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留东风住(穿越)下+番外——月之旎舞
月之旎舞  发于:2012年06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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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如何,但说得是真是假,他还是能分得出来得。母后说得对,他该对自己更有信心一些。

看来真正的聪明人,还是母后啊。佑宁帝终于明白了曹太后上午那番话的隐意。大概是这两天自己的

情绪太过起伏,被母后看出了端倪吧。还有当时恍然之中,送给了皇后的盒子……

但不管怎样,母后在保护十三、提醒自己的同时,也是让自己安心。

静下心来,佑宁帝粲然一笑,“李德顺,为朕更衣。朕要出宫去看十三。”

第七十五章

京城某一处偏僻的小院,薛宁正可怜兮兮地趴在床上,被扒掉了裤子,任由脸色难看的情人为他处理

伤处。

“啊,好痛!”薛宁拿水汪汪的眼睛望着文瑾,装可怜。

“闭嘴。”文瑾冷冷看了他一眼。

“小瑾,别生气了嘛。”薛宁讨好的笑脸没有得到任何友好的回应,只好干巴巴地收了回去。

看着薛宁难得吃瘪的委屈模样,文瑾心中又生气又好笑,手上的力道却不由放柔了很多。“现在叫痛

,公堂上板子打下来的时候就不知道保护一下自己吗。”

“小瑾,我知道错了,但我也是没有办法啊。”见爱人的态度有所松动,薛宁赶紧乘胜追击。“行刑

的时候大家都在看着的,要是打完三十板子我一点事都没有,别人都会怀疑的。何况,我也不是什么

保护都没有做的,只是一些皮外伤不是么?”

文瑾停下手,认真地看着薛宁。直到傻笑着的男人被他看得有些畏缩,他才说道:“你以为我是因为

这个生气么?”

薛宁苦笑了一下,低头认罪。“这次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该瞒着你的。”

“你知道我看到那些板子真的落到你身上的时候,我的感受么?就在昨天,你居然还口口声声地跟我

说,一切都是演戏,你不会真的受伤!”文瑾握紧手心,如果当时不是尚有一丝理智控制住自己的行

为,他一定会冲上公堂,管他什么计划、什么结局、什么皇帝。

“小瑾,我是怕你担心。而且,我也怕你不同意。”薛宁拉过文瑾的右手,温柔地掰开。“小瑾,你

的意见对我很重要。如果你对我说不行,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能坚持原来的想法。”

看到年轻男子眼中的歉意和诚恳,文瑾紧绷的身体终于放松了下来。“小宁,不要再瞒我什么事。我

不是说什么事情都要告诉我,但是跟我有关的,跟我们两人有关的,一定要跟我说。就算我不能接受

,我也会试着去理解。有时候,隐瞒反而会让我更伤心。”尤其是导致分离的那一次隐瞒,差点崩溃

了他的整个世界。

薛宁看着文瑾。最初相遇时男子眼中的脆弱和迷茫现在已经很少出现了,眼前的文瑾正在慢慢地改变

,变得更加坚韧与成熟。是同自己那时候一样,在作出了重大决定与选择后的破茧而出。那个时候,

自己是选择接受重生的事实,接受这一世关爱他的的亲人。而文瑾,是选择接受自己,选择与自己在

一起。

不自觉地握紧爱人的手,十指交握,薛宁笑了。“我明白了。不管以后有什么,我都不会再隐瞒你。

不管什么事,我们都会共同来面对。”

正在两人心意相通、无限温情的时候,却听守在门外的小林子惊唤一声,“奴才参见皇上。”然后,

房门被轻轻推开,一身寻常打扮的佑宁帝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的是同样着了便衣的李德顺。

“七哥~”薛宁一喜,正要起身招呼兄长,突然觉得下身一沉,却是文瑾手快,用薄被把他下身的伤处

遮住了。他这才想起自己刚才的样子有些不妥,尴尬地笑了笑。

佑宁帝原本看见两人亲密的模样,心中有些不悦,但此时注意到薛宁俯卧在床、床边衣裳尚有血痕,

不由惊道,“十三,你这是怎么回事?”

薛宁勉强拉出一个笑脸,道:“没什么,就是堂上那几下板子,受了些皮肉伤。”

佑宁帝脸色一沉,大步走到床前,伸手掀起薄被。见到尚未包扎好的棒伤,顿时怒道,“十三!”

文瑾站到一边,默不作声,完全无视薛宁求救的眼神。

薛宁双眼一闭,想哭的心思都有了。这下惨了,好不容易才安抚了小瑾,现在又被七哥发现了。

“十三,你之前答应过我什么?你不是说绝对不会有事么,现在这又是怎么回事!?”

“七哥,七哥,你别生气。”薛宁一边露出谄笑,一边解释,“我只是想着,要是被人看出是假打,

前面的功夫都白费了。做戏也要尽善尽美嘛。不过是受点皮肉伤,没什么的。”

“因为要尽善尽美,所以受点皮肉伤没什么?”佑宁帝突然收了怒气,冷冷笑道。

完了,刚才说错话,这下七哥真的生气了。薛宁暗自叫苦。

佑宁帝看着薛宁,心头又气又恨又爱。自己困惑、纠结了这么些天,甚至在冲动时还起过一些不该有

的念头,这家伙却……

不是不感动的,但是看到薛宁讨好的笑容,佑宁帝心头却忍不住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冲动。

双手用力捏住薛宁白嫩的脸颊。我拉……

这个死小孩!

我再拉……

没心没肺的死小孩。

我揉……

一点也不乖!

我再揉……

在外面变坏了!

我拧……

学会骗人了!

我再拧……

有你这样的弟弟,我算是倒大霉了!

“七……七哥……”一颗头被暴怒的兄长当成泥球折腾来折腾去,薛宁已经惊讶得说不出话了。这还

是他那个温文自持的七哥吗?好痛,好痛啊。可怜的自己,上午才挨完打,现在又被自家哥哥欺负。

一旁的文瑾睁大了眼睛看着这一切。这个皇帝……果然是小宁的哥哥啊。这样一想,自佑宁帝进来后

便没有表情的文瑾不禁露出了一丝笑意。

守在门口的老总管低着头,眼睛微闭,神态自然,仿佛房中一切再自然不过,前面那个面目狰狞的佑

宁帝不过是其他两人的幻觉。

佑宁帝痛痛快快一阵发泄之后,终于停了手。看着幼弟脸蛋红肿、一副欲哭无泪的模样,佑宁帝顿觉

身心舒爽、畅快无比,就连当年被立为太子、登基为帝、第一次主导朝政的感觉都没有这一次来得开

心。

“七哥!”看着佑宁帝开心地有些过分的表情,脸颊赤辣辣的薛宁不觉有些羞恼。

“好,好,好。”佑宁帝一边安抚似地摸摸弟弟已经被弄得乱蓬蓬的头发,一边笑嘻嘻地继续感受快

乐心情的余韵。突然,佑宁帝心中一动,不觉停了手,沉吟片刻,说道,“李德顺,”他看了一眼老

总管,又看了一眼文瑾,“你们先出去,我有话要跟十三说。”

薛宁一愣,“小瑾他……”注意到兄长的表情已变得严肃,又转头对文瑾道,“小瑾,你回避一下好

吗?”

文瑾点点头,神情平和地打开房门、走了出去。老总管也跟着出去,转身将门再次掩上。

见小瑾并不在意兄长的清场,薛宁心头也觉欢欣,问道,“七哥,什么事?”

佑宁帝在床边坐下,把半趴在枕头上的薛宁挪到自己腿上。摸摸弟弟‘胖’了一圈的脸颊,他缓声道

,“十三,父皇原本是想立你为太子的吧?”

薛宁没想到兄长居然提到此事,微微犹豫一下,点头道,“是的。”

佑宁帝笑着叹气,“父皇还真是偏心啊。”

薛宁在兄长身上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道:“偏心只是一部分原因吧。因为那时的事,父皇总觉得对

不起母妃、对不起我,总想补偿我们。而母妃去世的早,父皇想要补偿的心情只能投放在我的身上,

自然就强烈了。”

“可是这样的补偿你却不想要。”不是质疑,只是淡淡的说出事实。

薛宁笑了笑,“七哥也知道我的性子,喜欢自由、没有耐性,我不喜欢做皇帝、也不适合做皇帝。”

佑宁帝点点头,笑道,“确实如此。幸好当时父皇也没有逼你。”

薛宁瘪瘪嘴,“这种事也是能逼的么。再逼我,不适合还是不适合,不愿意也还是不愿意啊。”

说完,兄弟两人都笑了起来。然后,便是片刻温馨的沉默。好一会,佑宁帝才开口,“十三,我做太

子,原本是意外之喜。这个皇位,多少也是承你所让。刚登基的时候,我兢兢业业,不敢多想。但几

年下来,我有一个念头越来越鲜明。十三,我想成为像开国太祖那样的有为君王;我想要扫除大郅当

前的陈腐之风;我想让大郅成为吏清政明、子民安居乐业的乐土;我想让大郅威名远扬、万邦来朝。

虽然当前说这些不过空想,但我会努力让这一切都实现。”

昂起头,佑宁帝看着窗外长空。“所以,十三,我是不会让这个位置的。就算是你以后后悔了,我也

不会让给你的。”

薛宁笑笑,“我知道。”

佑宁帝转头,对着弟弟澄清的黑眸,笑了。“十三,我会做一个好皇帝的。我一定会是一个好皇帝。

薛宁拉起兄长温暖有力的大手,紧紧握住,笑道:“那当然,你可是我最佩服的七哥啊。”我信你。

远远地听到兄弟两人的笑声,文瑾不觉也勾起唇角。

金秋微风吹过,夕阳淡淡洒下,一切温馨如意。

第七十六章

薛宁眯着眼睛,懒洋洋地趴在文瑾的腿上,心情很是愉悦。之前两兄弟的谈话十分顺谐,连着文瑾的

事情,在薛宁几次撒娇耍赖后,佑宁帝也勉强接受了。在回宫之前,佑宁帝还淡淡对文瑾说了几句,

虽然表情不见得和蔼可亲,但对佑宁帝来说已经是认可的表示了。

“这段时间七哥也经历了不少事情啊。”薛宁心有所感。

文瑾小心地把一汤匙清粥喂进他嘴里,才淡淡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薛宁正鼓着腮帮子咀嚼,原本因佑宁帝的“蹂躏”而显得圆润的脸颊现在越发像个包子了。听到文瑾

发问,他胡乱几下把粥咽下,答道:“因为七哥变成熟了啊。”

看了看一脸感慨状的薛宁,文瑾不觉有些好笑。明明眼前这个才是做弟弟的,怎么表现出来却是一副

吾心可慰的家长作态呢。

薛宁转而又一脸郁闷,道:“成熟是好事,但怎么感觉七哥现在离我远了啊。明明以前对我最好的,

现在把我排后面了。”小心眼发作,薛宁很想在床上翻滚两下来表示不悦,但有碍于屁股上有伤,只

能使劲把头在文瑾身上蹭了好几下。

这样孩子气的薛宁,让文瑾又好笑又感慨,甚至还有些小小的醋意。但最终也只是摸摸薛宁的长发,

低下头轻轻地吻了一下他。

有我呢。我会永远陪着你的。

薛宁也笑了起来,眼中全是被爱的满足。他拉住文瑾,将这个轻吻变成醉人的深吻。

两人沉浸其中,动作也不免越来越火热。就在薛宁想一鼓作气将文瑾压住的时候,文瑾突然一个伶俐

的抽身,退出了薛宁的怀抱。小宁这家伙,身上还带着伤呢,就敢乱来。

薛宁扁着嘴趴在床上,抬眼看看脸上还带着几分潮红和恼意的文瑾,他心中更郁闷了。明明就在手边

却吃不着,这是在太痛苦了。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一阵吵杂之声,其中还夹杂了某个大嗓门的呼喊声、一个语调上扬的嘲讽声、一

个略带慌忙的劝说声。

听出了其中两个声音的主人,薛宁好奇地挑挑眉。这两个人怎么混在一起了?

两人整理好仪容,文瑾便上前打开门,只见院子当中十几个伪装成普通仆役的卫兵们正围成一圈,而

被围住的正是燕成风、方灵矫和郑恳三人。一旁指挥的小林子见薛宁二人被惊动,赶紧一脸惶恐地上

前请罪。

薛宁笑道:“这些都是我的朋友,你不用在意,让她们进来就是了。”他没见过方灵矫,但看打扮神

情也猜到他是燕成风带来的朋友。

然后也不管自己趴在床上的不雅姿态,笑笑地扬扬手,“燕大哥、郑大人,好久不见啊。”

燕成风哈哈一笑,随手拨开挡在面前的两个卫兵,大声道:“我就说了嘛,薛兄弟不会不认我们的。

郑恳则是一脸愧色,拱手道:“薛公子、文公子,郑某打扰了。”

这三人也不是笨人,见到他这轻松的模样,又想起方才闯门时所见到的情形,就知道薛宁此刻已是安

全无恙,心里便都放松下来。虽然那些仆役的身手不凡,让他们察觉其中有些蹊跷,但涉及他人私密

,他们也只是略有怀疑,随即便不再放在心上了。

待三人进了房间,一一落座和介绍之后,燕成风笑道:“我看行刑之后薛兄弟没有被送回牢房,担心

那些当官的背后下黑手,所以就一路寻了来。刚好在路上遇见了郑兄弟在打探薛兄弟的消息,”说着

,他大力拍了一下郑恳的肩膀,换来对方一脸苦笑,“所以我们三人就一起结伴过来了。”

话虽说得简单,其实却有老大波折。一边是行伍官员、一边是江湖豪客,彼此之间都存着几分猜忌和

敌意。若不是方灵矫为人机灵、消息灵通,察言观色下猜出了郑恳的身份来历,只怕他们之间有一场

好打,更不要说结伴同行了。也幸亏如此,要不然以郑恳笨拙的打探手段,是不可能找到这里来的。

听了燕成风的话,郑恳略带尴尬地笑了一下,却没有说什么。他是正经的朝廷官员,虽然心中担心,

却不能向燕成风那样随口放言怀疑朝廷。

薛宁明白郑恳的难处,也因此而更感激他的情谊。而看着一脸乐呵的燕成风,薛宁曾经对他有过的怀

疑也已经烟消云散。

以往的他常常自命洒脱,即便助人甚多,遇见难处时也不会期盼别人出手相助。与人相交更是多为萍

水之交,行事有礼却不求交心。虽然在江湖上名声极大、识人甚多,却没有什么真正称得上朋友的。

但这次与文瑾的分离打破了他所谓的洒脱,尤其是在天牢之中期盼和等待文瑾的时候,他经受了从未

有过的煎熬。也正因为如此,在痛苦和愧疚之余,他对自己以往的行事有所反省。凡事强求固然不好

,但总是一副无所求的态度也有失偏颇和矫情了。他自以为是把主动权交给别人,但其实却是不负责

任的态度。相比总是全心全意付出的文瑾,他的付出太少,保留太多。而文瑾感情的纯粹,更显出他

内心的迟疑和不自信。

爱情如此,友情又何尝不是如此。

看着一脸诚挚的燕成风和郑恳,他心中暖洋洋的同时,更觉得惭愧和庆幸。

正好小林子带着仆人端茶上来,薛宁示意文瑾将他半扶起来,举起茶盏,诚挚谢道:“三位的情谊,

薛宁十分感激。都是七尺大好男儿,薛宁也不多说那些虚言,仅以这一盏香茶谢过各位了。”

燕成风和郑恳不知所以,只是见薛宁诚心相谢,心中大喜,都笑着举杯。只有一旁的方灵矫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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