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乱天下一只狼(生子)上——硕烁
硕烁  发于:2012年05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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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问题有点儿难,怎么来的我都有点儿迷糊,我家在哪个方位,东南西北?哪一边?奥,到底怎么回去呢,难道再发动

一次终极禁咒?

我有点儿犯难的去看小绿,然,小绿却因为我去推日熙时被我扔掉,然后又因为我跟日熙贴合的太近怕被挤到,居然远远的跑

地上去了。

我想说,小绿啊,你把那禁咒的咒语念给我听听,我看我念念管用不,但是小绿它现在不会说话,于是,我抓狂。

但身后却突然传来一股吸力,我眨眼,后面是墙啊,怎么会有吸力,就像当初小绿发动禁咒将我带到这里时所产生的吸力一样

第16章:白族之主

我疑惑,隐约听到念动咒语的声音,像是从极遥远的地方传来,却又仿佛近在耳边一样。直到身体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所牵引,

脱开日熙的怀抱,向后退去。

直看到日熙那陡然间变得惊慌的双眼,还有他死死拉住我手臂的力量,和身后所散发的耀得人睁不开眼的强光,我才相信,自

己再一次的遇到了那个禁咒。

我惊喜,回家的禁咒。

甚至能听到,若尘在另一边叫我的名字,他说魅儿我坚持不了多久,你快回来。

我掰着日熙的手指,叫他放手,告诉他,我要回家了。

日熙目疵欲裂,那着急绝望的样子,死死的抓住我的手,我才有点相信,他希望我留下来,有那么点儿真心的成分。但是,这

里不是我的家,我有我的娘亲,也有我的族人,我不属于这里。

然而他抓的死紧,甚至手臂已经很痛,但是我掰不开他的手,不禁开始着急。

我说:“日熙你放手,求你放我离开。”

日熙双眼赤红,带着不容置疑的拒绝,他说:“我不会放你走,你是我遇到的第一个动心的人,我不会放手。”并且手上加力

,试图将我拉回。

眼看亮光越来越小,我开始发狠的对他推阻,额头开始冒出冷汗,正将绝望,灰暗里却缠来一条白凌,牢牢的缚住我的腰,一

个用力,终于使我脱离日熙的怀抱,拽着我飞速的向后飞去。

我心中一喜,然刚刚飞离,却猛得停住,我一看,日熙居然不知从哪儿弄了一根麻绳,也将我牢牢的缚住,我被顿在空中,动

弹不得,两边的拉扯,腰仿佛要断掉,我痛呼一声,日熙的眼神一闪,但两边的力量却未有放松。

一只短剑奔着我的面颊飞射而过,身后的虚空传来若尘的一声闷哼,显然是受伤被射中。

若尘的白凌登时一松,我便不可抑止的向日熙前进了几步,看着越见微弱的亮光,我知道若尘快支持不住了,抬头放松的对日

熙轻柔的一笑,嘴角微翘,略弯了眉眼。

娘亲曾说,魅儿柔柔的笑有如春风,是世间最美的景色,没有人能够抵抗的了。如果遇到难缠的人,便对他笑吧。

娘亲说的没错,见到我的笑,日熙眼神出现暂时的呆愣,手中的绳索也略松。就在这时,我凝聚手中的力量,化掌为刃,一掌

切向绳索,居然顺利的切断。

顺着若尘的力量,我飞速的后腿,我仍然柔柔的笑着,我说:“日熙,替我好好照顾小绿。”只说了这些,日熙的身影便看不

到了。

只听得日熙的声音,带着绝望,也带着坚决,从遥远的地方传来,然后再也听不到了。

他说:“天涯海角,我也会把你追回来。”

我笑,日熙,你说的话,腻是可笑,你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怎么找到我。何况小绿已经失语,又不能够写字,你如何找我。

再说,即使是小绿,也不一定能够找到凤族的方位,找到了,有强大的结界,没有我这样的血液,也不一定能够进得来。

要想发动禁咒,没有媒介,没有凤族的血,便无法找到凤族的所在。当初能够到达龙族,是因为,小绿本身便在那里长大,受

龙族地域的养育。而我之所以能回来,是因为,我是回家,而已。

在庞大的紫族长大,作为紫族的少主,我曾阅遍了书库里所有的书籍,包括那些古老的不为人知的禁书,所以,我知道的,未

必是少。

还记得,在我成长的一百年,没有朋友的陪伴,于是,那些书籍,便陪着我走过了童年。小小的身影,打开书库沉重的大门,

爬到厚厚的书堆上,一待便是一天,而自身修习的法术,也是从那时学得。

接触到阳光,猛得一阵刺眼,我不禁闭上眼睛,待眼皮适应,睁开眼来,却看到白若尘苍白的脸,冲着我释然的笑。

肩上插着一把匕首,鲜血长流,白若尘捂着肩头,看了我一眼,接着眼睛一翻,居然就这样虚脱的晕了过去。

背着他吃力的向前,我努力的抬头,看着快要到达的洞口,不禁加一把力,咬牙往前挪。

也亏得白若尘选的将我唤回的地域在紫族的后山,离我那小窝不远,不然,如果在暗黑森林,我不能够保证,在不被吃掉的情

况下,有力气安全的将他带到这里。

幸亏得,白若尘他没耀月那么重,没想到身体那样健壮的人,居然只有丁点儿分量,使我不至于用当初对待耀月的方法拖着他

,毕竟,是他将我带回了家。

不过,若不是他带我进去暗黑森林,也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恐怕我和小绿,现在仍快活的在一起。

但是,如果他没有带我去,小绿也不会救得了日熙。

唉!真是复杂的逻辑,理也理不清,我也不知,当初想去暗黑森林,是对是错。

我略停脚步,对背后的白若尘说,“这样,我们算是扯平了吧,你为我受了伤,而我失去了小绿。”

当然,白若尘晕着没听到。

费力的将白若尘放平在洞里的榻上,你不是说喜欢我这床吗?看你受伤的份上,照顾伤员,我让你睡床,我可怜的去睡那硌人

的石板。

天可怜见的,那冷硬的石板床,要我怎么睡!

帮白若尘清洗了伤口,翻箱倒柜的找来了伤药为他涂抹,却在抹完药包扎的时候,瞥到他衣衫里露出的信封一角。

我好奇的捏出来,瞥了几眼,挺普通的信封,还尚新的纸,没什么特别,只是信封的一角,画着一尾小小的凤凰,栩栩如生,

展翅欲飞的样子,很是高贵。

不自禁的便对那只小凤爱不释手,看着看着便想去摸,摸着摸着便把信封打开了,既然打开了,也就看了。看完了,也便后悔

了。

若是不看该多好啊,我还可以说,白若尘,我们扯平了。但是现在,你要我怎么说,又如何扯得平。

原来这世上,真的不会有人平白的对你好,甚至不顾安全,为满足你的要求,让你开心,而去冒险。

手中的信纸飘然落地,上面清晰的字迹,苍劲有力:

日观星相,今有龙族的帝星即将陨落,暗淡无光,恐天下大乱,波及凤族。龙星与凤星交相辉映,龙星陨落,恐牵累凤星,对

吾王不利。

今命白族之主,入龙星现在所在方位,暗黑森林的腹地,三重结界之内,寻到,并竭尽所能,救之。

原来,你是白族之主。那个仅次于凤王的,高贵的种族。呵,能得到你的垂青,我真是高攀了。你说是不是?所以我应该荣幸

,被高贵的白族族长利用,是吧?

原来,去暗黑森林,不是偶然,你也不是去寻找弟弟,而是去完成使命,可怜我这个傻瓜,还以为害你受伤,是我的错,并因

此而感到自责。

捡起遗落的信纸,我尽量平静的装回信封,并尽量手不哆嗦的,放入他的怀中。

但还是手抖,不小心戳中了他的伤口,那个,戳的有点儿准,居然又流血了,刚敷的药膏很快被冲散,我赶忙给他擦药。

可能是真的很痛,白若尘居然嘤咛了一声,缓缓的醒来。

唉!你这个时候醒来,不觉太不是时候了吗,至少要等我调解一下心情,才好忍住不揍你啊。

白若尘慢慢的坐起,用未受伤的胳膊撑着,略皱了眉头,洞里日光暗淡,外面已是黄昏,洞壁上的明珠开始发挥照明作用,周

围一片朦胧。

我靠近他的身边,俯身为他上药,总觉得,他衣衫半解的样子,透出略微的妩媚,这略有的风情,仿佛在哪里见过。

脑中有什么飞速的闪过,快的不易捕捉。像是什么画面,刻印在脑海深处。

脑中胡思乱想,不觉便下手重了,他不可压抑的呻吟了一声。

我如遭雷击,脑中的画面猛然清晰。

突然想起,那曾经看到的,在珠光下妖娆的身影,和他在耀月身下,婉转承欢的样子。

现在的呻吟,与那时的呻吟略有不同。那时的呻吟,不光有痛苦,还夹杂着极致的欢愉。但都是一样的,出自同一人之口。

才知道,刚见到他时,他所说的鸟儿的故事,其中飞走的鸟儿,便是刚刚离开他的耀月吧,所以他说那个比喻时那样的悲伤。

突然想起,初见他时,那袍角上的白色污渍,可不就是他们一夜贪欢的证据吗?

……把我屏蔽在洞外,听了你们整整一夜的,寻欢的证据。

可怜魅儿你反应迟钝,认为人人都很纯洁,那么明显的东西,居然没有想到。耀月走了,可不就剩下他了吗。

我说紫族的禁地,一般人进不来的地方,不可能人来人往,怎么可能跟开放的场所似的,不认识的人一个一个的换,说来便来

,说走就走。

耀月耍弄完我的感情,拍拍屁股,两袖清风的走了,连救命之恩都不谢。

白若尘爬下耀月的床,回头便让我见识了一次血的洗礼,还把我的小绿给弄丢了。

我不是小气记仇的人,但是,要我面对你保持坦然,真的……有点儿困难,所以,白若尘,不要怪我抛下受伤的你跑路。

我要舔舔自己的伤口。

不动声色的为他包裹好伤口,留下足够的药膏和粮食,在他安静的睡着时,我静静的离开。

带着几件简单的行李,和足够的银两,我在自己卧室里为娘亲留书一封,告诉她,我要去找寻爹爹。

小小的雏鸟,不能总在母亲的怀抱,它之所以经不起大风的吹过,是因为,经历的风浪太少,所以无法学会飞翔。

我也是小小的雏鸟,生活在小小的园林之中,生活在母亲所建起的平安的保护网中,经不起感情的欺骗,经不起朋友的背叛,

经不起血雨腥风,遇到小小的挫折,便如此的脆弱。

我已无法,平静的生活,平静的,去享受您给予的一切。

我有对族人不可推卸的责任,作为紫族的少主,一直想让您因我而骄傲的儿子,我必须变强。

等我回来,会长成真正翱翔天际的凤凰,等到那时,才有资格,扑入您的怀抱,对您撒娇。才能,真正担当起族长的责任,才

能为紫族,撑起一片天地,为您分忧。

娘亲,我会找到父亲,抹去您眉间的愁。

对着娘亲的房间,遥遥的相望,恭敬的磕了三个响头。

背起包袱,再次回头。

娘,我走了。

第17章:凤族都城

凤族的都城,有不亚于龙族的繁华,当初在龙族,没有细看,现在有机会好好的观赏,却缺少了心情。

颓然的叹口气,摸摸嘴巴下粘的相当牢靠的胡子,刚想找个看起来顺眼的客栈,凑合着对付一宿。

却被人猛得撞了一下,我反手拎起撞我的小孩,看他张牙舞爪的样子,不禁叹了一口气,尽自摸出被他顺手偷去的钱袋,再叹

一口气。

这都第几次了?难道我长得就这么像个好欺负的人?粘着这碍事的胡子,已经看起来相当凶恶了,这些小屁骇,居然不怕。

无奈的从钱袋里掏出一块碎银,塞小孩手里,“小鬼,给你块银两买馒头吃,不劳而获是不对的,你应该去找份劳力,做小工

也好,总能赚点儿钱,贴补家用的,哥哥说的有道理不?”

耐心的说教。

本想能感动他,却没想,小孩脾气挺牛,居然没要我的银两,气愤的斜了我一眼,生气的走人。

难道我给他银两,还错误了?或者是……我说错什么话了?

别的小偷可是抓了银两便跑的,有教养的还千恩万谢一番,甚至有的,从此金盆洗手,改邪归正了。

这小孩,没教养。

他居然没感动,还扔我银子。

看起来,有那么点儿骨气的样子。

我想问:有骨气,你干嘛偷东西啊?

我是个不懂便问的人,所以有不明白的,自然要弄清楚,方才安心。

于是跟了那小孩,发现,他居然是个无家可归的孤儿,看他在臭哄哄的垃圾中挑拣可食用的东西裹腹,终于看不下去。

在客栈中要了一间上房,将小孩洗洗干净,居然很是精神,就是瘦了点儿。

我说:“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啊,找份工赚点儿钱不好吗?”

小孩哭了,我登时乱了。

小孩边哭边说:“我也想要帮工,但是没人要我,因为我是贱民,最是低等的地位低下的贱民,在这里没人雇用贱民的,他们

会把这当成一种耻辱。”

圆圆的眼儿,溢满委屈的泪水,看着让人心酸。

小孩哽咽着说:“我的爹爹还有娘亲,就是被人当玩物抓去取乐,再也没回来,种的田地荒芜了,又没有了种子,爷爷累死了

,房子因常年失修也塌掉了,我不想做小偷,但是,没有人愿意给我活路啊。”

我一个冲动,一把抱住他,我就是你爹妈,从此以后你跟我了。拍胸脯保证,我养活你,小孩终于破涕为笑,弯着圆圆的眼儿

,希冀的问我,那我们家在哪儿?

奥,这个,我挠挠脑袋,只顾冲动了,忘了自己也是个流浪的人,最起码现在是。更何况,在都城里,我的确没有家。

搂住小孩儿,我登时也想哭,你说我抛了娘亲跑这儿来干啥?找爹爹?人海茫茫,我又没个凭证的,因为娘亲从来不提他,所

以我现在连个最起码的信物都没有,长的圆的?扁的?方的?干嘛的?一概不知。

只知道他在都城,这消息,还是从智者那里诓骗来的,也不知可靠不。

叫我上哪里去找。

娘亲说我头脑一热,总是做冲动的事情,看来的确如此。

不禁那个后悔啊,当初要是稍微的探听点儿娘亲的秘密,多少知道点儿爹爹的事情,即使偷偷的到娘亲的房中搜寻一通,也有

那么点儿渺茫的希望找到一点关于爹爹的物品啊,总比现在茫茫然的不知何处去的好。

我呜呜的哭,换小孩安慰我。

哭完了,抹把眼睛,豪气的拍着小孩的肩膀,“哭也一起哭过了,也算是共苦(哭)了一回,所以,你以后就我弟弟了,那个

,你叫啥?”

认了弟弟,总得知道名儿不是。

但小孩的一句话,又差点砸下我的眼泪,我搂着他那个心酸啊,你说这么懂事听话有骨气的小孩,怎么能没人帮助他呢,一点

儿同情心都没有。

贱民,贱民,何为贱民?没有谁是天生的奴才。

小孩说:“哥哥,我是贱民啊,贱民是不配有名字的。”小孩乖巧的抬头,上前挽了我的手,贴心的看着我。

小手骨瘦如柴,攥在手里,就像几根细树枝。

只是挽了我的手,却像是得到巨大满足的样子,眼里有真心的喜悦,重新拥有亲人的那种欢愉。

就因为这种满足,以至于,小孩说自己不配有名字时,也不再难过。就像有了我,有了我这个家人,他所有的苦难都不在乎的

样子。

我立时觉得自己高大起来。

看着小孩乌溜溜的大眼睛,因为脸颊的瘦小,显得瞳孔黝黑,更加可爱,我说,“你叫瞳儿好不好?我姓紫,叫紫魅颜,你跟

我姓,便叫紫瞳吧。”

从此,我有了一个弟弟,他叫紫瞳。

懂事乖巧,贴心机灵。

然我却不知,故事到了这里,才真正的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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