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主动探出舌尖,用他学不太好的所谓技巧,轻轻勾引着项平端的舌头,吮一下,再‘啾’地分离。
项平端非常不确定,不确定真有这么好康的事。他是真的害怕在做梦,一个情节太过逼真的梦。他松开盖住南日眼睛的手掌,
顺着贴在脸侧,他幻想这张脸在灯光下,会是什么表情。但是他不敢开灯。南日是乌龟,他就是鳖三。
「你……你答应我了吗?!真的……答应吗?!」
「再问我就反悔!!」
当然,项平端绝对不会给南日这个机会。
拥抱着,亲吻着,像从来不晓得什么滋味。
深切,用彼此的心去体会。
咳、咳。南日有点呛到。项平端拍拍他的背,不无可惜的口气。
「你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
「……可以,我找别人练习。」
「你找死!!」
项平端暴走,按着南日又是一轮猛攻。
过一会,项平端再受不了了,他转移阵地含住南日的耳朵,两只手不老实的乱摸。
「我们去厕所弄……不然我又要擦地板。」
「你!……回你家去!我...……我也要回……家……」
南日的意志力显然不比项平端的坚定,『物质』已经落入项平端手掌中,南日终究还是被半拖半拉的拐进浴室。
「又见面了。」
迅速把自己和南日的裤子都脱掉,两个人的东西相互依偎着。项平端手指灵活地抚弄南日的,前端早就湿漉漉,热熔胶一样糊
在一起。
「……见你的头!」
虽然一样没开灯黑呼呼的,南日的怒气确实传递给项平端。不过这句话一说出来却变了味,更像是心口不一的逞强。于是项平
端牵过南日的手覆盖住自己的挺直,开着低级玩笑讲:「我的头在这里,给你照顾。.........痛!!」
南日松开手,五指擒拿术实在很给力。
两个人都『酝酿』许久,他们很快进入状态。同为男性更能掌握快感的动作,没多久便在粗喘的呼吸声中,压抑着喷溅上彼此
的下腹。
湿答答的器官靠在一起,奇异黏腻的触感让南日头皮发麻。项平端的声音沉缓中含着慵懒,贴着南日的耳边,说不出的性感磁
场。
「南日……祝我生日快乐。」
「今天你生日?!」南日很惊讶,就算看不见也反射性抬头对上项平端。
项平端叹气,浓浓无奈。「我是做错什么让你把我说话当放屁啊?」
「那……生日快乐。」
南日被梗到,心虚的依项平端要求说祝福。不过南日感觉项平端听到以后笑了一下,才稍微放心。
「愿我已经许过了。」项平端又凑近一点,嘴唇抵在南日耳壳上,说:「刚刚实现。」
南日一愣,全身窜起鸡皮疙瘩,他立刻把头偏开免得继续受项平端荼毒。结果项平端倒咬一口南日的脸颊肉,「我话还没说完
,你跑这么快干嘛?」南日转正盯着项平端,就听他讲:「哎,送我礼物吧。」
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南日僵硬的肩膀慢慢放松,他‘嗯’一声,问:「你要什么?太贵的我买不起。」
「绝对不花你一毛钱。」项平端试图从黑暗中瞄准南日。他说:「我要你开灯以后,再主动亲我一下。」想了下又补充:「五
分钟。而且要喇舌。我教你的技巧都要!」
「……」南日气到一个境界,已经有种哀莫大于心死的感觉。
‘啪’。日光灯闪了两下之后亮起,项平端走出去开灯再回来没几步路,就看见南日正低头拼命想把自己擦干净,才能赶紧穿
好裤子。项平端的裤子已经踢掉了,南日的还挂在脚踝上,光溜溜的屁股又白又挺又翘,害他口干舌燥。
二话不说,项平端站在南日面前出手一下子将人拉过来,下半身再做一次『亲密接触』,南日前功尽弃。忿忿然瞪向项平端,
后者很可恶的笑不算,手掌还在后面摸着南日的大腿根和臀部。
孰可忍孰不可忍!
南日一把掐住项平端的家伙,他马上举双手投降,还抱怨的讲:「你越来越大胆了。」南日脸一红,放开手,头偏到另一侧去
,当什么都没看到。
「哎,我的礼物勒?」南日只矮项平端五公分,所以项平端稍微低头,就能碰到南日。「快点啊,不要说话不算话。」
南日气的眉毛打结,磨牙:「都是你说我没说!」
「我寿星啊,寿星最大。」
死猪不怕开水烫,更何况是现在。南日深呼吸,自己做好心理准备,想着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干脆早死早超生。可惜南
日完全没注意到,这个时候如果他不高兴,项平端敢真的勉强他吗?
其实是愿意的吧。南日很不甘心的想。他闭眼仰起脸,慢慢印上自己的嘴,然后舌头伸进去,舔开牙关接触对方的舌。按照记
忆中的步骤,先卷弄着再浅浅吸吮。转一点角度,加深。
轻拢慢捻抹复挑。南日很悲哀的发觉他竟然联想到白居易的琵琶行,白老先生知道会从墓穴里爬出来找他算帐。
至于项平端,南日没挑几下就光荣阵亡。等不及南日循序渐进,夺回主控权又是一阵气喘吁吁。
这一晚,恐怕很难走出厕所了吧。
35.For Now <上>
两人不可避免的『半』袒裎相见,项平端皮厚倒无所谓,南日背对也不是正面也不是,手里拿着莲蓬头,像一只追着自己尾巴
转圈的小狗。项平端抢过来,说:「再不洗好会感冒,快点!」水太凉,项平端调整下温度,把水龙头转左一点,他满脸正经
,南日看了再扭捏就太不男人,于是自己拿毛巾用力擦几次,皮肤都发红了才罢休。
「你先出去,衣服多穿一点。」
南日低低应一声,他瞥见项平端又起反应的部位,走出门两只脚差点拌到了一起。
重新换一套衣服裤子,南日坐在床上困的想睡觉。项平端出来看见一直点头的南日,手推推他肩膀。
「想睡就睡啊。」
南日盹醒揉揉眼睛,忍不住又打个呵欠,才讲:「不行,我要回家,早上我弟找不到我又要闹。」
项平端难得会皱眉毛。「你弟?什么时候生出来的?」
「……我妈改嫁的。」抬手掌一比,「五岁。」
「喔,那没事。」
「干嘛,有问题?」
项平端在南日旁边坐下,床铺又更凹陷一点。他搭着南日肩膀,稀松平常的模样,说:「十五岁我就必须去找他『乔』一下啊
。进入射程范围哎。」
南日转过头,一副『你有毛病』的脸。
「我弟。同母异父,这样是乱伦。」
‘嗤’一声,项平端无所谓的表情。「如果你是我弟,我喜欢你照上不误。反正不能生小孩,没差。」
「我不行。」南日很认真的讲,「再怎么喜欢都不行,这是原则问题。」
项平端笑笑,「那幸好,我现在觉得我运气很强。等下去买彩卷,看能不能中一张。」
「你慢慢想。」南日莫名其妙抬头看天花板。
「看什么?」项平端跟着仰脖子。
南日若有所思,问:「你看上面有什么?」
项平端一顿,不晓得南日哪根神经扭到,理所当然的回答:「看不到,开灯看啊。」
其实看不看得清楚并不重要,那都是你头顶上的一片。手伸长一点,就能摸得到。
「……你干什么?!」
项平端手臂往南日腰上一捞,变成从后方拥抱的姿势,南日没预警以为他要做……什么。感觉右边肩膀一重,是项平端下巴压
在上面,头靠着南日,两条手臂交叉在身前绕的紧紧。
「南日……」
挣不开,南日无奈。「什么事?」
一回忽然懂了,不仔细听,就会沦落为单纯的恶作剧。没有正面明确的答应他,所以,还觉得很不现实吧。连南日自己也很茫
然,明天会不会反悔。恐怕就是这种摇摆不定的犹豫,被项平端察觉到。
叹气,南日握住项平端的手,按上左胸口,小声讲。
「现在不痛了。」
果然,项平端一下子紊乱的呼吸证明南日的猜测,再说话的时候,声音明显不稳。
「……等你准备好,我想要你。」
南日立刻全身僵硬,男人之间的性,不只有追求欲望那么简单。
项平端知道南日的恐惧,但是他不可能不做,要让南日真正、完全属于自己,只有这一个方法。
「没有说现在就要做,你先有心理准备。但是不准你去找片子看!……你是我的。」
纵使南日找过关于同性恋的资料,但是他根本不敢看杂志,更不用说影片,所以还处在一知半解的状态。南日大结巴,问:「
一定……一定要做吗?用……用手就好……」
项平端担心南日太紧张,半开玩笑半抱怨的讲:「其实跟你做我压力也很大。」
南日闻言立即看向他,十足的讽刺。项平端故意耍无赖,说:「我怕你一喊痛我就软掉了。」
不料灵光一闪,南日气势强了点,质疑:「为什么不是我在上面?!」
「你也知道上面下面?谁告诉你的?!」
项平端以为有谁先『教育』过南日,脾气说爆就爆。南日最看不惯项平端的莽撞,加上被擅自『定位』,他不客气推开人站起
来,扯平自己没什么皱摺的衣服。
「这是常识。你不用想唬我,该知道的我都知道。现在我要回家,你走不走?!」
项平端第一仗就惨遭滑铁卢。不过才刚开始,他想,凭他的技术要搞定南日只是时间问题。
「好吧。」项平端跟着站起来,说:「那我载你过去,我有骑车来,你还没坐过我车吧?」
南日暗暗松一口气,总算是逃过一劫。这种事情光想就不可能,一个男人被另一个男人压,南日忍不住恶寒。
锁好门,冬天天亮的晚,可是同样的楼梯,再回头看,感觉恍如隔世。几个小时之前自己是用什么样的心情冲来这里,现在又
是什么样,南日愣愣地站在阶梯上没有动作,项平端伸手在他腰后面轻轻推了一下。
「你不走?不走最好。」
南日迳自往下走,不理会项平端。
出小公寓,项平端看南日的眉毛又皱在一起,那种不安的危机感立即窜出头,他拉住南日手臂,口气不太好。
「你已经答应我不可以反悔!」
反悔不反悔,不是项平端能说了算。他正是清楚这一点,才不断逼迫南日上跳板。跳下水,全身湿透,想再弄乾就没那么容易
。
纵使答应,南日也不敢保证,他只能说:「现在没有。」
项平端握住南日的手一紧,他知道南日的个性,就算有十成把握也只讲六、七分。他不能容许在这件事上,让南日的谨慎变成
两个人之间最大的阻碍。
「你再答应我一个。」项平端注视着南日,目光中掺杂太多思绪,终归于一片深沉。
没有人不改变。高中时代,毛毛躁躁像猴子的项平端,一样在年岁的磨砺之下,逐渐学会如何隐藏自己。
他说:「反悔的时候,要立刻告诉我。」
不是等于自己叫鬼来抓吗?南日抬头望了望仍然漆黑的天,好像呼吸困难般,用力呵出一口气。他没有看项平端,不晓得对谁
说:「好。」
南日坐上项平端的摩托车,比用跑步快很多的速度抵达家门口。可是他忽然怀念起脚踏车,那种不必戴安全帽,尽情享受风从
耳边呼啸的自由。不过南日明白被自己盖住的谜底,是对高中那一段大无畏的年少无知,嫉妒。
或许清晨的小兜风让项平端过热的脑袋降温,摘下安全帽以后的表情看起来和平常一样。南日下车,把安全帽还给项平端,就
听他问:「今天什么时候有空?」
「你有事?」
南日反问,项平端做出一个受不了的囧脸,差点没趴在仪表板上面,讲:「算了,我问你有没有空就好。」
「我要去拜年,一整天吧。」南日边想边算,又顺口:「你不用跟着走亲戚?」
「我家不用啦。那个……你爸那边?」
「去爷爷家送个礼就走。」
听了换项平端眉毛打架。「这样你不是很难做?」
「习惯了,每年都一样。我一个人去,反而方便。」
「那不行,我跟你去,我……在外面等你!」
项平端一脸义愤填膺的样子让南日觉得好笑。「你是要等多久?你到底什么事,很急吗?」
「啧,反正你几点要去,爽快一点讲啦!还有时间回去睡觉!」
南日没办法,只好讲:「十点左右。」
「OK,就这样,你赶快进去,十点我会来接你。」
项平端天生反骨,越拒绝他越要做。南日干脆随便他,语气很无奈。
「好吧。你骑车慢点,注意安全,不要一直钻来钻去。」
项平端马上笑的很偷腥,趁没人伸手摸摸南日的脸颊,好像在回味什么场景一样。
「听你讲这样我超爽。你先进去,我看你进去再走。」
南日肉麻的起鸡皮疙瘩,他一定要阻止项平端,讲:「拜托你克制,不要太恶心。」
项平端很不以为然的‘切’一声,「我高兴你管?!」
再拗下去不知道要到猴年马月,南日先放弃。
「好,我回家了,再见。」
直到南日踏进电梯里上楼,项平端才戴回安全帽,油门一催骑车离开。
幸好政府强制规定骑车必须戴安全帽,又幸好项平端戴的是全罩式,否则一个大男人脸上挂着可疑的笑,硬是把250c.c的大野
狼骑成50c.c的小绵羊,不被警察抓走以为他在尾随强奸也难。
36.For Now <中>
南日蹑手蹑脚的回到家,清晨五点多,家人都还在熟睡中。进房间,帮踢被子的楚大器盖好,南日再度躺在床上,一沾枕,很
快就睡着了。
‘!!’南日吓一跳惊醒,额头被什么东西砸到,揉揉眼睛一看,才发觉原来是睡觉之前手机没摆好,一震动就从床头边摔下
来,正中脑门。
南日一觉睡的很沉,沉到楚大器不见了都没感觉。被子里挖出手机,还在拼命狂震。南日一时没反应过来,眯着眼抬头看看时
间。
十点……十点半?!
大脑这时候才接收到来电显示的中文名称,赶快接起来,项平端略显焦躁的声音立即传出。
“喂!南日?!”
南日将电话拿远一点,实在伤害耳膜的音量。
「……我就是。抱歉,我睡过头了。」
另一头口气立刻放松下来,“喔,没关系。你慢慢来,我在楼下等你。”
不晓得为什么,才隔几个小时,现在居然生出一种莫名奇妙的不好意思。也许是项平端的语调,也许是自己的心虚,也许是…
…此地无银三百两。
「抱歉,麻烦你再等我十分钟。」
就听见混杂‘嗤’地笑声,项平端不好不坏的讲:“几年我都等了,没差你几分钟,干嘛客气勒。”
南日被噎住,「我先挂了。」还没挂电话项平端突然激动,“呸!过年不要乱讲话!等下见,就这样!”然后是嘟嘟的盲音,
项平端直接切断了。
……你这种人也迷信?!南日愣愣盯着手机,却不自觉,嘴角浅浅地弯。
走出房门,南日只能用『举步维艰』来形容。楚大器把他新年得到的『家当』全都堆在走道上,小小年纪就知道『堵人』,前
途不可限量。所以果然,南日洗梳完毕换好母亲准备的新衣服,楚大器就知道哥哥要出门,于是……像重量训练绑的沙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