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债偿情(一攻多受)下+番外——不死
不死  发于:2012年06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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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经掉进了我的陷阱,后不后悔?”曼卿暧昧的抚弄耶律肆微微卷曲的棕色头发,手指有意在他体内来回钻动调戏。油膏是曼卿从宫里出来经过闹市顺道买来的,因为那天实在是痛不欲生所以早做准备,只是没想到用的人是他,这倒是意外之喜。

曼卿想看耶律肆脸红失措,没想到耶律肆却眼神迷离的回头吻着曼卿的手臂道:“猎人,不要杀我,请你驯养我。”这是小时候听奶娘讲的草原上的故事里那只狼说的话,一只狼掉进了猎人的陷阱被捉住了,但猎人没有杀他,而是给他食物为他治伤,几经曲折,最后这只狼放下了骄傲背弃了伙伴决定守在猎人身边,这虽然很痛苦,但是他已经选择了猎人做他的伴侣,而狼族对伴侣,最是忠贞。

话音刚落,体内的手指就突然抽去,取之代之的是一根如炎如炙的坚挺之物,虽然有了油膏的润滑,突如其来的涨痛还是引得耶律肆一声低呼。

曼卿握住他腰身,一挺而入,直没至柄后才俯身细细亲吻耶律肆的肩胛,“不要说这样撩人的话,我会受不了。”曼卿风流绝世,于床笫间听到的最撩诱人心的话却莫过于此。为何一到床上,平时文采卓然如子期者俱都不能成语,而语出惊人的反而是不通翰墨的如少龙和肆,这些曼卿已经无力深究,要努力克制自己尽情驰骋的欲望已是不易。

后庭中的炙热之物缓慢却坚定的来回抽送,一只手将他的单腿曲起,那硬挺之物便进到更深处去教他的心又是一紧,耶律肆将头埋在臂中,咬住手指,方才一定是中了魔,说出那样怪异的言语来,若再禁不住呻吟作女儿娇媚状,他宁可不要活了。可是后穴谷道内涨裂的痛楚中却渐渐有快感萌芽,沿着小腹攀升,一波一波渐渐汇成巨浪,将他整个人吞噬了去。

……

感觉面上有冷风吹过时,耶律肆才突然回过神来,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又翻过身来,曼卿用毯子紧紧裹住两人,正在细细亲吻他鬓边的薄汗。耶律肆伸臂抚上曼卿的背,也是湿粘粘的,却很温暖,抚到肩上时,指腹感觉到一道凹凸不平的粗长伤疤,使人笃定安心。

“阿阖。”耶律肆喉咙干哑。

“我们回去吧,否则要感冒了。”曼卿在毯子里胡乱给二人套上衣裳,心中暗暗嗔怪自己竟然意乱情迷到忘了天气已经入冬,就算耶律肆体键如牛也经不起这样折腾。

这时耶律肆突然一个机灵从地上翻身起来凝神细听,道:“马蹄声,有人来了。”

话音刚落,果然见远处一人策马而来,片刻已至眼前,却是萨迦。

萨迦不等马儿停稳就翻身跃下,一见曼卿就双眼圆睁,道:“师父!你怎么还和他在一起……”话未说完突然愣住,“你们……?”两人衣衫不整面色有异,地上的黑色大氅一片狼藉,难道方才他们的在……?

“萨迦,出了什么事?”耶律肆沉下声音问道。这个徒儿爱憎分明待人热忱勤奋用功悟性又好自己很是喜欢,只是遇事急躁莽撞,总是急急火火的,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变得沉稳些。

“师父!”萨迦指着曼卿,怒不可遏,“就是他向萧皇后献计杀群臣夺皇位,若非刚才在宫里听见萧大哥亲口说,我死也不会相信先生会为了苟且偷生出卖师父,枉费我拼了性命也要护着他!”

“这些我都知道,不过却不是你想的那样。”耶律肆淡淡说道,突然一顿,“你去宫里干什么?”

“师父这几天都闷闷不乐,我就想……要是没有萧娘娘……”萨迦垂下眼不去看二人敞开的衣领和隐约的爱痕,他昨夜去行刺萧平,却听到了一件大为震惊之事。

耶律肆疼惜的看这个徒弟,“就算她只用左臂,现在的你也不是对手,以后不要做傻事了。皇位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娘娘说等我练好武功,随时可以再去找她。”萨迦颇不服气,言语中却流露出去萧平的敬佩。

曼卿闻言一惊,这个女人能对自己谦恭有礼,对萧天寒亲切慈爱,对来行刺的萨迦宽宏大量却又不失英雄豪气,这等驭心之术已至化境,比自己料想的还要利害十分。

“师父,”萨迦又道:“几位大人都在府上等着师父回去商讨逼萧娘娘避位还政,以前追随过您的几位将军也都同意了借兵……”

“萨迦!”耶律肆打住萨迦的话,口气不容置疑,“我说过了,皇位已经不重要了,你回去替我送客。”

“为什么?”萨迦大惊,瞧见耶律肆看曼卿时温柔的眼神,失声道:“为了他?”

耶律肆点头。

“师父,你……”萨迦看着耶律肆,仿佛在看一个不认识的人。自己从汉人的营地里逃出来,不辨方向拼命奔跑,终于筋疲力尽跌倒在地,失去意识前有一个高大的身影走过来自己抱起,那双臂膀温暖有力。再后来看着那个身影于千军万马中横冲直闯如入无人之境,长刀如虹饮血夺命,羽箭镝鸣穿林入云,豪杰胆识英雄气魄教萨迦心折不已,他也想终有一天成为像他一样的人,所以他软磨硬泡终于拜他为师,得以追随左右。萨迦一直以他为傲,可是没想到他却为了一个男人放下江山舍弃霸业,这不是萨迦心目中那个契丹第一勇士。在曼卿给他讲过的故事中,他最喜欢的是项羽和曹操,大丈夫当如楚霸王力拔山兮气盖世,当如曹孟德东临碣石观沧海,英雄不教天下负。他一直追随着耶律肆高大的背影拼命练功习武,想成为他的助力他的臂膀,想为他的江山挥刃扬鞭,可是没想到自己武艺未成那人却拥着一个男人说不要江山要美人。梦想全成泡影,萨迦登时像心被掏空了一样,眼中流下泪来,喃喃道:“不是这样的,契丹第一勇士不是这样的!”随即恶狠狠的瞪住曼卿,“都是你,师父才会变成这样,我恨你!我也不要这种师父!”说罢飞身上马一扯缰绳负气绝尘而去。

“肆,对不起。”曼卿垂下眼,说到底,这是自己越俎代庖替肆选择的路,说不定为了这一己之私真的毁了一个原本应该名留史册供后世瞻仰的霸君雄主。

“阿阖,我们不是说好了吗,在你眼里,我是天下,在我眼里,你又何尝不是。”这时天空灰暗下来,耶律肆手上一凉,见是一小片六角形的雪花,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耶律肆嘬嘴唿哨一声,绝地闻得主人唤,眨眼奔至身边,耶律肆取起自己的大氅给曼卿披上,“我们回去吧。”

耶律肆一语令曼卿醍醐灌顶,海阔天空,曼卿不由笑自己迂腐,这世上不屑名利却为情所痴者又何止徐曼卿一个,自己却总是杯弓蛇影的杞人忧天,正所谓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佛虽曰人生于世七苦缠身,但只要同船共济,无难不渡,苦亦是乐。

曼卿上马,却把耶律肆横放在马上揽于胸前用大氅紧紧裹住,耶律肆有些担心,“这样你会摔下去……”曼卿封住他的嘴,“我会抱着你一起摔……”

多亏绝地颇有灵性,二人才安然回到府中。

窗外大雪纷飞,房里却暖气腾腾,放满热水的浴桶里,耶律肆闭着眼懒洋洋的靠在曼卿怀里任他擦洗。曼卿舀起水从耶律肆头顶淋落,水珠儿顺着耶律肆光洁的颈侧滑落,流过宽厚的肩又回到桶里去,曼卿目不转睛的注视着怀中颀长矫健的身子,从前“非礼勿视”,上次自己在下时太紧张方才又太兴奋都未及细看,如今正好趁他闭目养神一饱眼福。被塞外风沙垂炼过的肤色略显黝黑,在水里折射着古铜色的光泽,因此身上横七竖八的伤痕并不十分显眼,反而为他添了些野性的媚惑。曼卿伸手往他腰间一揽,他肩很宽,腰却瘦,一只手臂就可环抱,轻轻贴着便可感觉他坚实的肌肤下蕴藏的磅礴欲出的力量。这样的人,原本应该翱翔于天际,奔驰于原野,现在却收起羽翼,敛了杀气,静静蜷卧于怀中,曼卿突然十分感动,温柔的吻上他的脸颊,因为少龙曾经说过,一个武者从不轻易将背后交于他人,一旦交了,便是抱着死的觉悟将命运相托此生不负。

耶律肆脸上被曼卿睫毛扫得发痒,笑笑睁开眼回吻曼卿一下。曼卿的手从他从腿间游移到羞人处,“疼吗?”耶律肆摇摇头,开始是很难受,但到后来,他也说不清是痛苦多些还是快活多些,仿佛二者根本就是缠绵相依的倚萝乔木,同水共源,愈长愈茂。

曼卿的手指压进去为他清理体内残留的浊物,耶律肆又闭了眼靠回曼卿身上,纵使他不拘小节也还没洒脱到能若无其事的看着别人的手指在自己那种地方出入而不脸红。那只手清理得非常仔细,温柔的在谷道内搓揉轻按,来来回回周而复始……耶律肆猛得睁大眼扭头看曼卿,这……这根本就是在调情,而且后腰上确实有东西硌着,坚硬如铁,炙热似火。

曼卿也没打算要隐瞒,在他耳后辗转摩蹭,“可以吗?”

耶律肆不由庆幸那天没有帮曼卿沐浴的决定是对的,果然男人的本性都差不多,他可没有曼卿这样的本事让身下的人浑然忘我又一点儿都不受伤,这求欢的手段也未免太老练了些……耶律肆未及再想下去就被一阵“咕噜”声打断。耶律肆突然想起,现在日已过午,二人一整天还未吃过一点东西,腹中早已打起小鼓来,他转过身来跨在曼卿身上,“先吃饭……”

曼卿拖着耶律肆的手到自己胯下,“那这怎么办?”又摸上耶律肆的,“还有这里……”最后双手扶住耶律肆的腰胯,语气中带着求恳,“先吃你,再吃饭……”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没想到兵遇到秀才更是十分糊涂,耶律肆被曼卿一副孩子要糖吃的表情弄得哭笑不得,只好咬牙扶着曼卿的肩慢慢沉腰坐下,腹中升腾起的火焰马上吞噬了方才还在敲打不停的小鼓,后庭中像要被灼伤一样,炙热猛烈的穿刺迫使他痛苦的扭曲身体,沉重喘息。

等到双方都偃旗息鼓,两人腹中小鼓已响若雷鸣,还好方才紧要关头凭着一线清明没教他泄在体内,否则清理的时候又要重蹈覆辙,没完没了下去,二人光着身子的男人饿死在这浴桶里倒也是奇事一桩。

耶律肆靠在曼卿肩头待气喘稍平才道:“这回可以吃饭了吧?”

曼卿抚着他背咬上他耳垂:“好,吃完饭,再吃你。”

耶律肆心头升起不好的预感,果然二人在房里一整天,只做了两件事,“吃饭”和“吃你”。

天色不知不觉就暗下来,这是耶律肆的房间,墙上地上都是整张的兽皮,还挂着弓箭兵刃,塌上却是被褥凌乱一片狼藉玉体横陈春光乍泄,曼卿伏在耶律肆坚实的胸口,有一样事物在眼前发着莹白温润的光芒,他拿起那片小小的玉坠贴在脸上,感觉很熟悉。耶律肆突然想起他在浴桶里想到的问题,“我和三儿生得像不像?”

曼卿抚上他的细眼,抬头仔细看了片刻,“像。”

耶律肆心中凉了半截,“你是不是……把我当成他?”

曼卿摩挲他胸前戴的白玉观音,答非所问,“这两块玉坠是不是一样?”

耶律肆点头。

“可是我能分辨它们的温度,”曼卿抬头对上耶律肆的视线,“你现在戴的是三儿那块,是不是?”

耶律肆吃了一惊,他现在戴的的确是那天从曼卿脖子上拽下来的那块,那天他从曼卿嘴里知道真相,愤怒冷却之后就难过起来,最后想象着亲阿阖的模样将这块玉坠换了自己原来的戴上。

看着耶律肆吃惊的表情,曼卿微笑着抚摸他柔软微卷的头发,将他拥在怀里,“一定是三儿暗中指引,我才能遇见你,我永远忘不了三儿,正如没有人可以代替你。”

耶律肆从颈上取下玉坠给曼卿戴上,指指玉坠又指指曼卿,脸上浮起满足的微笑,“我现在有两个阿阖。”

曼卿问道:“你的呢?”

耶律肆指指床头,曼卿打开暗格,果然有一只一模一样的玉观音躺在里头,取出来给他戴,刚系好扣结就听见外面一阵嘈杂,有人敲着锣高喊“着火啦!”

火是从后院烧起来的,那里堆着喂马的草料和厨房里用的柴禾,冬日寒冷人都缩在屋里,等到有人发觉的时候已经晚了,橙红的火舌翻卷着战栗着崩跳爆裂着映亮了一团漆黑的天空,一会儿工夫座宅院就被吞没了一半,曼卿和耶律肆穿了衣裳冲出来的时候,火苗已经蹿上了他们刚刚出来的房子的屋脊,转眼就翻卷到了门窗。二人对望一眼,都暗自捏了把冷汗,心道幸亏出来得快。府里的仆从都忙成一团,提水救火或是从火里抢东西,可是风助火势,那点水根本就是杯水车薪。

糟了,绝地还在后院的马厩里拴着呢,也不知道有没有人给拉出来。耶律肆不及细想,也不顾众人阻拦便闪身闯进后院火海中去,后院里已经烧得连柴房和厨房都分不清了,马厩那边就更是瞧不真切,耶律肆将食指含入口中打了个尖利的唿哨,就听得毕毕剥剥的火里有一声马嘶回应。耶律肆大喜,遁声而去,就见绝地躺在演武场的空地上的泥浆里,缰绳还拴在马槽的横木上,只是那根横木却卡在了演武场上的两个木人儿中间。想是马厩着火时绝地连马槽上的横木一起挣下来了,亏得白天的时候下了场雪。耶律肆从房中出来时习惯性的提了赤玥在手,正好斩断缰绳,绝地没了牵制一骨碌从地上站起来身来用脸磨蹭主人,耶律肆摸摸绝地翻身上马,却见曼卿也跟着跑过来,纵马跃到曼卿身边拉他上马却顾不上责怪他犯傻跟过来,因为来路已经被火阻断。

后院没被火烧到的地方就只剩下演武场中间的一小块儿,不烧死也迟早让烟熏死,耶律肆拨马转了几个圈,看清楚周围形势之后叫曼卿抱紧他腰,又拍拍绝地脖子,“靠你了。”说罢双腿一夹。

后院有一道通向外面的小门,此刻门框烧得塌了就矮下去一截,绝地知道主人意思,嘶鸣一声朝塌陷的地方猛冲过去,还差丈余的时候耶律肆一提缰绳,绝地四蹄发力腾空而起,曼卿只觉心突的提起来又猛的沉下去,定下神来回头看时,一骑双乘竟硬生生从墙头上‘飞’了出来。

耶律肆长吁口气,催马欲绕回前面去救火,却有两骑挡住了去路。

“六殿下好容易脱出苦海,又何苦再回去?”赫然是萧天寒,后面还跟着个萨迦,别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似是还在生气。

“这火难不成是……”耶律肆失声道,这刚下过雪柴草潮湿哪会这样容易起火,除非是有人故意为之。

“末将确是奉太皇太后之命而来,这是娘娘送给徐先生的一点心意。”萧天寒说着看了曼卿一眼,他并未听见曼卿和萧平的几次对话,只是将萧平原话照实转述罢了。

“你说……是母后要我的命?”耶律肆眯起眼,警觉的伸手握紧了腰间赤玥,若单打独斗,他的武功本胜过萧天寒,但身后还坐着个徐曼卿,况且今天被曼卿缠着也不知道索要了几次,坐在马上已是万分的不适,再动起手来,只怕凶多吉少。

“既然六殿下无心帝业,娘娘只是想为六殿下焚尽缠身桎梏,还六殿下一个自由之身罢了。”萧天寒顿了顿,“娘娘说六殿下勇武过人,徐先生智计无双,区区一场小火不在话下,只要六殿下不再回西楼,决不会有人去打扰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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