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种”在佞臣身(生子)上——妃宝
妃宝  发于:2013年06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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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璇。天牢。

一道少年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天牢前面,正要进去,就被四个侍卫把刀横挡住,“这是秋璇天牢,任何人不得入内!”

“我来探亲!这样也不行吗?”

“皇上有令任何人不得入内,不然杀无赦!”这几位把守天牢的侍卫才不管你是何人呢,反正上头有令,不能见就是不能见,“你还是走吧。”

“不行!今日我非要进去不可!”少年就是一个固执的脾气,想要做的事一头牛也拉不回来,眼前就要兵戎相见,不是,自己已经被两把刀架在了脖子上,还是不肯回去,“你们就是杀了我,今天我也非要进去不可!”

“皇上圣谕,擅闯者不论是谁,都只有一个字‘斩!’”一名侍卫毫不留情的说道。这话音刚落便听见一声呵斥——“大胆!”

几个侍卫抬头望去,见到来人,立马将刀收起,单膝跪地,行礼道,“见过大人!”

“丞相大人?”少年先是一惊接着便是一喜,“明溪见过张大人!”不错,这个少年便是明尧的嫡孙明溪。

“都起来吧。”来人正是张清正,他也正是要去天牢的,远远的便看见几人在动武,这才出声呵斥的,没有料到竟然是明溪,“可是来探望你祖父的?”

“谢大人!”几个侍卫起身退到一侧。明溪则上前走到张清正身边说道,“我知道祖父罪行深重,我不奢望皇上还能放过他,但是,我明溪怎么说也还是带着明家的姓。更何况祖父一向待我很好。”

“难为你还有这份孝心。”张清正颔首,对着侍卫道,“有劳几位?”

“只是皇上圣谕……”一位侍卫刚说这几个字,便被另外一个侍卫硬生生打断,末了还瞪他一眼,真是不知变通!

“大人说什么劳烦,这谁不知道就连是王爷都对大人尊上三分,奴才们不敢阻拦。”瞪人的侍卫一脸讨好的让开路,“大人请!”

等两人走进了天牢,被瞪的侍卫还是疑惑的问道,“你这样让他们进去可不是违抗了圣谕?”

“你笨呀!”灵活的侍卫给他一个白眼,“如今天下谁权势最大?”

“当然是嘉裕王爷。谁不知道,就连是皇上都对王爷言听计从。”

“可不是,丞相大人可是王爷的岳父,对丞相不敬不就是对王爷不敬。这事若是传到王爷耳中,我们都要!”他摸摸鼻子做了一个砍的动作,其他几人硬是大白天的打了一个激灵。

百姓都知道,不管去哪,千万都不要进牢房。牢房那种地方,再健康的人进去再出来就是残缺不全了。这里吃人不吐骨头,有时候还连渣都不剩。不过天牢,虽说是秋璇想来关押重大罪犯之地,但是里面还算是干净,没有太大的腐蚀之气,却也是稍湿昏暗。里面更是连个人影都没有,嗖嗖的时而刮进一阵风来,就像是半夜有鬼在吼。

忍不住,明溪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紧紧的抱着臂膀,还不停的四处的张望,想想他祖父一生功名显赫,到哪里不是穿最好的饿,住最好的,就连是以前打仗,也比这好多了,而今,人到了暮年竟然还受这种罪……越想心里越是发酸,直到了,看见已经苍老许多的佝偻老人,终于忍不住,眼泪刷刷的便流了下来,“祖父……爷爷……我是溪儿,溪儿来看您了……”

几日的不见天日,以前那个老态龙钟的明尧,此刻也就只剩下皮包骨头一个,一向炯炯有神的眼睛,也是混沌污浊,原本以为是自己在做梦,等抬头的时候,孙儿正站在牢门前面,“溪儿……”一句溪儿,便是声音也哽咽不已了。

31.王爷千岁

“溪儿,你要记得以后莫要学你爷爷贪得无厌。人活一辈子,权势一直都是最不重要的。”他争了一辈子,活了一辈子,高官俸禄,人人尊敬,可到了最后却是落得这般的下场,所以明尧这既是给自己孙儿的忠告也是对他的期待,“对了,这天牢皇上下旨任何人不得进来的,你是……”

“是张丞相。”

“将军……”张清正这才走到明尧跟前,又见他满脸沧桑,心里也是忍不住的发酸,“是我的错。”

“就冲着你刚才还唤我一声将军,我明尧这一生也是没有白活!”不是太师,仅仅只是将军,那叱咤战场的心满意足,这一刻他仿佛又看到了令人热心沸腾的战马,“丞相一生清明,是我的糊涂。不过,我虽然喜欢你唤我将军,但是我还是更喜欢‘明兄’这个称呼。”

“明兄……”

“溪儿,”明尧对着明溪嘱咐道,“这里你不便久留,还是离开吧,我还有些事情要和丞相说说。还有……”一直都握着明溪的双手,此刻也稍紧了些。

明溪连连点头,哽咽不成声,“爷爷……”在他的记忆中,从记事起便是爷爷耐心的教他握笔、写字。还给他讲兵法,将他行军打仗,这些都成为了他最难忘记的记忆,而今,便是剩下伤心难过了。

“还有照顾好你娘,你娘是个温顺的女子,嫁进明府来也没有享受过一天的福。哎……”明尧说完便等着明溪的回答。

“嗯……孙儿会的,孙儿一定会好好照顾娘的。我明溪虽然出了明府,但生生世世我就是姓明!”

明尧看着眼前这个处事干脆的孙儿,满脸都是高兴,“走吧……”

“嗯。”眼珠子已经划在了脸颊上,明溪不想爷爷看见更加伤心,立马转过身去,固执的足足站了一炷香的时间,最终还是没有回头,走出了牢房。也走出了明尧的视线……

“明兄,你不怨恨我利用海东青来陷害你?”

“那两只海东青是王爷给你的吧?”明尧见他没有否认更是肯定了这个想法,“想当初我们一起跟随先皇,听的最多的便他对他的皇帝的愧疚与怀念。怪就只能怪我是太后的兄长……可能是人之将死,才能把所有的一切都看透彻,我只是担忧当今皇上,他年纪还小,而王爷又是只手遮天,原本你还在,可是你这一走,他就是无所顾忌了?”

“太师还记得方浩吗?”

“记得。一夜之间无一人生还……”明尧忽然疑惑,“怎么突然提起他?”

“方浩少年的时候也跟随过太师吧?”

“嗯,是我的副将。一身的好武艺,并且还是嫉恶如仇。”

“哎……”张清正突然幽叹一声,“多少年了,我秋璇自太宗皇帝之后算起来都过了两百年了。太宗皇帝好战,入了京城之后便是屠城三日,还杀尽了前朝所有的群臣,当然包括前朝皇帝。我还记得前朝皇帝是姓方吧?”

明尧也是为官一辈子,心思自然是活络的很,“你的意思是方浩本就是前朝的传人?!这……”怎么可能?!

“原本我也不敢这般猜测的,前段时日在家休养,闲来无事便翻开史册看看,突然间就有了这般的推测。”

“我还是不敢相信,方大人在朝中一向是光明磊落。许是同姓罢了,想来王爷做了您的半个儿子……您这是在为他推脱?”

“我身为丞相之际,也是觉得那位王爷行事过于放肆,狂妄不羁,只是后来的观察觉得他或许并不是那样的人吧?”他有礼,待人谦和。又心思缜密,完全按自己的方式行事,但也是个孝顺的孩子……(看人而待,看人而待!想想你若不是张耿的父亲,而他又长久拿不下张耿,能对你这么好吗?他可是人人口中的佞臣,人人得而诛之!)

“张大人,老夫还有一事相求……”

“你求的是不是这个?”张清正从袖中拿出一个白色的瓷瓶,“你放心,明溪那个孩子他不会有事的……”

“到了最后,还是最懂我。”明尧伸手接过那个白色瓷瓶,望着张清正是最深刻的嘱托,“一定要护溪儿周全!”

翌日。王爷府。

“天牢传来消息,明尧已经畏罪自杀。”

嘉裕手里的奏折一封接着一封的转过,听见苍双带来的消息,眼睛都不带的抬的,只‘嗯’了一声。

“昨天张大人和明尧的孙儿明溪去过天牢。”

嘉裕这才抬头,一只手还拿着正在批阅的奏折,凤眸微眯起一条狭长的线,忽然线断开了,便是坠落悬崖,“把知道的人清理干净。再传出消息,就说明尧年事过高,突发疾病,猝死狱中。”

“属下明白。”苍双并没有立刻离去,“还有一个时辰送亲队伍就要出发了。王爷是不是要过去一趟,皇上都去了……”

“备马!”说着就起身顺手把奏折撂在桌子上,一袭的银月王袍流了一室的光芒,“公子呢?”

“属下一早便没有看见公子。”

嘉裕和苍双一起走到门口处,嘉裕脚步微微一停,苍双也赶紧停下,“你不用跟着了,去办刚才的事吧。”

“可是……燕朗一走,王爷身边没有人跟着……属下担心……”苍双似乎是忘了自己当年是如何坚定的要跟随嘉裕的,这话顺口说出,便觉得一道利芒直直的射过来。

“我不介意让你回想起当年你追随我的原因!”

苍双瞬间一个激灵,连忙摇头,“属下口误,口误。”笑话,当年他们对决,自己竟然十招之内便被他制服,甚至十天浑身都动弹不得,吃喝拉撒全都在床上,那种滋味他这一辈子再也不想回想起来,“王爷小心,属下告退!”说完,一闪身,逃的比老鼠还快。

嘉裕望着那消失的方向,一时感慨,“跑那么快干嘛?本王好久都没有练过拳骨了……”摇摇头,走到马房,便看见一道身影正靠着一匹白马笑吟吟的望着自己,走近些,那笑意更深,“本王知道你高兴,又何必如此看着本王?”

“本公子这叫做诱惑!诱惑,你知道不?”见嘉裕摇头,张耿从鼻孔里轻哼一声,“想当初,本公子这般潇洒英俊,可不知迷倒了多少少女。我记得还有一个苗族少女,天天都在后面跟踪,总想着给本公子下情蛊,好让本公子爱上她。幸亏我跑的还算快……”那也是一位难得的妙龄少女,有着属于苗族的温柔,也有着属于苗族的固执和野性。

嘉裕拿着一双凤眸斜斜的扫过去,道,“你不是就说这些的吧?”

“当然不是。”张耿脸色瞬间便换成了讨好,变脸之快真是让人叹为观止,“我听说你要将梦瑶公主送去和亲?”

“身为我秋璇的公主,从出生便只有这么一条路。”对上那双讨好的眼神,嘉裕脑子一转便知道他想干什么,“想去看看传说中的梦瑶公主?”

“嗯、嗯。”张耿马不迭的点头,“那日她蒙面都没有看清楚长相。”

“那走吧,晚了可看不见了。”嘉裕牵过另外一批棕红的马驹,一个利落的翻身上马,“希望到时可别惊讶!”

“那肯定是长的很美了?”张耿也利落的上马,一袭的湖蓝色衣袍,一匹雪白的马驹,双腿一夹,便如箭一般飞出老远,像极了天上的蓝天白云,无忧无虑,只是快意的生活。

嘉裕望着那背影好一会,才追上前去,蓝天白云又如何?肆意生活又如何?他最终还是属于他的!

京城郊外,侍卫紧紧的站着,将皇上、公主一干人等和外面的百姓隔开起来。这些百姓也不知道从何处听来的消息,纷纷放下手里的活就是为了一睹天颜,还有那个传说中的梦瑶公主。

张耿和嘉裕骑马而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被百姓围得水泄不通的马道,不好伤害百姓,只能勒马,下来。不过,就算是弃了马匹,两人还是挤不过去。张耿倒还挺好奇,但一人却眉头轻蹙,凤眸发狠的扫过四周。

张耿见状笑笑,凑到嘉裕耳边小声说道,“我有办法能我们毫无阻碍的过去。你信不信?”

“轻功?”

嘉裕一说完,便听见一声长长的‘切!’,接着便是,“你以为我那么没有脑子呀!我只是一个风流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哪会半点武功?!”

“嗯?”这下嘉裕倒是有点好奇了,“到底是什么办法?”

张耿看了看前面黑压压的一群,轻咳一声,大声喊了一句,“王爷驾到!”

就像是一直紧绷着的弦突然断了,所有的人全都不动了,不说话,不敢动弹,只能傻傻的发呆,直到又听到一句话来——“嘉裕王爷在此,各位还是让个路吧。”

人群中有眼尖的看见了那抹银月,低头对着身边的人说了说,所谓一传十,十传百,在这里得到了最充分的体现。霎时间,静的就连是针掉在地上估计都能听出来。突然,有思考能力的人,纷纷跪倒在地,其他人见了,不管什么原因也跟着跪了下来,口中直呼着,“见过王爷千岁!”

这阵势就是刚才皇帝驾临,也不过如此。只是若是换了皇帝,看见这般的阵势恐怕早记在了心里。但是此刻皇帝只顾着望着他的太傅,这边发生什么皇帝也是丝毫无所觉。

张耿很满意的点点头,接着伸出一只手,躬身请道,“王爷千岁,请吧?”

不谦虚,不客气,嘉裕理所当然的从百姓让出来的道里走过,那抹银月一一的百姓眼中翩然飞跃。到了皇帝跟前,侍卫拱手行礼,“见过王爷!”

“都起来吧。”扫过四周,最终视线停留在含笑得瑟的张耿身上,四目相对,一切尽在不言中。

皇帝这一次才回过神来,转头正巧对上嘉裕投过来的目光,依旧是含笑从容,“见过皇叔。”

北月轻不可轻的长舒一口气,朝着嘉裕行礼,“见过王爷。”

“咦?皇嫂也来了?!”少年皇上莫名的很喜欢这样惹怒张耿,不管中间受到多少的白眼和怒视,还是乐此不彼,“皇嫂是不是来看公主的?这些百姓也是要看呢。”

“我说皇上呀,”张耿伸手一揽,一把搂住皇上的肩膀说道,“你知我知便好了,何必说出来?还有你这样巴巴的只是看着,就是下辈子也得不到他的心。”

皇上心里一动,脱口便问道,“那皇嫂有什么办法?”

32.梦瑶公主

张耿眼中闪过一抹算计,附在皇上耳边小声说道,“半夜爬上他的床。”

“在宫中天天同床而卧,他自制力很强的。”

“你笨呀!你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种叫做‘春药’的东西?”小样的,让你天天叫本公子皇嫂,你皇嫂要是不帮你,还真对不起这声皇嫂了?

不远处,正在和王爷说话的北月,突然毫无预兆的打了个‘喷嚏’。心里同时也毛毛的,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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