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债偿情(一攻多受)上+番外——不死
不死  发于:2012年06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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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子期却面有忧色,问道:“曼卿,你怎么得罪吕大人了?”

“吕大人?”曼卿一想,难道是和那个吕小野猫有关系。

伍子期见他不语,长话短说将因由讲明,原来伍子期随父来京后,三年前应试榜上有名,得了官职,心想以曼卿才学,不日来京应考便可重逢,怎知全无音信,一直到今年才在考生名册上瞧见曼卿名字,正巧这次的主考是自己的恩师当朝吕相国,子期便沾光捞了个陪试官,虽说只是个收发卷的差事,可一想到能马上见到曼卿,心里还是兴奋莫名,比考着状元还高兴。谁知几天以前吕相国亲自大笔一挥将徐曼卿名字从考生中涂去,说此人奸淫偷盗不能为朝廷用,而且下令若此人来应考,立刻拿下。伍子期深知曼卿为人,想来此中必有缘由,才一大早就在门口看着,果然等着了。

曼卿眉头紧蹙,道:“说不得还真跟姓吕的有些过节。”心想没料到那个吕小野猫真个能手眼通天,多半儿是吕相国的子侄门生之类了,却不便把因由讲明,只说暂在普济寺安身,谢过子期便回去了。

洛雪见少爷这么早就回来了,上前惊问,曼卿把被罢考和遇着伍子期的事儿说了,洛雪沮丧起来,跳着脚道:“都怨我,没事去招惹什么相国家公子,连累得少爷应试不成,这回去可怎么跟老爷交待。”

曼卿安慰他道:“干你何事,是他先哄了你,后来又是我请他来的,功名又不是饭不吃会死人,明年再来考过就是了。”

洛雪还是自责不已,若不是自己想试试在上面的感觉,放了那吕公子不就没事儿了,一直懊恼到下午小沙弥进来说穆公子来了。

穆公子瞧见曼卿先是一愣,道:“今天不是大考之日么?科场还没散徐兄怎的就回来了?”

曼卿将事情缘由说了,于两桩情事却只字不提,只说是与吕公子发生口角。穆公子听了,连声道:“岂有此理!”他本来是来等曼卿考完回来同他出去庆祝一番的,这下也省了。穆公子安慰了曼卿几句又道:“我家正巧西席空缺,徐兄若不嫌弃请来家中委屈些时日,等明年再考不迟,这样千里也好方便讨教些精妙佛理。”曼卿自谦才德浅薄不足以为人师回绝了,穆公子也不再勉强早早回去了。

大考已罢,一朝发榜,皇上御笔朱批头名状元不是别人,正是吕相国之子吕剑吟,吕家三朝宰相世代为官这回不但后继有人还独占鳌头,满朝文武都来道贺,相国府着实热闹了几天。不过老子做主考儿子中状元,这事须有些不好说,当着面都说是吕相国举贤不避亲正当如此,背地里却也有人骂他任人唯亲,说吕小相公这叫近水楼台先得月。

三天后所有及第举子金殿见驾叩谢皇恩,走在最前面的自然是新科状元吕剑吟,身穿大红朝服,头戴乌黑纱帽,走路生风,意得志满,就等皇上亲手簪上金花好去游街夸官,正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花迎朝露分外香。

行罢三拜九叩大礼,吕剑吟跪在地上等皇上来簪花,等了半天也没动静,只听皇上喝口茶润润喉咙才缓开金口道:“吕相国。”

“臣在!”吕相国听得皇上唤忙从两班朝臣中越众而出,却猜不出这时候皇上叫自己干什么,应该和状元是自己儿子的事没关系罢,别人不知道,可这状元是皇上从送上的十几张卷子里自己亲点的呀。

“吕爱卿,朕听说今年考生中有个叫徐曼卿的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不知他可有中榜?”皇上不紧不慢的开口问道。

吕相国没想到这事竟然惊动天听,不过既然皇上问了,只得老实答道:“大考前半月左右,有个自称徐曼卿的考生公然在状元楼客栈招妓陪酒,然后就又偷了别的客人银两连夜逃走了,故臣革去了他的考试资格。”

“你听谁说的?”皇上眉头一皱。

“是状元楼掌柜的报的官,京兆尹吴大人知会的臣,而且,”吕相国停了一停,“臣的犬子吕剑吟也在场,并且失窃了二百两银子。”

“吴爱卿,是这样吗?”皇上看向站在一边的京兆尹吴光祖。

“千真万确。”京兆尹吴光祖忙出来佐证吕相国的话。

“什么时候的事?”

“二月十七戌时。”

“那可巧了,”皇上挥挥手,“朕给你们引见一个人。”旁边伺候的太监传下话去,殿外走进一个人来,长衫儒巾,书生打扮,跪下三呼万岁,吕剑吟偷眼一瞄,冒了一头冷汗,这神仙容貌菩萨仪态不是徐曼卿是谁?徐曼卿正好也看状元爷,两人对了一眼,果然这个相国之子新科状元吕剑吟就是那天状元楼的吕公子,难怪这么嚣张。

“你姓甚名谁,家住哪里,为何来京?”皇上问徐曼卿。

“臣豫州徐曼卿,来京赴试。”曼卿知道皇上问他是问给群臣听,特地说得声音洪亮字正腔圆。

“方才吕相国和吴大人说的话你也听见了,你可曾做过那些事?”

“不曾。”徐曼卿回答得十分坚定。

“状元公,请你回头看看这可是你那天看见的徐曼卿?”

吕剑吟虽然极不愿意再对上徐曼卿似笑非笑的眼,但皇上都开金口了就是圣旨,哪敢不遵,定下心神回头看了一眼,道:“启奏皇上,不是,想必只是同名同姓罢了。”

京兆尹吴光祖一听这话立刻跪倒在九龙阶前磕头请罪,“是臣的疏忽,没想到是有人假冒,还误报了相国,以至于徐曼卿误了大考,臣有失察之责,请皇上降罪。”

“臣身为主考,有失判断,理应同罪。”吕相国也上前与吴光祖跪在一处。

“好了,你们也不用请罪了,奸徒狡猾也不能全怪你们。”皇上见吕家父子两句话把事情推得一干二净,虽然恼火却也没有证据,只得沉往气道:“幸亏朕在普济寺巧遇徐卿家,否则国家又少了一位贤才能士,徐卿家虽然误了大考,但文章才学确是举国无双,又精通佛理,朕非常钦佩,张钰,宣旨。”旁边便有一个太监取出一卷明黄帛书打开扯着公鸭嗓子念道:“徐曼卿才学出众,德堪大用,虽延误大考,但国之大计,举贤为上,特加封徐曼卿潜龙阁大学士,尊为帝师,赐金笔玉砚,上书房行走,钦此。”

徐曼卿跪下磕头接旨谢恩,其实他也很意外,大考那天穆公子走后第二天就有人来请徐曼卿,来人既不报身份也不说去哪,可语气架势却不容徐曼卿不去。后来竟是被带到皇宫之中,徐曼卿心中忐忑,并不记得有结识过宫中贵人,直到看见身着五爪金龙蟒袍头戴游龙金冠的穆千里,才反应过来穆千里原来就是当今皇上。今上名讳是李重珂,取李的上半部谐音就是穆,再把重字拆分开来可不就是千里二字?皇上表露身份,又重提要请徐曼卿为师的事,徐曼卿哪还敢不答应。

“皇上,臣这状元是侥幸得来,愿避位让贤。”吕剑吟这时高中魁元的得意劲儿已经全然没了,只想着如何能教皇上不要把徐曼卿的事怀疑到自己头上来。

“不必了,吕卿家,你的状元是朕亲点的,联是金口玉言哪能不作数?徐卿家,你是朕的老师,可愿替朕为状元公簪花?”

“状元公文采不凡,是臣的荣幸。”这话倒不是曼卿有意奉承,吕剑吟夺魁的文章他瞧过了,文如行云字如流水且不必说,其中的报国大志立世雄心更是叫人心折,如果不是有状元楼那一段儿,曼卿定要给他评个十分人才。

“皇上为状元簪花是古来惯例,国之大礼,不可轻废呀。”吕相国一听皇上叫徐曼卿代为簪花,心中不悦,皇上金手和徐曼卿的手哪能是一个级别的呀。

“论朝纲徐卿家是朕的臣子,论学问是朕的老师。朕虽贵为天子,但一向最重学问,既尊徐卿家为帝师,就要以父母师长之礼相待,这春闱大考是又考学问,由朕的老师亲为状元簪花岂不是更添荣耀,别人求也求不来呢。”这少年天子新登大宝总被吕相国一干老臣用祖宗旧律压着早就不甚其烦,这回亲点新科状元以为能提拔些个新臣能士打破几个位高权重的老臣把持朝政的局面,不巧又点到老头子的儿子,真不知道是不是送上来的十几张卷子都是跟那几个老头子沾亲带故的。反正这个状元是怎么看都不顺眼,正巧有徐曼卿这事正好拿来做做文章,给这几个老家伙点颜色看看。

皇上都这么说了,臣子们哪还敢多话,再说簪花也只是走个形式,早有司礼太监端了个锦盒一边伺候着,曼卿拈起盒中金花走到吕剑吟身边把花簪在他帽上又帮他正了正纱帽顺手摸了他脸颊一把,道:“恭喜新科状元,状元公以后可要看好自己荷包,莫再被掏走了银子。”吕剑吟不答话只以师长之礼谢过徐曼卿又与众举子一起跪倒向玉阶之上再谢皇恩。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朝看遍长安花。新科状元游街,引得京城里百姓都出来挤在道路两旁竞相争看,见那高头白马上的状元公帽插金花红袍加身生得风流俊俏果真一表人才,一双桃花笑眼四下里一扫引得大姑娘小媳妇都羞红了脸。洛雪跟着曼卿在醉仙楼上远远瞧见十分懊恼,“若不是我,现在骑马夸官的哪能轮到他,该是少爷你才对。”曼卿微笑摇头道:“祸福两相依,世间的事谁知道呢。”

“也是,”洛雪又高兴起来,“现在少爷你当了皇帝的老师,可不比中状元还威风?若是也骑马游街,还不把京里的姑娘小姐们都迷死?”

“多嘴!”曼卿打了洛雪一记,心中隐隐不安起来,自古伴君如伴虎,这帝师可不好当啊。

突然一只猫儿从屋檐蹿下惊了状元公的白马,白马长嘶一声前蹄腾空人立而起,幸亏吕剑吟曾习过些武艺略通骑射抱定了马颈才没有被甩下来,一个公差眼疾手快捉住了那只惹祸的畜生就要摔死,一个十一二岁的男童冲过来抱住公差的手央求道:“这猫是小人养的,请状元公大人大量高抬贵手。”那公差哪听他的话一扬手将那孩童掼倒在地。

“住手!大喜的日子不要惹晦气!”这时候吕剑吟已经稳住了惊马,见那公差又要摔猫忙出言阻止,下马将猫儿轻轻捉过交回到那男孩手里,叫他快回家去,那男孩儿接过猫儿千恩万谢的去了。

“这吕公子也不全然是个坏人嘛。”洛雪把楼下的事瞧得真切。曼卿没答话,这吕剑吟在金殿之上瞧见自己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坦然相对,百姓面前又表现得平易近人,和蔼可亲,刚要入仕途就与这样的人结怨真是始料未及。

傍晚伍子期请曼卿到一个豫州老乡开的店里小酌,互诉同窗之情近年遭遇,多饮了几杯,曼卿心中烦闷便与子期离了小店沿街随意而行,行不几步,突然见前面一座大宅门口吕剑吟正和一个孩童说话,吕剑吟已经换了便服,那个孩童正是白天那只惊了状元公马的猫儿的主人。那孩童手里拿着一碗茶叶蛋一定要吕剑吟收下说是娘特地煮来谢状元公的,吕剑吟推辞不得只好收下,道:“我不能白收你的礼物,你进来,我拿些点心给你带回去谢谢你娘。”那孩童高兴地随吕剑吟进去了。曼卿抬头一看门上匾额,原来不知不觉走到相国府门口来了。

第二天京中发生了一件骇人听闻的事,一个十二岁的少年被人奸杀后弃尸护城河中,曼卿陪皇上读完书回来刚好瞧见河边围了一大群人,挤进去见地上躺着那个昨天去吕府送茶叶蛋的孩童,头发湿淋淋的脸都泡肿了已是死去多时,遮羞用的破席子掩不住赤裸的瘦小身子和身上令人难以启齿的淤青伤痕。一个布衣荆衩的妇人抱住男孩的头哭得昏天暗地几欲死去。这时旁边的几个公差开始哄赶围观的百姓,一个公差头儿取了一个小包给那妇人道是状元公给的抚恤银子,叫她好生回去安葬儿子。

天子脚下太平盛世,竟也有人丧心病狂,视人命如草芥,曼卿不由想起三儿来,都是人生父母养的,难道无钱无势之人的命就贱些吗?昨天可是他和子期亲眼见着那孩童走到相国府里去的,吕剑吟,你的色胆也忒大了些,洛雪也就罢了,连这么小个孩子也不放过。

曼卿正要出去言明真相就被人拉住了,回头一看是子期。伍子期把曼卿拉到无人处,道:“没用的,我们两个只是见着他走入了相府又没瞧见行凶,何况相府里的家丁守卫都有证言说那孩子拿了糕点就回去了,曼卿你纵然出来指证也只有跟吕相国结怨更深而已。”

“多亏有你提点。”曼卿浅浅说了一句,若有所思。

(二)

曼卿每日中午进宫陪皇上读书论佛,时间一晃已经两月有余,皇上特地赐了一座宅院,家用仆从一应俱全,虽无官职品级,却因是天子近臣新宠,百官都来交好巴结,曼卿的态度既不逢迎也不疏远,恪守礼仪小心谨慎,独与伍子期走得近些。群臣说起徐曼卿都说他品行端方谦虚恭谨,皇上因他不结党不谋利尽职守耿忠直也宠信有加。只是因了状元楼的事,吕相国从来也看他不顺眼,程亦先写给吕相国的荐书自然也没有送去免得大家尴尬,那天是曼聊为状元簪的花,吕剑吟也就算是曼卿的门生了,他见了曼卿倒是恭恭敬敬不卑不亢的好像状元楼的事从来就没发生过。

这一天伍子期来找曼卿小酌聊天,用了晚饭聊到掌灯也不见有告辞之意,曼卿知他又要留宿,吩咐洛雪去多准备一床被褥。

自曼卿在京里安顿下来之后,伍子期便常来府上小坐,有时坐到晚上就干脆不走了,二人抵足同塌而眠,刚开始只是秉烛夜谈,虽有过肌肤之亲毕竟一别五年都不好意思再提年少时的荒唐事。后来也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的,怎么开始的,二人就抱作一团吻到气喘,曼卿只记得子期说自从五年前跟曼卿的那次,他就把婚事一拖再拖也没再跟任何人有过,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看着怀里被吻得情动还一脸认真的子期,曼卿两下除去二人衣物将他压在身下抵上他后穴道:“当初是你引我入的歧途,如今受些痛楚你可不要怨我。”

“我何时怨过你。”子期抚着曼卿脸颊将两条长腿夹上他的腰侧,突然瞧见曼卿下身抖擞起来的那话儿,已非青涩少年时能比,有些又羞又怕起来,“只是我五年不曾做过那事,身骨已非少年时能比,曼卿你……”

看他低眉敛目,一脸娇羞的神情,好似春暮时节初绽的一枝洁白梨花,如雪六出,靓艳寒香,虽不及百花姹紫嫣红,却芳姿素淡,独具清雅。曼卿恍然失神,调笑道:“好一树梨花。”说罢并不急着送入,而是俯下身在他唇边耳旁好好温存了一回,又从锁骨胸膛一路吸吮啃咬下去,曼卿双唇所到之处便如有火烧蚁咬一般教子期再不能自持喘息扭动起来。这时曼卿才取了床边的油膏挑了一指送入他紧窒的菊穴里去细细抹弄扩张,子期咬牙忍住异物侵入带来的不适感扭头去看那盒油膏,见已用得快见底了,还有这老练的床上功夫又是哪来的,刚想问清楚就被后穴突如其来的剧痛引得惊呼出声,和方才手指的插入根本无法相比。曼卿吻住他唇将他的痛苦呻吟吃下腹去,一手扶住他腰缓慢却坚定的尽根入去轻转慢挑等子期放松了身子再深深浅浅时快时慢的挺身抽插。到曼卿精出射入子期谷道深处时,子期脑中早是一片空白,任凭双腿紧攀住曼卿腰身随着他动作弓起身子,哪还记得要问什么话。

来得多了,伍子期也瞧出曼卿和他身边那个俊俏小书僮洛雪的关系非止主仆,也就不问了。男子没有贞操约束,自己是甘愿为曼卿守身,却不能以此要求他也同等相待,他虽是伤心却贪恋曼卿温柔还是忍不住走着走着就走进来,坐着坐着就留下了,谈着谈着衣裳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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