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劫+番外——绿香蕉
绿香蕉  发于:2012年05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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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越难捕获的食物越美味,越有毒的花越漂亮,不止在人间,世上万物皆是这个道理。

越危险,就越迷人。

回行宫用过午膳,皇帝道:“后山有一处温泉,阿沼可要去试一试?”大皇子笑道:“太好不过,上午出了一身大汗。”

去温泉的路上开凿了山阶,与我先前来时已不同。我跑在长长山阶上,站在高处回头等他们,再往前跑一段等一回。两人穿着轻

便衣袍,一路笑谈,身后跟了一溜奴才,却不敢跟得太近。

路上渐渐崎岖潮湿,脚下石头发烫,草丛泥土松软温暖。阉奴领着皇帝去了最好的那口泉眼,池子不大,能容纳十来人。皇帝叫

奴才们候在远处,拉大皇子坐在池边石上。

我环顾四周,暗暗赞叹。山下的桃花已谢,山上却开得正艳,层层环绕着池子,如罩上一片红雾。东首的那株桃树,不知有多少

年岁,树冠伸展开来,树下铺着厚厚落瓣。

一阵风吹来,就好像下起一场雪。

第41章

皇帝起身,拉着大皇子的手,慢慢走下池边石阶。大皇子轻笑道:“皇上,衣服还没脱呢。”皇帝笑道:“不是从前便说好,你

替朕穿衣,朕替你脱衣。”大皇子无奈笑着,任由皇帝把两人衣裳除尽抛在岸边。

水面上热气袅袅,蒸得两人面孔发红。我趴在池边,小心翼翼探出一只爪子,嘶——好烫!亏那两人还能好好泡在里面。

两人抱在一起亲着对方,皇帝将大皇子身体往下一拉,便一同沉入水下,只留脑袋在水面上。水下动静不小,时不时激起水花,

大皇子咯咯笑起来,忽然叫道:“不要,皇上!好烫!”皇帝笑着去亲他,“把阿沼烤熟了?”大皇子躲闪道:“我们到上面去

,好不好?皇上,烫死我了!”他抬起脸来,眼中有些委屈,皇帝看他片刻,柔声道:“好,我们上去,到那棵树下。”

他抱着大皇子站起来,龙根插在他穴中,就着这个姿势爬上石阶。大皇子紧紧勾着他的脖子,双腿缠在腰上,慌乱大叫:“皇上

,放我下来!啊——唔!”皇帝吻住他,手肘夹住他的大腿,随着走动忽然将他向上一托。皇帝用力将他双臀分得更开,粗壮骇

人的性器借着他下落的力气狠狠捅了进去。大皇子的呜咽声被皇帝吞下,眼角禁不住飙出泪珠。

每一步皆是难磨,好不容易走到树下,大皇子刚松了口气,背脊却被大力抵在树干,双腿高高撩起挂在皇帝手臂上,几乎没了支

物点,只能眼睁睁看着皇帝的巨物一下比一下更深地插入他的后穴。“皇上……啊……让我下来!”他哭喊不止,随着撞击桃树

亦不堪忍受,落了漫天的花四处飘散。大皇子发出一声极长的嘶音,精液喷涌出来,粘满了深色树干。

他沉浸在高潮中,连手指都发颤,无力地挂在皇帝身上。皇帝支撑他的重量许久,也有些气喘吁吁,终于肯让他双脚落地。大皇

子几乎站不住,身体夹在皇帝和树之间,被他捧了脑袋,深深地亲吻。两人唇舌绞缠,分开的时候垂着银丝,目光不由追着它,

直到断在空中。皇帝摸着大皇子的脸,问道:“好些了么?”大皇子点点头,皇帝笑了下,“转过去,朕还没射。”

大皇子背过身去,双手撑着树干伏下身子,皇帝却道:“腰再沉下去些,屁股翘得高点。”大皇子依言做了,皇帝掰开他的臀瓣

,露出磨擦过度而发红的后穴,弯腰拾了一把地上的桃花瓣,一股脑地塞了进去。

“什么东西——!”大皇子话没问完,龙根已猛然冲了进来。那些花瓣尚新鲜,被他横冲直撞乱捣一气,便有殷红汁水随着动作

滴淌下来。皇帝笑了一声,俯首轻吻大皇子方才被磨破的背脊,一面低声道:“是桃花瓣。”他重重一顶,将花瓣捣得更烂,“

都流出来了,好像流了血,可惜阿沼看不见。”大皇子气道:“又不是没流过血!”皇帝但笑不语,抓牢他的臀,狠狠几个冲刺

,仰首喘息道:“阿沼,朕要射在你里面了!”他小腹不断起伏,双目紧闭,显然爽到了极点。大皇子呜了一声,前端也流出液

体,比方才却要稀薄不少。

第42章

两人喘着气,相互搂着躺了一会儿,大皇子坐起身体道:“这下真要洗了。”皇帝将他拉起,一块儿往池子走去,待下了水,叫

来阉奴送上冰镇水酒。两人靠在池边,端着酒盅慢慢轻啜,间或相视一笑。

大皇子扶了扶额,轻笑摇头,“不知是喝了酒还是泡得时间久了,有些发晕,我先上去。”皇帝道:“朕和你一起。”起身拿了

干软布巾披在大皇子身上,复又回到那棵树下。二人并肩躺在地上,大皇子笑道:“在皇宫待久了,难得出来偷得半日闲,真是

赛过神仙。”皇帝问道:“阿沼从前在素国,也常常逃出宫玩么?”大皇子笑起来,“我年纪也不小,早在宫外有自己的府第,

但这般闲散快活,却从未有过。”

皇帝侧过头静静看他,然后起身不知从哪儿摸出一件物什,在大皇子眼前轻轻一摇。那东西不过半个巴掌大小,随着晃动发出清

脆声响,非金非玉。大皇子讶然接过,“这是什么?看似一口缩小的钟,材质也奇怪得很。”皇帝道:“是朕幼年一位算命先生

送的,说与朕的命格息息相关——”他还没说完,我猛然冲上前,叼住那口小钟,跑出老远才回头看那两人。

好大一阵风吹过,刮得满地落英如暴雪迷乱。我心慌意急只想大喊,却不明白自己为何如此,眼前断断续续闪过几个画面——漫

天的大雪,非金非玉的钟,还有我。

“老虎,怎么了?”大皇子忧心看我,遥遥向我伸出手。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渐渐消退,我定了定心神,向二人踱去,将小钟还

到大皇子手中。皇帝拉了把我脖子上的铃铛,“老虎怎么见着会响的就叼了跑?那个是阿沼的,这个才是你的!”大皇子回头吃

惊道:“皇上?”皇帝笑道:“朕把它送给阿沼可好?”大皇子一面摇头,一面却忍不住打量摆弄小钟,极是爱不释手。皇帝微

微一笑,将小钟上穿着的红线挂在了大皇子的颈间。大皇子低头轻轻抚弄着它,“多谢皇上,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它似的。”皇

帝笑起来,“朕第一次见着的时候,也这么觉得。”

原来似曾相识的感觉,并不止我有。但他们只是凡人又未开过天眼,于它的感应仅限于此。

我愣愣站在一边,看风卷起花瓣,真如一场倾盆大雪。大皇子赞叹道:“桃花在素国很稀罕,我从未见过那么大的桃树。”皇帝

道:“朕从前去过南方一个地方,桃花开得比这里还要好,连风都是香的,水都被映红。”大皇子听得面露神往之色,皇帝翻身

将他揽在怀里,轻吻他的额头,“朕带阿沼去可好?”大皇子一笑,竟显得有些调皮,“我明天就要去。”皇帝大笑,“好!朕

明天便带阿沼去赏桃。”

北面的桃花都谢了,南方哪里还能赏桃?

这个念头,我当时竟没有想到。

他们是被桃花迷住了眼睛,忘记这一点?还是景致太美,反而不愿去记得?

皇帝和大皇子,究竟谁更聪明谁更傻?谁更多情谁又更无情?

我只知他们第二日便启程微服南下,而半月后回来的,却只有皇帝一人了。

第43章

皇帝回宫的那天夜里,马车径直驶到寝殿门口。我本躺在廊下,不安抬起头来,血腥气实在明显。

赶车的人神色焦躁,竟是许久不见的状元郎。他停了马,跳下车掀开车帘,皇帝的心腹阉奴扶着皇帝小心下车。皇帝面颊苍白,

唇色却异样发红,步履轻颤。我低叫一声,跑到他的跟前,他低头匆忙向我一笑,便在阉奴和状元的搀扶下入了寝殿。我跟在他

们身后,身子跨过门槛,却转过去向着门外。

周遭全无那人的气息,大皇子去了哪里?

我入了屋子,状元连忙关上门,向阉奴道:“刘公公,快去御医馆请当值太医来!”皇帝躺在床上,低喝一声慢着,艰难道:“

直接去张太医府上叫人,除了他和你,决不要让第三个人看见!”阉奴领命,匆忙去了。

状元侯在床前,“臣疏忽了,还是皇上想得周到。”皇帝道:“李卿救驾有功,朕不会忘记。这几日国事且交给你和朝中几位老

臣,辛苦你们了。”状元一脸肃然,只差没跪下来,“请皇上放心!”他们等着太医来,一时无话。状元急得在屋中打转,忽然

恨声道:“素国贼子,如此狼子野心!皇上对他青眼有加,他竟恩将仇报!”皇帝睁开眼挥挥手,叫他闭嘴。

那张太医大约是从床上被叫起来的,衣服系错了带子,官帽也戴得歪。他一把年纪,发须俱白,果然处变不惊,一言不发上前替

皇帝诊脉。他沉吟许久,状元忍不住急道:“张太医,皇上的伤如何?”太医沉着道:“外伤不碍事,体内的毒却是棘手。”他

说完,细细察看皇帝的眼眶舌苔,半晌道:“臣先替皇上换药。”

皇帝脱下上衣,左臂绑着布巾,拆下后露出两道刀伤。太医打开药箱,替皇帝清洗伤口涂抹创药,再用干净布巾重新绑好。皇帝

穿好衣,向状元道:“李卿数日未眠,今天就此回去罢。”状元不太情愿,终是听话告退。

屋内只余下心腹阉奴和太医,皇帝道:“张太医,如今已无外人,你尽可告诉朕。”太医道:“皇上,此毒由素国北境雪山中的

数种毒花炼制而成,毒花种类成分不同,制出的毒药也大不相同。恕臣直言,恐怕惟有制毒者的手中才有解药。”皇帝默然,良

久道:“如此说来,若无解药,便是连张太医也无法可施了?”太医摇头道:“所幸此毒并不霸道,臣替皇上配几副药,勉强可

将毒性压制,起居皆如常人。只是毒根难清,终有一日要发难。”皇帝问:“能压制多久?”张太医道:“若皇上坚持每日服药

,大约可有十年安然。”

皇帝的面孔隐在烛火的阴暗中,过了许久轻笑一声,“十年?朕知道了,有劳张卿,回去歇息罢。”老太医颤巍巍告退,皇帝嘱

咐阉奴送他回去。

门被关上,屋中便只有他一人。我安静趴在墙角,不去打扰他们,此刻缓缓走到床前,看清皇帝的脸。皇帝目光转向我,伸出未

伤的右臂摸了摸我的脑袋,“老虎。”

我发热的鼻息喷在他冰凉的手上,抬头把鼻子送到他的掌心。皇帝,大皇子在哪里?你中的毒与他有关么?

皇帝无法答我,就像我无法问他。他歪过头,沉沉睡去,不知梦见什么,眉头紧锁。

第44章

皇帝的精神不太好,一天总有六七个时辰在睡觉。他高烧不退,张太医干脆搬来寝宫,辟出一个小间亲自替他煎药。那药为了祛

毒大概有催吐效用,皇帝常常睡到一半惊醒了便吐,引得阉奴手忙脚乱去唤太医来。

屋子里的气味难闻,我待在窗外廊下,等皇帝醒了才进去瞧一瞧。他醒来,便宣状元入殿,强撑着精神讨论些朝政上的事,头一

桩问的却是探花一行是否已赴往薪国。状元道在皇帝离宫数日后便已出发,他似是松了口气。皇帝离宫前将国事托付给几个老臣

,对其他人只道自己在宫中休养,一去一回,除了状元和那几个臣子,竟没人知道他在鬼门关口转了一圈。所幸朝中并无大事,

用不着皇帝一一过问。

他们在一起说话,难免提到宫外究竟发生何事。我在一旁听着,隐约明白个大概。当时皇帝带着大皇子去南方小镇,快到的途中

遭到一队人马的袭击,领头人便是榜眼。皇帝被砍伤,幸亏随行阉奴向左近办事的状元求救,这才带着官兵赶来救驾。大皇子跟

着榜眼走了,而皇帝发现刀上有毒,急忙回宫。

状元本就对大皇子满腹牢骚,这次总算敢在皇帝面前发作出来。皇帝也不附和,听得烦了便叫他滚。我在窗外听得麻木,榜眼来

救大皇子应是早有预谋,状元及时救驾也未必不是皇帝一早就安排好。不然他微服出访,本应无人知道目的地,怎么偏偏状元就

能出现在附近?

夜里,皇帝靠在床头,就着烛光看一封信。我走近些,却发现那信竟是数月前大皇子写给榜眼,与他说些治水细节的那封,不知

何时皇帝叫人誊抄了一遍留在手中。他拣起朱笔,轻轻在信上圈出几个字,失声笑道:“寻、机、出、宫、见、机、行、事。”

那八个字排列成一个图形,大约是某种兵阵,我不太懂。皇帝把笔往地下一扔,慢慢道:“竟然在朕的眼皮底下,还叫人跟了一

路,阿沼真是好本事。”他伸出手指,沿着红圈勾勒起来,嘴角微微翘起,“飞龙……好一条飞龙,好一个飞龙将军。”

皇帝不是笨蛋,事到如今怎么还会明白不过来?他拿开信,目光对上我,微笑道:“老虎可是想阿沼了?朕马上寻他回来与你做

伴!”

他面露笑意,语气却森冷至极,我听得心惊,不由向后退去。皇帝缓缓将那封信在手中捏烂,“便是飞龙,朕又要把他从天上扯

下来,叫他一辈子再飞不起来!”

皇帝本就一直在寻找飞龙将军,现下更不可能放过大皇子,我却不知他还留着怎样手段。他毕竟精神不济,闭了眼昏沉睡去。外

面下着雨,我躺在床前,静静陪他。半夜忽然响起雷,一道闪电劈过,皇帝蹙着眉,睡得极不安。他呼吸紊乱地翻了个身,我只

当他又要吐,却听见他模糊的梦语:“阿沼,不许走!”

明明是咬牙切齿的调子,在风雨大作的夜里,却叫我忽然难过起来。

第45章

张太医果然有些办法,皇帝卧床休息三日,烧便退了,精神也好许多,除却比以往消瘦,看起来已无大碍。他听太医劝阻再勉强

躺了一日,第二天便开始上朝。我许久未上朝堂,又怕他身子出问题,便跟着一起去。

有几位老臣和状元的打理,朝事倒有条不紊。一人上前禀报:“皇上,薪国国都传来急报,我朝使者已安全抵达,但秦大人在途

中感染风寒,恐怕不宜去为薪皇贺寿。”

秦大人便是皇帝亲指赴薪的探花。他淡淡哦了一声,“朕前几日也感染风寒,他倒是病得很巧。你且回复于他,闻卿染疾,朕心

甚忧,生辰宴的事交给下属便是,叫他在薪国驿馆安心养病。”

除此之外便再无要事,阉奴察言观色,正要送皇帝回宫。他忽然抬头,一手搁在龙椅扶手撑着下巴,“林卿,皇都近日可还一切

太平?”那姓林的臣子正是负责皇都治安民生的,闻言出列道:“回皇上,一切安好。”皇帝颔首,“你去布置一番,朕三日后

要巡街。”

此言一出,众臣不由面露奇色。三日后既非节日,有无甚值得庆贺之事,皇帝为何要巡街?那臣子亦是不解道:“皇上的意思是

?”皇帝道:“褚素两国交战数年,我朝不少将士战死素国,百姓之间想必有些怨言。时值素国灭亡将近周年,朕以巡街来告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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