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可以如飞鸟般,畅游于天地之间,真是……”
“史杰,朕不想听你的长篇大论,你只需告诉朕,这究竟是何物!”
史杰一番热情洋溢的感慨被对方打断了,脸上一怔,呆愣愣地回道:“殿下称此物为热气球……”
“你说这东西能飞?”
江诀将那张纸捏在手里,如果可以,他当然是想将这东西撕碎了泄愤的。
史杰到如今才注意到这位皇帝陛下情绪有异,小心戒备地回道:“确实如此,之前虽然失败过多次,不过后来经过臣多次改进,
终究还是成功了。”
“这东西能飞多高?”
“当初试行的时候,已能攀至悬崖之上,然则此物需有风时才能飞行。”
江诀一脸铁青地摆了摆手,示意他下去。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问的?
李然那个人,胆子大得简直令人吃惊。
江诀跟他相处久了,自然将他的个性和脾气摸了个一清二楚。
江诀心中万分懊悔,暗恨当初就不应该将邑人的这个得意门上指派给他。
只身探敌营!他竟然敢这般胡作非为!
还有什么事是他不敢干的吗?
小六子缩在角落里,偶尔偷偷抬头瞥一眼,见当今天子脸上的表情瞬息万变,有懊悔、忧心、恼恨还有恐慌。
他这不看还好,一看就想要狠狠抽自己一顿。
若然他们殿下出了事,他纵使万死也难辞其咎了。
……
那一队打探的人马很快便回来了,带回来的消息是——敌营已然被烧了个精光,四十万敌军也已撤离。
这个消息,自然是震得众人面面相觑。
这是怎么一个状况?
所有人都懵了!
于此同时,帐外有人来报——统帅回来了!
江诀一听,捏着纸的手一松,三步并作两步奔了出去。
人群里,李然脸上污黑一片,身上还有几处被烧焦的痕迹。
他就站在人群中央,脸上是一片爽朗的笑。
江诀站在远处,看着他意气风发地和众人笑闹,突然觉得有些不舍,又有些骄傲,当然还有难掩的怒意。
“林瓒,我帮你烧了敌军的粮草啦!”
李然笑着伸出一手,林瓒一脸是笑地伸出右手,和他击了一掌。
“殿下怎可如此冒险?若然出了任何意外,让属下等如何……”
沈泽纠结着眉头在一旁抱怨,李然无所谓地朝他摆了摆手,说道:“放心!放心!我早做好了万全准备,怎么可能会出意外!”
沈泽叹了口气,李然倒没有将他的愁容放在心上,朝廖卫招了招手,说道:“廖卫,你大哥我这一手干得如何?”
廖卫在听到那声大哥的时候,老脸一红,引得众人一阵哄笑。
如此轻松欢快的气氛,与之前那几日苦守城门任对方欺上门来攻打的憋屈简直是大相径庭。
众将士望向李然的眼中,隐隐都是信服和崇敬。
也不知道是谁先有所行动,十几个人托着李然,将他重重往空中抛去,四周是一片震天动地的欢呼声。
这一幕,怎能不让人震撼?
正当众人欢呼雀跃着,人群中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声——陛下来了!
这一喊后,众人自然让了道。
几十万双眼睛,齐齐望向营帐门口那个修长挺拔的身影,那个修眉凤目的君王,那个气势逼人的北烨之主。
接着,三呼万岁的喊声排山倒海般响彻在崇山峻岭之间。
李然顺着众人的视线望过去,不期然地望进了一双黑眸之中。
不远处的,江诀正一脸深情地望着他,眼中有太多他看不明白的内容。
那一瞬间,李然突然觉得,这短短十几日的分别,竟然让他有一种恍如隔世之感。
这一战,南琉璃然的名号顿时在十一国传了开来。
护国双璧的名号,也即将震动这片大地……
……
他二人回到营帐,江诀挥退众人,一把将眼前这个人搂进怀里。
那力量,仿佛是要将对方嵌进体内一般。
“下次再不可如此了,知道吗?”
“喂……”
李然这一刻是词穷的,江诀搂着他,还未等他解释,便恨恨说道:“朕如今真后悔,当初就不应该让你带兵过来,让朕如此……
如此……”
他说了一半,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李然一脸好笑地拍了拍他的肩,说道:“好了,先放开我吧,两个大男人抱成这个样子像什么样?”
江诀将他搂得更紧一些,一脸无赖地说道:“这又如何?”
李然早知道他会有如此一说,一脸不善地将对方掰离自己一些,说道:“你是不是也想学苏沫一样,尝尝双手被绑的滋味。”
江诀一听,一脸不敢置信地望着他,问道:“你将苏沫绑了?”
李然笑着点了点头,一手隔开他的手臂,说道:“所以说让你检点些,不要重蹈别人的覆辙。”
江诀一脸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地望他一眼,说道:“你竟然将他与朕相提并论?他是你什么人,朕是你什么人?”
李然挑眉望了他一眼,眼中满是威胁。
江诀知道见好就收,讪讪地闭了嘴。
李然心中暗自一笑,高声喊了声六子,继而就见六子那厮小跑着进来了。
这厮见了李然,自己是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李然拗不过他,只好半是安慰半是威胁地打发了他,让他找人扛一桶热水进来。
小六子得了令,立马就去办了。
很快,一桶冒着热气的水便被送了进来。
李然闻了闻身上的的焦味,皱了皱眉,正欲脱衣服,眼角余光一扫,见江诀正紧紧盯着他,双目铮铮,眼中幽光一片。
李然朝他摆了摆手,示意对方出去。
江诀初时还在犹豫,后来见对方脸色不善,只能不情不愿地走了出去。
不久,屏风后面便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脱衣声。
江诀忍不住回头一看,屏风上投着一个修长俊美的身影,衣服褪了一半,正伸着一手在试水温,继而弯下腰去,将亵裤褪去,跨
进了木桶之中。
江诀在那一刻,才真正明白,什么才叫做自作孽而不可活。
番外:凤凰纹的秘密
凤凰纹,不仅仅是一个印记而已。
李然深刻体会到这其中的要义,是在那个月食之夜,当那个印记突然变得嫣红之时。
他将自己抛进浴池中,想用那一池凉水来压下体内翻滚的欲望。
结果,并不凑效。
江诀处理完政事,回到凤宫之时,见到的就是那样一幅极致的诱惑。
浴池里一片氤氲,那个人睁着一双迷离的双眼望过来,脸上是一片怪异的潮红,笑容几乎有些勾魂夺魄。
“你来了……”
他轻启朱唇,微微感叹。
江诀的心猛地一响,跳下水去,甚至来不及褪去外衣,李然便缠了上来。
江诀已经顾不得思索此事有多怪异,一把搂住对方,直接就来了一个火辣辣的吻。
出乎意料的,这次竟然得到了前所未有激烈的回应。
江诀只错愕了一瞬,便边吻着对方,边将自己的衣服褪了个干净。
看着这个绝美的人在怀里难耐地呻吟,脸上是一种比用了药更为妖冶的神情,江诀的手都有些抖了。
李然紧紧地搂着他,与他纠缠。
江诀压抑着难耐的欲望,哑声说道:“小然,别这样。”
李然睁着一双迷离的波光流转的眸子,轻声一笑,只那一声,便击得江诀心头一个停跳。
他将这个妖孽一样的男人压向池壁,恶狠狠地说道:“朕原本还想温柔些,你真是……”
孰料李然一个反身将他压在池壁上,撩眼笑望他一下,一指压在他唇上,比了个噤声的姿势,继而便将脸压了过去。
“小然……”
李然吻够了,在江诀错愕的眼神里,扶着他的欲望,缓缓将那个早已挺立的东西纳入了体内。
那个一瞬间,江诀如遭电击!
如今是怎么一幅情景,他彻底懵了。
对方并没有管他,径自动了起来。
江诀抬头望过去,视线里的那个人,妖冶得如同罂粟一般,脸上是少有的迷醉,额上的汗水簌簌地往下流,沿着他姣好的下颚滴
下来,击在水面上。
那一滴滴水声犹如击在江诀心尖上一般,烫得他整颗心都在颤动。
怎么会有人,能将妖媚和强势结合得如此完美?
欲望被那个炙热的地方包裹吞吐着,对方的身体还有意无意地在他肌理分明的胸膛上来回蹭动,双腿分开了圈在他腰侧。
腰部以下紧紧连着,四周水波缠绕,身体上下晃动,水波一层层荡开来,如此销魂而旖旎。
欲望在对方体内进进出出,顶到敏感点的时候,就有汩汩热液直往下涌。
四周是肉体在水下碰撞的声音,刺激得彼此都有些心跳失序。
高潮来临的时候,李然只能难耐地抱着他,以抵抗体内难耐的情欲。
江诀再也无法忍耐,就着相连的姿势抱着他一转身,将他压在白玉石地面上狠狠抽插起来。
直至对方再难负荷,这才心满意足地结束了这场欢爱。
然而,这还只是开始而已。
凤宫外,寒风凛冽;风宫内,温暖如春。
凤殿内室,金丝楠木的凤床不停剧烈摇摆,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透明的帷幔随之抖动,划出优美的曲线。
红鸾帐内,红烛摇曳间,金丝锦被上,那个活色生香的绝色之人,成了江诀视线里的唯一。
低沉粗喘与轻声低吟交织在一起,夹杂着肉体相交时淫靡的水渍声,在内室回荡,疯狂地刺激着每一个人的心。
连一向沉稳的内侍王贵,都被当今天子从未有过的热情给震了震,心想来年他们应该可以多一个小殿下服侍咯。
然后从内室传来一声异样的沉吟,众人下意识看过去,见凤床上半透明的帷幔抖得厉害,红烛摇曳中,两个身躯正激烈交合着。
交缠的两个人,上下交叠,身下那人,仰面躺在锦被上,双腿大张,一手抓着对方的手臂,一手被压在头顶与对方五指相缠,头
高高昂着,胸膛上下起伏,腰身簌簌抖动,难耐异常。
此时此刻,他整个人正被顶得上下颠簸,而当今天子腰上的动作,则激烈得几乎让人腿软。
很显然的,凤床上的那两个人,已经快到高潮了。
那四个近侍偷偷一瞥,皆是浑身一震,继而一个个都红透了脸低下头去,再不敢望过去一眼。
他们刚才匆匆一瞥,只看到他们殿下一个侧影,那种有别于往日的风情,却是所有人都从未见过的极致美景。
只是一个侧影,就足以让人如此回味,江诀那么近距离地看着,怎么还能忍耐?
当今天子是很肉麻的,王贵从前不知道,如今算是见识了。
那一声接着一声沙哑低沉的“小然”和“我爱你”不断从里间传出来,他们想装作听不见都不行。
几个丫头彼此望了一眼,红着脸吐了吐舌头,脑中还浮现着方才偷偷瞥到的那一幕,都有些心头乱颤。
李然痛苦中夹杂着欢快的声音在耳边回荡,那是一种清悦雅致的声音,虽然不高,却依旧能撩得人心神荡漾。
这样的李然,又怎能让江诀不疯狂?
江诀当然是疯狂的,手臂粗细的红烛已经烧了一小半了,室内的激情却依旧不减。
就像此刻,他正坐在床沿,一手托着李然的臀,一手搂着他背,将他的双腿紧紧圈在腰侧,上上下下地抽动。
那个青紫的东西,李然也不是故意想看,但是以这个姿势被进入,除非他一直仰着头,否则终究会无可避免地瞥到一眼。
当然,仅需要瞥一眼,也能将李然被震得目瞪口呆。
他在那个一瞬间根本无法想象,那么粗的一个东西,怎么可能放得进去?
他已经在之前那段漫长的时间里,将排山倒海般的欲望发泄了一通。
然而,江诀并没有善罢甘休。
此刻,他正在变着花样变着体位,挑逗味十足地与李然欢爱,存心让他体会欲仙欲死的滋味。
他在床上的手腕确实高超,吻技一流不说,手上的技术更是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李然的欲望被他包在手心里伺候着,身颤腿软得几乎要跌下床去。
他色情味十足地揉捏着李然的臀瓣,手中弹性十足的触感让他非常享受。
李然仰着头,上下颠簸,难耐地张着嘴,如缎的长发划出优美的弧线,沉吟声时断时续,脸上的表情全是迷醉。
江诀腰上动作一停,找到对方的唇,伸出舌与他纠缠,在对方因为窒息而在他背上留下指痕后,喘着粗气退了出来,腰上继续狠
狠抽动。
视线里,李然波光流转的双眸微微眯着,多了一丝沉浸在欲望中不可自拔的迷醉,少了分清冷,多了分快乐。
江诀的脸上,那抹笑容变得越发魅惑。
怀里的这个身体,已经到了软若无骨的地步。
相对女人而言,男人的身体总会硬一些,少了女人的柔软,抱起来其实并不舒服,然而有着凤凰身的李然却是一个例外。
这个人的身体,有着让人叹为观止的柔韧,最妙的则是那个被进入的地方,竟会自发分泌肠液,里面的紧致和炙热,更是难以形
容的美妙。
毫无无疑,怀里的这个身子,绝对是人间极品。
而今夜的这个人,为何会有如此动情的反应?
江诀不知道,暂时也顾不得了。
他将对方的双手按在身后,紧紧地搂着他与自己纠缠。
人类欲望的本能确实非常可怕,江诀向来不是一个纵欲的人,如今却变得有些不可自制。
唇舌在对方胸口吮吸,那两点已经肿了,一如他那个硬邦邦的东西在对方体内造成的效果。
“小然,说你爱我!”
江诀嘴上的挑逗永远也不会停止,当然只换来李然的一声沉吟。
然后他就笑了,腰上的动作越发毫不留情,仿佛想通过这样的方式来提醒怀里的人,自己有多高兴。
“慢点!”
呐喊并没有生效,慵懒沙哑的声音反而让对方心神一荡,江诀腰上的动作不减反增,一面狠狠进攻,一面含着他的耳垂,与他低
语:“把朕咬得这么紧,还说不爱?”
声音因为腰上的动作变得断断续续,那个“紧”字更是让李然耻辱地想要狠狠砍他一刀。
然而,这一切都是他自己先挑起的。
那种潮水般的欲望来得莫名其妙,让他失去了理智勾引对方。
觉察到对方的矛盾,江诀沉声笑着,笑着他的志得意满和心有所悦。
“乖,说出来,朕都已经说了!”
江诀继续着腰上毫不留情的动作,无耻放浪的程度比得上任何一个登徒浪子。
李然在那个一瞬间用足全身的力气,在他脸上狠狠一拍,喊了声“闭嘴”!
江诀先是一愣,继而凑上去说:“好!闭嘴!只动!”
李然没有理会,如今他面对面坐在江诀怀里,被对方顶得上下颠簸,如果不是被牢牢箍着,早就跌下床去了。
背后就是凤床的帷幔,正在不断摩擦他的背,有些痒又有些撩动人心,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弄成这样来增加情趣。
江诀果然就“信守承诺”了,不再乱说,只一个劲地上下抽动。
内室突然变得安静,肉体激烈碰撞的水渍声被放大了无数倍,在耳边回响。
李然脑子一阵发胀,欲望却越发火热起来。
江诀轻笑着舔了舔他的喉结,故作无知地继续选择沉默不语,他那曾经一度让李然恼恨的聒噪不休,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彻底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