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债偿情(一攻多受)下+番外——不死
不死  发于:2012年06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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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卿咬着江少龙的耳朵忍不住笑出声来,江少龙问何故发笑,曼卿转去摩挲他的脸颊和下巴,道:“若是少龙你也留一蓬像阿托云一样的大胡子,那模样……嘿嘿……真是可爱极了。”

“原来曼卿哥你喜欢大胡子,那……我叫上洛雪一块留胡子。”江少龙惊讶的看了曼卿一眼,道:“我还是喜欢曼卿哥你现在这样,要是留了阿托云那样的胡子,我可认不出来了。”

“谁要你留胡子了。”听江少龙得出这样一个结论,曼卿有些哭笑不得,狠狠的咬住他的唇吸吮纠缠,离别在即,这种千金不易的时刻,自己却跟少龙谈论什么大胡子,也真是杀风景。江少龙也将不速之客的“大胡子”抛著脑后,抱住曼卿的背热烈的回应起每一寸缱绻缠绵。

两人在地上翻滚,身体纠缠,肌肤摩擦,曼卿的吻从来如他的人一样温柔雅致,江少龙从来没见过像今天这样狂野肆虐的吻法,只觉得从小腹丹田涌上来的热意不断的攀升,自己像被晒干的池塘里的一条鱼,快要喘不过气来。唯一的不同是,被晒干的鱼是悲哀的,江少龙却很高兴,曼卿哥终于把自己当成和他一样的男人对待,而不是像以前一样小心翼翼的好像自己是件易碎的瓷器。

这时候洛雪洗好了衣裳回来,刚到营帐门口就听到里面的动静,立时缩回了要掀帐帘的手,索性往门口一坐为二人守着,面上虽坦然,心里却难过起来。

营帐里的两人却毫未察觉为何过了这么久都没人来打扰,只是更热烈的索求彼此的身体。江少龙低吼一声泄在曼卿手里,这才发觉今天曼卿没有像前两次一样去碰他的后庭。

“曼卿哥,你不想……?”江少龙带着一脸赧色有些疑惑的问道。

“少龙你真是……”一句话逗得曼卿笑起来,拉过少龙的手覆住自己坚硬的下体,引导他慢慢揉抚捻动,舔着他的耳垂道:“你今晚重任在身,我不想弄伤了你有什么闪失。其实……我想的不得了,下回一块儿补上?”

曼卿最后一句话是忍着笑说的,江少龙听出来他在调笑,脸色故意一沉,道:“哪还有下回!”说罢狠狠咬上曼卿的唇,学着曼卿的样子吸吮一番又顺着脖颈一路留连吻的下来,最后停在颈窝处狠狠的咬了个红印出来,这才高兴了。

“你也学狼崽子会咬人了?”曼卿笑道,他知道留下印子了,见江少龙总是在情事上天真可爱,自己不由得也孩童心性上来,道:“这样可不对,我来教你……”说着也在江少龙颈窝处浅浅含住,忽尔轻轻吸吮忽尔用舌尖来回挑逗,一边还伸手抚上他最敏感的腰侧,果然江少龙呼吸又急促起来,身子也难耐的微微扭动。曼卿觉得身下有异,低头一看笑了,果然少龙身下的玉茎又挺立起来,顶上自己的,干脆将两人的一起握在手中套弄。

江少龙自然知道自己身子又起变化,可是已经被弄得浑身酥麻,害羞也顾不上了,只将头埋在曼卿颈窝里,轻吟着随他在身上开遍梅花处处。

两人牵着手从云端跌落,曼卿趴在江少龙身上,又笑起来。

江少龙以为他取笑自己情事生疏,凤眸一瞪,赌气道:“你笑吧,我就是这么不解风情!”

“哪个不长眼的说的,我的少龙明明就是风情万种。”曼卿忍不住笑得更厉害了,轻轻在他唇上一印,将头靠在他胸膛上听他擂鼓一样的心跳,道:“也只有少龙你,能让我笑得这么开心。”说着突然想到今夜就要分别,又难过起来,伸手紧紧揽住少龙的腰,今夜一别,可千万莫要是永绝。

晚上曼卿写好一封家书叫洛雪贴身藏好,摸着他的头发道:“洛儿,你愿不愿意……跟我改姓徐?”

“哥,你说什么?”洛雪瞪大了眼,虽然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姓何只是随便跟着何奶妈姓的,可是,跟着主人家姓又管曼卿叫哥,那不是相当于半个主子了?这怎么使得?

“你乖乖的跟少龙回京城,将我给你的家信交到爹爹手上,我不在的时候,你要把老爷夫人当自己亲爹娘一样孝敬,做得到吗?”曼卿在家书里已经说明了一切,叫爹娘收洛雪为螟蛉义子,倘若自己果真回不去了,就叫洛雪代自己养老送终。

“哥……你不跟我们一起走?”见曼卿神情异常的严肃,洛雪有些反应不过来,他一直以为是三个人一起回京,方才收拾东西的时候还高兴了半天。

“我在此地还有事未了,晚一些才能回去。”曼卿并没有告诉洛雪夜袭契丹大营的事。

“哥不走,我也不走。”洛雪将包袱丢下,到曼卿身边一屁股坐下。

“洛儿听话,我自有脱身之计,只是带不得你们,才教你跟少龙先走。”曼卿拉过洛雪的手,洛雪本来就瘦,这一个多月更是皮包骨头了,手都硌人,“你不相信哥?”

洛雪不用看就知道曼卿撒谎,又不好当面拆穿,只是固执的说道:“反正我不走。”

江少龙见洛雪执意不肯走,知道他跟在曼卿身边时间长,不走必然有他的道理,再回头想想自己白天跟曼卿的对话,越想越觉得有问题,于是也坐下,道:“那我们都不走了,大不了死在一块儿。”

曼卿见江少龙也不走了,急了,道:“少龙,你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现在就带洛雪走!再不走来不及了。”

“可是,曼卿哥……”江少龙站起身来拉开帐帘看看天色,明天这个时候大军就要出发,曼卿真的有办法脱身么?“曼卿哥,洛雪说得对,要走我们一起走!”

“江少龙!”曼卿压低声音吼了一句,“你别忘了你欠我一条命,我要你现在还给我!”

“曼卿哥……”

“带洛雪走!现在!”

江少龙没见过曼卿神情这么怕人,狠狠心一拽洛雪:“走罢。”

洛雪只是不肯,江少龙只得照着洛雪后脖颈给了一手刀。

扶往晕过去的洛雪,江少龙看着曼卿无比认真的说道:“曼卿哥,答应我,你得活着。”

“我答应你。”曼卿微笑着将这句假话说得斩钉截铁,又将二人一起拥在怀里,道:“少龙,记往哥一句话,以后不要争强好胜,遇事多想两步。”说罢在少龙和洛雪额头上各轻轻印了一下才放开,道:“走罢。”

曼卿一人躺在空荡荡的营房里一晚睁着眼,安静得很心痛。

契丹皇帝亲征,压境十万铁骑,日渐逼近燕州。

伍子弘独坐在大帐里看着连彪呈上来的那两张纸仔细琢磨,这回自己独掌燕山帅印和西路五万兵马,伍子弘明白爹是有意要磨练自己成为伍家下一代接替之人,责任之重不容有一丝马虎,所以对这两张纸也格外的感兴趣。以往的经验都是我守敌攻,先将城池守得固若金汤,以逸待劳,等敌人筋疲力尽士力低落后再一举反击,却从未有过这种主动出击向气焰正旺的契丹人挑衅的行为,兵无常势,水无常形,水因地而制流,兵因敌而制胜,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正是兵家取胜之道,这个道理伍子弘却是从小就熟记心中的。自己都不曾想过的事情契丹人应该更不会想到,这两张纸说不定真能建下奇功。伍子弘嘴角微微翘起,这个连彪,倒也不枉费了自己栽培他的一番苦心。

这时进来一个亲兵进来禀报,帐外有户部侍郎吕剑吟求见将军。

伍子弘道:“有请。”这次自己率大军镇守燕山,负责为大军筹集调配粮草的正是户部侍郎吕剑吟,他来的正是时候,正想找他商量一下粮草的事情。

吕剑吟进来,二人相互见过礼坐下,就大军粮草调配押送等事项一一相互商榷罢了,吕剑吟突然道想向伍三将军讨个人情。

伍子弘道请讲。

吕剑吟道想跟伍三将军要一个人在自己身边使唤。

伍子弘笑道只要吕大人看上眼的调去便是。

结果吕剑吟说出个人名来叫伍子弘好生为难。徐曼卿,为何好像什么事都能和他扯上关系?自己和这个人的个人恩怨暂且放在一边,五弟子期和这人的种种,自己要说完全没察觉那是假的。虽然子期从小就安安静静的,有心事总是藏在肚子里和其他四个兄弟一点儿不像,可毕竟血肉相连,子期少时从书院初回京后就常常神不守舍,去年春闱前后一向不会大喜大怒的五弟突然高兴得像自己中了状元似的,整日里都是眉开眼笑,走路都透着轻快。再后来五弟交了隆运被皇上钦点附马,换了旁人早就欣喜若狂,他却反而终日长吁短叹,郁郁寡欢。伍子弘觉得奇怪,暗地里一查,子期在书院时和谁交好?徐曼卿!去年春闱误了考试却比状元还出风头的是谁?徐曼卿!还有自己从神机营被押进京机衙门的那天,手执虎符的又是谁?还是徐曼卿!可是盗虎符的却是自己的亲弟弟,子期。本来这事伍子弘是不知道的,因为皇上不但没追究还帮着把这事压下来了,可是回到家中路过子期卧房的时候却无意中听见娘在里面一边埋怨子期一边劝他吃些东西,这才知道,子期为了这事,被爹用了家法,还关在祠堂里跪了三天。伍家是将门世家,那家法可一点不比军法轻,子期竟然为了一个外人,甘受家法也要卖了他这个亲哥哥?伍子弘一气之下就冲进房去想问个清楚,瞧见床上躺着个脸色苍白全无生气的子期突然又心软了,十指连心,何况这个小弟弟自幼体弱,自己宠惯了的。

这几件事放在一起想想,傻子也该知道这个傻弟弟是怎么了,这一切都是因为徐曼卿。伍子弘月前一听徐曼卿触怒龙颜被刺配燕州就嘿嘿冷笑了三声,徐曼卿啊徐曼卿,你也有今天,落在我手里还有你的好日子?当下大笔一挥,发在蛇虫混杂最不入流的建章营里了。

当日就收到子期书信一封,竟是托他照顾徐曼卿,伍子弘回信时虽然敷衍着应了,心中却愈发觉得徐曼卿此人不除,伍家难有宁日。过了两天又有一个年轻人带着子期的亲笔书信求见伍子弘,说是徐曼卿的家仆,求将军让他去跟着他家主人。

伍子弘暗自在心里冷笑,管你以前是皇上的红人还是当朝一品,既然到了我燕山大营,就是我伍子弘的兵,一个杂兵还得有人侍候?笑话!但碍着子期的面子,伍子弘还是答应了,这么一个瘦弱的小仆,还能翻起什么巨浪来不成?

再后来军务繁重,也再没听见过有人提徐曼卿,伍子弘渐渐把他放在脑后了,反正从一开始他就知道,徐曼卿那样的身家底子,到了建章营肯定享不了福去。

谁知过了一个多月,这位来督粮的吕大人又把这名字提起来了,伍子弘眯起眼,道:“大人说的可是当过宰相的那个徐曼卿?他在我这燕北大营中么?我倒是没留意,这样吧,我帮大人查查,若真的有,自当送到大人那去,不过……冒昧问一句,他一个犯官,有什么地方叫大人看上眼了?”伍子弘敷衍一句,心里却有点想不明白,早听说这位吕大人和徐曼卿朝上不和朝下不睦,这回是想公报私仇呢还是另有隐情呢?

“只是听说徐曼卿字写得不错,我那正好缺一个笔帖事。”吕剑吟笑起来,这个伍子弘竟然在自己面前打太极,燕北大营里来了徐曼卿这样名头响当当的人物,官小的可能没听说过,伍子弘当时抢了宰相夫人的事闹的风雨满京华,以他的精明干练能没留意?那才活见鬼了。

这时候吕剑吟一眼瞟到伍子弘案上的一张纸,那字迹……吕剑吟正要把纸拿起来细看,伍子弘眼疾手快取过收起,正色道:“这是军机秘要,吕大人不要逾越了。”

“原来伍三将军是怕我抢走了你军中的能人啊,既然伍三将军已经将此人纳在麾下使唤舍不得放走,直说便是,难道我还能硬抢了去不成?”吕剑吟笑起来。

“吕大人说的话我可是一点儿不明白。”这回伍子弘是真糊涂了。

“伍三将军装什么糊涂?你手上拿的那张纸是何人所书?我虽然和徐曼卿有点小嫌隙,可是他的字迹我可是熟得很。”哪能不熟呢?徐曼卿就爱在与他欢好过后写公文,还非逼着昏昏欲睡的他一起看,且戏谑道,你好好看着,我可没跟皇上编排你的不是。那张纸虽然他只瞟了一眼,但那柳风颜骨的遒劲笔体,何需看第二眼?

吕剑吟突然发觉得自己表现得过分激动了。他原本估计皇上只是想吓吓徐曼卿,少则十天多则半月的定会一道圣旨将徐曼卿召回京去,因为皇上素来有远见顾大局,而徐曼卿也当得上是刚正有为的栋梁之臣,何况,皇上对徐曼卿早已不止君臣之谊,还没得手哪能善罢甘休?这点吕剑吟是有十足把握的,可是这都一个多月了,皇上一点动静也没有,吕剑吟这才觉得事情可能有自己没想到的地方,只得厚着脸皮乘职务之便来跟一向没什么交情的伍子弘讨这个人情,他和徐曼卿的帐还没了呢,徐曼卿就算要死也不能死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要不,那两块喂狗的肉落在哪个身上要去?

“你是说,这是徐曼卿写的?”伍子弘疑惑的看了吕剑吟一眼,又把那两张纸拿出来细细端详,这字的确不像是连彪能写出来的,原本还以为是他手底下的什么谋士写的,可是这种军机秘要连彪一向都用亲笔,是自己疏忽了。

“传连彪来见!”伍子弘朝帐外的亲兵大吼一声,一个亲兵得令骑了马去了。

这时又有一个亲兵进帐来禀报,“将军,圣旨到了。”

“摆下香案,接旨!”一定是皇上战前鼓舞士气的圣旨。

听完圣旨,伍子弘又纳闷了,圣旨有两道,一道正如自己所想,皇上赐下牛羊佳酿犒劳军士,另一道,召徐曼卿即刻回京!

圣旨宣完没多久连彪就来了,本来一脸喜气的想要奏报军情,见伍子弘黑着脸就愣了一下。

“去把徐曼卿给我找来!”这句话伍子弘是瞪着眼吼着说的,连彪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耍障眼法的事,等这些闲杂人等走了关起门来再找他算账。

“还不快去!”见连彪木头一样一脸惊愕的一动不动,伍子弘气得想踢他一脚,又吼了一句。

“属下知罪。”连彪嗵的一声跪下,他没听见方才的圣旨,还以为是谁嘴杂,把那天徐曼卿用两张纸换了一条人命的事儿给捅到大将军这儿了。

“现在才知罪?迟了!还不快去把人给我找来!”这连彪平时也是个会看脸色的,怎么今天吃了浆糊了?伍子弘忍不住一脚踹过去。

“将军息怒,实在是……来不及了。”连彪也不知道为何大将军发这么大火,只得爬回来实话实说,道:“锐锋营今早二更出的发,现在应该已经引着驻扎在骆驼岭的一万契丹先锋大军退回野狼沟和早就埋伏在那的神箭营交上手了,方才属下刚接到的探子回报,云岭耶律肆的大军似乎已经接到消息,整装待发准备去救援了,请大将军即刻派重兵直击云岭,耶律肆不在,剩下的人都不足为虑,这样契丹人的粮草大营肯定保不住。时机就这一次,将军请下令!”

竟然事成了?伍子弘一喜,费这许多工夫无非是要引开耶律肆,眼下的确是出兵云岭的最好时机,那里向来是契丹人囤积粮草的要地,若是粮草没了,再多契丹铁骑也撑不了几天。可是,这跟来不及找徐曼卿有什么关系?莫非……伍子弘一惊,拽住连彪的领子把他揪起来,“徐曼卿在锐锋营?”

“正是。”连彪见伍子弘怒气更盛,心里有些虚,早知道大将军最恨手底下的人为了军功明争暗斗,自己这回真是鬼迷了心窍,竟然犯了这种忌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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