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逍遥(穿越 女变男 第一部)——西邻飞雪
西邻飞雪  发于:2013年08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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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邢文是越学越来劲,“何为百分比?”

“百分比就是……”没办法,只有又把百分比的原理和计算方法说了一遍,说得我口干舌燥。

现在才知道原来当老师这么累……

“邢文,这件事很重要,千万马虎不得!”把一切该教的都教了以后,仍有些不放心的再三交代着。毕竟是第一次接触现代的知识,对于这个时代的人确实是太超前了。

这也是我站稳户部的第一步,不能有一点差池。

“大人请放心,邢文定不叫大人失望!”他兴奋的抱着我的“演示稿”兴冲冲的走了。

“司马大人,那我……”张启山委屈的望着我,配上他那威武的大胡子差点让我笑出声。

“张大人别急……还有更重要的事请你帮忙……”我轻笑着,示意他附耳过来。

卢侍郎斜了我们一眼,阴阳怪气的哼哼着:“男人的屁股就那么好捧吗?张大人,你可是越来越没出息了!”

张启山听后脸色数变,尴尬着不敢靠近。

暗红衣袖下屈指成拳的指节嘎吱作响。

“张大人,”我僵着脸,严肃的看着张启山,“有句话说得好,身正不怕影子斜。我与你谈的完全是公务,怕什么谣言!你若这样,倒真显得我们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自己都不敢正视,难怪别人会猜疑!如此,青城也无话可说!”说完转身便走。

“司马大人!”他追过来拦住我,“是启山愚笨,失礼了,还请大人原谅!需要启山去办的事还请大人明示,启山定当为大人办妥。”

说完,他果真侧脸凑了过来,坦坦荡荡,毫无异色。

这还差不多!

我在心里嘟囔了两句,凑过去把话说清楚了。

只见张启山满脸跃跃欲试的兴奋:“大人,属下一定不负大人所托!”

点点头,我环视内堂,提声道:“本官今日上任不想牵涉太多,望各位各司其职,一切如常,司马青城当不甚感激!”

第四十六章:痴情难诉

今晚的夜色很好,星子像碎钻一样散落满天。

我只着一件单衣爬上屋顶,随意仰躺下来凝望着漫天星光。

还好……户部的情况没有想象中的糟……张启山够豪爽……邢文够聪明……

那些死老头一定是丞相派的……嘴巴那么臭,跟老狐狸一样……国师派的是哪些呢,好像没什么动静啊……凤歌……

用力甩甩头。

他怎么会帮我……我一举清掉了刑部户部两员尚书,打破了朝堂的平衡,他恨我都来不及了……

为什么要想他……难道真成了杯中被慢慢加热的青蛙,再也不懂得往外跳了吗?

没有谁是天生的强者。一个人被独自抛弃在悬崖边时才会逼迫自己坚强起来。

曾经的我是被宠坏了,而现在的我……正独自站在悬崖边……

他不再是我的依靠了……我只能依靠自己的双脚倔强的站立。

后脑勺一阵阵发凉,晚风吹得我头昏脑胀。

肯定是着凉了,凤歌以前都不让我上屋顶的……

苦笑着,有些沙哑的喊着:“云枭!云枭!”

不愧是修兰得霖的暗卫,明明没看见人,却总会在你需要的时候出现。

仰望着几步外那个快要和夜色融为一体的一脸冷峻的男人,我缓缓坐起身。

“云枭,我头有点晕,你扶我下去好不好?”

云枭冷若寒星的眼睛闪了闪,眨眼间已经到了身前。

他单膝跪下,一手揽过我的腰抱紧,纵身转眼间便落了地。待我站稳,便规矩的收回手,垂首站到了几步开外。

我晃了晃昏沈的脑袋,想到明天还得去刑部报道。

“云枭,你觉得刑部侍郎和前刑部尚书比怎么样?”

“蛇鼠一窝。”

“哦,是吗?”原来不是没思想的工具啊,有意思!

“那岂不是不能用?”我皱皱眉头,“既然不能用,也没必要浪费国家的俸禄了……”

云枭有些吃惊似的抬头飞快的扫了我一眼,眼中的神色很是复杂。

假装没看到,我继续做苦思状,心里却是翻搅难平。

这些话,以前的我怕是说不出来的……如今……真真应了一句“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云枭,看来又要辛苦你了……”

他轻轻退入夜的阴影中,什么也没说。

“司马大人这边请!”“这边请!”

我在刑部得到了意外的热情招待。

所有的官员都在门口迎接,把刑部门前的大路堵了个水泄不通。刑部侍郎殷勤得几近谦卑的笑脸显得虚伪而做作,其他人也如此般假得可以。

哼!当我是不谙世事的小毛头吗,稍占上风就会沾沾自喜?尤其是那连降三级的原“刑部尚书”,笑得那么“开心”,没忘记是我扳倒他的吧?

不动声色的随他们进入刑部内堂,来到为我准备的桌案旁,我一偏头,浅淡若风的笑滑过嘴角,引出了精致的脸上两朵可爱的梨涡。

“近五年刑部亲办的案件卷宗在哪?拿来我看看。”

刑部侍郎的笑容顿时僵住。

故作莫名的眨眨眼,惊疑道:“难道没有吗?”

“有,当然有……不过大人新上任,很多事情还不熟悉吧,而且也用不着那么辛苦啊……”

我更是一脸的无辜,水汪汪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侍郎大人怎么知道我不熟悉呢?难道因为是新官上任,所以就不能看卷宗?”

那卢侍郎的脸色陡然数变,但很快又恢复了脸色。

“呵呵,大人说笑了……来人,给大人拿卷宗!”

一叠叠蒙尘的卷宗摆放到了我的案头。

不自觉的露出了难得的得意的表情,好久没看了,真有些怀念那种感觉!

“侍郎大人你们各自忙去吧,我自己看看就好。”

看着众官员探头探脑的样子,我毫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

想知道我要做什么?等着吧,我会给你们一场精彩的演说。

看了快两天的刑事卷宗,我满脑子都是些杀人放火的画面,甚至连上朝的时候都有些精神恍惚。不过好在快看完了,这种非人的折磨也即将结束。

下朝了。

官员们像潮水一样有次序的退出大殿。

我仍旧低头思索着卷宗中的案子,一个人慢吞吞的走着,不知不觉就落在了后面。

……案件中有提过五天后……

五天?

我猛然回过神来。

好像说过五天后让邢文把户部的统计结果给我……他也没来找过我,不知道他有没有遇到什么困难……

这两天光顾着刑部的卷宗,差点忘了……张启山应该会清楚吧……刚才他好像就在后面……

边想着就猛地一个转身。

“哎哟!”

我的脸重重的撞到了身后人的胸前,小巧的瑶鼻都快被挤变形了,一双素手也条件反射的抓住了他的手臂。

身后人先是身子一僵,很快就反应过来扶住我,险险的稳住了我摇摇欲坠的身形。

“对不起,对……”

忙不迭的道歉戛然截止在抬眸的瞬间。

凤目涟涟,秋水盈盈,那让人魂牵梦萦的绝世容颜,就这样毫无预兆的出现在了眼前。

星眸璀璨,脉脉情深似海;粉唇迎风,夭夭花容无双。

曾经的柔情似水、缱绻缠绵像潮水般漫上眼底,湿了眼眶。

那些被娇宠得无法无天的日子……那些天地为证承诺永恒的誓言……那些爱与被爱的点滴……

心尖像冬眠的花苞一样被渗入了春天的第一滴融雪,颤动着想要绽放。

我呆呆的看着他,竟有些失神了。

一阵凉风吹来,带着浅浅的清爽雪香袭上面颊。

一瞬间的怔忪后,以最快的速度抽回手后退着,神色凄然的无奈苦笑。

到底还在期翼些什么?

一切都是假的不是吗?

你以为你是谁,他非得爱你?

你只不过是占了他人身体的一只恶鬼!

手臂上还残留着他掌心淡淡的体温。

低头整容,我终于漠然的走过——那擦肩而过的雪香追风逐影而来,淹没了我的心。

浮生长恨欢娱少,薄情冷暖怎堪分?昏蒙间,已是相逢路人。

凤歌渐渐握紧了还悬在空中的手,紧闭的凤目,纤长浓密的睫毛不住的颤动着。

那天真是太慌乱了,竟会以为他与皇帝做了那样的交易,一旦冷静下来,就会清楚骄傲如他,又怎么会愿意出卖肉体?而修兰得霖也不会允许自己越那雷池一步,因为,他首先是这朝风的霸主,然后才是一个拥有七情六欲的男人。

现在的青城,确实有让皇帝破例重用的能力和理由,除却自己手中那一叠叠厚重沉寂的消息。

下朝时看到他旁若无人般的寂寞独行,一种名叫心疼的情绪开始蔓延,脚下已是不自觉的跟了上去。

他撞进怀里的刹那,恍惚间生出了一种什么都没发生的错觉,他们还和以前一样,自己还是那个会温柔宠溺得他无法无天的凤歌,而他,还是那个娇憨可爱迷糊调皮的青城。

可一切,都只是幻觉。

他失神的眸子,凄然的神色,无一不在控诉着自己的狠心和绝情。他退开时抽手的决然和悲伤,像刀子一样狠狠捅进心间,痛得就快直不住身子。

我再也不是你的依靠了,是吗,青城?

再也不能拥着你暖香的身子入睡,再也不能亲吻你滑腻艳丽的脸庞,甚至,再也不能碰触你的一切……

只是,这样的再也不能,我真的能够承受吗?能吗?

第四十七章:刑部立威

那晚,特地吩咐了云枭在院外值守不要进来,独自在黑夜静谧的房间里抱着被子压抑着哭到沉睡。

我以为我够坚强,却只为一次意外的邂逅而轻易崩溃了。

第二天,当我泪眼婆娑的醒来,发现房里的桌上放了厚厚的一摞资料。

是我叫云枭查的关于刑部侍郎的资料。

昨晚软弱无助的样子,一定都叫云枭看去了吧?

他在这种时候,总会显得特别不可爱。

翻着手中的资料,眼里又重新燃起昂扬的斗志。

心情不好,就拿你开刀吧!虽然是迟早的事……

“司马青城!”

一声怒吼自刑部门口一路狂啸而来,其分贝高得震翻了两旁桌案上的卷宗资料。其他官员集体噤声,用一种小心又同情的眼神看着来人。

我漫不经心的掏掏耳朵,把面前摞得高高的卷宗往两边挪了挪,才露出刑部侍郎那张可以称之为暴怒的脸。

“司马青城,你有什么资格罢免我?我为皇上效力的时候你还没断奶呢……”

刑部侍郎,不,应该是前刑部侍郎,双目圆瞪,眼珠红得像要滴出血来,咬牙切齿的要把我撕碎似的。

“资格?”粉唇微弯,抿成一抹冷魅的嘲讽。“你该问问你自己,案子办成这个样子,还有什么资格坐在刑部侍郎这个位子上?”

我抓起手边的一叠卷宗往他面前一掷。

“朝风九十七年,城郊白云庵庵主被人杀死于庵前,乃身中数刀失血过多而亡,死者口中却意外的多了半截血淋淋的人舌;同日,城东一年轻秀才死于家中,乃手握匕首刺心而死,其口中只余半截舌头。经比对,庵主口中的舌头便是城东秀才的。”

我边说边回想着卷宗的记录,眼神飘过前刑部侍郎的头顶。

“当年这件案子是你判的吧!你的结论是城东秀才调戏出云庵庵主,被庵主咬下半截舌头,恼怒间痛下杀手,回家后又后悔害怕不已,便畏罪自杀了,是吧?”

前刑部侍郎警惕的盯着我,哼道:“正是,有什么问题吗?”

“有什么问题?”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问题大了!首先,这白云庵庵主既不年轻又非貌美,城东秀才年轻潇洒又为何要调戏于她?其次,若城东秀才果真一气之下杀了庵主,又为何非要回家以后才畏罪自杀而非当场自尽?其三,就是那半截舌头!”

前刑部侍郎蔑笑道:“怎么?难道大人要说那半截舌头不是城东秀才的?”

“当然不,”梨涡浅浅的显在象牙白的脸上,“那确实是城东秀才的舌头,不过不是被庵主咬下来的,而是被人用刀割下来的!”

“什么?”

前刑部侍郎吃了一惊,周围观望的官员们也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这个案子在当年引起了很大的轰动,刑部不少人都参与过当年的办案过程。

“很惊讶?”又是一个温柔而讽刺的微笑,我缓缓扫视全场,“我也很惊讶呢。好在当年的仵作够细心,勘验的时候把这小小的细节也记录了下来。”

“什么细节?”

“就是……舌头的断面很平整。如果真是人咬断的舌头,那舌头的断面必定因为牙齿的撕咬和错钝而参差不齐……只有利器,才会使舌头的断面如此平整。所以,那半截舌头,是杀害城东秀才的人割下来塞入白云庵庵主嘴里的,再伪造出秀才自杀和庵主被欺辱的假象。但你却想都不想,就轻易的跳进了凶手的陷阱里。因为你的粗心和主观臆断,让凶手逍遥法外了三年……”

“这么说你查出凶手了?”

“你说呢!”我把脸凑到他面前,一字一句的说,“不过,我不会告诉不相干的人!”

“你……”

“怎么?还有意见吗?如果还不满意,我这还有不少有趣的东西,要不要我拿给皇上瞧瞧?保证够你死上个十次八次的!现在只是罢了你的官,你该感谢我才是!”

前刑部侍郎一张脸红了绿,绿了黑,最后终于变成了没有生气的死灰色。

“司马青城,你别得意!刑部可不是你这个仗着有几分皇上的恩宠,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能够驾驭的!兔子的尾巴长不了,我等着看你狠狠摔下来的那一天!哼……”

他带着最后的破碎骄傲,骂骂咧咧出了门,在门口处还被门槛拌了一下。

我飞扬张狂的笑容在他的身影消失后渐渐淡去。

“都回去做事!”

云眉轻挑,美目横斜,凌厉的眼神扫过还在观望的众人。

众官员有着一瞬的震撼,很快便低着头作鸟兽散。

他的话虽然难听,但也说到了点子上……我始终无法在短时间内深入接触到这沉沉官场的核心……什么人……可以帮我……

一个高大威武的身影从记忆的深潭里浮出。

他吗?

轻轻垂下帘幕般的睫毛,浅笑在如花的唇上荡漾开来。

第四十八章:帮手

阴暗的天牢里,墙壁上是亘古不变的昏黄火把。

武扬一脸严肃的坐在对面。忽明忽暗的火光映照出他线条刚毅得如同木刻的脸,和他身后灰墙上拉扯着的狰狞的巨大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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