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拖家带口过日子(穿越)中——十日十月
十日十月  发于:2012年06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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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听了青莲的话立马明白了怎么回事,李程骂了一句“那无耻的小人”,扭头就要冲出去,三叔忙给他拦住,拳头却仍捏的嘎嘎作响,江半和我周闻言白了脸色,扑通一声就跪下了:“都是小的错,不该将那赵二爷引来的。”

大家一齐望向楼小拾,想问该怎么办,却见他处变不惊,将周我和江半扯了起来:“起来吧,这种事早该料到了,莫不说他是一个不会吃亏的主,就是一般人,谁又愿意天天和别人去分利润。”

“那你还答应去他店里卖饼子?凭什么让他学了手艺就给咱一脚踢开?”从没见过李舟这么生气,眼睛都红了。

楼小拾拉着李舟,却被对方甩开了手,楼小拾再次拉住他,迅速在他脑门上弹了一下,李舟看他不紧不慢的模样气得牙根痒痒,楼小拾却道:“你们也真是傻,若不在他店里卖,我们如何半个月就赚了快4贯钱?如何能将那些小土豆以市价卖给他?”

“可是,如果他偷学不到手艺,我们就能一直,一直……”李舟大声嚷嚷。

“一直什么?一直在茶馆门口摆小摊卖?一天挣那四五十文钱?”楼小拾打断他:“而且过些日子就要耕地种田了,哪还有功夫让江半和周我天天往县城里跑?那赵二爷也不傻,他就是料准了这些,即使他上次来时我俩谈不妥,他也会有办法说得我同意,至少春耕之前我肯定会同意。”

李程表情缓和了一些,李舟还一直“可是可是”的不服气,楼小拾接着说:“在外面摆小摊或是在别人酒馆里做厨子都不是长久之计,对于咱来说,短时间攒些银子就够了,现在么,还是踏踏实实种地,我惦着等凑够了钱,今年秋天就在县城里盘间铺子,他学去了几个饼子的做法又何妨?到时咱再研究新的不就成了嚒!”

一听说今年要开店子,其他人这才消了气,嘴上却不饶,直骂那赵二爷黑心,青莲也擦了眼泪,把今个赵二爷结的钱给了楼小拾,就生火做饭去了。

晚点时楼小拾偷偷问了李横:“你们和那赵二爷也结过梁子?”

李横犹豫了下,然后点点头:“梁子倒是不至于,只是以前我家和他家有过生意往来,是二……二叔带着李舟去谈的,那人小气的很,一分都不让,最后没谈成,闹得大家都挺不愉快的。”

楼小拾了一声,暗道人家那才叫会做生意呢,怪不得李舟今个急红眼了呢,感情之前就没占到便宜,一直记恨上了。

李横又问:“咱家存多钱了?秋天够租间铺子的吗?”

楼小拾没发觉,早在不知不觉间,大家都习惯了称“咱家”,连他自己都忘了其实他和这家根本无关系。楼小拾掰了掰手指道:“不到27贯钱吧,等今年秋天把粮食都卖了,应该就够了。”

天气渐暖,众人脱了棉衣,周我和江半自打不用去县城卖饼,在家时就一直非常卖力的干活,似乎还觉得赵二爷那事是自己的过错,喂猪放鸡都揽了过来。

“楼爷楼爷,你快来看看,咱家的俩头猪打起来了!”周我慌慌张张跑进了屋。

“啊?”楼小拾想两头猪最近相处的挺好,怎么又突然打起来了?

跟着周我往猪圈跑,还没到地方,就听见了乱哄哄的哼哼声,凑到跟前一看,楼小拾顿时囧在了当场,周我也傻眼,他跑来喊楼小拾时还不是这样呢,低着头跟着不好意思起来。楼小拾原本还以为小野猪又欺负那头母猪了,谁知根本不是这么回事,母猪嘴角流着口水,爬跨在小野猪身上,屁股一拱一拱的,做着猥琐的动作,小野猪哼哼直叫,半天才从几乎是它两倍肥的母猪身下躲开,那母猪却不依不饶,还往跟前凑去,小野猪忍无可忍就去顶它,母猪倒是也躲,只是没多久就又凑过去了。

毫无悬念,母猪发情了。这俩折腾了半天,才渐渐消停了下来。楼小拾跑去问人,这才知道母猪性成熟比公猪早很多,这下子,母猪和野猪交配下崽的计划算是泡汤了。

楼小拾愁眉苦脸,暗想自个赶明还得再买头公猪,这又得花钱了。可是还没等他来得及花钱,那猪将猪圈撞破了个窟窿,两头猪连夜逃跑了。转天第一个发现的是最早起床的青莲,嗷得一嗓子,吓得众人全从睡梦中惊醒,比楼小拾平常叫大家起床可管用多了。楼小拾拍着胸脯,心脏咚咚咚跳得厉害,连手都有点抖了,衣服也来不及穿整齐,趿拉着鞋就往外奔,正好和向屋跑的青莲撞上,青莲哭哭啼啼,嘴里一个劲地念叨着“猪、猪”,等到大家都赶到猪圈边上时,那猪早跑没影了,也就地上还留着几个小蹄子印。

这可坑死楼小拾了,倒吸口气差点没摔倒,还是李横扶住了他,白着个脸色半天说不出话来。要说那母猪有这么大劲拱破这结实的猪圈,楼小拾不信,他猜是被缠急了的小野猪发了狠,这才撞破了栅栏,那母猪自然跟着跑了。

楼小拾低沉了好几天,江半却仍旧天天和猪食,楼小拾一见食槽,心就抽抽的疼:“猪都跑了,你还和什么食啊?”

江半也知他心情不好:“家猪一般恋家,也适应不了野外的生活,它跑出去玩几天,过些日子就会回来了,我用食引引它。”

楼小拾挥挥手,也没抱太大希望,江半却天天煮猪食,将食槽摆在门口的土道边上,猪圈也打扫得干干净净。

这天一早,天还没亮,连青莲都还没起床,楼小拾却猛然从床上坐起来,动了动耳朵,明明还迷迷瞪瞪的,却觉得自己好像听见了猪叫,果然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么,楼小拾刚要倒回床上继续睡,一声清楚的猪叫却再次传进了他的耳朵里,这次没有听错,楼小拾瞬间醒了盹,外衣都没穿就跑出了屋,撅食槽边上吭哧吭哧吃食的不是他家母猪还有谁?

“花妞啊~”楼小拾立马奔了过去,眼角差点挤出了泪。好么~那声花妞叫得也够响亮,屋里起了动静,有人悉悉索索开始穿衣。

母猪哼哼唧唧抬头,给了楼小拾个眼神,然后继续闷头猛吃,看来是饿坏了。这时其他人也都披着衣服出来了,见到母猪自个回家了,都高兴的很。

楼小拾窜到江半跟前,激动地拉着他的手:“江半啊江半……”

江半被捏的生疼,可看着对方闪亮的眼神又不好意思抽回手,低着头又扔给楼小拾一个好消息:“咱家母猪是发情时跑走的,我估计是上山找野猪去了,这会它自个跑回来,我想应该是……咳咳,那啥完了吧,这种事我们村以前也发生过。”

“真的?”楼小拾瞪大双眼,嘴角都快咧到腮帮子了,看了眼地上还在吃食的母猪,又看了看江半,话却是对着身后的周我道:“周我,宰鸡去,今天好好犒赏犒赏江半!”

“好咧!”

54.第二年了!

听江半这么一说,楼小拾更是给他家“花妞”当成了宝,也不着急再给它找伴了,全家人一起好吃好喝的伺候着,直喂得它越来越肥,瞅着都吓人。

这转眼就到了雨季,家家户户都憋一冬了,以前下雨发愁,现在千盼万盼总算盼来了,个个铆足了劲,一大早就在楼小拾屋门口蹲着,等他吃完饭,就给他拉到地里,楼小拾跟领导视察似的,围着田埂边溜达,时不时地指导一下村民翻地洗盐。村民们满头大汗,满脸泥泞,却挥锄头挥得更加热火朝天,似乎都能预见了秋季的丰收景象。

玉米、水稻的种子也都取了出来,浸种催芽、整地育秧,村民们又围在一旁跟着学,只不过有的人家拿不出这么多稻种,有的人家担心赔光了家底,大多都是只种几亩水稻,更多的却还是种玉米。

忙完了这边,楼小拾也该跟着忙自家地去了,20亩地,光看着就发愁,屋门口开垦出来的那几块秧地是肯定不够用了,楼小拾单独占了一亩地做秧田,而门口那几块早让楼小拾种上了葫芦,这会都定棚爬架了。这期间,连青莲都跟着下地干活,直忙了多半个月才翻完地。这接下来就是施粪肥,好么,这个村民们早都准备好了,敲开各家蓄粪坑上的土,一担一担往地里挑,其他村民也没这么娇气,人家就是光着脚踩在地里,顿时整个桃源村都笼罩在浓重刺鼻的粪臭味里。等都忙和完了,他们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五月份,天儿说凉不凉说热不热,而等在门外的人却急得团团乱转,脸都憋红了,屋内传来撕心裂肺的叫喊,声声叫得人揪心。

“怎么还不出来,怎么还不出来。”牛大哥身子都有些抖了,好几次要撞开门硬闯进去,楼小拾跟着在旁边安抚。

牛大嫂在屋里高声叫着让人肝颤,可当她声音一点点弱下去时,比听着她叫还让人担心,到最后,只能听见屋里产婆和青莲忙和的动静,牛大哥实在熬不住,撞开了门。

“嗷哇哇哇……”伴随着门被推开嘭的响声,一声啼哭也清楚的传了出来,眼泪往往代表悲伤,但这时的哭声却能给人带来莫大的欢喜。

“老妇给您道喜了,是个女娃。”等众人都进了屋,产婆已经将孩子包好抱在怀里,牛大哥只匆匆看了一眼就伏在了床边。楼小拾偷瞄了

一眼,床上的牛大嫂跟从水里捞出来似的,头发都贴脸上了,紧闭着眼睛像是昏了过去,一双柳叶眉却仍紧紧皱着,楼小拾赶忙收回视线,瞧孩子去了。

产婆将孩子交给青莲,这就走了,楼小拾搁旁边“”地逗了几声,小孩子浑身都是褶子,跟褪了毛的小猴子似的。不一会,就有村民来道喜,没有贺礼,大都是帮他家做饭烧水哄孩子的,实在又贴心。

牛大哥的几个妹妹早嫁到了邻村,这会家里也没个帮衬的人,天天地里家里两头忙,楼小拾念着以前牛大哥帮了他们这么多,就把青莲派过去照顾牛大嫂,牛大哥这才有机会坐一边喘口气。

这牛大嫂刚出完月子,楼小拾家那头花妞就产崽了。一大早就听见母猪在猪圈里叫唤,声音和平时的不太一样,前些日子做了病,一听见猪叫,楼小拾噌地就从床上坐起来了,跑到猪圈边上一看傻了眼,好几头身上还沾着粘液的小猪趴在母猪边上,母猪见楼小拾来了还在不停的叫唤。楼小拾当时也顾不得怕了,开了门就进去,把几头小猪从花妞身下扒开,那几个小家伙真是又丑又难看,浑身还软趴趴的。楼小拾数了数,一共8只,可惜的是有两只小猪被母猪压死了。

谁都没有养猪的经验,只能摸索着养,每天喂更多更好的猪食,猪圈也打扫的勤。都说刚生的小孩子一天一个样,这小猪崽也是,这会身上毛也干净了,露出里面一道道的条纹,天天撅着小屁股挤在花妞身下抢奶喝,看着竟说不出的可爱,村民都跑来看他家这些小花猪。

鸡也不甘落后,这会鸡棚里都快招不开了,期间楼小拾让周我跑到县城卖了两次鸡蛋,卖了两次鸡,这又是一笔进账。

一晃就到了收获季节,家家户户都喜得合不拢嘴。那句话是咋说来着,有收无收在于水,收多收少在于肥,这施足了粪肥的地就是不一样,玉米也好水稻也好,都蹿得老高,直比楼小拾去年种的还要好。从此,家家户户敬楼小拾敬得跟什么似的,对他的话言听计从,有的人家地少,秋收收的快,就跑来楼小拾家地里跟着帮忙,可让他家轻松了不少。众人一合计,这以后要都种上水稻,还不得赚多少?连村里最穷的霍家都说,明年他家估计就能置上地了,霍大娘蒸了几个玉米馍馍让霍大给送来,其他人家也跟着有样学样,有送鱼的有送饼子的,也有送自己腌的咸菜的,楼小拾他们家这几天算是不用生火做饭了。

还有屋前的那些葫芦,有一多半早在未成熟之前就摘下来食用了,剩下的一小部分,这会已经成熟,成熟的葫芦用来当器物使。

那天,楼小拾还坐在屋前搓着玉米了,李横左手握着葫芦,右手捧着酒坛就坐在了楼小拾身边。那葫芦也就巴掌大,李横见它形状好看,就一直摆在屋里,楼小拾也不知他何时将小葫芦切成了两半,做成了类似瓢的器物。只见李横将坛子里的酒分别倒在葫芦里,然后拿起其中一个递给了楼小拾。

楼小拾满脸狐疑:“干吗?大白天就喝酒?”

“这酒你喝么?”

楼小拾见他满脸严肃,还真不敢说不喝,以为这是什么当地的习俗了,就接过了“酒杯”,李横双手捏着那半个葫芦,意思意思地跟他的碰了碰,弄得楼小拾也不由得郑重了起来,双手握着,两人一同喝光了酒。

可能是因为今年供米的人家多了,米价稍微有些下滑,便宜了几文钱,即便是这样,村民们今年卖粮的钱也是往年的好几倍。楼小拾盘腿往床上一坐,这又开始记起了帐,19亩地有17亩用来种水稻,另外2亩种玉米,水稻的亩产量快400斤了,玉米的亩产量则有600多,仍旧刨去自家吃的和留种,今年粮食卖了73贯多,加上之前剩的20贯,过些日子在城里盘间铺子应该不是问题了。

55.新开茶肆!

谁都没忘楼小拾说要开店的事,如今卖了粮食有了钱,众人这就将这事提到了桌面上来谈,铺子在哪里找先搁一边,最要紧的是先商量好开什么店吧。

古代店子的种类无外乎就那么几种,刨去了花楼赌坊驿馆当铺,古玩字画摆件的风雅堂也不用考虑,粮菜果肉他们没有,再有就是铁、木、瓦、陶的手艺店,棺木香烛的寿衣店,这些他们也都不会,想来想去也就只剩一种,那就是去卖吃食,酒楼是不敢想,也就开个卖点心汤茶,供人歇脚的茶肆吧。

已经将欲在县城盘间铺子的事知会了专门管的牙人,如今大家围在一起定着日后的菜单。

“咱也做那土豆饼、土豆球,哼!”显然李舟还记恨着赵二爷那事了,楼小拾闻言赶紧在纸上记下,到时卖不卖先搁一边,做做样子也好让李舟舒口气。

“还有那便宜的玉米面馍馍,去茶馆歇脚的不少是沿街叫卖的小贩。”青莲提着建议,楼小拾点点头,又记下了。

“还有茶水,散茶就行。”原来这会将饼状压紧的“片茶”称为上等,而普通百姓则饮散状的茶叶。

“在做点包子,那个能搪时候。”

“可是这些别家也都有啊,咱们再卖也未必好卖,楼爷,您不能想想什么新鲜点的吃食吗?”还是江半想得细。~~

“对对,我和江半在县城卖饼子那前,不就是在茶肆边上么,咱们看那家生意就不太好,也就中午的时候有些人,屋里的座都坐不满。”周我也插了句嘴,这会全家又都看向了楼小拾。

“嗯,咱今个先把基本的东西定下来,特色的吃食我肯定会想。”

转天,牙人就带来了消息,说现在县城有不少店铺急着出手,根据楼小拾他们说的价钱,又挑出来三、四家,牙人带着楼小拾和李横又挨个看了看。

这其中竟有江半说的那间茶肆,虽说因“前店后宅”的格局而在这几家里最贵,但楼小拾念着这原本就是茶肆,被人相熟也省的现打招牌了,再加上后院可以住人,也省的他们在城里单独再觅住处,于是就定了这家。双方签了契办了手续,店钱是40贯,又单独付了牙子500文,还有在衙门上下打点也花了些钱,但他们总算有间铺子了,这次房契上的名字是李横。

临盘铺子之前,楼小拾也问过众人都有谁愿意来县城盯铺子,本以为这几个公子还不削尖脑袋想要回城里,但令他想不到的是除了李横竟无人愿意,转念一想也能理解,曾风光一时的他们不乐意灰头土脸的回去。两个孩子倒是想去,只是又舍不得村里的小伙伴,也知大人是做买卖去的,没时间照顾他们,只能皱起了一张小脸,左右为难。青莲是一定得带上的,店里没有伙计,也叫上了江半,因为这些日子还要耕地种土豆,就将力气大的周我留在了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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