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过生活(穿越)——头骨里挑鸡蛋
头骨里挑鸡蛋  发于:2013年08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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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跟来福来金打了个招呼就先自我介绍,一张嘴满口黄牙,甚至能看见牙龈上面的污垢,说话的时候远远地就能闻到一股恶臭,不过幸好这人说话思路很清晰,没有说太多废话折磨他们。

来人叫王吉祥,这里是高峰城,因贴近高峰山而得名,而邻近不远处就是现在正在打战的地方,相距不过脚程两三天,所以这里人特别少,不是征兵就是逃走了,而且这里的物资粮食也都被运到战场上去了,王吉祥没说得太具体,专门挑着来福和来金感兴趣的地方讲。

说完后,王吉祥却还是贴着不走,开始东扯西扯,而且开始往前靠,似乎想说什么比较秘密的事,由于身高关系,来福和他挨得近,被他的口臭熏得头昏脑胀,屏气太厉害,憋得两颊通红,但由于他之前的示好,又不好叫他走开。

王吉祥兜兜转转,总算是讲到了重点,说起了长寿膏,接近来福和来金的目的也暴露出来了,而来福一听他在兜售长寿膏,想用长寿膏换粮食,自然脸色也不像先前,对王吉祥之前的好意也没了感激,但还算客气地回道:“王大哥,我们俩不吸这东西。”王吉祥一听,愣了一下,又笑道:“小伙子,你既然喊我一声哥,你就别瞒着我,这烟瘾如果上来可不是一般难受啊,你哥我以前就是身上没银钱,硬是戒烟,你看我现在看上去活活老了二十来岁,你们俩这长相可是少见,别糟践了啊!”来福叫哥本来就是客气一下,真见他这么坦然地自称哥,却恶心地不行,眉头也皱了起来,语气强硬地回道:“我们真不吸!”王吉祥听了也没变脸色,还是一脸笑意道:“没关系,没关系,买卖不成仁义在,以后有事尽管找我哈!”说完便往前快走了几步,回到之前的位置。

来福特别烦这种笑面虎,无论做什么事都很难看进他的内心,虽然之前的镇上村上有些人表现出明显的恶意,但心思不会太复杂,所以来福对他们一直没有什么深刻的厌恶,顶多不太喜欢摆了,但对王吉祥,来福是真心一点儿好感也没。来金显然也和来福差不多的想法,面色有点不悦。

这次一行人的模式跟上次差不多,只是人更少,官差也更慵懒,不爱管着他们,自由度相对比较高,来福来金的驴车被官差霸占了,但这几个官差也不是没人情味,也让他们在车上放了个锅,所以这两天大家都能喝到滚烫的热水,所以天气虽然冷了很多,但也没冻到骨子里。

由于官差们不催不急,走走停停,花了四天的时间才赶到,京国的边境已经被攻破,所以兵营已经全面后移,这里四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即使有兵营驻扎,多了点人气,但还是相当荒凉。

来福到了这,一点都没感觉到电视剧中粗犷浩渺的沙场之感,营地两侧远远地能看见两座高山,来金仔细看了一下四周,估计这里就是进攻的突破点,而帐篷几乎零零落落又较有规律地摆满了两山之间,士兵人数显然极多,可一看这些士兵们,一点儿也没有肃杀之气,反而死气沉沉,面色极差。

官差把来福一行人带到一个穿着盔甲的将士面前,这将士对人数很不满意,立马斥责这几个官差,官差也像是习以为常,并没有什么太大反应,只忙着赔笑,连连允诺下次会多征几个人,将士又骂了几句脏话,才不情不愿地停嘴让他们离开,然后命人过来给来福一行人安排住宿。

安排的人对这种半路插班的事情早就习以为常,利索地安排开了,来金跟他提了一下要跟来福一起的意见,安排人也没刁难,很痛快地答应了。

来福和来金一进帐篷,差点没被里面飘出的恶臭熏死过去,几乎是脚臭夹杂着衣服长久不洗的酸臭和各种难以理解的诡异味道,来福对气味特别敏感,连着干呕了几声,安排人也没多说什么,只斜眼看了一下来福说道:“这气味闻习惯了就好,这种地方别穷讲究什么了。”来福听了,只能强忍着恶心进去放行李,里面一个人也没有,“其他人都在另一边练兵。”安排人解释道。

这里的床铺就是常见的通铺,就地上摆上两大块木板,上面平铺着已经看不出原来颜色的破被子,安排人指了个角落就由着他们自己离开了。来福一摸被子,感觉表面滑腻腻地,里面的棉絮又冷又硬,一看就是完全不保暖的类型。而除了床铺,几乎见不到其他什么东西,就整整齐齐地摆着十来个箱子,箱子就是差不多直接从树上砍下的木块做的,粗糙地不得了。

来福暂时也不知道怎么整理,就先拉着来金出去透透气,顺便把帘布掀开通下里面的气,两人顺着帐篷坐了下来,见四周都没人,来福就轻轻地问来金对这里的想法,来金说道:“如果按象棋里面的棋子给军队分等级的话,那我们现在这群人就是打头阵的兵,可有可无,随时会丧命,我们身后应该有比较完整统一的军队,就像是马相士,之后会是精兵,类似于将……”

来福听了,心里有些难受,忍不住回道:“兵还可以杀将呢!”但底气有些不足,毕竟他内心也是认同来金的说法的,来金捏了一下来福的脸道:“这只是个比喻,干嘛计较这些。”来金又分析了下情况,来福也认清了情况,事实上,这里的士兵看情况全是临时招安的,没有经过专门的培训,但胜在人数多,所以冲锋陷阵当开头炮是必然的,即使损失了也不会太可惜,而且之前遇见的那个将士只关心人数,不关心质量,看他样子也不是因为认清了事实,而是明显觉得人多力量大。

但既然来了,也只能既来之则安之了,来福和来金偷偷地亲了一下就想站起来看看周围的环境先,来福刚站起来,来金就假装给他拍尘土,重重地拍了几下来福的屁股,来福真心想不通在刚聊了这么沉重的话题后,来金依然有闲情干这些,就懒得搭理他,来金这人就是属于越搭理越来劲儿。

这时,后头传来了对话声,是和来福他们一起过来的那几个。

第四十四章

来福有些庆幸刚才没和来金怎么玩闹,稍稍整理了一下衣服就出来跟他们打招呼,来福和他们也不熟,而且年龄差距摆在那,没什么共同语言,所以没多久就和来金先离开了。

两人在四周稍稍绕了一圈,本来来福和来金还疑惑为什么这里的管理会这么放松,难道不怕人逃跑,结果发现在每隔一定的距离内都有几个官兵在高处站岗,对底下的情况一览无遗。两人在观察的时候远处不时传来喊声和兵器碰撞的声音,但很嘈杂,就连来福都能从声音中听出练武的质量异常低下。

到了傍晚太阳快落山的时候,四面的号角声响起,一群人从四面八方涌了出来,来福和来金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就随着大流进了自己所属的帐篷,陆陆续续,人都到齐了,加上来福来金总共正好有二十个人,原本还算宽敞的帐篷顿时变得拥挤,随着他们的到来,帐篷里好不容易清新一点的空气又浑浊起来。

大家对来福来金的到来显然有点见怪不怪,全都疲惫地往地上一坐,开始脱身上的装备,等他们脱鞋子的时候来福的脸已经绿了,扒着来金的衣服微微颤抖,来金虽然也受不了这味儿,但总体还是冷静的,他发现这些人似乎也有小团体,差不多可以分为两组,这些小团体要么就是原本的熟人,要么就是服从的关系,除此之外还有几个零散的人,来金没打算进哪个团体,有了这些小团体反而碍手碍脚,所以就挑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到了后边角落,来福才觉得呼吸稍稍顺畅了点。

气氛有些沉闷,其中一个貌似领头的人先向来金问起了话,来金态度还算谦和,一一回答,只是其中透着疏离,一来一回了几次,也明白了来金的意思,幸而这人也不恼,不过停了话头。

没多久,外面敲了一声锣,来福来金有些疑惑,其他人却很淡定,慢悠悠地开始穿鞋,有人也跟来金解释了下,现在是晚饭时间,一声锣是表示一次开饭,他们这个帐篷和旁边三个是第五次锣响的时候。

过了好一会儿,终于敲起了第五声锣,一群人蜂拥而出,来金护着来福好不容易才挤出一条缝隙,但到了分菜的地点,大家还是按着规矩排队。

晚餐是两个窝窝头,来福看见窝窝头还有点小兴奋,在前世吃过窝窝头,觉得味道还是很不错的,看来军队里的伙食还是挺好的,来福笑眯眯地咬了一口,眉头立马皱起来了,这味道根本就不对头,咬起来很硬不说,里面还疙疙瘩瘩,老半天都嚼不出一点儿甜味。

来金看到来福变化多端的脸,不禁觉得好笑,用手狠狠地捏了几下来福的脸,平时来金捏来福屁股捏习惯了,手上力道没控制好,来福的脸被捏得红了大片,气得伸手一推,手上的半个窝窝头掉了下来,来福本来就不喜欢吃,再说也只剩半个,就懒得去捡,没想到一个瘦小的身影飞快地跑了过来,捡起地上的半个窝窝头,小心翼翼地捧着问来福:“大哥,这东西……你还吃吗?”来福看他一脸的希翼,好笑地摇了摇头,这人立刻往嘴里塞,半个窝窝头就一口解决了,来福看得目瞪口呆。

这时,一个帐篷的人过来不满地对来福讲:“小兄弟,你是不是带了不少存粮过来啊?这么大个窝窝头就这么给了别人,再怎么得也得先给我们啊!”来福这才发现粮食的珍贵,连忙否认,只说自己是看这人可怜,一时糊涂,说了老半天才算过关。

还剩下的一个窝窝头来福实在是没有胃口吃,抬头见大家竟都还没开动,不禁有些好奇,过了一会儿,几个官差开始点起了不少的火堆,上面架起了大锅煮水,一群人围着火堆才开始吃东西,有人拿碗的就在锅里舀了热水坐那喝,来金观察了一会儿,发现这里也有不少人是有吃自带粮的,这才跟来福说了一声去帐篷里拿碗和吃食了。

来福一个人坐在那里不免有些不安,自从来了这里后几乎没离开过来金,对来金的依赖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前世从来没有过这种心情,即使一个人在完全陌生的环境也能处之泰然,来福苦笑,不知道到底是自己惯坏了来金,还是来金惯坏了自己。

来金回来得特别慢,来福越等越焦虑,心情也变差了,但有两个好死不死的人见来福长得柔弱,又是孤身一人,就盯上了他手上的窝窝头,一般要抢食物的都是些来这比较久,资历老,身上存粮又没了的。来福是死活没想到自己手上一个小小的窝窝头要两个人出马抢,本来自己也不想吃,给他们也无妨,但现在心情不好,也懒得搭理他们。

而由于来福转了个方向,来福的脸直接暴露在火光面前,整张脸美得不似凡人,这两个人原本就打算劫个食的,没想到碰上这么美的人,饥渴了许久的身体不禁有些蠢蠢欲动,其中一个忍不住摸了一把来福的脸,光滑的触感让他几乎有些惊喜,恨不得上上下下把来福摸个遍,其实这也是来金特别喜欢摸来福身体的原因,两个人上下其手,来福躲都躲不了。

来金过来的时候乍一看没看见来福,随后才注意到来福被两个人围着欺负,几乎怒不可解地上去就是一拳,这两个人被来金的气势吓到了,完全还不了手,来福更是怕得不行,担心来金又弄出人命,扑上去用力地抱着来金,来金就是掰不开来福,气得拽住来福的手一扯,疼得来福一声痛呼,那两个人这才恍过神来,跌跌撞撞地逃走了,来金见来福被自己弄疼,又是心疼又是生气,只得蹲下来看来福的伤势,其他人见没事了也又各管各的。

来金把来福拉到后面一块查看,来福的手腕部分被捏红了一圈,有点使不上力气,但也没其他大碍,来金确定没事后,对来福的态度马上变恶劣,几乎恶狠狠地说:“我才离开一小会儿,你又给我去勾引男人!”来福委屈地不行,气道:“你混蛋,这事怎么能赖我头上……”还没等来福说完,来金又打断了:“你给我闭嘴,他们碰你哪了?嗯?”来福又委屈又生气,看都不看来金一眼,来金又逼问了几次,态度一次比一次狂暴,来福也怕了,这才回答,声音都带了哭腔:“就摸了脸。”来金见来福态度软了,自己也就硬不起来,抱着来福哄着,但还是霸道地把来福的脸亲了个遍。

来金也知道是自己太过分了,自己心里也知道不是来福的错,但每次看到来福被别人碰还是会丧失理智,忍不住会对来福又吼又骂。

而来福被来金一哄,更觉得难过委屈,眼眶泛着红,对来金说:“金儿,你下次别对我凶了,我是真害怕。”来金也有些自责,连连应承,来福又问来金为什么回来得这么迟,来金柔声说了原因,由于天色太晚,帐篷里没多少光,来金翻了好几个包袱才翻出有吃食的。

说到吃食,两人都有点饿了,来金又哄道:“乖,别气了,我们去吃好吃的好不好?”来福被来金哄小孩子的语气弄红了脸,又轻声抱怨道:“你总是这么喜怒无常。”来金听了也不反驳,拉着来福的手往之前的位置走。

大家先前都被来金的戾气吓到,那些食物也没人敢碰,来金和来福回去的时候,东西还原封不动得放在那,来金去舀了碗水,两人就坐那吃了起来,来福不爱吃着窝窝头,又不能浪费粮食,索性都进了来金的肚子,来福则一手拿着番薯干一手拿着大饼地吃,来金自己吃的时候还要伺候着来福喝水。

既然有人哄着,自然也就有了任性的权利,来福咬了几口不要的都扔给来金,来金却也乐在其中,其实他们还带了其他的食物,但也不敢拿出来,光这两样就有人眼红了。

再迟一点,有士兵过来讲当前的形式,其他人都听得昏昏欲睡,来福也听得云里雾里,而来金却异常认真。

晚上睡觉的时候,来福和来金还是像在外面露宿一样,不过把铺地上的布铺在通铺上罢了,被子是两人一条,来福和来金都没准备盖,索性垫在底下当床褥。最让来福难以忍受的是气味,来福只能把头埋在来金的颈窝,闻着来金的体味才能勉强睡着。

第二天一早,锣声就把大家都吵醒了,来福半闭着眼睛穿衣服,来金看来福半睡不睡的样子觉得可爱到不行,但因为环境关系只能强忍着不把他压倒,用手揉了揉来福的脸当做洗脸,粗糙的指腹划过来福的脸,来福立马清醒。

早餐是一片大饼,味道跟来福自己做得完全不能比,来福只能苦着脸吃下去,来金吃了一个完全不够填肚子,又去吃了不少东西才够,来福塞了点陈皮在衣兜里,挂着水壶随着大众去了排练的地方。

第四十五章

来福和来金先去领了两套装备,这身上的盔甲不过几片竹子做成,虽然轻,可行动起来总有些阻碍,武器就更简陋了,木棍上面插个箭头,木棍还是没打磨过的。来福一看,心里不禁暗自嘀咕,这种破装备不是叫我们去送死嘛!脸上却也没表露。

军队的训练也完全是一板一眼,说不上有多高的技巧性,虽然大家普遍懒散,但有几个官兵四处巡逻,大家伙儿也偷不着空歇着,半天下来来福光觉得腿疼胳膊酸,又枯燥个半死,其他倒一点儿也没感悟出来。

这是高耗体力的训练方法,本来填的满满的肚子一下子就给饿了,在一小会儿休息的空档,来福偷偷地摸了点陈皮出来给自己和来金解馋垫肚子,但那些没自己存粮的就没那么幸运了,半个上午不到就把肚子里的那点儿货消耗光了,也只能硬扛着。

来福看着那些人一脸菜色,觉得有些可怜,但同时也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护着食物,免得自己和来金也沦落到这个地步,这样一想连陈皮都不敢吃了,生怕被人盯上。

相比其他人得过且过的训练态度,来金显然认真很多,之前和张云对打的时候都是用短棍,对这种长枪很陌生,一上手兴致也高涨,来福起初还算认真,没多久就不行了,在队伍里面浑水摸鱼,不过几乎整个队伍都是在浑浑噩噩状态里,来福是一点儿也不突出,反倒是来金的认真招来了监管将士的夸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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