有,”张耿指指柳韶道,“柳公子乃是本公子的知己朋友,就是王爷见了也要礼让三分,你们,最重要的是你,戴影平,以后再要是让本公子或者任何人看见你踏入楚柳居半步,就休怪本公子无情!”

“我……”戴影平一双眼睛还是黏在柳韶的身上,直觉的想反对,却被自己的娘亲一把拉住衣襟,再对上张耿警告的眼神,立马低头称是。

“来人,送客!”

王爷府“今日听说你在外面甚是威风?!”

“喝!”张耿刚踏入大厅忽然听见这声音,硬是吓了一大跳,直到对上那双含笑的凤眸,才撇撇嘴,不置可否,“你也不要知道的这么快嘛!也好让本公子得意得意。”

“还不够得意呀?”见他那得瑟的模样,嘉裕好笑的瞥他一眼,“本王的名号可还好用?”

“尚可。”

“哦?仅仅是只有尚可吗?”嘉裕等他走进,一伸手便将他拉入了怀中,双手也紧紧地放在他的腰间,低头附在他的耳畔道,“难道不是你一说出来,人家就跪在地上不停地认罪?”

明知在他面前挣扎是无望的,索性就在他腿上了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理所当然的坐了起来,“用一个成语来说,嗯,就是‘闻风丧胆’!啊!”张耿捂着脖子瞪他一眼,“你咬我!”

“本王也回你一个成语‘狐假虎威’。”嘉裕望着不满的张耿的笑道,“要不我也让你咬一下?”

“哼!我才不是某种动物呢!”

“是、是。”嘉裕笑着顺顺他的长发,忽然,笑容一凝,声音也瞬间低沉下来,“不过你可是专属于本王一人的。本王不希望再听见关于你的任何传闻。”

张耿一听,脸上的笑容更是灿烂,“是不是现在外面的人都传言,我喜欢上了柳韶?”话一刚出口,便瞧见身后那人阴沉不定的表情,伸手摸摸他的脸,调笑道,“家中有如此俊美之人,我怎会再看上别人?再说了,我还不想以后得罪上某人。”

“你最好这样想。那个人……”嘉裕邪魅的笑笑,“以后得多让他付出点代价!”

“对了,平常你不是这个时候还在宫中吗?今日怎么回来这么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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