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桦林中的哨所——海瀚
海瀚  发于:2013年08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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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下打量了他一遍,他的样子挺好玩的,我嘴角上扬,想笑。顿时他脸上闪过一丝羞怯。

“傻站在那儿干吗?不冷啊?你不是叫我看你的屁股吗?快上炕趴着呀!”我赶紧对他说,也免了少许的尴尬。

“好嘞。”他一个前扑,趴在了炕上。

“哎,还真被你挠破了。”在他左边半拉屁股上,一个破了皮儿的火疖子还在渗血。

“咋样?用不用擦点儿药啥的?”他扭过头。

“你等会儿,我去拿碘酒。”

“干吗?”

“先止血消毒啊。”

从卫生箱里拿来了酒精、碘酒、镊子、棉球、创可贴等,摆在了炕头。

当我夹着碘酒棉球在他的疖子上擦洗时,他倒吸了一口气。

“忍着点儿啊。”我再用酒精擦一遍。

“没事儿,不痛,你大胆干吧。”

“大胆干?我倒是想,可没胆。”我顺手拍两下他的屁股。

“操,说啥呢?你个吊兵又占我便宜,看我一会儿怎么收拾你!”他瞪了我一眼。

“又咋了?我怎么占你便宜了?”我假装没看见,又换了个棉球,在疖子的附近部位继续消毒。

“不承认?你说‘倒是想啊,没胆啊’的是啥意思?你可是越来越吊了,哪儿还有刚来的老实劲?”他故意的训斥我。

“冤枉!我可是实话实说。我说的是消毒,我怕你痛,当然不敢大胆用力了。真是的,你想到哪儿了?”我也装出委屈的样子。

“哟,装的还挺象。”

“好,你不信,那我就大胆给你看!”我用棉球在他的疖子上大力的按了一下。

“哎哟,疼死我了。你想谋杀啊!”他一下子侧身闪到一边。

“哎哟,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小心。你不能怪我啊,刚才一听到你说要收拾我,我怕呀!所以就慌了……”我学他的声音,故意夸大了表情。

“算了,今天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啊!我认输!好了吧,可以起来了吧。”

“着什么急啊?你不是要擦药吗?对了,我记得抽屉里有消炎软膏,我帮你抹一下,效果会更好。”

“别折腾了,我起来了啊。”他准备起身。

“我说的是真的,抹上会好得快些!我不是和你开玩笑。”我按住他的肩膀。

“那好吧,反正今天我这百十斤就交给你了。”他又趴下了把头埋在。把药膏挤一点儿在疖子上,我趴在他身边,用食指轻轻的涂抹着,按摩着。药膏渗进皮肤了,我又挤点儿在上面,就这么一遍两遍的涂抹按摩。离他的屁股如此之近,皮肤上的每一条纹路,“夹沟”边的每一根阴毛,都看的清清楚楚!特别是他那被浓密黝黑的阴毛包围着的“洞门”,放射状的褶皱随着呼吸的变化,一阵收缩,一阵放松,象野性的山菊,既有含苞的羞涩,又有绽放的从容!不自觉的,我的另一只手放在他的大腿边儿上,那儿离肛门很近,几乎可以触摸到那不时颤动的弯弯曲曲的阴毛。我有点儿傻了,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他诱人的“菊花”,好一阵子我没动,与其说是不敢动,倒不如说是不知道怎么动。我想起了那个梦!一时间我感到屋里安静得很,原来我们好几分钟都没说话了!这时,我发现自己身体的某个部位已经起了小小的变化,而且感觉也变的慌乱起来,一时间心里有点儿不知所措。

三十八

铃铃——电话响了!

我吓了一跳,楞了楞神才反应过来。“劲哥你别动,我去接电话。”

我马上冲到外屋。

“你好!白石哨所。”

“翰哥,我是天麟!”

“怎么,还没睡呢?”我不由的松了口气。

“你睡了?那可打搅你了。你一个星期没打电话给我了,我担心你是不是不舒服了。”

“没有。是我不好,老忘给你打电话。”

“还是哥们儿呢?不是我说你,每次都是我催,你才记得打电话给我。”

“别生气,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觉得不好意思。

“我知道,否则才不理你呢。哎,我是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们哨所要撤消了!”

“什么?真的?你听谁说的?”

“你别问,反正是上面透的消息。高兴吧?你要回来了!我们又可以在一块了!”他的声音里掩饰不住高兴的心情。

“哦。”我有点儿楞住了,一下子不知说什么好。

“怎么?你不高兴?”

“哪儿呢,我高兴。”我笑了一下。

“就是!”停了一会儿,他问,“你每天都按时睡觉啊?”

“怎么问起这个?”

“我以为你在哨所可以随便些。”

“噢,不是很随便的。我们一般都准时起床、就寝。”

“又没人管着你们,干吗对自己那么严啊?”

“也没啥严不严的,都习惯了,还好。”

“刚才把他也吵醒了吧?”

“他?你说的是裘劲?我们还没睡呢。”

“那你们在干吗?”

“他屁股长了个火疖子,我正帮他擦药膏呢。”

“屁股?它还生的真是地方。”

“这段时间他忙着复习功课,基本是整天坐着,可不就生疖子喽。”

“他不巡逻啊?”

“一般我尽量不让他去,快考试了,给他多些时间看书。”

“唉,你真够好的。累吧?”

“没事儿。”

“你也别累坏了,保重身体!”

“哪儿那么娇气,放心吧。”

“我现在就盼着早点儿撤哨,你就不用辛苦了。”

“好,等着吧。”

“那,我挂了,你赶紧给他上药去吧。”

“好吧,回头我再给你打电话。”

“你记得才好!”

“一定!”

“好,再见!”

“再见!”

放下电话,我慢慢的走进里屋。

“谁呀?”裘劲还趴在那儿。

“萧天麟。”

“哦。”

我又挤了点儿药膏,给他涂抹按摩,脑子里在想刚才天麟说的话。

哨所要撤消了!我想这不是空穴来风,因为从各种渠道的消息来看,我多少也知道部队是要进行精减。象我们这个哨所,说实话,没有多大的存在意义,线路的巡查完全可以让后勤部的部队代管,免得我们十几个人山长水远的分散在不同的地方,而团部却在两百公里以外,浪费人力物力。总的说来,撤消应该是个好消息。一想到要回到市区的连队,我还是挺高兴的。

可我心里多少有些依依不舍。

哨所的条件很差,所有的一切几乎都靠我们自己,困难就不用说了。但哨所有裘劲!和他的相处,是那么的快乐,再苦再累,都会在他的笑声中变的轻松,这也是我没有想到的,更是别人所无法体会的。虽然我不知道他是否和我感同身受,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我来了以后,他很快乐!

“怎么了?手上都没药了你还在擦?”他转过头。

“噢,我再挤点儿。”我回过神。

“还擦?都抹了几遍了。”

“对,我给你贴上创可贴。”

贴好以后,我收拾着酒精等物品,把它们放进卫生箱。

“我说你怎么了?没精打彩的。”

“没有啊,困了,想睡觉呗。”我顺手把他的被子盖在他腿上。

“那,睡吧。”他躺下了。

我把收音机关掉,熄了灯,就钻进了自己的被窝。

我有点儿睡不着。睁着眼睛看着窗外黑糊糊的一片,脑子交替出现裘劲和天麟的影子。

“劲哥!”

“干吗?”

“我们哨所要撤消了。”

“听谁说的?萧天麟?”他并不奇怪。

“如果是真的,你高兴吗?”

“高兴,是好事儿啊!怎么,你不高兴?”

“我也高兴。”

“没看出来。我倒觉得你有点儿神情恍惚。”

“瞎说!等会儿你还说我失魂落魄呢。”我乐了。“啊——”我伸开双臂,长长的伸了个懒腰。“撤就撤吧,回部队要舒服多了。”

“是啊。我来哨所一年多了,也锻炼够了。”

“哨所撤不撤对你来说无所谓,你一上军校,拍拍屁股就走了。”

“那对你也没啥影响,你可以早些回连队干出一番成绩来。”

“成绩不成绩的我倒不在乎,三年好好的看书,复员后争取考上大学才是真的。”

“还别说,要真的马上离开哨所,我还真不舍得。”

“是啊,我也不舍得。”我翻了个身。

“哈,你才来几天啊?”他靠近我。

“几天?只要是开心的,一天也难忘啊。”

“嗬,还是有点儿伤感的味道。这可不象是你!”

“好了,睡觉!”

“你睡的着啊?”

“有什么睡不着的?”我轻轻的闭上眼睛。

突然,裘劲的手掌插到了我的胳肢窝,我猛的一惊,迅速的把他的手抓住。

“反应还挺快嘛。”他笑着,没有一点儿挣扎的意思。(其实他的力气大我很多,别说挣脱,就是反扣我的手腕,对他来说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你又来了,再让我象那样笑,我可受不了。”我也笑了,松开抓住他的手。

“怎么样?睡不着了吧?”他向我身边靠了靠。

“还好意思说,不都是你!”

“真快,转眼都两个月了,可那一切好象是发生在昨天。”他的语气很轻,仿佛是在回忆着什么。说话间,他的手伸进被窝拉住我的手,自然的,又是十指紧扣。

我不知道他指的是不是那个疯狂的除夕之夜,一时间我不知道如何接他的话茬儿,干脆,闭上眼睛,不吭声。

“哎,怎么不说话呀?”他一个翻身扑了过来,双手伏在我身上。

“还说啥啊?你屁股也不疼了?都十点多了,睡吧!”虽然没有睁开眼睛,虽然隔着一床被子,但我仿佛感到他身体的炽热。

他也没再说什么,回到自己的被窝,屋里又安静了。

我以为我会多多少少胡思乱想一通,没想到很快就睡着了。

三十九

天蒙蒙亮,我醒了,发现自己躺在裘劲被窝里,身边的他睡的正香。

有意思的是我光着上身,穿着衬裤;他穿着衬衣,光着大腿!原来昨晚帮他涂了药后,他竟然不记得穿回裤子?而且我还是第一次见他晚上穿衬衣睡觉,以前他可从来都是习惯光膀子的!

我平躺着,他侧卧着,一只手横放在我的胸前,一条腿弯曲着搭在我的两腿之间,几乎半个身体都压在我的身上。不用说,他那骄傲的“宝贝”依然是雄赳赳、气昂昂的挺立着,让我的整个大腿都感受它的存在!

我几乎没怎么犹豫,手就很自然的摸了过去。

握着他的鸡巴,最直接的感觉就是,很硬!很热!硕大和粗壮自然不在话下。尽管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亲密的接触,但异常的兴奋使我依然紧张。

我们每天都同炕而睡,尽管大家都正值青春年少,血气方刚,发场春梦,画个“地图”,那也是常有的事儿。但坦白的说,我们没怎么想过互相之间为此要做些什么。就是以前发生的激情行为,也只是境遇式的偶然即兴而发,不是因为想做才去做的。不过,我承认他对我有吸引力,并相信他也有同感。

我知道我喜欢和裘劲在一起,那种快乐是无法比拟的。以前的喜欢也许只是好感而已,但今天,我清楚的认识到,我对他的情意不仅仅是这些!他去团部参加复习时,我曾经有这样意乱情迷的感觉,没有他的日子,心里空荡荡的,仿佛魂魄已随他而去。当时就被自己的想法吓坏了,怕自己的心理有问题,再加上云霓,心里就更不安了。随后也极力的逃避,觉得自己可能只是一时的迷糊而已,没有正视这个问题,更不要说和他敞开心扉面对面的谈论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以为也希望那些“杂念”会随时间的流逝而不了了之,现在看来我把一切想的过于简单了。

想到这儿,我一下子缩回手,心里还是怦怦直跳。自己的“老二”已翘的老高,我闭上眼睛,调整呼吸,希望能平静心情。可我做了几次深呼吸,都没有什么效果,裤裆里的“帐篷”反而支得更高!

看了一眼裘劲,他还是没动静儿。好家伙,我这里心潮澎湃,不知所措,他倒是睡的挺香,脸上似乎还挂着诡秘的微笑。

如果没记错,这是我第三次在他睡着的时候默默地看着他了,虽然这样的时间都不长,但每次看他都有不同的感受。

几天过去了,不一样的是他光光的青青的头皮上长出短短的硬硬的毛茬儿,而那高挺的鼻梁下,还是修理整齐的短须。

我喜欢他这样子!有种铁汉柔情的味道。

就这么傻傻的看着,看着,心情反而慢慢的平静下来,身体也渐渐恢复了常态。

六点钟了,他还没醒,这也是少有的。我小心的穿上衣服,走出屋外。

没有象往常跑步到山顶,而是随意的走着,不自觉的我来到了水泡子旁边。

水面的冰层早就融化了,水边枯黄的杂草丛里零星的有几点新绿。说实在的,这里的春天真的是姗姗来迟。但毕竟春天来了,还有什么可着急的呢?

呼吸着水边清新的空气,倾听着林间鸟雀的欢歌,我随意的活动活动筋骨。大概半小时后,我一遛小跑回到了哨所。

好家伙,裘劲还真没起床!

四十

我进去的时候,他醒了,睁开眼睛看看我,没出声,也没起来的意思。

“怎么?还不起来啊?看看都几点了?”我趴在炕前,假装大力的拍打一下他的被子。

“啊——”他伸了个懒腰,手落下来的时候,揽住了我的脖子。“真象你说的,我变懒了。”

“那就快起来吧。”话虽这么说,我却翻了个身,把头顺势靠在他的胸膛。

他抚摸着我的头,刚长出没几天的毛茬一根根划过他的掌心。

我们似乎在静静地享受这种氛围,谁也没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感觉肚子有些饿了,我转过脸对他说,“起——床——了!”

“你饿了吧?”他闭着眼睛,但仿佛有心灵感应。

“啊。”我很自然的应了一声。

“好!”他一下子掀开被子。

“咦?”突然发现自己光着下身,“老二”还趾高气扬的直立着,他下意识的迅速盖上被子。

“哈!哈!”我夸张的摇了下脑袋。

“你——”他看了我一眼,笑了一下,但我还是发现目光里有一丝的疑问。

“怎么?——”我故意没把话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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