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卿只是闭上眼假寐,手上却不停,洛雪只得伸手去背后摸上他那条七寸多的玉茎,撸得差不多硬了,往自己后穴里送。曼卿哪还忍得住,将手指拔出抬起洛雪一条腿屈到胸前,将火热的男根抵上他湿漉漉的蜜穴,正要一挺而入,突然听见咣当一声巨响。抬头一看,正是那娇媚的三儿涨红了脸站在门口,手上本来端着的一盆热水全倒在地上,那铜盆尤自在地上晃个不停。三儿本是想来谢谢徐曼卿替自己解围,又找不着借口进屋,厨房正巧找人给少爷送洗脚水三儿就赶紧把这活儿接过来了,只因两手都端着盆没手敲门,他人又内向不敢大声叫就直接进来了,谁知一进门却看到这番景象,吓得一盆水全倒在了地上,慌得连铜盆都不及拾起就掩上门跑了。
正在兴头上被人撞破,曼卿一下没了兴致,洛雪也吓出了一身冷汗,要是叫老爷知道了还不得乱棍打死?慌得下床穿好衣裳去追三儿,三儿惊魂未定的跑到柴房里,见洛雪在外面四处找自己,想了一会儿又缓缓出来,拉住洛雪小声道:“方才的事情我不会说出去的。”
以后几天曼卿见到三儿就浑身不自在,洛雪也是忐忑不安的,三儿更是神情恍惚,魂游天外,处处躲着曼卿,时常拿错东西打烂家什被管家责打,好像被撞破丑事的人是他而不是曼卿和洛雪。
这一日三儿在堂上打扫,看见曼卿一脚踏进来手一抖将手上抹着的一只花瓶掉满在地上摔了个粉碎,管家闻声而来,见了满地瓷片气得扬手就是一耳光,将三儿掴倒在地上。三儿捂着发红的脸眼泪忍不住就掉下来。
“就知道哭!”管家扬手又要打,被曼卿拦下,道:“徐伯,是我不小心打烂的,不关他的事。”管家这才吩咐三儿把地上打扫干净,躬身去了。
“打扫完了到我房里来找。”曼卿看他一眼先出去了。
曼卿在房里坐着看书,快看完了三儿才敲门进来,怯生生的站在门口。
“你过来。”曼卿放下手中书本。
三儿忐忑不安的走近,突然扑通跪下,道:“少爷,三儿不敢。”
“你不敢什么?”曼卿抬起他的下巴,看着他快又要哭的细眼,道:“你为何这么怕我?”
“我……”见三儿哆嗦着说不出话来,徐曼卿突然有意调戏,用指腹摩挲他的唇,薄却十分滑润,教人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
“三儿愿意当少爷的人。”三儿突然轻声道。
“你说什么?”曼卿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愿以身侍少爷。”三儿又说一遍。
“你可知什么叫以身相侍?”
“像洛雪一样。”三儿抬起头来,眼神突然变得清澈。
“是么?”曼卿轻轻问了一句,将他拉起来坐到自己怀中,一手伸进他衣里轻轻抚摸,只觉他上身光滑如玉,摸在手里温温的甚是舒服,只是不经意间抚过他胸前花蕾,他就身子一抖,嗯的一声轻哼出来,曼卿忍不住又把另一手摸进他裤儿里去,先在他大腿根上捏了两下,又握住他触感柔滑的分身轻轻套弄。三儿靠在曼卿身上似有似无的轻吟,那声音娇媚入骨,别有风情。曼卿本来只是戏弄一番,却被他引得想要假戏真做,一把将三儿抱起走进内室将他丢在塌上,自己卸去衣服也坐上去,三儿乖巧的爬过来跪在他两腿间舔弄曼卿已经半硬的玉箫。曼卿也曾叫洛雪做过,可滋味却大是不同。洛雪便是乱舔一通,只求弄湿了等一阵肏后穴时容易进去些。三儿却是轻拢慢捻抹复挑,间或将整只玉萧含入口中尽力吞吐,还不时用牙齿啃咬,不轻不重,正好叫曼卿差点泄出来。
曼卿伸手解开三儿裤带,将他裤子褪到膝间,伸手去摸他菊门,正想将手指抵入,三儿抬起头来,道:“请少爷怜悯,用些油膏罢。”说着自怀中掏出一只大红盒子,打开来是一盒散着桂花香气的油膏,像是女子用的头油又略有不同。男子不同女子,欢好时必先疼痛一番才能体味乐趣,曼卿聪明过人,见了那油膏样子便猜到用途,只是,一个下人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你是谁?”曼卿捏着三儿脸问,随身带着供男子欢好的油膏,方才那令人欲仙欲死的吹箫的手段,还有那小模样,这样的人怎么会来自己家里做个下人呢?
“我说,少爷你放了我。”曼卿手重了点,捏得三儿又要流出泪来。
曼卿松开手,三儿才将身世一一道来。
原来三儿从小就被卖到南风院中卖笑迎客,委屈承欢,虽长相娇媚但不善迎逢,所以一直不冷不热的熬了六年。娇容易老春易逝,颜色故去恩情薄,到十八岁上三儿身骨长硬,这行饭就不好吃了,有一次一个粗莽客人又打又骂的干了他一个多时辰还泄不得,他实在受不住哭了出来,那客人抬手就是一耳刮子,谁知他却哭得更凶了,收也收不住,那客人也是个有钱有势的,就在院中闹起来,妈妈说了好些好话又不收钱才将他送走。那客人前脚走妈妈后脚就找来专门做些拐带人口买卖的二麻子将他卖了。二麻子刚好把他卖到徐家来,卖的时候当然不说是从南风院里出来的,只说是家里穷急着要钱给娘看病才卖身的。
三儿说着两行眼泪又不争气地沿着两颗泪痣流下来,曼卿听得呆了,三儿身量容貌看上去比洛雪还小,却原来是和自己同岁,想是从小就受了许多苦楚之故。也难怪他撞见自己和洛雪以后那么惊慌,本来以为离了那个狼窝,如今又要落入自己这张虎口。
“你要是不愿意就说,我决不逼迫,也不告诉旁人,好不好?”曼卿拿丝巾抹去他脸上泪痕。
“我愿意,从来也没有人像少爷这般对我好。”三儿语声又哽咽起来,他说的是实话,除了这副破烂身子,他实在是没有什么可以报答曼卿的。
“三儿……”曼卿将三儿搂在怀里,吻去他又要滚出来的泪珠,道:“你以前叫什么名字?”欢场风尘中人一定有个绮丽的名字,曼卿从不涉青楼妓馆,但书中名妓都有一个婉约的名字和一段凄美的故事,曼卿早有向往。
“轻尘。”三儿身子颤了一下,自己叫这名字时,每天过着趴在床上等人来肏的生活,自己越痛越叫那些客人就越高兴,毫不怜惜的把自己干得死去活来。有几个月没听见这名字了,突然从自己嘴里说出来恍如隔世。
“难怪有这许多‘渭城朝雨’,这名字不好,还是叫三儿罢,听着亲切。”曼卿将他搂得紧了些,刮着他鼻子道。三儿噙着泪珠儿噗呲一声笑出来,这还是曼卿头一回见着三儿笑,梨花带雨,眉含轻愁,一笑倾城,颠倒众生。
“三儿……”曼卿轻呼一声,衔住他滑滑嫩嫩的薄唇品咂一会儿又侵入他口中一颗一颗细数他的小小的贝齿,三儿也伸出舌头与他痴缠,鸳鸯交颈,物我两忘,曼卿还是第一次知道一个吻也可以这样隽永缠绵,分不清是幻是真。直到快要闭气两人才依依不舍的分开,三儿脸上红扑扑的,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方才憋的。
曼卿只觉体内有热气到处乱蹿却不得其径而出,只把自己烧得心儿乱跳,跨下巨物早已一柱擎天,直愣愣的顶上三儿小腹,也不客气,两下除去三儿全身衣物,见他身子虽单薄却骨架均匀,皮肤细滑的可以和他脖颈上吊着的白玉观音媲美,跨下两颗玉丸中间的玉茎晶莹剔透甚是可爱。三儿见曼卿只是盯着自己私处看,羞赧起来,夹紧双腿向上微微蜷起。曼卿顺势将他双腿压到胸前,露出后庭菊穴来,取过那盒油膏来打开,伸指挑了一些抹在谷道中,果然里面变得滑溜异常,一根手指可以在里面轻易的来回钻动,又加上一根也不甚费力,曼卿大喜,将手指抽出扶住自己孽根顶住穴口挤进一点,正要尽根而入突然瞧见三儿脸上似乎露出害怕的神情,想是不知又勾起他什么痛苦的回忆了,便强忍下欲火,将三儿双腿抱在胸前轻轻抚弄他腿内侧柔嫩的肌肤,偶尔故意挠得他痒,自己玉茎却缓缓在他穴口研濡揉弄,不一会儿三儿被曼卿挠的麻痒难当,使劲咬住下唇忍住笑,可双腿被抱住动弹不得,不由扭动起腰肢和屁股来,这时曼卿突然挥戈直入,顶的三儿一声惊呼。曼卿随即抽插起来,三儿的谷道温暖异常却又润滑无阻,使得曼卿身不由己的次次都退至穴口再狠命尽根而入。
从前与洛雪做这事时,初时必定干紧难入,需得用手将后穴弄得松些了再慢进缓出,弄上好一阵子也难像这样肏得爽利,等洛雪能适应了曼卿已经忍不住快要泄,只得憋住再猛抽几十下,有时候曼卿耐不住性子不管洛雪死活就胡乱往里捣,痛得洛雪像杀猪一样叫上半天。哪能像这样一开始就猛攻实干俩人一起快活?
渐渐三儿随着曼卿深深挺入呢喃不绝起来,都是些曼卿听也没听过的淫词浪语,虽悖圣贤之道但此刻听在曼聊耳里比什么经文圣书都好听千倍,身上又涌出一股热流都汇至下身铁杵里去,竟然憋不住顺着一顶之势尽数泄在三儿蜜穴里,三儿又似痛苦又似满足的“呃嗯”一声,身子弓起,脖子后仰,极尽妩媚之态。
曼卿大窘,不管是同子期还是洛雪,自己要泄都在千抽以上,没想到今日却只得二百余就不行了,再看三儿身下那话儿一直软着,好似一点反应都不曾有,才知方才三儿的“嗯嗯啊啊”都是做戏。曼卿自不能罢休,将三儿腿还架在肩上,一手急急去撸自己半软的尘柄,想要再战一场,定要叫三儿也快活。
三儿突然撑起身伸手去止住曼卿动作,有些不安的开口道:“少爷,徐伯吩咐我下午把院子打扫干净,过会儿再看不见我要到处找了……”
曼卿这才发觉握住自己的手的三儿的手粗的像砂纸一样,捉过来细看,上面冻得又红又裂,还满是伤,与身上相比简直不像是同一个人的,料想是这几个月在自己家里干粗活所致,捉紧他双手放在胸前,心疼的道:“竟然让你这样玲珑精致的人儿干这样的活儿,我徐家真是暴殄天物,我这就去跟管家把你要过来当我的贴身小僮儿可好?”
“少爷万万不要!”三儿连连摆手道:“若是少爷因为对三儿好坏了前程和名声……”
“只不过添个书僮怎就坏了名声,我不在乎!”曼卿坚持要把三儿要过来。
“我在乎!三儿不愿……不愿被人猜疑。”曼卿看三儿眼神坚决,以为他不愿拿身体作交易,只得作罢,却不知三儿心里想的是另一回事,公子少爷们爱玩小倌娈童的多了,但都是私下里,要是谁有这样的丑事被传扬出去,无不身败名裂被人指指点点,尤其是读书人,有官的降职丢官,无官的再难入仕途一步,这种事情三儿在男风院里听得多见得烦,可是怎能对曼卿明说?
“那你今晚……还能来吗?”曼卿试探着问道。
“嗯。”三儿犹豫一下,还是轻轻点头,赶快穿好衣裳出去了,将曼卿房门关上,三儿靠上门上无声的叹了口气,眼泪又扑喇喇的掉下来,已经有两个多月不曾被人碰过,自己的身体竟然还是无法对普通的情事做出反应,就算曼卿再干自己两个时辰也还是一样。原来六年的时光是如此可怕,已经把‘下贱’两个字牢牢印进身体里,刻进骨头里。这些事情,要怎么对曼卿说出口?
曼卿在房里看了一晚上书却一页都未曾翻过,好容易盼得三儿提了个食盒儿进来说是夫人叫端过来的宵夜,打开一看是一碗汤圆,曼卿含了一个渡到三儿嘴里道:“这汤圆虽滑,却不及你。”说罢抱起三儿走回塌上,一路将他衣衫除去,闻到些淡淡的皂角味道,知他是沐浴更衣了才来的,心中更喜。
曼卿将三儿放到床上,便急着要找回白天的帐来,教三儿两腿分大在床上跪趴好,取出那盒油膏挖了一大块撑开三儿菊穴涂抹匀了,握住自己孽根在三儿大腿根上磨了几磨,弄得有些硬了便急急捅进三儿屁股抽弄起来,这回曼卿汲取教训不再狠冲猛撞怕再早早精出,而是浅浅抽插几下再突然尽根而入顶得三儿惊叫一声或左右旋转研濡缓缓挺进,三儿便会随曼卿动作摆动腰肢,急喘轻哼,轻重缓急无不配合得恰到好处,可着叫人疼。
曼卿一边在后面干三儿后庭一边伸手去摸他前面玉茎,还是软软的垂着,曼卿也猜到这可能是这身体承受过太多情事所致,也不着急,一边轻轻在三儿光滑的背上咬噬出点点红斑一边配合后面的动作或轻或重的撮弄三儿前面,弄了好一阵子,三儿前面没甚反应,倒弄得曼卿自己的那话儿一阵狂颤,知道精又到了,放开三儿前面两手握住他跨骨挺腰狠抽了十余下,弄得三儿蜜穴中似有水声作响,羞煞人。
曼卿从令人目眩神荡的白光中回过神来,见自己那话儿已经脱出了三儿谷道,两道白浊从那里面顺着三儿腿流下来。见那菊穴还是微微张着,曼卿便把手指伸进去,四周菊瓣竟会吸往手指微微颤动,曼卿甚觉有趣,把三儿身子翻过来,道:“三儿,你瞧……”突然又瞧见三儿跨下娇小可爱的玉茎像朵花儿一样向下垂着,这回没抽上一千总有八百吧,换成洛雪早泄了好几回开口求饶了。难不成,三儿是……阉人?
“我不是阉人。”三儿见曼卿一直盯着自己那处看,仿佛看穿了他心中所想,轻声开口,“我只是比别人难些,少爷快活就行,不必理会这些小事。”
“我很快活,三儿。”曼卿把三儿搂进怀里,吻着他道:“可是我一个人快活有什么趣?告诉我,怎样才能教你也快活?”感觉三儿身子明显抖了一下,曼卿放开他嘴唇,用疑问的眼神看上他的眼睛。
“少爷若是知道了定会更看不起三儿,嫌三儿脏。”三儿说着又要哭起来。
“怎么会,三儿你是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蓬,在我眼里只有青翠可爱。”曼卿细语。
三儿轻咬下唇,想了一想,最后还是下床去将那东西拿了过来,反正已经是曼卿的人了,迟早他都要知道,若是自己选错了,那也是活该自找的。
曼卿才发觉三儿除了提着食盒进来,还另有一个半尺见方的小红匣子,三儿将那匣子取过来缓缓打开。这是自己离开南风院时除了身上穿的一件粗布衣裳以外唯一一件被允许带走的家当,妈妈一脸卑夷的说“这些东西你用过别人都用不得了,带着说不定日后你还得靠着它们。”当时三儿真想将这盒子直接砸到妈妈脸上去,可如今看来,妈妈竟不幸言中了。
曼卿见里面有针有线,笑道:“莫不是三儿你还会绣花儿?”三儿苦笑摇头,将那团红线拿出来递到曼卿手上,曼卿接过来细看,见那红线比丝线粗上许多,而且晶莹结实倒像条细绳,却想不出是做何用途的。
“这叫做捆仙索,听说是海边渔民捕鱼的网就是这种绳子织的,任他再大的鱼儿也难以冲破。”三儿说着又将绳子拿回来在自己身上来回绑起来,看得曼卿在一边目瞪口呆。
不一会儿三儿就用绳子在自己身上和腿间绑出了个奇怪的形状,正像被一张鱼网网住一样,三儿两手抓着绳头背到背后,道:“请少爷帮我把手也绑住。”鲜红的细绳配上三儿雪白的肌肤,叫人心神荡漾情难自禁,曼卿神情恍惚的一一照做。
绑好以后,三儿乖顺的蜷在床上,闭上眼道:“盒中诸物,少爷尽可用在我身上。”声音小得几不可闻。
曼卿不解,自去盒中翻看时,吓了一跳,里面有粗细不一的钢针数枚,样式古怪大的不像话的玉势数支,还有羽毛,细鞭,银环,蜡烛,铁链,几罐油膏和一些说不上来是什么的东西,有些东西一看便能猜到用途,有些东西就不是曼卿所能想到的了,但总之都是些要叫人受苦受虐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