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个贤君(生子)——风轻扬
风轻扬  发于:2013年07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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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两个人都有着不幸的家庭,一个母亲杀了父亲,一个父亲抛弃了母亲。

不同的是,他们一个生在帝王家一个生在普通人家。

所以两个人长大了,一个做了皇帝,一个做了农夫。

他们的世界千差万别,他们说话鸡同鸭讲。

可是爱情似乎只需要牵个手而已!

内容标签:乔装改扮 天之骄子 生子

搜索关键字:主角:魏宵翰,褚铭秋

第一章:序章

京城  宋府

宋怡推开窗子,明媚的阳光跟温暖的春风一下子便钻了进来,里面还带着些许繁花的香气。屋前的院子被新绿的树叶和粉红的花朵装扮得煞是好看。宋怡深深的吸了口气,回到床边,俯下身子,对床上的遗秋道:“秋儿,院子里好看极了,日头也好,我抱你出去待会儿吧!”

秋儿皱了皱眉,幽幽的睁开眼睛,轻声说:“也好!”

宋怡给秋儿裹了厚斗篷,抱着他坐到檐下的榻上。秋儿无力的靠在宋怡的肩头,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刺眼的阳光让秋儿有些眩晕。宋怡习惯性的把手伸进秋儿的衣服里,给他抚揉胀得发硬的肚子。

秋儿安静的伏在宋怡身上,彼此沉默了一会儿,秋儿突然说:“大头,我也想开了,子孙自有子孙福,她想进宫就进吧,想当皇后就当吧,我不气了,再也不气了!我得留着我这条命,跟你赏月看花!”

宋怡低下头看着秋儿,笑着道:“你能想开了便好了,心宽了病也会跟着好起来的。等你再些,咱们就上山去,任这帮小混蛋们在这里折腾!”

宋怡面上笑着,心里却在淌血。这半年多来,任他如何精心照顾秋儿,秋儿的身体不但不见起色还一直在衰败。惜欢说,秋儿的身体本就悬在那一线之间,如今年纪大了,线又断了,已然回天乏术,能否熬到年底都尚不能确定。宋怡是不愿意相信惜欢的话,他的秋儿总是会转危为安,这次自然也不会例外。

五月,正是京城春意最浓的时候,十二年前,也是这个时候,宋怡举家从南方迁回了京城。这十几年间,他跟秋儿在这个院子里,送了燕太医跟夫人仙去,迎了愉儿和乐儿的媳妇进门,还亲眼目睹了孙子们的诞生。

日子就这般稳稳当当的过着,秋儿的身体一直精心调养着,虽无起色但也没变差,就当宋怡庆幸的以为自己能跟秋儿白头终老的时候,他家的小姑奶奶——燕惜悦,突然给他们来了个晴天霹雳。

大半年前,惜悦突然对秋儿说:“爹,我要进宫做秀女,我想做皇后!”秋儿以为女儿童言无忌,谁想她却是认真的。数日后,当宫里的太监拿着金黄色的圣旨来宣召的时候,秋儿眼前一黑便直接晕了过去。

燕惜欢先稳住了他爹爹的身体,然后马不停蹄的进宫去找董光帝给惜悦求情。欢儿继承了燕太医的衣钵做了太医。晚年的董光帝,被一群只顾争权夺位的皇子们搞得烦心不已,对惜欢这个从来都不曾认过的儿子倒格外的偏爱,钦点了他做太医,还让欢儿经常进宫陪他说话。

惜欢进了宫,讲明了缘由,董光帝躺在榻上狡黠的笑着对惜欢说:“欢儿啊,你可知道你那个宝贝妹妹是你们之中最像你爹爹的。当年你家老爷把你爹爹从朕身边抢走,现在朕把他女儿招进宫来,总不算过分吧!”

惜欢闻言怒意骤起,董光帝本就不是认真的,见惜欢不悦就连忙缓和道:“你回去跟你家老爷和爹爹说,如果惜悦改变主意不愿意进宫了,那朕便不勉强。若惜悦执意进宫,朕自然拦她不得!”

燕惜欢挺满意这个结果,想着只要回家说服妹妹便没事了。可当他回到家,弟弟们却急着跟他说,惜悦刚刚跟爹爹大吵了一架,现在已经负气离开。而爹爹又被那个丫头气晕过去了。等惜欢感到秋儿身边,发现秋儿气急攻心血脉大乱已是大限之兆。

惜欢不明白为什么才这么一会儿,他爹爹就要不行了。他问宋怡,宋怡脸色惨白,勉强镇定的道:“悦儿说她是女人,跟你爹不一样,她不会被欺负,她是要做皇后的。”

于是秋儿终究没拦住女儿,自己从此也一病不起了。几个月以来,一直缠绵病榻,天天为女儿焦心。惜欢是太医,可以经常出入皇宫,悦儿在宫里生活得不错,董光帝把她放在身边,似乎没有为难她。秋儿知道这个消息,稍稍宽心了些。

宋怡跟秋儿在院子里坐了很久,两个人都晒得暖洋洋的,抱在一起昏昏欲睡。寂静中,惜欢惊慌无措的叫喊声越来越近,宋怡跟秋儿睁开眼睛,见惜欢满头大汗的跑进来。惜欢看见秋儿,立即就停了下来,眼睛左右躲闪不肯看他。

秋儿知道肯定是悦儿那边出事了,这些日子以来,总是听闻董光帝抱病,欢儿还曾经说过,等董光帝驾崩了,就找个机会把惜悦带回来,秋儿一直抱着这样的希望,这次,莫非……“欢儿,是不是悦儿那边出事了,你快说啊!”

惜欢为自己的慌乱儿后悔,他心里清楚,秋儿的身体已经无法承受任何打击,可他现在不说,最多明日,宣旨的太监也会找上门来。惜欢看向宋怡,宋怡无奈的摇了摇头,现在即使欢儿什么都不说,他跟秋儿也猜出了个大概,瞒是瞒不住了。惜欢横下心,道:“皇上刚刚驾崩了,陪葬嫔妃的圣旨上有悦儿的名字。”

尽管已经有了心里准备,宋怡还是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等他稳住了,秋儿已经从他的怀里滑落,摔在了地上。惜欢冲过来给秋儿号脉,一遍不死心又再来了一遍,然后反反复复了许多遍,终于绝望的嚎啕起来。宋怡全都明白了,他拿开惜欢放在秋儿腕间的手,抱着秋儿一路跌跌撞撞的回了屋。

秋儿昏昏沉沉的坚持了三天,宋怡便不眠不休的守了三天。三日以来,宋怡不停的尝试喂秋儿吃些什么,可秋儿牙关紧闭,什么也吃不下。惜欢说,秋儿的大限已到,之所以还撑着,只是因为放不下惜悦。

宋怡不信,他一直坚信着秋儿能撑过来,可到了第四天,气若游丝的秋儿腹胀如铁,面色更是青紫得吓人。秋儿有多痛苦,没人能比宋怡更清楚。他也终于肯承认希望已经没有了。

于是宋怡拿走秋儿身旁苦涩的汤汤水水,温柔的抚摸着秋儿道:“秋儿啊,你放心吧,我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会保住悦儿的,你放心吧,你放心的走吧!”

秋儿听了,眨了眨眼,流下了一行热泪,便再也不动了。

两天后,秋儿的灵堂里,宋怡像是丢了魂儿般的坐在一角,看着儿孙们为秋儿的后事里里外外的忙。他总是想着如果自己不说那些话,秋儿就不会死。傍晚的时候,宋府门外来了一辆华丽的马车,从马车上下来了一个身穿丧服泪流满面的美丽人儿。

惜悦一路狂奔到秋儿灵堂前,看到秋儿的棺木便跌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纯白的丧服上沾了尘土,精致的头发也乱了。全家人木然的看着惜悦哭,没人上去扶她一把,更不用说劝慰。惜悦不在乎是不是有人理她,她哭着爬到秋儿灵前,抱着那冷冰冰的棺木道:“爹爹,我要做皇后了,真的要做皇后了,爹爹你醒醒,别生悦儿的气啊!”

宋怡在一旁静静的看着,然后先开口了:“罢了,你能到这来,秋儿也就能瞑目了。悦儿,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卷进皇子们的夺位战了?”

终于有人肯跟自己说话了,惜悦有一种被救赎的感觉,她赶紧爬到宋怡腿边,还像孩提时那样抱住宋怡的腿,哭道:“嗯,我已经嫁给八皇子了,昨天他干掉了太子一党,不多时就可以即位称帝了!”

宋怡长叹了一声,道:“猜到了,如若不然,皇上也不会让你陪葬!你去给秋儿磕个头然后就走吧。”

惜悦怎能听不出宋怡这是在赶她,她才失去爹爹,她不要再失去其他的家人。惜悦把宋怡的腿抱得更紧,哭着求道:“老爷不能不要悦儿,悦儿知错了,老爷,老爷,你不能不要悦儿!”

悦儿哭的满脸通红,宋怡想起了她小时候的事。那时候的悦儿还在襁褓里,也是这么哭的。秋儿温柔的抱着她,笑得可好看了。往事历历在目,今朝已经物是人非。宋怡犹豫的抬起手,轻轻的抚摸了惜悦的头,可怜天下父母心。

三日后,八皇子登基,燕惜悦被封为珍妃。三月后,宋怡只身上了京城外的云明山,落草为寇,专门打劫朝廷的车马财粮,再散给贫苦百姓。一年后,燕惜悦产下皇子,进封为皇后。

第二章:出宫

二十年后 京城 皇宫 藏经阁

涵景帝褚铭秋带着他的太监小明子在藏经阁里翻来翻去,搞得尘土飞扬。这里本是存放禁书的地方,无人打扫,时间久了便满是灰尘。这一主一仆上下翻找,搞得灰头土脸。小明子在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书下找到了一个孤本,掸去上面的土后,看到了书名。“南疆奇遇—男之子”小明子本是无心嘟囔。褚铭秋闻声转头,接过小明子手里的书,随意的翻了几页,满意的咧嘴笑大笑:“小明子,你今天立功了,朕重重有赏!”

小明子脏兮兮的脸上露出两行白牙,奉承道:“吾皇英明,小明子谢主隆恩,小明子此生定当舍生忘死,侍吾皇于鞍前马后!”

心情大好的涵景帝用书敲了一下小明子的脑袋,嗔道:“不就找到一本书嘛,什么舍生忘死!你若再废话,朕便如你所愿,让你死上一回!”

小明子马上赔笑,不再吱声。回到寝宫,褚铭秋沐过浴后便歪在床上看起禁书。这书记载着一个叫王准的游者,误入南方深山的一个山寨,见到的那里男人生子的奇闻。据书上说,那个山寨里不知是何原因女人稀少。后来一位长老发现,他们山上作为食物的一种草,吃了之后会让女人减少,而在那草旁边生长的,一直被他们视为毒草的东西,吃过之后,男人竟然可以结囊生子。

现在那个山寨早已不复存在了。当年王准把这本书交给了一个官吏,本意想让这本书刊行,把这个新奇的事公之于众,从而捞个名声。可那官吏直接把书上交给了朝廷,当时的朝廷认为此物有违伦常,便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王准,平了山寨,烧了山,连那个无辜的官吏都没幸免一死。

褚铭秋合上书,嘴角勾出个自嘲的笑意,心道,原来自己竟是个有违伦常的产物。不过,这也是报复他母后最好的方式。她母后弑夫夺权,这些年来,视他为傀儡,垂帘听政。狠毒如此的一个女子,也有她的弱点,那就是她的生身爹爹。

铭秋记得,当年他父皇刚刚驾崩,他就躲在父皇的灵柩边,偷听到了他母后跟舅舅的对话。当时舅舅问母后,皇上是不是她杀的?母后没直接答,只说:如果我在这个宫里被欺负了,爹爹会痛心的,所以我不能被欺负。我更不能让爹爹白死,我必须得到更多!褚铭秋已经记不清当时听到这话时的感受了,但从那天开始,母后便不再是母后了。

褚铭秋随意翻看着手中的书,书上说男子结囊生子从孕初到生产都痛苦异常,为了报复母后他需要把自己搞得如此狼狈痛苦嘛?褚铭秋把书扔在一旁,心里甚是烦躁。小明子端来了茶水,看他主子一脸不悦便识趣的离开了。小明子前脚刚迈出门槛,迎头就撞上了他最不想碰到的人,太后身边的苏嬷嬷。

苏嬷嬷把一本折子交到小明子手上道:“这是太后拟的,你去交给皇上!”小明子的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求道:“我的好嬷嬷啊,皇上现在正烦着,您这不是要奴才的脑袋嘛!”

苏嬷嬷万分理解小明子的处境,她拍了拍小明子的肩,给他鼓劲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小明子听了这话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他捧着那烫手圣旨,蹑手蹑脚的来到了涵景帝身边,用最快的速度完“这是苏嬷嬷送来的,请陛下过目!”便脚底抹油了。

不多时,小明子就听见了内室里传来了噼里啪啦,叮了桄榔的声音。褚铭秋撕碎了手里的折子,掀翻了所有能掀翻的物件,打碎了所有能打碎的东西。铭秋咬牙切齿的站在满目狼藉的屋中,大叫道:“小明子,给我传侍卫李祥。”

他的母后竟然让司徒去戍边,司徒是他儿时的玩伴,现在唯一可以说说心理话的人。褚铭秋怒火中烧,他要报复他母后,不惜一切代价。

两个月后,一碗黑漆漆的浓汁送到了褚铭秋的面前,想起前几日送司徒离京时的情景,褚铭秋心里一横,碗中的药汁一饮而尽。片刻后,褚云明觉得腹中升起了一团火,烧得他热辣辣的疼,那团火似乎又幻化成刀剑,撕绞着他的血肉。

褚铭秋痛得大汗淋漓,小明子吓得魂飞魄散,他趴在褚铭秋身边,惊慌无助的道:“陛下啊,您到底是吃了什么啊?奴才去传国舅老爷给您看看吧!您要是出了什么事,小明子也不活了!”

褚铭秋拽住小明子的手,用力的攥着,上气不接下气的道:“你哪也不许去,就给朕待在这里,否则朕要了你的脑袋!”

他主子真动气了,小明子吓得一动也不敢动,只觉得手痛得要断了,然后就麻到没有什么知觉了。小明子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陛下似乎不疼了,睡着了。又惊又怕的小明子哪里也不敢去,就趴在龙床边睡了。

转日,小明子醒过来,龙床上已经空荡荡了。小明子看了看天色,发现已经大亮,他心道不好,竟然睡过头耽误了早朝时间。小明子伺候涵景帝多年,这种错误海从没犯过,正当他奇怪为什么会睡过头的时候,就看到皇上的枕边有封信,还是给他的。小明子打开信,顿时汗如雨下,他双腿抖着,跌跌撞撞站的起来,急急忙忙的往太后寝宫跑去。他的陛下在信里说:朕已出宫,勿寻!

第三章:相遇

褚铭秋后半夜就已经溜出了皇宫,他看到天亮的时候城门照常开了,便知那安眠香对小明子起作用了。他悠哉游哉骑在马上,晃晃悠悠的出了城。他得去给自己的孩子找个爹爹。褚铭秋原本打算让司徒剑做孩子另一个爹的,可是司徒剑已经被他那个母后遣去戍边了。

褚铭秋知道不出多时,这城里城外就得有数不清的人明里或暗里寻他,所以他得尽快给自己找个落脚的地方。虽说大隐隐于市,不过以宫里侍卫们的功力,不消半日就能把整个京城翻上一遍。然而城外的村庄也不是褚铭秋理想的落脚地,如果他真的在那里生下了孩子,所有可能牵扯其中人都难逃一死,他不想大开杀戒。

小的时候,褚铭秋也会到外公的山寨里玩,那时他跟外公游山,偶尔会碰上几个猎户,他们生活在深山里,周围鲜有人家。褚铭秋觉得那种地方最适合落脚。若真找一个五大三粗目不识丁粗鄙不堪的人做自己孩子的血亲,褚铭秋心里有一万个不愿意,可上天有好生之德,他这个做天子的也不好妄开杀戒。

褚铭秋走着走着,眼看就要到外公住的云明山了。他现在绝对不能被人找到,所以外公那里是不能去了。于是褚铭秋调转马头往西面的云台山走去,云台山的山势比云明山险还地处偏僻,他想先到那里去碰碰运气。

褚铭秋刚走到云台山山脚,远远的就看到前面的田地里有个人,小麦的肤色,高大的体格。褚铭秋顿时两眼放光,就像是发现了猎物一般。

“小哥,我迷路了,能否借宿一晚?”褚铭秋走近对田里人道。

魏霄翰抬起头来,阳光刺进眼里,让他看不清来人的样子,只见到一匹漂亮的枣红色马上坐着一个身着浅蓝色锦袍的少年。“你要去哪里?兴许我能告诉你!现在天色还早,我看你还是赶路的好!”魏霄翰诚心的建议铭秋。

猎物在此,他哪里也不要去,铭秋佯装忧郁的感叹“路是知道的,迷路的是心。”

“啥?心迷路?它不就在你左心口吗?它还能去哪啊?哈哈!”魏宵翰换了个角度终于看清了来人。只听得嗵嗵两声,心口仿佛有大锤在凿,竟有人能生得如此好看,简直分不清是人还是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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