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种”在佞臣身(生子)上——妃宝
妃宝  发于:2013年06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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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你陪本王进宫。”

张耿一听从他身上起来,好奇的问道,“可是有好戏要看?”

“有时候本王很是怀疑。”嘉裕用手托着下巴盯着张耿说道。

“怀疑什么?”

“你说,张丞相当年是不是抱错了孩子?”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张丞相忠心耿耿,一向刚正不阿。怎么会有个这般爱凑热闹的儿子,还是个黑心肠子的?”

张耿呵呵一笑趴在嘉裕耳边吹气,“有句话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而我,属于后者!”

28.赐宴

翌日·九仪殿。

虽说张耿有一位当丞相的父亲,但是这进宫还是人生头一遭。看着那辉煌的琉璃瓦,成群的建筑,着实唏嘘不已。更重要的是,这些都是属于天朝皇家,与他没有多大的关系,而关系到他切身利益的则是‘王爷夫人’的名号。瞧这一路走来,文武百官莫不是对他尊敬,就是恍然大悟。

而身边之人则更是了不起,一身的银月王袍,上面银丝金线绣着腾龙,头戴金冠,耳鬓金穗,如月似竹,雍容气派。再观自己,一袭的蓝袍,暗纹祥云,头束玉簪,腰间同色荷包。为自己今天的装扮还是十分满意的。只跟着嘉裕走到文武百官之首才停下,之后便是群臣齐喊——“见过王爷千岁!”

张耿一看这架势,乖乖的,这幸亏是当今皇上,这是换了任意一位,早就将他恨得死死了吧。千岁……那可是仅次于皇上的称呼,而那人还理所当然的欣然接受。并且,并且还很孤傲的轻嗯一声算是应承了。

张耿看得是一愣一愣的,但是想必群臣可都习惯了吧。动作一致的在嘉裕轻嗯之后,起身站好,等待着当朝天子的出场。

可就是在万籁俱静之际,只听见尖细的声音一声高喊——“皇上驾到!”

顺声望去,果然是当朝天子昂首阔步而来,一袭的明黄龙袍,头戴金冠,也是耳鬓金穗,一双剑眉飞入墨发间,还有一双不同于嘉裕的黑幽眼眸,高挺的鼻子似是天家的遗传,再下来便是微抿的薄唇,也是和嘉裕甚像。天子毕竟是天子,自出生便是天横贵胄,自有一种威严震慑,还是属于少年的嗓音不急不缓的脱口而出,“众卿平身!”

若是看到这里也是一位英明的少年皇帝,只是接下来的话硬是让张耿如鲠在喉,发怒不得——“这不是皇嫂嘛,这可就是皇叔的不对了,这都已经成婚好多日子了,这还是第一次带夫人进宫面圣。”少年天子话说的顺溜,群臣则百般隐忍,更有甚者,偷偷的拿眼观察张耿。

如芒在身,这还是张耿第一次遇见,并且,并且还是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转头一一的瞪回去,你们要是再敢看,本公子绝对不放过!群臣只觉得浑身一颤,再对上那双警告分明的眼眸,赶紧垂下头来,他们就是敢惹皇上,也绝对不敢惹那位呀!

很好!算你们机灵。张耿在心里狠狠的骂了他们一声,才抬眸对着皇上哎哟一声,“皇上这话倒是让在下想起一件事情。”

“什么事?”少年天子转着黑黝黝的眼睛的望着张耿好奇的问道。

“也正是昨天才发生的事情。哎,说来也是王爷的不对。”张耿故意看了一眼身边的王爷,对上那双含笑不明的凤眸,撇撇嘴说道,“有一位夫人,他的儿子喜欢上一名男子。口口声声的便说不堪入耳的话。毕竟是一介妇人,在下也不能跟她计较,但是,她最后竟然骂上了皇上,还说皇上给嘉裕王爷赐婚的圣旨乃是有失伦理,不是英明之举。皇上,您说他这不是侮辱了我秋璇国吗?”

群臣这算是听出来了,他这是拐着弯骂当今皇上呢。但是,他们也不敢出声。只有一人一头的冷汗,双腿还瑟瑟发抖,挨着他的大臣看见不免关心低声问了句,“戴大人,你怎么了?”

“我没……”这戴大人的话才说到一半,便猛然听见一道慵懒的声音叫他“戴大人?”,直觉的便走上前几步,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他这突然而来的举动硬是让皇上没有看明白,“戴大人这是何故?”

刚才唤他一声的嘉裕轻哼道,“耿儿说的那位夫人好像就是戴大人的夫人吧?”

戴大人不停地磕头,愣是不敢抬头望他一眼,就连是声音也是颤抖的,“回,回王爷,正是……”

“本王记得你当这个礼部尚书有五年了吧?这五年你还是算得上兢兢业业。本王也就没有道理治你的罪,这一次就是让你好好长个记性,退下吧。”这一番话都是让嘉裕给说了,皇上都没有机会开口说上半句。

不过皇上似乎已经习惯了,不但不恼,还饶有兴趣的瞥了一眼刚退下的戴大人,随即呵呵一笑,“今日朕摆宴九仪殿,乃是为了给桑嫣女王践行,就不说那些个不开心之事。

都坐吧。“

原来是给桑嫣女王践行的。怪不得不是在金銮殿上,女王……想起那个女子,张耿一时心神荡漾,脸上的笑意则更加明亮了。还记得只见过她三次面,如此正是作为一国女王的凤仪,他还真没有见过,当时不知道是何种风姿?正想着,便觉得手腕一疼,转头一看正对上那双笑意颇深的凤眸,“轻点,疼。”

嘉裕虽然不悦,但还是松开了手,就在张耿轻松之际,便见他毫无预兆的凑过来便是一吻,还有那慵懒的语调,“那个女人,这辈子你也别想了。”

“你……”张耿赶紧看看四周,幸好大臣们都不敢注意这边,暗舒一口气,拿起案上的酒杯,就在那酒杯和鼻尖的空隙处他竟然瞥见了龙椅上传过来的暧昧眼神,当下便是一阵咳嗽,“你……皇……咳咳……”

嘉裕见状赶紧挨近了些,轻轻的拍着张耿的背,嘴上虽然是轻声责斥,眼神却是不同的温柔,“怎么如此不小心?”

而龙椅上之上的人,见此则心里偷笑不已。刚才那一幕,他可是全都看在了眼里的。呵呵……没有想到那个刚正不阿的张丞相竟然有如此好笑的儿子?

也就在这渐渐舒缓的咳嗽声中,殿外又是一声高喊——“桑嫣女王陛下到!”

群臣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女王陛下前来,却是,每一次都那么的让人难以忘怀。张耿也是推开嘉裕的身子,伸着头注视着殿口处,首先映入眼帘的则是那朵朵盛开的紫色木槿!

有女同车,颜如舜华。将翱将翔,佩玉琼琚。彼美孟姜,洵美且都。

有女同行,颜如舜英。将翱将翔,佩玉将将。彼美孟姜,德音不忘。

这已经不知是木槿娇艳还是人比花娇了。不过,这人,有别于皇家的明黄,着一袭的浅紫,衬着紫色木槿,深浅不一,也是端庄高雅,威仪万千!

她款款走来,带一身高傲。她目不斜视,含满室风姿。她掷地有声,震一国威严!

少年天子一直等着她人已经走近,起身说道,“陛下为两国友好而来,朕替天下百姓感到欣慰。陛下,请!”

桑嫣女王没有说话,只是微微颔首,带着两位劲装女子转身坐在张耿对面,抬眸对上张耿望过去的眼眸,也只是轻扯唇角以示含意。

等人落座,少年天子也跟着坐下,“献舞!”皇上话音刚落,只听见乐声骤起,却突然又停下,众人恐慌暗暗私语之际,忽然又听见殿外一喊——太后娘娘到!

这群臣也算是反应快,赶紧起身行礼,“见过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这也是张耿第一次见到当朝太后,一身的朝服,层层叠在身上,随着她风姿万千的脚步,拖曳的长裙随舞。这个太后,长得却是妖娆华贵,岁月似乎并没有在她身上留下痕迹,脸上薄施粉黛,却恰似少女一般。经过他身边,便是一阵香气甜腻刺鼻而来,还有那双打量的眼睛,一看张耿便不喜欢,但是礼,却是不能少的。

“张耿见过太后娘娘千岁。”

“哀家可不敢当!”端雅含笑的扫过张耿身侧的嘉裕说道,“王爷可是对哀家有恩,于皇家有义,以后这些俗礼便免了吧。”

“母后!”

张耿还没有开口说话,龙椅之上的皇上早已经起身,喊了那么一声,接着说道,“都是朕不好,竟然忘了去请母后前来。母后现在来也不算是晚。”

端雅太后笑着走上那长长的台阶,最终停在皇上的身侧,早已经有太监搬了椅子放在她身后,“想必这位便是女王陛下吧?!”

桑嫣女王起身道,“贵国太后娘娘千岁。”

“快坐、快坐!”太后满意的一笑,“众卿也都坐下吧。”

“谢太后!”群臣行礼之后,这才再一次的纷纷落座。奏乐之声也随即而起,接着便是两排的妙龄少女,皆是一身的红色舞衣。婀娜多姿,曼妙灵越,也是赏心悦目。忽听应着秦乐一阵鼓声悄然而起,就在众人惊讶之间,便见一位女子,脸上面纱,从天而降,一身绯红羽衣,腰间挂着小鼓,一击一打,旋转间如雨滴轻打芭蕉。

端雅对着女王陛下笑道,“这可是我们秋璇最出名的旋鼓舞。”

“听说秋璇有一位梦瑶公主,她的旋鼓舞可是天下一绝。那不成那位……”女王陛下望了一眼中间的女子问道。

端雅太后亦是笑着点头,“那正是我秋璇的梦瑶公主!”

此话一出,群臣哗然。再看那从天而降的少女,彩衣随风而舞,那足尖轻点,玄妙如飞燕,轻盈的不似在人间。原来那就是传说中得梦瑶公主?有吃惊,有好奇,有惊叹……

而仅有一人眼睛平静不动,似乎这一切皆在他的掌控之中。

张耿不着痕迹的凑过去小声的问道,“我以前只听说过,还以为只是传说呢,没有想到真的有一位梦瑶公主呀?”

嘉裕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只是拿起酒杯,放在唇边慢慢地品着,眼眸却是扫了一眼正在舞动的梦瑶公主,才开口道,“你不是喜欢看美人吗,那不就是,只管看着就好了。”

“你这算是什么回答?”张耿不屑的轻哼一声,重新挪回自己的位置,正巧对上对面投过来的眼睛,竟然有着很深的怨念……等他想确认的时候,便只是平淡如常了。随意笑笑,并没有记在心里。正要伸手拿酒杯,便看见一只酒杯已经伸了过来,顺着酒杯往前看,经过如雪的肌肤,绯红的羽衣,赫然便是带着面纱的梦瑶公主,此刻正含笑的对着他酒杯。

美人一笑,三千粉黛无颜色。这笑还是对着自己的,那就更中毒了。回她朗朗一笑,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少女接着又朝他一笑,继而旋身到了桑嫣女王跟前,同样地举动,也是敬酒,一次而过,竟然是全场所有人都有幸荣焉!

端雅太后坐在金殿之上,看着下面梦瑶的举动,脸上的笑意更深。只要所有的人都喝过那酒,那么她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实现自己的计划!

里面是歌舞升平,美酒佳肴。而外面却是千军万马,肃穆庄严。于城墙之上,一人迎风而立。一袭的紫红官袍,冷眼看着下面明目张胆的反叛。等城下,还有九仪殿之外所有的侍卫全都换过一批,才轻扯唇角,继而转身朝着九仪殿走去。

“皇上,太傅到了。”一直站在皇上身边的太监上前附在皇上耳边小声说道。接着便是皇上开心的表情,最后更是按捺不住,直接从殿上走了下来。

已经换了舞剑,群臣也都认为皇上是高兴,所以并没有在意。以至于,太傅北月何时进得殿中,又是何时到了皇上身边都没有注意,但,嘉裕注意到了。

只听他不屑的冷哼一声,不着痕迹的对着身后的苍双示意。接着转头望向张耿,见他一直不停地傻笑,心里暗叹一声,果真是喝醉了。

“太傅,你总算是来了!朕都等了好久。”自从太傅进来之后,皇上的精力全都放在了北月身上,却半点没有注意到那平静之后的波涛汹涌!

29.逼宫

北月对着皇上微微一笑,似是不经意间挡在皇上前面,他对面站着的便是端雅太后,四目相对,一切都已经成定局。

就在群臣喝酒赏舞之时,只见从殿外跑来一名侍卫,浑身浴血的只朝着大殿,顷刻间,尖叫声,惊乱声,四处逃窜声,此起彼伏。

“到底发生何事?!”少年皇上蹲在已经奄奄一息的侍卫前面问道。

“皇……皇上,殿外……殿……”

“殿外如何?!”毕竟还是年纪小,从来经历过此等事情,一时之间也是主张全无,只能紧紧地攥着侍卫的前襟,大声责问。

“殿外早已经被大军层层包围。”端雅太后丝毫没有惊慌的对着在座的所有人说道,再看群臣,就直觉得浑身发软无力,才知道中了太后的计谋,那梦瑶公主敬的酒……

这边的慌乱倒是一点都没有传到嘉裕身上,还有那位已经喝得醉醺醺的张耿身上。只是……嘉裕无奈地看了一眼身边之人,伸手对着他后颈一掌劈下,顺势将他揽入怀中,再看着接下去会发生何事?

少年天子忽然转头盯着太后,不敢相信,“母后,您竟然连自己的儿子都不顾了?!”

“哈哈,儿子?!”端雅太后大笑几声,继而便是愤怒,“你可是我仇人的儿子,想当初我可以轻易的除掉你娘,还有那位太后,而今,哀家便可以轻易的除掉你还有让先皇念念不忘的嘉裕王爷!”

“好,很好。”少年天子连连点头,接着转头望向眼前之人,“你也骗朕?!说你今日有事,恐怕就是想着如何里应外合吧?”

“当然。”太后替北月回答道,“皇上忘了,太傅可是哀家举荐的。不过,说实话,他能坐到现在的位子,还真是多亏了皇上的‘信任’。”

北月走几步站在太后一侧,望向那双还是纯净的眼眸,一字一句的说道,“作为帝王,最不应该有的感情便是信任。它可以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这句话本王听在耳中甚是顺耳。”嘉裕将张耿放在椅子之上,起身走到皇上身边,扫过已经昏迷不醒的群臣,最终停留在端雅太后身上,那双凤眸隐去了笑意,微眯起来却更是晦明难猜,“不过,这句话本王想送给太后最为合适。”

“都是因为你!”自始自终都很是镇定的太后见他还能行动自如,所有的愤怒怨恨一一的涌了出来,如黄河绝提一般,“先皇在位时,心心念念的便是你。本来我也可以有儿子,却生生的葬在那个人手里!还有太后……哼!”

“我母后的死,皇兄的死,想想后宫中还有多少的冤魂,端雅太后可真是高深的手段。杀人都不见血。”眼眸更深了些,嘉裕看着径自大笑的人,忽然觉得她很是可悲,“你害死了所有人,你以为你胜利了?”

“当然是哀家胜利了。后宫那么多的女人,只有我才当上了太后娘娘!”端雅太后最后看了一眼那两人,“你现在权势如日中天又如何?你杀尽忠良,早已经失了民心。哀家今日便是以‘清君侧’之名来讨伐你的!”

“哈哈!好一个‘清君侧’!”

端雅太后见他竟然无一丝的畏惧,还可以大笑出声,脸上的笑意也渐渐维持不住了,朝着殿外大喊一声,“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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