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守玉(穿越)下+番外——欧俊呈
欧俊呈  发于:2012年07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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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稳健,一点也没有因为这甬道过长而急躁的样子,仿佛……已经在这里走了一百年。

“不知天君召本座何事?”我懒懒地开口。

“御君该当知道。”

仍是不带一丝波澜的声音。

我笑了笑。

我自然……知道。

我披着星辉,从梓恒那里回到御君驿馆,看到等在那里的内官,和旁边一脸焦急的阿城时就知道了。

其实……也没什么。

我不觉得不值。

人总是要有些去守护的东西,既然归到我的羽翼下,我自然……会好好的护了。

天子,又能把我怎样。

呵呵,杀人还不过头点地呢。

当时的情景在脑海里一点一点冒出来。

寒冷夜里,我从地上抱起梓恒。他的黑发凌乱地缠了些在我手臂上。我拥着他赤裸的身子。

他的脸色不太好,唇有些白,在我怀里浑身微微颤抖。

地上那么寒,适才,却不知道自己发了什么疯。

我问了他是否有就寝的地方,便一把把他抱过了去,塞在被褥里捂厚实了。又起身去吩咐了那个老仆

烧水。

回身回到房中,掀开一点被角,自己也钻进去,梓恒一见我躺过来,就给我腾了地方,然后乖乖的趴

了过来,依在我怀里。他故意用身体轻轻地摩擦,冰凉滑腻的触感,让我又伸起了一股欲念。

我低头望他,皱眉道:“你干吗?”

却见他一脸痞痞的笑,金瞳闪烁着,道:“美人儿,来陪本王吧。”

我差点没岔了气,破了功。

抽抽嘴角,只好抓住了他上下游走的不安分的手。

“别玩。”

“有什么关系,守玉你怎么这么害羞。”

我咬咬牙,刚才大起大落的,地上那么凉,你不好好养了,捂热了,估计明日就要犯病,怎么这么不

懂事呢。

我无言对他,他却又笑道:“我知道,守玉你累了;那你让我来一次好不好。”

我挑眉上下打量他一下,只见他把头从我怀里抬起来,眼睛亮亮的,一双凤眼闪烁着。

我不禁一声笑了出来,道:“殿下怎么不吸取教训呢。”

梓恒闻言脸色僵了僵,哼了一声。

却听见阁子外面缓缓地被敲了门。

我笑道,“去泡泡热水吧。”便起身用被子将他一裹,抱到了偏阁,里面一个大木桶里正腾腾地升着

热气,再晕开。

梓恒一脸愤愤地瞪着我。

按说皇子的规格该是温泉的,不过这也没有办法不是。

我朝他笑笑。

我也没管身上的袍子,就这么抱着他进去。当梓恒的臀部碰到热水时,他轻颤了一下,我心下一紧,

果然,还是弄伤了他了。

只是他什么都和着我的意,就算受了伤,也从不曾要引起我在意而已。

真是……

何必如此勉强自己。

他既为了和着我,连皇子的尊严都放了,我难道还要做拿捏状举棋不定么。人生在世,又真能留得住

什么,相惜,安心而已。

他要算什么,给他算去也无妨。

即便若此,他以此相待,我却也……未必受得起。

情何以堪。

心下不自觉涌上来一阵的柔软。

我轻轻将他放入水中。自己也去了衣衫跨进去。

我轻轻抚上他的背脊,

“手扶着边子趴一点,两腿分开。”我道。

他挑眉望了我一眼,唇边挑起一抹笑,两腿缓缓地分开,轻轻地抬高了臀部,任由黑发就这样散乱在

他光华的背脊山,他扭过头,幽怨地看了我一眼,道:“守玉……”

我血有些冲脑,但……

我没有错过他闻言后一瞬里僵了的脸色。

心下苦笑。

“别动……”我说着,轻柔的为他擦洗身上的斑驳。

他眼里漏出些许疑惑。

我仍是一点一点为他擦洗着。

他误会了什么,想想我曾今的作为,也不枉他……误会我。

待他渐渐放松了身体,我便顺势借着浴水的润滑,轻轻探入了他的体内。

“嗯……守玉……你……”梓恒趴在那里,极其敏感的呻吟出声,肌肉也随之收紧,咬住了我的手指

“放松点……”

我在他耳边轻轻地说,

“梓恒……你需要清理……”我温言安抚着。

渐渐感受到他紧咬住我手指的柔嫩逐渐松开,我便将手指缓缓的向深处探去。勾按转压,很快,体内

的白浊便混着血丝从他体内流出。

我伸手将自己的衣衫捞过来,取出一个雕龙碧玉的药盒,算是伤药中的极品,据说是见血封口愈合的

用在皇子身上,也不算小题大做。

仔细的为梓恒涂抹妥当。梓恒轻颤着,倒真有些……情动,我吻了吻他的后颈,便自己起身出了木桶

,去给他加水。

“御城君上……这边。”

听闻唤声,猛然把我拉回了神。

我笑道:“公公,这还没有走到么……”

“还没呢。”

我笑笑,却见内官轻轻地为我推开了一扇门。

我赶紧跟上去。

一个巨大的宫殿涌入我的视界,仿佛从暗淡的悲怆中忽然遭遇阳光一样,富丽堂皇的集仙厅猛然出现

明明是黑夜,却萤烛冥冥,光若白昼。

我环顾这密不透风的宫殿,巨大的丹炉正在熊熊燃烧,一组乐师在吹奏一种不知名的音乐。绿云扰扰

,烟斜雾横,几个宫女和着乐声低吟。在她们旁边,有巨大的沙漏正计算着时间,类似阴阳八卦的图

案几乎占满了整面高耸的墙壁。

风在空中流窜,发出低回的啸声。

心下惊疑不定。

这便是……天子的宫殿么……

可这番景象,又哪里是……盛世之兆?!

为何……

冀城一见,分明明主。

难道……

“这里风很大呢。”

我道。

“天君喜欢。”走在我前面的内官答道。

前面又是一扇门,内官为我开了门,便守在了一侧。

我躬身进去。

一张巨大的龙床,周遭九龙环绕,明烛日月,金碧辉煌,一瞬间刺得我睁不开眼。

我定了定神。看见了天君。

他在巨大的龙床上显得渺小,好像睡着了一样。

这深夜急召……

却见他忽然挣了眼,苍老得几乎没了生气的脸上,有些失散的金瞳迅速聚焦,双目渐渐射出了光。

他注意到了我,注视着我。

仍是帝王之象。

我缓缓舒出一口气,膝盖触地,跪了。

难怪,我竟不知道夺位之事到了这样的关口。

可不知天君如此,却是哪位皇子的功劳……

却见他招手让我过去,我爬着一点点膝行过去。

“不想御君如此畏惧寡人。”苍老的声音从我的上方响起,竟脱去了冀城一见的锋锐,显出些疲态来

,我心下暗暗惊异。

我膝行至他的床边,头触地。

“天威不敢妄测。”我叩首答。

“御君还有畏惧之时么。”

“御城守玉,不敢不畏天命,不敢不畏圣人。天君为圣人,表天意。”

却听他嘶哑的喉咙里一点一点颤颤地发出笑声来,在摇曳烛光晕满的富丽堂皇的内室里回响着。我则

如芒刺在背。

“三年前,寡人还在琢磨着,谁敢让皇子有了身孕……”

仍是伏在地上,头磕于玉石的地面。

“御君倒是,瞒得天下人为了天下人不敢为之事。”

满身都是汗。

仍是匍匐于地。我沉声道:

“守玉年少轻狂时,得见皇天贵胄不能自已,遂僭越,至今无悔。私定终身之事,全乃守玉一人之过

。还望天君成全。”

过程几何,天君你未必不知,可这皇家的脸面,自然得保住了。

我跪趴在地上,长久……没有声音。

“如此,御君是求寡人赐婚了?”天君开口道。

“正是。”

都如此发问了,我只好硬着头皮答道。

本来,未必非得如此,可天君既然知晓,便也不得不如此。再说,梓恒,还有念梓,我也不想让他们

再呆在这皇宫了。

想必,马上又有一场血雨腥风。

梓恒,又怎么会是他们的对手。

“从来,就没有皇子下嫁城主的例。”

我一头磕上玉石板,见血,前额温凉:“守玉矢志不渝,望天君成全。”

既然下了决心做的事情,自然要好好做了。

抬起头,血色模糊了我的眼睛,我用力睁着。

“御君要跪,到外面跪去罢。”

我躬身而起,躬身退了出来。

刚才的内官为我打了帘。

不就是要我跪给天下人看么,成。

木已成舟,天君,也只能若此了。

日后扇家的血统里有主了御城的,未必没有好处。

可若放了好好的一张牌不用,自也不是天君会打的算盘。

我也算是看见了,天君是没有传位给梓恒的意思的。也好。

我这就把梓恒和念梓带回御城罢。我总不能看着他们在这片苍茫中,就这么消逝了的。

我走出来,在大殿门口屈膝跪了。

寒霜露重,我也顾不得那许多。

我跪在那里,看着月亮一点一点地下去,换了满夜的星光,又看见满夜的星光一点一点黯淡消逝,东

方白了。

酸痛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爬上膝盖、占据了僵硬腿,在黎明的寒冷下一点一点转为刺痛,我努力将注意

从腿上移开,去数那宫殿顶上的琉璃瓦。

所谓天子,天地上下,唯我独尊。

这一遭,还不是得顺了意。

所谓形势比人强。

皇家要的,不过是一个面子,我御城君上在这里跪几天,难道就给不起么。

天色渐亮了,声乐却没有停。阳光一点点撒下来,微微的暖意才一点点透了上来。

我看着太阳一点点升起来,我看着自己的影子不停地变换着长度和方向,我一点一点地不停地将重心

转到左边,再转到右边。

下半身已经完全麻痹了。

其实也没什么。

御城君上要是不吃点苦,皇家的脸面,往哪里搁。

昨日,我和梓恒的事,想必是没哪个知晓的,明日,想必就要已经传遍京城了吧。

天子既然找我来,就有那个意思,就看我自己领会领会不到,做的做不出了。

我自然,做得到,做得出。

有些事情,我从来不曾在乎过,有些事情,我却从来是极其在乎的。

用不在乎的,换了在乎的,也挺值。

跪在这里,也未必……没有好处。

就比如我现在。

我看着内官们在宫中大殿惊呼着奔走,端进去各种汤药和神符。

医官们战战兢兢地被请进去,然后被拖出来。

他们扭曲着的脸被拖到我看不见的地方,只留下一声声惨叫在上央宫上显得清越,孤独。

一直经营御城,理那上位时留下的杂事,一心将御城理顺了。

不想……皇城里的,竟已至此。

可看梓恒的样子,怕也是不曾知晓。

其他的几个皇子,不知知晓的又有几个。

倒是天君,今日召我来,想必不是没有深意……

我数着自己的汗,一滴一滴的在面前的玉石砖跌画出一个个浑圆……

额头上的血应该已经凝固了,我缓缓地将身体的重量微微向前倾,再一点一点收回来。

汗液落在睫毛上,昏花了视线。

我跪至如今,却不见哪个皇子大臣进去……

果真,还是要变天了么。可惜,我不曾搭上这班车。

倒也好,我只将梓恒,念梓,带回去就好。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昨夜后便滴水未进,粒米未沾。下半身麻痹了。头有些晕。我心下笑笑。

不会吧,难道我这么就撑不住了。

应该不至于的……

一双玄紫锦缎的靴子出现在我的眼前……

该当是……皇家用的罢,上面用银线绣着祥云图案。

漆黑却一点一点侵蚀上我的眼帘……

我这是怎么了。

第四十二章:聘礼

身下是柔软的锦帛;一缕淡淡的浅光,我缓缓地睁开眼,头顶上是淡紫色的床帏。

我一时怔然。不知身在何处。

撑撑眼,转头却见一个身着墨紫的男子立在我的床头。

我翻身下床,一个踉跄,才发觉半身麻痹,

呼出一口气,我垂首道:“参见颜亲王。”

眼前的地上是一双淡紫绣龙纹云腾靴。

随即便被扶了双臂,掺了起来。

“御君又何必多礼。医官道是……胸中积郁,大开大阖,体虚难耐。如此,虚礼而已,又何需挂怀。

我抬头,对上颜亲王的金眸,却见他素颜淡然。明明是寻常的五官,却总有种雅致的悲怆在一言一笑

中一点一点透出来,尽是温和,却又有些无奈。

我一时滞然。

有些人,总让人不自觉亲近,道得便是颜亲王如此风貌罢。

却见他金瞳下,满是深意,耐人寻味。

想必……是知晓了的。

也是呢,我跪在那里,难道不就是要如此么。

只是……那神情却又有些不同。

“不知……何以身在此处?”我开口相询。

颜亲王苦笑了一下,已经不再年轻的脸上缓缓地在嘴角处拉出一道轻微的细纹,露出些许疲态来。

“御君在上央宫前跪昏了过去。天君降旨移来此处。”

我怔了怔:“不知天君还……可曾有吩咐?”

颜亲王看着我,微笑不言。

他素然的皇家服侍在洒进的淡光里显得稍微有些陈旧,明明鬓角已经漏出了一丝灰发,面容却让人有

种不敢亵渎的光华。

“御君……还真是……”

我默默地垂首静待。

“当得起。”

我心下跳一下。

他不说我情根深重,不说我风流写意,却说我……当得起。

不知他看来,我当得起……什么了。

这趟水,颜亲王趟得不浅呢。

我抬眼看他,却见颜亲王已经拉开了几步在我前面站定了。

“天子降旨。如此,御君与四殿下之事,定为天下美谈。”

我心里翻上一阵喜悦,笑道:“果真。”

颜亲王深深看我,从怀中抽出一卷紫轴的绢帛,一抖,展开了,道:“御城御守玉接旨。”

我掀了前袍,跪了下去。

……

出宫之后,便忙得不可开交。

纷繁杂陈奢靡处不尽言,天朝头遭的皇子下嫁么。自然不能丢了皇家的脸面。

可有些不明不白的东西在却一直在我胸口涌动,待我想抓住了,它却飞也似的消逝而去。

我和梓恒的事,也一夜之间传遍了皇城。

有道我情深意重的,有道我见色起意的,有道我死缠烂打的……

道是有名的花丛流连的四殿下,居然摊上了我这么个认死理的主,今后的欢快日子不知怎么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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