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来福和来金马上叫大家平日里不要到处乱走了,又想了下,去买了点石料,加固了家里的围墙,其他人也知道现在局势不对头,对来福的说法很是赞同。 买了石料,来金、张云和李达三个就忙活起来,李达毕竟是长辈,干了一会儿显出疲态,来福便说:“达叔,这就让金儿和张云来做,你去歇会儿吧。”李达也不客气,笑道:“哈哈,年纪果真是大了,比不得他们年轻人呐。” 虽是大冬天,但干起活来还是很容易热,狗子和来福今天也没什么事,就在旁边候着,偶尔递点东西。两个人见自己男人干得满头大汗都有些心疼,狗子是个行动派,立马上去给张云擦汗,擦得那叫一个甜蜜蜜,擦完还轻轻吻了一下张云的嘴角,把张云乐得合不拢嘴,嘴里嚷嚷着“还是我家狗子好,还是我家狗子贴心”,来福早就想上去了,但苦于不敢再大娘面前太张扬,虽然大娘不生气了,但不代表她能坦然接受。
可来金心里哪能舒服,鼻子里直哼气,自己恶狠狠地擦了一把汗,虽然知道来福这么做的原因,可内心的火气就是褪不下去。
见来金生气了,来福哪敢离开,就在旁边呆看着,来金有火,动作也就不留心,一块石头没放稳,掉在来金手臂上,惹得来金发出一声闷哼,来福立马跑上前,来金心里还不舒坦,扭了个角度自己动了一下手,发现也没伤到骨头,但表皮破了,还整个红肿起来,只是看着有些骇人罢了,来金的神情也松了下来。
张云看到来金的样子也猜到没什么大碍,可来福一身心都放在伤口上,只觉得触目惊心,眼里明显出了水雾,来金在旁边还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甚至开始拖着伤口去做活了,急得来福直掉眼泪。
张云看乐了,这两个人平时一副精明样,碰到对方竟然成这样了,那来金平时又冷又硬,说得好听点叫沉稳,说得难听点就是闷骚,现在竟是一副小孩闹别扭的样子,来福虽然说平时看着挺柔的,但也是个冷漠的人,现在直哭的样子还真是少见,不禁觉得异常神奇。
这时狗子推了张云一把,一脸焦急,张云就故作关心,敷衍地问候了几句,狗子显然不满意,张云只得道:“你们两个闹什么呢?再折腾下去血都要流光了。”
来福一听一脸乞求地看着来金,既然有了台阶,来金也不舍得为难来福。
来福给来金稍稍擦了一下伤口边上的沙砾就去找村里的大夫了。伤口并不严重,大夫给来金包扎的时候就侃起了大山:“哎,现在这世道真不是不让人活啊。年前这长寿膏出来后,我这是彻底没了生意,大家都去买这玩意儿治病了,现在发现不好了,手头也没存钱了。幸好我当初就不怎么信这东西,不然也要被害惨了,真是造孽啊。”来福也从来金受伤的情绪中出来了,静静地听着,看来还是有人没有受害的。
回了家,张云已经把墙弄好了,虽然之前也捣鼓得差不多了,但还是不得不佩服张云的能力。
来金伤得是右手,所以吃饭的时候只能用左手,但左手毕竟不灵敏,吃得有些吃力,来福看不过去,试着为了来金一口,见大娘没什么反应,就慢慢放开胆子,窝在来金旁边喂了起来,来金看来福只顾着自己,便说:“哥,你也一起吃。”来福就你一口我一口地吃,张云和狗子自然也不落后。大娘看桌上火热的两对,轻叹了一声默默吃了起来,李达不时夹些菜给大娘。
晚上,来金右手不方便用力,衣服只能让来福来脱,这时隔壁的张云勤奋的耕耘声清晰地传了过来,来福见来金眼里满眼的欲望,手伸进裤子,已经又硬又直。来福心里有了点小心思,平时都是来金把自己弄得求饶,这次必定要“反攻”一次,于是搁着裤子轻吻起来金的硬物,来金早就欲火焚身,用左手把来福的头按了下去,但明显得不到满足,只能伸手扶出自己的话儿,来福有故意只舔顶端,来金想按住来福却很不方便。
来福起身在来金耳旁吹了口气,说道:“想要就求我。”来金苦笑不得,自己惯用的伎俩现在用在了自己身上,只能苦笑道:“哥,求你。”来福没想到来金答应的这么快,心里感觉憋着一口气,又不好出尔反尔,只能用力地含住来金那话儿,一开始就深喉,把来金那东西刺激地更大了,在来福又吸又舔的攻势下,来金很快就缴械投降,但所谓的很快只是对平时而言,来福还是被折磨地不行,喉咙被来金的东西弄的很是黏糊,喝了口水才感觉不那么难受,不禁对来金抱怨道:“你下次出来倒是前说一声,每次都弄我嘴里,腥的很,还糊喉咙。”来金满口答应,心里想着的却是自己的好东西怎么能随便浪费呢,来福估计也猜到了来金的小心思,白了来金一眼,很快也就平稳地睡下了。
第三十七章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镇上果然发生了很多起偷窃事件,家里之前因为加固了外墙,也就没受什么损失。
来福本以为这种情况会这么持续下去,没想到没多久,镇子外面就陆陆续续地传来了的萧国进攻京国的消息,萧国是在京国的偏北部地区,国土面积也不大,不过京国二分之一,因为环境比较恶劣,人口虽然壮实却比较少,实力相对于京国较弱,两国一直相安无事,按理来说不应该无故发动战争。
所以在起初镇上还没什么人相信,渐渐地,越来越多的细节传了过来,人们也开始不得不相信。
在消息传来的开始,来福就转卖了食肆,食肆里面的东西都被破坏地差不多了,所以差不多是卖了一份地契的钱。
房契手里还没捂热就这么交了出去,确实让他们有很多不甘,所以来福的脸色也一直不太好看,买房的人是镇上的另一家大酒店的掌柜,一脸的横肉,笑眯眯地样子挤没了眼,他一直坚信所有的事情都会过去,用这么廉价的价钱买下这家“福金楼”让自己觉得是捡了个大便宜,来福的心里也没什么愧疚,毕竟这是你情我愿的买卖。
拿了钱,来福和来金就直接去买了大量的大米,正巧碰见一个卖猪仔的小贩,两人就买了两只,其他零零碎碎的东西还没了不少,买好后天也迟了,于是租了辆马车回家了。
卖食肆的事大家都一致地没和大娘讲,大娘一直窝在家里并不是太了解外面的局势,来福和来金也不舍得让大娘担心。
在家里的这段时间,张云听说大娘身体不好,就去后面山上拔了草药给大娘治,大娘的腰是年轻时候落下的病根,张云虽然医术算不上太高,但是对都城里的医士而言,在这小地方绝对算是拔尖的。
大娘在张云的调养下,身体也硬朗起来,精神头也好了不少,把李达弄得感激不已,张云在家里的地位也提升了不少。
而呆在家里,来金就闲了下来,平时那些杂活和针线活来福从不让来金碰,狗子也是个勤快的主儿,和来福两人忙上忙下总能把家里捣鼓得整齐干净。
李达见来金和张云平日里没什么事做,就带他们上山打猎去了,来金以前训练过,一下子就上手了,张云显然不熟悉山上的路况,而且对射箭一窍不通,角度和力度也掌控不了,所以异常吃力,第一天没捕到一只猎物。
但没多久,来福注意到张云捕到的越来越多,显然来金和李达在他的压力下也捕了不少,但依然抵挡不住张云的增长趋势,而且张云常常能捕到毫发无损的活物,野兔是极难捕捉的,以前李达捕一只活兔几乎耗费了大半天,所以来金看到张云捉来的四只健全的野兔时脸都绿了,作为两只小攻,总是在无意识的竞争,以证明自己的力量。
所以来金心里的纠结可想而知,来福身为局外人,把这些情况自然看得一清二楚,就主动去问张云情况,当张云一一讲解自己的捉捕道具时,大家震惊了,其实李达捕了这么多年自然也有些手法,但完全没有张云那么完善,张云看到大家的反应,无不得意地说:“我师父以前喜欢云游四海,到了荒郊野岭开始只能吃干粮,后来就用这些方法捕小动物。”这些工具因为带来带去太麻烦,也就直接放在了山上,都是就地取材,也不用担心遗失。
听完张云的话,狗子是完全一脸膜拜,上前抱住张云,把脸狠狠地埋在张云胸前,张云揉着狗子的头发,一边感受手心的柔软一边得意地看着来金,来金哪能甘心,硬要连夜想出一个更好的方案,来福劝都劝不了只能作罢,但人家经过这么长时间琢磨的东西怎么可能这么容易被超越。
接下来的日子里来金一直憋着一股气,但也不再闭门造车,偶尔会和张云讨论,两人说着说着又会扯到战术问题,然后因为一言不和就吵起架来,来福和狗子刚开始还会害怕,忙着上去劝,后来都麻木了,自顾自地缝补他们衣服上被刮坏的破洞。
但两个人这么较着劲儿,家里的食物也充沛了,天气也热了,东西存不住,虽然有些活物养了起来,但还是天天大鱼大肉的,吃得几个人精火旺盛,来福和狗子算是彻彻底底地切身感受了一把。
初夏的时候,山上的人却多了起来,来金他们做起来的工具常常被人偷偷拿走,又无迹可寻,而且用箭射猎也不方便了,再加上人多了,猎物也少了,山上一乱,来福就不让他们再上去。
张云以前也是练家子,比来金学得精多了,虽然这段时间他们一直又吵又闹的,关系却增进不少,两人闲着无事就在院子里练了几招把式,一练就上了瘾,甚至去削了几块木棍对打,从开始的蛮力到后来的巧劲。
而且两人怕热,对打的时候都光着膀子,高大健美的身材配上均匀的肌肉,两具积聚着力量的身体在眼前你来我往,的确是赏心悦目。
来福和狗子靠在门边,看得面红耳赤,来福看着来金,觉得完美到不行,忍不住跟狗子:“狗子,你说我家金儿是不是长得特别好。”之后又加了句:“世上没谁能比的过金儿了。”狗子本来还沉浸在张云矫健的身姿中,一听来福的话立马摇了头,指了指张云,竖了一根大拇指,来福哪能听别人说自己来金比别人差,立马反击,狗子说不了话,反驳不了来福,气得“呜呜”直叫,激动之下,指了指张云的下身,伸出手,比划了手肘和手腕的长度,来福立马明白过来狗子的意思,气道:“我家金儿的更大。”直接伸出一只手,比了一下肩峰和指尖的长度。
狗子看了一下来金下面,一脸指控地看着来福,明显不相信,来福见话已经说满了,也只能硬着头皮说:“那是张云的小了,我家金儿硬起来就又这么长。”狗子憋屈极了,脸红得能滴出血来,两人僵持着,直到张云和来金晨练结束。
中午烧菜的时候,狗子虽然还是帮来福打下手,可一副不愿意搭理来福的样子,来福现在是已经想通了,只觉得自己真是脑残才和狗子计较这些东西,但又不好拉下脸来道歉。
吃饭的时候狗子还是忍不住往来金底下张望,看得张云那叫一个生气,来金也被看得莫名其妙,在狗子第七次往旁边的下面看时,张云愤怒得质问狗子,狗子看张云的样子立马蔫了下来,老老实实地比划开了,等大家明白过来,来福的头都要钻到桌子底下去了,李达一直憋着笑,大娘只能尴尬地说了句:“你们这像什么样子。”就拉着李达离开了。
张云看到狗子脸上还残余的恼怒,不禁觉得好笑,抱起狗子亲了一口,转头对来金调笑道:“看来你家这位对的下半身的东西很不满意,竟然想出这么大的玩意儿。”来金现在也是苦笑不得,只能道:“虽然没那么大,可比你大点还是绰绰有余的。”说着,就把来福搂到自己怀里。
张云自然不会示弱,便道:“那去屋子里量一下再见分晓,现在可别把话说满了。”
第三十八章
这时来福反应过来道:“你们这是干嘛呢,别瞎折腾了。”张云和来金都是话赶着话,其实还真没想比试,再说两人心里都没底,现在有了个台阶也就都停了争执。
这次之后,张云发现狗子对自己不能说话这件事也在意起来了,狗子自己没说,但张云常常看到狗子一个人趁没人的时候偷偷发声,努力了半天却只能发出细碎的“嗯”、“啊”之类无意义的词。
张云看得很是心疼,平时自己根本没注意到狗子是哑巴有什么坏处,在床事上没法拒绝,却也不影响叫床声,其实狗子的喉咙应该伤得不是太重,是有治愈的希望的,只是自己内心的私心希望狗子的生活圈子越小越好,现在不禁对狗子有了些微愧疚。但现在生活安逸,外面又不知道是什么状况,张云只能安于现状。
为了转移狗子的注意力,张云也开始教狗子一些强身健体的招式,来福即使在家里更多的处于一个女性角色,但内心还是希望自己有点男子气概,自然不会错过这次习武的机会。
来金是被逼着教的,也就随便敷衍,还是不是的动手动脚,好几次直接把手伸到衣服里面去,把来福气得够呛,不过体质也的确好了很多。
这个夏季快过去的时候,上头来了不少官差,过来这里征兵,起初还是自愿报名,镇上的人都属于要平平安安过日子的普通老百姓,结果报名的人寥寥无几。
又过了半个多月,开始强制征兵,有钱的可以用钱买回一个名额,没钱的必须要出人,而且是家家户户查过来,镇上的人大多被鸦片掏空了家底,很多人都拿不出钱,只能含泪送走家里的适龄儿孙。
来福卖了食肆,手里头还是有积蓄的,官差按照家里的男丁人口收了钱,本来满满一小袋的银子立马见了底,官差倒对这一家子的富裕感到惊异,毕竟很多人家连一个人的价钱都出不起,更何况是这个小村子的人,不过看看这几个人的长相和气质,觉得也是有可能的。
来福虽然交了不少钱,心里反而松了一口气,毕竟家人的平安才是最重要的,来金却还是紧皱着眉头,再看看张云和狗子,张云也是一脸的郁卒,来福以为他们是因为花了钱心疼,便说道:“你们这是怎么了,钱花出去还是可以赚回来了,只要大家都能在一起就行了。”来金回道:“征兵的事情怎么可能会这么简单,如果战事一直没停,那之后还是会再来的,现在家里的钱都花得差不多了,下次可怎么办呢。”来福听了,脸色也沉了下来,张云在旁边听了,附和地点了点头。
来福没在这里读过书,对这些方面一点儿也不了解,来金和张云将情况大致地讲了一遍来福才明白。
晚上,四个人都在房间里商量对策,来金没让大娘和李达参加,这些烦心事他们都不准备打扰大娘和李达。
狗子在一旁只能听得懂一点,没多久就昏昏欲睡,来福虽然懂但也插不上话,张云首次提出了要带狗子离开的想法,听得狗子和来福一怔,狗子立马摇头,扒着来福的衣角表示不愿意,来福反抱住狗子一脸生气地盯着张云,张云只能苦笑,不过张云和狗子先达成协议,让大娘和李达搬到山上,找个隐蔽的地方去住。
第二天,他们就跟李达和大娘说了这事,当天就赶到山上找地方,山上没有被大面积地开采过,所以也很原生态,山的深处丛林密布,几个人找了一个靠着山水又地势较平坦的地方作为基地,之后就忙忙碌碌地倒腾起屋子,又在里面放了必备的用具,这屋子虽然不大,也用了一家人半个多月。
大娘舍不得来福和来金,在众人的一再劝说下才搬了上去,来福又让大娘带去了四只配对的家鸡,一头猪和不少蔬菜,一切准备就绪才放心得回去了。
大娘和李达搬上去没多久,镇上又来了官差一家家搜查,这次查得更为仔细,甚至连年纪很大的人也都要,张云又想着带狗子离开,不过这次提早给狗子打了预防针,晚上房事过后,张云搂着狗子说:“狗子,你跟我走吧,其实你的嗓子可以治好,我带你回都城找我师父,而且现在局势不太平,我们不能拖累来福和来金他们了,都城现在应该也没有太大影响,去了那边也比较安全。”随后又加了一句:“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保护你的。”狗子听了久久没有回应,等张云觉得狗子已经睡了时,狗子轻轻地“嗯”了一声,然后窝在被子里哭,张云叹了一口气,吻着狗子脸上的眼泪,觉得异常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