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留东风住(穿越)下+番外——月之旎舞
月之旎舞  发于:2012年06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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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在薛宁身上多扫了几下。

喝过这杯谢茶,几个人之间更加融洽,慢慢又聊起一些分别之后的事情。薛宁对走后岳县的情况尤为

关心,文瑾也仔细听着,偶尔在旁边插上几句。郑恳自然是知无不言。他们走后,岳县便由陈阅直接

掌管,他行事老练,又一心为民,加上朝廷划拨的钱粮不断送到,岳县的情形日益好转。

说到这里,郑恳笑道:“可惜陈大人辛辛苦苦,却没能得到岳县的百姓几句好话。尤其是薛公子被三

堂会审的消息传到岳县后,陈大人都不敢独自上街了。就这样,还有人往衙门里丢烂菜叶子呢。”

燕成风听了哈哈大笑,大叫活该。方灵矫也颇觉有趣,跟着笑了起来。

薛宁却有些脸红,与文瑾对看了一眼,心中均觉得不自在。陈阅当时抓了自己,虽然是依法行事,但

岳县人对自己和文瑾很是感恩,自然就对陈阅记恨上了。说起来,陈阅还真是无辜。

几个人又谈了一会,毕竟薛宁有伤在身,渐渐便露出几分倦意。燕成风三人见状,便笑呵呵地告辞离

开了。

送走三人后,文瑾回到卧房,看见薛宁笑眯眯地趴在床上,显是心情极好,也不觉开心,便走过去也

跟薛宁趴在一起,两个脑袋头碰头,眼对眼。

薛宁见文瑾突然跟小孩子一样凑到自己面前,不由一乐,就把额头蹭过去磕了文瑾一下。见文瑾皱皱

眉头没反应过来,便又上前磕一下,这才换来文瑾含怒的一瞥。

薛宁再一磕,终于惹怒了文瑾。顿时,两个人如同小孩一样,在床上悄声悄息地打闹起来。等到小林

子带人送上晚饭的时候,两个人的头发也乱了、脸也肿红了,衣服更是添了不少褶皱,惹得小林子多

看了几眼,心中做了无数让人耳红心热的揣测。

这一天,薛宁过的很快乐。

……

此时,皇后的椒房中,皇后正因为佑宁帝的来临而欣喜。佑宁帝看着眼角带笑的妻子,心里也有些欢

喜。

下午与薛宁敞开心怀谈了之后,他觉得以往的诸多疑虑均已不复存在。抱着皇后,感受怀中女子的全

然喜悦,他突然笑道:“皇后,为朕生一个太子吧。”

皇后呆住了,明明是无比开心的,但不知为何,泪水就这样静静地流了出来。她捂住红唇,愣愣地望

着自己的丈夫、也是自己的君主,好一会才重又扑到他怀里,小声的呜咽起来。

佑宁帝也愣住了,笑意僵在脸上。他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好消息得到的回报却是泪水。但慢慢的,感

觉怀中传来的湿意和颤抖,他仿佛又明白了什么。

这么单纯而直接的反应,完全没有考虑到什么礼节仪态、身份规矩……

原来有些人,一直都是属于自己的。

他慢慢收紧双手,将怀中的女子抱紧、再抱紧。然后,他再次微笑了。

这一天,萧越过的很快乐。

第七十七章

“已经是深秋了呢。”薛宁灵巧地拦下一片在头上飘过的金色树叶,然后又把它轻抛回空中,让它与

无数的同伴一起轻扬飞舞。就要到家了,薛宁的心情和乐怡然。

文瑾见他喜欢眼前景色,手中的缰绳不由放松了些,让马车在长满高大林木的山路上慢慢行走。大概

是很少有行人往来的缘故,青色的石板路上层层叠叠的落满了秋叶。金黄色的落叶美丽而枯脆,车轮

压过,一路响起细碎的沙沙声,越发显得山林寂静。

薛宁一笑,将身边的人儿搂入怀中,从他手中接过缰绳,调趣道:“小瑾,你这么慢腾腾的,什么时

候能到劫谷,我可是盼着今天能在家里吃晚饭呢。”说完,抖动缰绳打马背两下,马车的速度又加快

起来。

文瑾横了薛宁一眼,没有做声。

薛宁知道他的心事,笑笑贴近他的脸,宽慰道:“别担心,叔公一定会喜欢你的。你见到曹姨之前不

是也担心么。结果她见了你之后,对你可比对我还亲热呢。”

提起曹太后,文瑾眼中也浮起一丝暖意。曹太后是在京城的时候,跟着佑宁帝来看望薛宁的。文瑾本

来心中有些忐忑,却没想到曹太后对他很是亲切,拉着他的手像个普通的长辈一样絮叨了很久,连薛

宁和佑宁帝小时候的趣事都告诉他了。弄得一直对他板着脸的佑宁帝很是尴尬。薛宁则是直接扑上去

撒泼,哭诉曹太后见了新人太过偏心,把他拿来当趣谈。

文瑾的父亲早逝、母亲性格又太过柔弱,之后际遇坎坷,身边更是没有一个可靠可亲的长辈。因此,

温和风趣又不失大家气度的曹太后,让文瑾不由心中渐生孺慕之情,一老一小相处极好。

薛宁见他神情松动,赶紧又加把劲。“好了,别想那么多了。如果叔公真的对你不好,我就跟你私奔

掉,留他一个人蹲在劫谷里面无聊。”

“胡说八道。”文瑾气得敲了一下薛宁,但心底同时又洋溢起幸福的小水花。虽然知道是开玩笑,但

是那种被理直气壮的争取和呵护的感觉总是让人沉醉的。

薛宁夸张地呲呲牙,惹得文瑾一乐。文瑾把缰绳抢回手中,用力一抖,马儿便迈着轻快的步子拖着车

轮快步向前了。

山路并不长,下午时分,马车便到了劫谷。劫谷其实并不是一座真正意义上的山谷。它只有两面环山

,面前有一条清河蜿蜒流过,地势很是开阔。入口也不像文瑾之前所猜想的那样隐秘,而是大大方方

地将刻了“劫谷”两字的碑石放在路边。

文瑾刚才在远处张望时,只见到山谷这边一抹翠绿,在满山的金色中格外喜人。走近前,他才发现那

翠绿是一从一从茂密的青竹。竹林中一条小路延伸入内。

薛宁停下马车,将马儿随意的拴在碑石旁的树上,便拉着文瑾,沿着卵石铺成的小路往里面走去。

竹林中清凉幽静,偶尔还可以听见几声虫鸣,全然不像谷外深秋景色。穿过竹林,便进到劫谷深处。

劫谷占地并不大,长宽也就百余丈的样子,但被设计得十分精巧。靠山的部分错落有致的挺立着三座

双层竹屋,两座大、一座小,竹屋与竹林之间还有一个从小河引水而成的小池塘。池塘中飘着几片菱

角的残叶,叶底几只小鱼正快活的游来游去,显得格外可爱。池塘边和竹屋边零散栽种着一些花木,

虽然只是些家常的植物,却被照顾得很好,看上去十分精神。

整个劫谷并不像文瑾想象中世外仙境的飘渺美丽,也没有离群索居的隐秘晦暗,而是一派光风霁月,

充满着清新活泼的气息。文瑾不由浮现笑意,也只有这样的地方,才能养成薛宁这样的男子。

谷中没有人在,薛宁喊了两声,也无人回应。文瑾不觉松了口气,但没能立即见到抚养薛宁长大的两

位老人,他又有些小小的失望。

薛宁也知他情怯,便拉他走到那座小些的竹屋面前,笑道:“这就是我们的家了。”

他们的家。

这么简单的四个字,却让文瑾细细咀嚼出许多复杂的滋味。他不觉抬起手,按上那扇紧闭的竹门。薛

宁在一旁鼓励地看着他。文瑾心中一暖,手上微微使劲,推开了门。

竹屋并不大,门内的情形一眼便看得清清楚楚。这是一个装饰很简单的屋子,两排竹架上摆满了书籍

,书架前面是一副桌椅,桌上摆着平常的笔墨纸砚,还有一盏小小的烛台。家具虽然简单,但细看手

工和设计都很精致,兼具了大方美观和实用舒适。书桌旁边还摆着一些形状古怪的物品,文瑾凑上前

去看了看,却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他看看薛宁,薛宁却只是笑,颇为享受文瑾在自己身上探秘的乐趣

文瑾有些气恼,却又不是真的生气。在这间充满薛宁气息的竹屋中,他有一种不太真切的欣喜。见到

的、触到的,既真实又虚幻。这样的他,急需身边的人给予他信心和确认,但那个人却站得远远的偷

笑。怎能不能他心里发慌。

见他脸上露出小孩般的愤愤,薛宁忙笑着走过去,拉起他的手,道:“这些是我闲暇时做的小玩意,

一时也说不清楚,改天我再演示给你看吧。”等文瑾点点头,他这才拉着情人走到角楼的楼梯上,“

来,我先带你到楼上看看。”

被牵着一步一步迈上竹梯,文瑾有种被牵着进入对方世界的甜蜜感。

楼上是薛宁的卧房,左右两边都开了大窗,被薛宁一一推开后,明媚的阳光透了进来,原本昏暗的房

间顿时显得清新明亮。

“这竹屋是我十二岁的时候,自己一个人用了半年的时间搭建起来的,里面的家具也是我自己慢慢做

的。小瑾,你看怎么样?”薛宁一副得意的模样,等待着文瑾的夸奖。

文瑾心中也有些惊异,但看薛宁做出来的神色夸张,便扭头不再理会,而是慢慢打量周围。卧房的风

格也同楼下一样,只摆放了木床、衣柜、茶几等简单常用的家具,墙壁上挂的字画也是以清雅大方为

主。唯一引人注意的便是右边的窗下安了张琴台。文瑾走过去,轻轻揭开琴上的盖布,缓缓拨弄琴弦

。他并不会琴艺,手指只是单纯地在琴弦上划过,发出不连贯的单纯而悠扬的音符。

薛宁温柔地看了一会文瑾的背影,这才走过去,从背后轻轻抱住情人,然后两只手与他的手相叠,手

指挨着手指,在琴弦上慢慢弹了起来。刚开始时,琴音还有些干涩杂乱,但很快便顺谐起来,渐渐成

了曲子。

琴音飘扬在劫谷,然后渐飘渐远。远处的山林中,两位老人正一前一后慢悠悠地往劫谷的方向走来。

听见琴声,前面的老人便高兴道:“小家伙回来了。”又听了一会,笑道:“不但是小家伙回来了,

而且还带了心上人回来。不错,不错,咱们的劫谷又要热闹起来了。”

跟着后面的老人点点头,一直神情严肃的脸上也不禁柔和了几分。他的小主人,终于找到伴侣了。说

不定过一两年,还能添几个小宝宝呢。那就真是太好了。

第七十八章

两位老人步履极快,不一会便进了劫谷。刚到谷口,那面容一直带笑的老人便大声喊道:“小宁儿,

你两位爷爷回来了,还不快快出来迎接!”

薛宁听见,不由一笑,便停了琴,拉着文瑾就往外走。

本来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现在就要见到两位老人了,文瑾才发现自己还是有点紧张。但

感受到薛宁掌心的温度,他的心又慢慢静了下来。该面对的总要面对,怕又有什么用。

“看,这带回来的是谁啊,一身的斯文秀气。小宁儿,你可真会挑人。这样的好孩子都被你骗回家了

。”老人一脸促狭看着两个小辈,笑道。

“那当然,我这眼力可还是您一手教出来的。”薛宁满脸自豪的拉过文瑾,为他介绍。“小瑾,这是

叔爷爷。虽然年纪大了点,但要说起英俊帅气那可是一流的,你喊他帅爷爷也可以。”

“叔爷爷。”文瑾松开薛宁的手,上前恭敬地行了个礼。薛宁的叔祖萧慎是位高挑清瘦的老人,虽然

年过七十,但眉目清隽,依然可见年轻时的俊朗风流。眼角布满笑纹,看得出是个天生爱笑的开朗性

子。

薛宁又转向另一位老人,“这是黑爷爷,手艺厨艺天下第一,要是没有他,劫谷也养不出我这里白嫩

健康的好青年。”

“黑爷爷。”文瑾又行了个礼。薛宁早已跟他说过,这两位老人名为主仆,其实却是最亲近不过的朋

友亲人。薛宁对他们两人从来都是以长辈之礼同等相待,他自然也是如此。

“黑爷爷?”见老人看着文瑾,神情有些呆滞,薛宁有些担心,“黑爷爷,你怎么,不舒服吗?”

“嘿嘿~”萧慎突然笑了起来,神情十分愉悦。黑磊这才恍然,收回紧盯着文瑾的视线。他性子实在,

被爱玩的萧慎戏弄是常有的事,但在旁人面前失态却还是第一次,因此不免有些尴尬。

薛宁见状,无奈道:“叔爷爷,你又欺负黑爷爷了?”很快,他恍然大悟,“你没把小瑾的事告诉黑

爷爷。”他偷偷看了一眼文瑾,见他神情还算镇定,心下一松,便上前抱住黑磊来回摇,“黑爷爷,

小瑾是我喜欢的人,你可一定要喜欢才行。”

黑磊刚才无意中冷落了文瑾,正有些后悔,又见薛宁一副无赖模样,便勉力凑出点笑容,对文瑾点头

道:“你很好。”

“黑爷爷,你居然笑了唉。”薛宁一副大惊小怪的模样。

萧慎也笑道:“难得啊,小瑾儿,你的面子可比小宁儿大多了。”

文瑾见黑磊被两人戏弄得脸色发红,知道他是实心的人,所说的话不是虚言,悬着的心终于落到实地

,也不由露出笑容。

黑磊心中本还有些失落,但见到薛宁对着文瑾的灿烂笑容,那一点为孩子而起的想法便马上烟消云散

了。只要这个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开心了,其他都是无关紧要的。

萧慎见大家都笑了,更是开心。他这个老伙计向来不言不笑,跟外人相处常有误会。而小宁儿的这个

心上人是个男子,又是个历经世事、性子沉静的,第一次见面时要是相处不好,日后难免会让两个小

辈为难。现在被他来了一招出其不意后,老伙计面冷心软的本性马上暴露,嘿嘿,皆大欢喜,皆大欢

喜。

欢声笑语之后,两个小辈住进了劫谷。劫谷的居家味道越发浓厚了起来。老少两辈的性格各有特色。

相对而言,薛宁和萧慎是笑眯眯开朗懒散的,文瑾和黑磊是常常沉默喜欢实干的。不知不觉中,文瑾

和黑磊二人凑在一起做事的时间多了起来,但加上爱出新鲜点子的薛宁,爱凑热闹的萧慎,两个人想

安静也安静不下来,便常常有笑声朗朗传出劫谷、传遍山间。

时光如梭,又过了三个月,漫漫冬日到来。文瑾服用过幽冥花,体质偏寒。每到冬天,他的身体都会

变得比较虚弱,比常人更加觉得冬日难熬。而劫谷地处西北,这里的冬天比起南方的暗堡要寒冷得多

。萧慎见他身体不好,细细问了缘由后,也不开药,只是笑嘻嘻嘱咐他多睡觉。刚开始,文瑾还有些

忐忑,但被薛宁强压着几次之后,便感觉到了懒床的好处,不但身体暖洋洋的,而且心情也变得轻松

起来。之后每天起床时便不免在被子里赖上几回。他薛宁也跟着晚起,但这个晚也是有限,大多数时

间还是比他早起许多。每次薛宁起身后,离了情人的温度,文瑾便抱着被子团成一团,照旧睡得香甜

薛宁见他难得有如此惫懒神情,心中欢喜,便常常作弄他。而文瑾睡得迷糊,不管薛宁如何作弄,只

是不理。偶尔被弄的烦了,他便钻进被子,将头一蒙,只当外面世界一片清净。

这一日又是如此。薛宁抱着被子,被子里裹着文瑾。薛宁一边把被子当摇篮慢慢摇,一边换着法子叫

人,“文瑾”、“小瑾”、“文小瑾”的。唤得多了,不知如何就冒出一句“文小猪”。这人先是自

己一乐,然后就笑个不停,边笑边叫“文小猪”、“文小猪”。文瑾本来已经被摇得有些迷糊,隐约

听见这几句,先是一愣,然后大恨,在被子里凭直觉便是一脚踹去,将坏笑不已的情人踢倒。然后也

不理那人如何在地上打滚耍泼,将被子再裹了一裹,复又坠入温暖甜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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