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纹(穿越 生子 第一部)上——落叶归途
落叶归途  发于:2012年04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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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眼一瞧只有五人,却是脸色各异。

江诀宣布开席,宫人尖细的声音随即在殿内响起。

气氛慢慢热乎起来,席间有人过来敬酒,江诀也照单全收,偶尔有人来给李然敬酒,李然也不拒不推,更视四周异样眼神于无物

,没事人一般品尝美酒佳肴,只是身旁江诀偶尔投过来的眼光让他有些不太自在。

众妃子在下首不时低头耳语,还不时巧笑倩兮,一派的安乐和睦,一个个投向江诀的眼神都是爱慕缱绻,看着李然的眼神却如飞

刀闪过。

李然心中嗤笑,脸上依旧维持他那招牌的二分笑,一分不多,一分不少,还不时给小太子夹些爱吃的菜。

“陛下,您只顾着跟那些大臣们敬酒,臣妾几个可是会吃醋的。这杯酒,臣妾要代姐妹们罚您了。”

美人挑眼媚笑,朱唇亲启举杯相邀,举手投足间说不尽都是妩媚,软语温言的,虽然说得有些僭越,但那声音真是酥到骨子里,

是个男人都有些晕了。

李然抬眼瞥了一眼,心想终于来了!

这个应该就是小六子提到过的辰妃,眉宇间生得确实很魅,一双丹凤眼挑得极其勾人,也很有气势,难怪江诀宠她。

如果不是她眼神里暗藏的敌意,李然觉得自己或许会多看她两眼。

“呵呵,爱妃这样,是怪朕冷落你了,恩?”

江诀一派风流地看过去,言语挑逗,李然乐得一边品尝美食一边欣赏好戏。

“真是的,陛下又不正经了。”

辰妃见江诀一脸暧昧地望着她,故作矜持地低头娇媚一笑。

李然心想这女人看着比他大了不止一两岁,脸都不红还故作羞怯,若是小六子看得着,定要捏着嗓子翘着兰花指骂她“无耻贱人

”。

这么一想,李然脸上那两分笑就成了三分。

江诀笑笑没有开口,似乎乐得欣赏美人娇态,底下另一个妃子巧笑着开了口:“呵呵,也只有姐姐这样的国色天香,才能博得陛

下如此圣宠了。”

这女人的视线扫过来,甚至在李然身上微微停顿。

李然抬眼去看,见她坐在辰妃对面,容貌生得素雅许多,该座位来猜应该就是那个贤妃。

她这种长相其实正是李然中意的类型,只可惜他那一点好感还没生出多少,就已经被这个“贤妃”的心机给逼着退成了负数。

李然暗自诧异:这个贤妃特意看他一眼,难道想在他身上动什么小心思?

“妹妹真是自谦,陛下打趣我,你也来打趣我不成!”

辰妃应对自如地接了话,李然心想这一个个果然都是练出来的人精啊。

“两位姐姐一个有闭月羞花之姿,一个是沉鱼落雁之貌,又何必都这般相让呢?”

这人一出声,李然顿时就被吸引了,只因这个声音实在太好听,抬头望过去,见是一个气质出众的美女,娇而不媚,高贵却不冷

漠,很合他眼缘。

李然撩眼去看江诀,见江诀正一脸温情地盯着那女人,心想江诀貌似对这个女人很上心嘛,虽然小六子口口声声说他最宠辰妃,

如今他却觉得这个气质美女才是江诀真正欣赏的类型。

不过这都是他们的事,和他李然没有任何关系,他也乐得在一旁看好戏。

江诀留意到李然在看他,收回视线侧脸去瞧他,脸上依旧是一片温情,李然挑眉看他一眼,没说什么。

江诀却误会了他的意思,伸手握起李然的手,低声耳语道:“怎么?吃醋了?”

李然丢给他一个嗤笑的眼神,江诀见了居然微微一叹,李然没有理会,问道:“这美人不错,你眼光不错。”

江诀又摇了摇头,捏了捏他的手指,一脸好笑地说道:“什么这美人,那是昭仪柳雯。”

“这样的气质美人,确实应该好好珍藏。”

李然失笑地望着他,想要从江诀手里抽出手指,但江诀握得很紧,他没能抽出来,反而被对方挠了挠手心,李然朝他狂丢眼刀。

江诀被他瞪着,不怒反笑,低声呢喃:“是啊,理该如此。”

李然见他难得如此附和,撩眼去看他,却见对方正一脸含情地望着自己。

李然全当没有听见,“一意孤行”地将手指从江诀手里抽了出来,低头同小太子耳语几句,那孩子立马屁颠屁颠地跑到江诀身边

去附耳嘀咕了一通。

江诀听了朝李然递过去一个无奈的眼神,又在小太子耳边嘀咕了一会,小太子又屁颠屁颠地跑了回来,跟李然耳语说“他想再呆

一会儿”。

李然知道小太子估计被江诀“策反”了,暗自腹诽这小子没出息。这么容易就被江诀给收买了。

江诀似乎看穿他的心思,倾身到他耳边低语:“朕刚刚已经跟逸儿说了,如果他能再多待半个时辰,朕择日带他出宫去玩。”

李然听了,脸上那二分笑几乎有些保不住,望着江诀的眼神里甚至有些鄙视,暗恨小太子没有原则,又腹诽江诀做人没有操守,

连儿子都拿来利用。

只是他当时并不知道,江诀的这个半个时辰是很考究的。

第七章

李然后来才知道江诀这个半个时辰是说得极有含金量的。

半个时辰后,小太子脸上已经渐渐露出烦躁之态,扯着李然的衣摆就要回宫。

江诀此时也被大臣妃子们轮番敬得有些红了脸,小太子要走,他刚好抓住了这个大好机会,也有样学样,拉着李然的衣摆,一脸

无辜地要李然扶他回去。

李然心中一阵冷嗤,刚想要拍开他的手,对方却一个不稳,向他倒了过去,李然条件反射地用肩膀抵住他有些不稳的身子,皮笑

肉不笑地问道:“你这是干什么?苦肉计吗?”

江诀听了,望着李然的眼神越发无辜,小太子适时地开口帮了腔:“母后,父皇是不是很不舒服?我们快回去吧,逸儿不想再待

在这儿了!”

李然暗自咬了咬牙,尽量忽视四周异样的目光,用肩膀拱了拱江诀,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不是要走吗?好歹也打个招呼?”

江诀侧过脸去,盯着他的脸瞧了片刻,然后就笑开了,他朝随侍在侧的王贵使了个眼色,王贵示意众人安静,江诀适时地说了句

“朕与皇后太子先行回宫,诸位爱卿自便吧”,便甩开众人,带着李然和小太子回凤宫去了。

留下一干后妃,眼巴巴地瞧着帝后相携离开的身影。

小太子干坐了一晚,回来的路上就累得趴在李然肩上睡着了。

夜深露重,李然怕他受凉,索性将自己那件云龙丝的蓝色锦衫脱下来给他罩上。

江诀初见他解扣子的时候已是不解,后来见他给趴在肩上好睡的小太子罩上的时候甚至有些愕然。

他从小在宫里长大,在这个连走半步路都要讲规矩的地方,从未见过哪个后妃是这样照顾孩子的,更不用提他自己的亲身经历。

此时已近深夜,一路走来虽说有宫灯照明,但四周静得出奇,平日里江诀也这么走过,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今日身边多了一大

一小,再加上李然刚刚这一系列举动,实在让他生出了一些异样的心思。

江诀在眼角的余光里留意着李然脸上的每一个表情,他仿佛觉得从这一刻开始才真正认识这个人。

此时此刻,谁也不知道,北烨皇帝眼中的神采在夜色掩盖下变幻莫测,终究归于平静。

帝后相携先一步离席,晚宴的气氛就稍稍变了。

没有皇帝在场,拘谨的气氛少了很多。

江诀的那几个妃子见皇帝老公走了,脸上的神色无不变了个底朝天。

辰妃收回嫉妒的眼神,心中百会千转,对席是脸色淡然的柳昭仪和贤妃,辰妃低眸一笑,呷了口酒,巧笑说道:“想不到咱们皇

后这一失足,倒是把陛下的心给捞回去了。”

她声音也是极好听的,平日里装嗲弄嗔,能让人酥到骨子里。

只是如今江诀不在,无人看戏,语气讥诮,身旁几人自然是听出来了。

柳昭仪不为所动,淡然一笑,贤妃依旧笑得贤慧大方:“呵呵,姐姐又说笑了。”

贤妃抹了个泥糊,下首的王美人按耐不住,嗤笑一声,酥酥软软地开了口:“陛下一贯对姐姐疼爱有加,只不过一晚而已,莫非

姐姐还介意不成?”

辰妃听了,柳眉微挑,杏眼斜睨。她倒没料到有人会这么大胆,竟然敢当面给她一个难堪。

“本宫还以为是谁,原来是你啊!只是本宫和贤妃闲聊,你又插什么嘴了?”

辰妃脸色已冷,一脸轻视地望过去,那姓王的小蹄子一向不安分,不过就是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平日里在江诀面前邀宠承欢,

早已让她记恨,如今居然有胆向她公然挑衅。

王美人心中暗骂一声“贱人”,脸上依旧是媚笑一片,仿佛并没有因为对方的轻视而恼怒。

“姐姐身份自然高贵,只不过咱们都是侍奉陛下的人,姐姐又何须一定要贬低我们以显自身高贵?再说了,臣妾到底是北烨氏族

之后,虽称不上有多高贵,那毕竟也是氏族呢!”

王美人一口一个氏族,辰妃哪里听不出她在讽刺自己血统低下,一拍桌子,蔻丹食指一指,脸甚至有些扭曲。

“呵呵,你倒是胆子不小,敢这么跟本宫说话!”

贤妃见势不妙,一脸贤慧地开了口:“好了,好了,姐姐先息怒吧,朵儿妹妹怕是喝高了,都开始说胡话了。”

身旁一人低声一嗤,正是一脸冷艳高贵的柳昭仪,此时低眸垂首,默默地喝茶,只瞧得见一个秀美的轮廓。

出乎意料的,倒是一向内向的徐才人开了口:“是啊,两位姐姐都别生气,气大伤身呢。”

众人并不理睬,她不过是一个五品才人,说话到底缺了些分量。

这么一闹,终究还是王美人在贤妃的劝说下服了软,辰妃的跋扈和嚣张那是全北烨都知道的事。

王美人今晚之所以敢发难,不过是仗着最近颇受江诀宠爱,有些自视甚高的姿态,言语行为里很是傲慢。

其实后宫从来就是这样,江诀的一举一动就是风向标,谁得宠了谁就是人上人,她们深谙此间道理,也早就见怪不怪。

更何况这些能进宫受封的,哪一个没有背景。

李然和江诀回到凤宫,李然将江逸的小身子放进锦被里,拿了换洗的衣服去偏殿后室洗澡。

江诀似乎真喝多了,倒在金丝楠木的榻上,凝眉假寐,呼吸的气息里都是酒味。

醉得似乎不轻。

入了浴室,挥退了众人,李然将自己埋进温热的水里。

他今晚喝得不多,头脑也很清醒。

宴是好宴,可惜他不感兴趣。

更何况那几个女人,清纯的、妖媚的、高贵的、冷艳的,真是应有尽有。

这些个娇滴滴的美人,看着一个赛一个的惑人,但如果眼神可以杀人,他今晚恐怕早已死过千万次了。

谁让他占了江诀身边那个位置呢!

李然冷哼着摇了摇头,脑海中突然就浮现了那个柳昭仪的脸,那张脸冷冷艳艳的,气质高贵,很让人心动。

但也就是心动而已,那是江诀的女人,还是少惹为妙。

李然泡在浴池里,享受着温热泉水的张力,舒畅地叹一口气,渐渐就有些困了。

他阖眼靠在浴池的一角,一手撑着头,如墨的长发垂在身前,在水中四散漂浮。

长睫毛在他脸上投下一个扇形的阴影,那张脸更是精致得让人感叹。

脸微微仰着,从脸到脖子拉出一个极为动人的曲线。

耳朵上的两个宝石蓝耳钉与烛光交相辉映,闪耀着灼人的光芒。

望着池中的美景,江诀呼吸一窒,眸中金光闪烁。

这个前南琉太子,果然不愧为南琉之宝。

但南琉之宝又如何,还不是被他收在掌心里了?

江诀褪去伪装,眼中露出赤裸裸的掠夺神色,一改他往日的温雅。

只不过,这样带着侵略和野心的面孔,才是他的真面目。

不为人知的面目。

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李然迷迷糊糊地觉得有一个又软又湿的东西在脸上游走,他下意识地伸出手给了那东西一锅贴。

江诀冷不丁被李然刮了一下,脸上是又好气又好笑的神色。

江诀伸出手去,体会着手中这具身体柔滑的手感,心中喟叹,这真是老天赐的极品。

李然睁开眼,眼前赫然就是江诀的脸,江诀的手甚至还在他身上抚摸挑逗。

李然心中恶寒,心想老子可是个直人!

他伸出手去,挡着对方的手臂,挑眉问道:“你在做什么?”

脸色冷然,甚至有一丝厌恶。

江诀沉默着,眼底是一片情欲交织的晦暗。

“做什么?”江诀贴近他,闷笑着说道:“你以为呢,恩?自然是做该做的事情了。”

江诀将“该做的”这三个字念得极暧昧,甚至不忘含着李然的耳垂轻舔,呼吸的热气中全是酒味。

李然心中冷哼,忍无可忍,伸手去推压在身上的江诀,未曾想江诀臂力惊人,并不似表面看得那么文弱。

江诀非但不罢手,还变本加厉地将他的耳朵含在嘴里舔弄。李然发狠,一拳挥了过去。

“你给我适可而止一点!”

江诀眼疾手快地制住李然的拳脚,一贯温雅的脸上终于露出掠夺的本性,眼底是一片似有若无的不快。

“适可而止?”江诀冷冷一哼,将李然的手钳在背后,压向自己:“怎么?这是要替他守身了?”

他甚至皮笑肉不笑地凑近李然,一手扣着李然的下巴,低声轻笑,但那笑意并没有到眼底:“啧啧,连孩子都替朕生了,还装得

这么清高?”

江诀似乎很有借酒装疯的架势,李然心中叫苦,心想你男人喜欢出轨,老子可没有这种癖好。

“我对男人没兴趣!”

“没兴趣?是对男人没兴趣,还是对除了他之外的男人没兴趣,恩?”

江诀低头嗤笑:“呵呵,朕忘了,你如今是‘失忆’之人,该不会连他是谁都不记得了吧?还是说你那几个贴心人忘记跟你提这

个人了?”

江诀扣着李然的下巴,以指轻轻摩挲,挑逗勾引,脸也慢慢压了过去。

李然隔开对方执拗地要亲过来的脸,眼底流露厌恶。

终究拗不过对方的臂力,李然干脆放弃了抵抗,只抬眼朝江诀冷冷望过去,眉梢甚至隐隐有些不屑。

感觉到李然手上一松,江诀有些奇怪。

从前他也不是没有找过这个男人寻欢,但他实在是冷,一来二回的食不知味,后来都激不起江诀的热情了。

江诀心想与其抱着一个硬邦邦冷冰冰的男人,不如去抱那些柔得似水的妃子。

从此以后,皇后不喜于皇帝的风传,就在后宫传了个遍。

怀里的这个男人,容貌早已是江诀看惯了的,但那双眼睛实在太美,让他几乎想要沉溺其中。

那是一双怎样的明眸,眼中含泪,欲落不落,眼波流转间,满溢着五彩琉璃的缤纷灿烂,看着你的时候,几乎让人有种把心掏给

他的冲动。

江诀并不知道,李然只要沾酒后,眼睛就会变成这样,所以从前他当大哥的时候,有两样东西是绝对不会碰的。

一个是酒,另一个是除了“曲清”之外的女人。

“有些事,我想和你谈谈。”

江诀手上挑逗的动作一顿,眼露疑惑:“哦?什么事这么重要,我们现在可正在亲热。”

李然扯了个招牌笑容,抬眼望向江诀,眼中意味深长:“是你会感兴趣的话题。”

江诀钳制着他的手劲一松,脸上露出深思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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