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寇准看了看秦淮,又看了看他身后的东方漠,拢起扇子,摇摇头说到:“罢了罢了,君子有成人之美,既然这位公子这么喜欢晚儿,我又何必和你争呢?”说得好象成全一对有情人终成眷属一样。
听得东方漠脸上越来越冷,越来越冻人。
秦淮却不答他的话,回头跟东方漠说,“拿钱。”
东方漠这么大个钱包站在身后,不向他要不向谁要?
东方漠沉积已久的愤怒终于爆发了,还向他要钱?他一把拉起秦淮,点了他的穴道,大步走了出去。
杨寇准看着走出去的两人,眼里目光闪烁,遮面半笑着。
17.激情
东方漠点了秦淮的穴道,把他扔上了马车,自己驾着马车一路急驰到了东方家在同州的别馆。
“东方漠,你到底想做什么?”秦淮此刻被东方漠放在了床上。
“难不成,你……”秦淮低下了头,似乎认真的考虑的样子,“难不成,你贪恋我的美色?”
他明明知道东方漠是因为什么带他来这里,因为什么气得一直不做声,可是他却偏偏不提。
东方漠坐在床边,伸出手抚上他的脸,动作轻柔之极,手指碰过的地方泛起了一阵阵的颤抖。
“嘿,你要是肖想本王美色你就说呗,本王从来不吝啬对人展示。”
东方漠还在一直摸着,“是,我是肖想你的美色,想了两年了……”
明明知道东方漠为什么语气这般落寞,秦淮却说道:“哦,原来本王的艳名两年前就响彻大江南北了。”
东方漠的手越来越往下探去,秦淮的衣领已经被打开了。
秦淮却仍笑着,“哦,本王忘了对你说,本王不做下面那个。”
面对东方漠沉墨的眸子,秦淮好象没发现自己说了什么的样子,又补了一句,“本王一向是在上面的。”
“一向?”一向之所以成为‘一向’,中间要经过多少的‘过往’呢?
秦淮眯笑着眼睛,一副不知道自己因为这个词落入了多大的危险之中的样子,“对啊,一向。”他很肯定的回答,“本王喜欢美人躺在我身下呻吟的样子。”
东方的身体当场就木住了,“你这是让我吃醋吗?”
“吃醋?呵呵,东方当家您可真爱开玩笑啊……能让您钱王东方吃醋的,这天下能有几个啊?”
“一个,就一个。”
“哦,那真想见识见识谁这么厉害了。”
秦淮装傻的策略就是用到底了,你东方漠怎么明示暗示都没有用了。
东方漠见他这样,干脆明白的告诉他,“就你一个人,能让我东方漠动心的,仅你一人。”
秦淮却装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啊!是我吗?真的是我啊?这真是太令我激动了。”如果没被点穴道的话,他一定会用手摸摸胸口以示惊讶的。
装模做样的好象真的是这样,可是事实却总是与之相反。
东方漠身手麻利的把秦淮的衣服解了,转眼间就剩下里裤。
秦淮却仍笑着,事不关己的样子,“东方当家,您说我这个唯一能让你动心的是不是该以身相许?”
“这样自然很好。”
东方漠也开始脱他自己的衣服了,其速度丝毫不迅于他的身手。
“哦,我也这么想啊,能失身于东方当家是多少人的梦想呢,您说不是么?”
终于被秦淮满口的讥讽触动了,东方眼里闪烁,“你……”
“哎呀,别我啊你的了,我这不等着献身呢吗?今天晚上我要不对你献身我就活不下去了,我就欲火焚身了,我就得死了!快点上我吧!”
秦淮嘴里虽然说着急献身,可是那越来越锋利的话任谁也听得出来这其中的意思。
“何必这样呢?”
“我怎么样了?瞧您说的,我这不是等着被您临幸呢吗?”嘴角一抹讥笑,“不过啊,您可得对我负责任啊,上了我之后可得把我娶回去,要不我可不依啊~~~~”
东方被他的话刺得面色越来越沉,沉默没有任何动作,坐立在床边看着秦淮。
久久,东方漠解开了秦淮的穴道,“我知道你不喜欢在下面,淮儿……”
秦淮揉了揉僵硬的肌肉,“瞧您这话说的,怎么着,敢情您心疼我想让我在上面?”
东方漠不做声,却平躺在了床上,脸上像蒙了层红纱一般的晕致。
秦淮根本就知道东方不敢强硬的对他怎么样,除非他自己答应,只是没想到,没想到东方漠竟然、竟然会答应在下面。
“嘿嘿,那好啊!”
秦淮也推辞也不客气,立刻覆上了东方的身体。三两下就把东方身上的衣服全拔了。
他眉眼都是讥诮,一点也不见怜惜,而且似乎很性急的样子,没做任何提前准备就毫无预警的进去东方的身体。
“呜!”东方紧要住嘴唇,疼得脸色煞白。
秦淮也被夹得疼得要命,“放松,放松,我们好好享受……”
又用手刺激着东方那两处小圆点,技巧性的揉捏、拉扯才感觉到身下这具身体稍微放松了些。
“恩……学武之人的身体真是不错,适应力很好。”
见他稍微放松,秦淮才开始缓缓的前进,一下顶到最深处。
“啊!”东方憋红了脸。
“嘿,别着急别着急,我们有一夜的时间呢。”
秦淮恶意的笑,并加快身下律动的速度。
“你以前总说我身体弱,以后恐怕再也说不出来吧。”
见他不语,秦淮把东方扣进衾被里的双手一点点的撬开,双手握上他的,倾身在东方的唇上舔弄着,“味道真是不错的。”
腰间却丝毫不放松,每一次顶动都让东方漠颤抖,喘着粗气。
“为什么咬住嘴唇?”秦淮又深深的撞了一下,顶进了他东方身体的最里面,那敏感的触感,烧炙神经的快感让东方哆嗦,呻吟差点破口而出。
“哎,叫吧,我喜欢你的声音,亲爱的……”
东方突然睁开了双眼,不可思议的望着秦淮,一双黑目被情欲熏染得湿泽,更加闪耀,
“你……啊……”东方刚说出你字,秦淮便使劲顶了一下。
“嘿,早知道一句亲爱的这么有用我早就使上了,”汗水浸湿了秦淮的鬓角,嘴角带着不羁的笑,邪魅惑人,“亲爱的漠,让我听听你动人的声音吧……”
他话说得甜蜜,可是语气里那嘲讽却永远让人忽视不掉,纵是如此,东方还是甘心,甘心被他嘲弄,被他折磨。
东方漠和秦淮,一个是当世钱王、一方霸主,为人冷酷办事狠厉,一个是当朝王爷,也是一个淡泊风流的人,两个当世的风流人物,却非非缠在了一起。
他们之间,纵然东方之前欺了秦淮,可是这其中的原因由谁说得清呢?更不提参合在其中的情愫了。恩恩怨怨,爱恨情愁又怎能说得清呢?
同在一张床上做着最亲密情事的两人,一个痴情忍受,一个明知他痴情却不敢回头。
随着秦淮一阵剧烈的抽动,二人同时到达了高潮,高潮过后都在喘息着。
18.情后
东方面上红潮未褪,全身仍泛着粉红,眼角湿润,一副情欲后云雨未消的样子。
秦淮却有点看呆了,想起上次他们之间的做爱,他也是这般模样,让秦淮爱得紧。
想起以前种种甜蜜,末了却又想到了两年前最后的背叛,看着散乱头发仍带着余韵的东方漠,心中叹了口气,披了件衣服,下了床去。
没想到,东方却突然抓住他的手臂,“你去哪?”
秦淮翻了翻白眼,他能去哪,这是他家,他还能逃了不成?
“我去打水给你擦身子。”情事之后,不都是做攻的善后吗。
他是想抱着他去浴池,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
秦淮拍拍东方的手,“等会儿,我马上回来。”
“不用,直接去洗吧。”
秦淮见他这样子,道:“难不成你还希望与我共洗鸳鸯浴吗?”语气非常色情。
他也不想想,如果不是东方甘心做下面,他能轻易吃到他吗?就他那身板儿,不就是刀俎上的鱼肉么。
“你还有体力吗?”
“喂喂喂,男人最听不得这句话,非让你明天下不了床不可!”秦淮狠狠的接受东方的挑衅。
上前拉起东方,却在轻柔的扶着他缓缓的走向浴池。
他对他恨归恨,可是不会在这个时候再折磨他,因为情事后的疼他当年也是尝过的,更别提东方这疼还是因为他,是以秦淮也不好意思折磨他。
可惜啊,秦淮这一点点的好心显然没有持续到浴池里,一进了浴池,他就完全实践起刚才他说的话了。
有句话: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这会儿他完全的实践了他的话,又在浴池里折腾东方好几回,才累极的双双倒在床上入睡。
……
晨光透过窗棂射进屋内,鸟儿啾啾的鸣叫着。
一个美好的早晨。
秦淮睁开眼睛,入目的便是东方漠的睡脸。
突然很恍惚,不知有多少日子是看着他无防备的睡脸醒来的。
没想到还会在这臂弯里醒来。
恍如隔世。
昨夜两人从澡池出来已‘精’疲力尽,双双躺上床便睡了。
东方漠的睡姿,仍然是这般喜欢把人圈在自己怀里,霸道得稚气,连睡梦中也是这个模样。
许是被秦淮的动作扰醒,东方漠也缓缓的睁开双眼。
秦淮已下床穿上了衣服也不见东方有什么动作。
走到床边,咧嘴一笑,“今天恐怕是下不了床了,好好休息吧。”
东方趴在床上,头发披散在光裸的背上,泄了一背的光华,庸懒的样子却出奇的惑人。
平日冷峻的线条此刻变得柔和,脸上庸懒无防备样子,再配上那一背光华的乌丝,秦淮觉得口干舌燥。
他显然是没有见过这般迷人的东方,也有点合不拢嘴,甚至连身体的某一部分也有点蠢蠢欲动。
一只手摩挲着东方的薄唇,嘴上啧啧的道:“滋味真是不错啊。”终于忍不住的样子,倾身轻舔他的唇角,“味道好极了。”
东方睁着眼睛一直看着秦淮,任这个让他一身疲累的人近乎调戏的吻着他,那一向冷漠冰沉的双眼也因为秦淮这样亲昵的小动作而带着宠腻的暖意。
秦淮又舔了舔,很是回味的样子,“真是消魂得紧。”
眯着眼睛,笑得非常、非常的灿烂,“比楚冥还消魂呢。”
才发现,那笑容灿烂的过头。
东方的瞳孔筱的缩了一下,非常明显。
不知道秦淮看没看见,却看见他那抹灿笑一直挂在嘴上,未消退过。
灿烂的炙人。
一夜的付出,得到的竟是他对他和别人的比较。
东方的心似乎被开头烫了一下,面上却带着笑,声音哑哑的,“那真是非常感谢。”
“是啊,我非常满意,我还有事,走了。”说完便快速的走出了房间。
东方漠躺在床上,直睁着双眼,木然的看着床帐,终于,闭上了双眼。
……
秦淮像逃难一样的走出了别馆,楚冥的马车已等候多时。
他见秦淮出来,低低的唤了声“公子”,声音里却也带着有别于平日冰澈的暗哑。
秦淮却没有察觉楚冥这微弱的变化,低应了声后就上了马车。
“事情都安排好了吗?”
“是的。”
“好,那让我见见他吧。”
“是。”
马车奔驰在同州宽阔的大街上,呼驰而远去。
那扬起的尘沙,带着几颗心的碎片呢?
19.审讯
马车驶到了丰乐楼。
却是在后门停下的。
秦淮和楚冥从后门进去,穿过一片菜园子,来到一座假山的隐蔽处。
虽说是假山,却也有溪流树丛小亭,那亭那树那水无一不仿真,而且雕工精细、造型精巧,倒真有把一座山缩小了放在这的感觉。
秦淮把手伸进那树丛中的小亭上,轻轻拧了一圈,就见假山下的一块石板向里缩了进去,露出了一条通往地下的阶梯。
待二人进去后才又按了里面的机关把石板合上。
这一切都是悄然进行。
没有人知道丰乐楼的后菜园里会这么个机关。
虽说是地下的房间,可是一进去就能感觉到迎面的风吹来,也不知道是怎么设计的。
两人走进了最后一间密室。
密室门口守着几个黑衣人,年纪都尚轻,动作却迅速。
楚冥一见这几人就拿出了一个令牌,几人见了令牌纷纷跪了下去,行礼。
动作一致,像是训练过的。
“人呢?”秦淮背手站着,淡淡的问到。
见几人不应声,楚冥冷哼了声,吩咐道:“一切听公子的!”
几人征了一下,才答道:“里面了,晕了。”
“晕了?弄醒吧,要不就没意思了。”
“是。”为首的黑衣人就进密室里把秦淮所说的那个人带了出来。
那个昏迷着的,狼狈的人正是那天在妓院里的王姓胖子!
此刻,他像个沙袋一样被人扔在地上。
撞击的疼痛使他苏醒过来,看到坐在他前方的秦淮,眼睛睁得很大,“你,你是妓院里那个!”
“对,正是妓院里那个,那个小倌是否如讨论中的销魂呢?”他笑得温和。
姓王的胖子却问道:“你抓我做什么?”
“哎呀,想和你叙旧吧你竟然还不愿意,直奔主题~~~”秦淮似乎很惋惜的样子,摇摇头,“还问我要做什么?你这么聪明的人也做明知故问的事吗?”
“你、你到底要干什么?要钱?钱我给你!”
“哎呀哎呀,夸你聪明吧你还不做聪明的事,真是可惜啊~~~”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那姓王的胖子被按趴在地上,却还一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的样子。
“唉,既然你这么爱装糊涂,我就浪费点儿唇舌吧。”秦淮眯眯眼睛,遮住眼里外泄的精光,说道:“每月,初一、十五,‘临江唱晚’。”
明明就说了几个字,可是却见那胖子一下变了脸色,“你、你,你究竟是谁?”
“我?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有我要的,不是吗?”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真是死鸭子嘴硬啊,来,让我见见你的真面目吧!”秦淮一撇嘴,楚冥便走到那胖子跟前,掏出一把匕首来。
“我有你要的东西,你不敢杀我!”
“我也没说要杀你啊,别害怕别害怕。”这哪里像是劝人别害怕的表情,分明就是你越害怕我就越高兴的表情嘛。
楚冥掏出匕首,一把插进姓王胖子的肥胖的肚子上。
伴随着一声尖叫,却没有看见肚子上流血。
“这可真不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这叫白刀子进白刀子出,你说是不?孙判官!”
这胖子的身躯竟然是伪装!
那胖子耷拉着头,“你竟然连我伪装都知道,你究竟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