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色倾城 上——王然婷
王然婷  发于:2012年06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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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将军,你大哥的事情……我……”

“不必说了,我知道你还是给我大哥留了情面,没有宣扬出去,现在被家弟一闹满城风雨了。”

“其实,我……本想去看看墨泉,毕竟我们也是同一个老师……”

“不必了,家兄身体不好,不能见客。我先告辞了。”墨非双手抱拳,转身离开了。

正在这时,国丈爷也被赶出了秀啬坊,愤愤的走了过来。

“国丈大人,您这是怎么了?”菊一文换了副笑脸问道。

“哼!没事!”

“我知道了,准是您要见林姑娘,可却连林姑娘那几个丫鬟的关都过不了吧?”菊一文依然笑眯眯的问。

俞静之没理他,自己上了轿子走了。

菊笑吟看着菊一文灰头土脸的样子,笑个不停,菊一文瞪了她一眼,两个人也向宰相府走去。

进府半天,菊一文和菊笑吟都没有看到父亲菊贤,两人正在奇怪,见一个布衣打扮的老头探头探脑的躲在柱子后面。

“爹,您这是干什么呢?”菊笑吟笑着看着这老头。

“那些人都走了?”老头那双大眼睛诡异的四处看着。

“都走了,您出来吧。”菊一文随意坐在院里的石凳上,掸了掸身上的土。

老头出来后,大声笑道:“哈哈,这回你可丢了人了,明天上朝众官员一定笑话你。”

“反正有墨非陪着,有什么好怕的。”

此时墨府里西院,又是跪了一地的家丁,墨寒拿着家法,抽打着墨舞,墨舞依旧不出声。正在这时,墨非扶了墨泉来到西院。

墨泉面色苍白,身穿淡清色睡衣,长发披在肩上,墨非扶着他靠在院门旁。

“爹爹快住手吧。”墨泉喘着气说道,不时还伴有咳嗽的声音。

墨寒只当没听见,继续打着,墨舞的衣服上已经被鲜血浸红。

“爹爹,您要打死小舞吗?”墨泉继续乞求道。

墨寒依旧不理。

墨非跪在了地上,“爹爹,是非管教不严,您就惩罚孩儿吧。”

“你这是做什么!”墨寒看着非,停了下来。

“爹爹,是我技不如人,您要惩罚就惩罚我吧。”墨泉也跪了下来。

墨寒看着墨舞,说道:“知错了吗?”

“我没错!”墨舞咬着牙说道。

家法继续落在舞的身上,墨泉墨舞看着他叹了口气。

“菊一文把大哥气成这样,我去找他算帐有什么错!”墨舞依旧倔强的说着。

“你大哥从小和菊一文一同从师学习,却从没赢过,你大哥心里已经不好受了,这次人家菊一文已经留了情面,没有将此事公开出去,你却大张旗鼓的去找人家算帐,还嫌我们这将军府不够丢人吗?”

墨泉听到这里,心上十分难受,不觉眼泪竟涌了出来,一口气堵在胸口,咳嗽起来,墨非赶忙上前查看,看到墨泉捂在嘴上的手溢出了鲜血。

“大哥,你怎么样?”

“我没……事……”话还没有说完就倒在了墨非的怀里。

墨非顾不了许多,抱起泉向东院走去,并吩咐家丁请大夫。这边的墨寒父子,也停了下来,赶忙跟过去了。

众人忙活到深夜,病情终于稳定了,大夫告诉墨非不要让墨泉再受刺激,墨泉的烧明天一早就能退了,然后领了钱告辞了。

墨寒和墨舞也回去休息了。房间里剩下墨非看守墨泉,一个时辰过去了,墨非有些困倦,却发现泉的额头上都是汗水,于是拿了毛巾替他擦掉,却又看他面色绯红,一会又苍白,伴随着阵阵冷颤,墨非看的心疼,合衣而卧,躺在了泉的身边,泉无意识的钻进了墨非的怀里,墨非看着苍白的哥哥,轻轻吻了那散发着药香的头发。

傍晚十分,古稀皇帝正在玉花园里和三皇子夜残下棋,虽然天气很热,但这玉花园里有山有水,有树有花,到是清风阵阵。

而此时,俞敬之正经过玉花园,他贼眉鼠眼的看了看,悄悄向内宫走去。凤仪宫红色的大门只有两个宫女侍奉左右,见到国丈来了,便顺从的开了门。

而此时的俞皇后正坐在塌上,忧郁的看着小皇子喜儿,那娇小的身材裹在华丽而暴露的凤袍中,大片的白色皮肤衬的那头长发更加乌黑。

她看到俞国丈,并没有显得高兴,而是淡淡的说:“你怎么来了?”

“小爱呀,”俞敬之走上前,拉住皇后的手说道:“爹爹想你了,来看看你不行吗?”

俞皇后甩掉俞敬之的手,“有什么事直说吧。”

“这些天来,菊一文那臭小子竟然向皇帝参奏我贪污!皇上可有什么动静?”

“皇上没什么动静,他那么宠幸于你,能怎么样?”

“我不是怕吗?若是那些洲县反映上来,皇上必然有所察觉。”

俞皇后将头扭向一边,脸上出现厌恶的表情:“你不是把那些参奏你的奏折都从菊一文那里拦下来了吗?还怕什么呢!”

“你不要这么冷漠嘛,”俞敬之扳过那张精致的脸,“皇帝老了,快七十岁了已经,就算留恋这皇位也该心有余而力不足了,要让这个孩子坐太子,我这边会力劝皇帝的,你那边也要多和皇帝说说。”

俞皇后看了看喜儿,一汪泪水困于眼眶,却没有流下来。

而此时密谋的人也并不只这两人,在二皇子的寝宫里,伐蛇坐在一张龙凤塔上,拿起桌子上的一杯茶,看着在屏风里面散发出来的清新香气。

“蛇,不过来一起洗吗?”

“不了,”伐蛇喝了口茶,“你父皇和你弟弟正在花园里下棋呢,你不想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吗?”

“说不想是假的,”夜玄出了水,两条洁白的腿站在了地上,“不过就算我不去我会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

一个赤条条的人走出了屏风,伐蛇的表情僵在了那里,正在倒茶的手也忘记了停止,任茶水肆意的流着。他绿色的眼睛突然回过神,莞尔一笑放下茶壶,“你又怎么会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呢?”

夜玄并不穿衣,裸露着身体,站在了伐蛇的旁边,伐蛇脸上渐渐露出红晕,不敢正视那雪白的身体。

“其实大家都明白的很,我,弟弟,还有那俞皇后身边都有奸细,大家做什么事情,说什么话都会互相知道的。”

伐蛇依旧没有抬头看夜玄,“那我们在这房间里做的一切也都会被人知道吗?”

“你想知道的话,试试就知道了。”夜玄随即坐在了伐蛇的腿上,狭长的眼睛温柔如水的看着那双绿色的眼睛,薄唇也渐渐贴了上去,伐蛇理智的闪躲着,却躲不过他伸过来的洁白手臂。两张薄唇纠缠在了一起,漫漫开始升温,夜玄解开伐蛇的腰带,手渐渐剥去衣服,而伐蛇一双温暖的手抚摩起夜玄的身体,从纤细的脖子,耳根,一直到到胸上两点,这时纠结在伐蛇嘴里的另一根舌头猛的撤了回来,深深的吸了口气,啊了一声。

伐蛇抱起夜玄,将他放在龙凤塌上扯掉了自己的所有衣服,压在夜玄的身上,他用力吻着夜玄洁白的颈,突出的锁骨,下身在寻找可以让他满足的地方,终于找到了,并且试探着进去,夜玄脸上有些痛苦的表情,却将身子挺直了,伐蛇再次凑到夜玄耳边,轻声问道:“疼吗?”

夜玄,没有回答,只是啊了一声,将纤长的双腿尽量张开,伐蛇移动双唇咬住了夜玄胸上一点,夜玄再次啊了一声紧紧抓住他的肩膀。

伐蛇开始抽动起来,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神色,而夜玄则高亢的享受着,不停的配合着伐蛇的抽动,扭动着自己的腰支,微闭的双眼甚是迷离,两个非常有经验的人终于在半个时辰后结束了这场云雨。

伐蛇疲惫的压在夜玄的身上,两个人满身的汗水和精液弥漫在清凉的洗澡水的味道里。

“早就听夜残警告过我,说二皇子有断袖之好。”

“那你还趁我洗澡的时候来?”夜玄眯着眼说道。

“为什么?”伐蛇继续将头埋在夜玄散开的青丝中,有些哀怨的问道。

“我们连手好吗?”夜玄睁开眼睛,脸上的表情立刻没有了刚才的享受与满足。

“原来是这样。”伐蛇轻蔑的笑了笑,起身赤裸的坐在塌边,“我是个落难王子,怎么能和你连手呢?”

“父皇接近七旬,这几年里必会立太子,我不在乎立的是谁,我要的是皇位。”

“你是想和我父亲连手吧,这可是通敌叛国呀!”

“被知道了是通敌叛国,如果不被知道就可以当皇帝,到时候我一定放你回去,而且将清河以南的国土给你西容国,你看怎么样?”

伐蛇依然轻蔑的表情边嘲笑,边穿好衣服:“这么好的条件就算我不答应,我父王也会答应,你又何必委身于我呢。”

“在这深宫内院总要有个排忧解闷的人呀。”夜玄也依然轻蔑的看着身边这个穿戴整齐的异国王子。

太阳已经下山了,玉花园里已经掌了灯,父子二人的棋却还没下完。

“哈哈,父皇,儿臣到底还是输了呀。父皇的棋艺真是越来越精湛了。”

“你也不错呀,就输了朕半个子,你还真聪明呀。”古稀那张鹤发童颜的脸微微笑着,无数的赞赏之情溢了出来。

“听说皇兄每次都是和父皇杀成平手,看来我还需要磨练呀。”夜残清秀的脸上化过一丝嘲笑,却没有人能发现。

“他呀,也就这个水平了。不想认输就想办法和,不胜不败就是胜吗?哎……”

夜残听到这里,自是很高兴的,毕竟父亲承认了他,但表面上却装的什么事都不明白,依旧一副无所谓的表情。这里的人却不知,几个小太监在盘算着这个消息能从皇子,大臣,皇后那里卖得多少银两。

近日清洲暴雨连连,清河水泛滥,柳然婷吩咐士兵和百姓加筑河堤,以免受灾,虽然不能从根本上治理,但是急还是要救的。

这一日,柳然婷带着斗笠,来到聚客茶楼,摘掉斗笠,掸了掸身上的水,小二迎了过来,找了张桌子坐下,这些时日以来,他经常光顾这茶楼,无数幕名而来的富家公子也都来此一睹这位翩翩美少年的风采,怎料柳然婷却孤傲的很,从不与这些搭讪的公子哥笑脸,只是一人守着一壶茶,直到傍晚人散。

可那些公子哥也不是泛泛之辈,怎么能容得下有人不理不采,可怎奈这柳美人是太守府上的贵客,也只叫这些名门公子恨的牙痒。

柳然婷端起茶杯,杯中茶已经不是茉莉花,而是换了黄山毛峰,独自一个人在角落里,静静听着大厅里来自天朝各地的消息。

旁边一桌人说道:“你们可知道,那季洲因为修建凌萧宫劳民伤财,那边的水患已经淹死很多人了,我们兄弟经商至此,灾民的生活真是惨不忍睹呀。”此人满脸的落腮胡子,棱角分明的面孔,高挺的鼻子,炯炯有神的大眼睛。

“那季洲太守也不治理吗?”

“灾款都被俞国丈侵吞了,哪里有钱治理,还听说那边的灾民要起义反抗呢,哎,国之将乱呀。”

“这世道乱了,生意都不好做了,到处设卡收费,哎,我们兄弟这些良种马匹看来要老死在手里了。”

“大家没听说吗?”附近一桌的人又说道,“听说俞国丈在来清洲的路上,不知道来这里做什么?”

“听说是衣锦还乡呀。”

“那他头上还真是长包了,好好的国丈不当,卸甲归田干什么呀,他还没贪够呢。我听说呀,俞国丈在进天府之前不过是清洲太守手下的一个官员,后来死牢里要个狱卒使,他就自荐去了,那时人家都说他傻,好好的官不当去当狱卒头儿,可是现在不是当上国丈了。”

“我到是听说呀,他当时在清洲跋扈的很,将那罗家猎户的女儿占为己有,当了十三太太,那时的清洲太守也是无能!”

“可不是,据说那女子娇小玲珑,虽是出身猎户之家,样貌却生的及美呢。”

“哎,只是不知道那对猎户夫妇怎么样了,听说女儿被抢后他们就隐居山野了。”

柳然婷听到这里,来到那对贩马的兄弟面前,微微抱拳问道:“不知二位高姓大名呀?”

这对兄弟见此人相貌甚美,有些慌张,抱了拳说道:“我们兄弟姓张,我是兄长叫张青山,他是我弟弟叫张阿丑。不知道这位公子是?”

名唤张阿丑的人,相貌并不丑,高高瘦瘦剑眉大眼。

“好名字呀,”柳然婷微微一笑,让大厅里的人看的呆滞,“我是清洲太守府上的谋士,姓柳名然婷。听说二位是贩马的商人?”

“正是。”

“我家大人喜爱宝驹良马,不知道你们二位可想将这些马匹卖给在下呢?”

这两人虽为生意人,看上去却忠厚老实,两人听后就随着柳然婷来到太守府。

太守府厅堂上,两个生意人正襟危坐,而枫落却拉了柳然婷到后堂,劈头问道:“你脑子出毛病啦!我这府中的银两都被你拿去修堤坝,救济灾民了,哪里有钱买马呀!再说了我要那么多马干什么呀?!”

“大人要有远见,您要招兵买马,我这不正给您买马呢吗?”柳然婷微笑着说。

“你可看了那些马?”

“当然看了,匹匹都是西容国出产的良马。”

“知道一匹多少钱吗?”

“千金难求。”

“那拿什么去买?”

柳然婷哈哈笑着,走了出来,笑道:“让二位久等了。”

“不敢不敢。大人能看上我家的马匹,小的自是荣幸还来不及。”

“哼哼……”柳然婷冷笑了几声,喊道:“来人呀,将这两名西容国奸细拿下。”

两人还没拿出兵器,就被太守府上的家臣围了起来。

“柳谋士,为何如此呀?”张青山道。

“哈哈,我国和西容国自交战以来就禁止了通商,虽然你们有可能是走私的马匹,但这些货色决不是一般人能搞到的,你们若不是奸细就是和朝中重臣有来往,还是说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吧。”

“果然好眼力呀。哈哈……”张青山笑了笑,这场面直让枫落太守大人乍舌,“我兄弟二人确是西容国人,本想拿了马匹做掩护进天府,不料却被柳谋士看穿了。”

“我要是没猜错的话,你们是要将马匹带进天府,贿赂俞国丈,好见西容国王子吧?”

“哼!你以为我兄弟二人想做什么奸细吗?”张阿丑愤愤的说道:“我家本是忠良之后,几年前家父反驳俞敬之那老贼修建别宫的意见,不但被罢黜,还被流放西容,哼,为谁效力不是效力!总比在这里被人欺负死好。”

“你们都下去吧。”柳然婷对那些家臣说道,“不知道二位可想为太守枫落大人效力?我看二位都是身怀绝技的高手,二位的父亲曾经也是久经沙场的忠臣呀。”

“忠臣又怎样?还不是被奸臣所害。”张青山叹口气说道,“家父最终抑郁而终却还想进柬让皇帝打消修建别宫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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