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之色 下——奇缘
奇缘  发于:2012年07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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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满神秘气息的浪漫休息室里传出令人销魂的轻吟,混合了急切的喘息和绵绵不断的呢喃爱语,还有

身体缠绵时不啻于天堂之音的情曲……

初春的夜晚还有七分寒意,霍斯得抱着李沐然返回公寓,却看到门口一道拉长的黑影,昏黄的灯光下

看不清那人的面容,直觉令霍斯得放慢了脚步,模糊的记忆之门仿佛一瞬被打开。

怀里的李沐然也感觉到霍斯得的身子微微一颤,随着他的目光看去,不禁也被那道黑影的主人惊诧到

“阿姨?”

“妈?”

黑影的主人抬头看到五步远相拥在一起的两个男人,一个是自己的儿子,另一个就不难想象了。

“儿子,小沐,你们回来了。”女人强硬着柔和的声调打招呼,藏在袖子里手却紧握成拳,修饰过的

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你、怎么会回来?”霍斯得冷冷地质问。

女人向前走了两步,低下头不敢看儿子,懦懦地说:“最近经常梦到你爸,所以回来祭拜他。”

李沐然瞪大眼,不知道该怎么理解这个女人。为了爱情抛夫弃子,活活气死了丈夫之后,竟然还有脸

回来祭拜。

霍斯得闷声叹气,努力让自己平静,才说:“我爸被你活活气死,你觉得他愿意见你吗?希望你去祭

拜他吗?”

女人不敢出声,只是低首垂泪,藏在袖子里的拳头也不觉得痛。“儿子,我真的是回来请求原谅的。

我有去见你大伯,他也已经原谅我了。”

“呵呵,原来是无家可归才回来求原谅的啊。”霍斯得看向别处,他不想看到自己亲妈的丑陋样子。

这让他有更多的罪恶感,对不起那个临死都在叫着妻子名字的父亲。“你走吧,别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我会将一笔钱交给大伯,今后我和你之间再也没有任何关系,请不要再来找我。”

搂着小爱人走向家的大门,霍斯得头也不回的打开门,关上门。只有李沐然知道他的内心在挣扎,在

痛哭,在愧疚。

NO.46

“宝宝,我们去泡个澡吧。”

呆坐在客厅里快两个小时的霍斯得突然起身,拉起在钢琴边弹着《小夜曲》的李沐然去浴室。

“你先去放洗澡水,我去拿浴袍。”推着男人进浴室,李沐然压仰翻滚的心绪,去更衣间拿浴袍。

浴室里,霍斯得坐在浴缸边的小矮凳上,脑子里不断闪过父亲临死前的样子,瞪大充满血丝的眼睛直

直的盯着屋顶,嘴里不间断地叫着妻子的名字,甚至在最后一刻还在为妻子流泪。

水溢出来也没发现,李沐然看着失神的男人,不知该用怎样的语言来安慰他。

放下浴袍,李沐然悄步过去,轻轻将男人的头压向胸前,慢慢轻语:“想哭就哭吧,我陪着你。”

“不,只是有些怅恨。”

搂着小爱人一起坐进浴缸,两人各占一边,双腿交缠在一起。

“斯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虽然我曾经听妈妈说过霍叔叔被气死的事情。但是白天见到的那个爸爸

不是霍叔叔吗?虽然二十五年没有见过,但是我并不觉陌生。有那么一刹那间还认为是妈妈骗了我。

”李沐然不明白,明明与记忆中的样子非常吻合。

“霍子成,我大伯。十七岁的时候留学欧洲,后来与黄叔相恋,被爷爷赶出家门。直到我爸去逝,他

才接我到身边抚养。他不但是大伯,更是父亲。”霍斯得闭着眼睛靠着浴缸,脑海里闪过一段段少年

时的影像。“我不愿学医,所以偷偷回国学商,也就是那个时候认识了凯泽。”坐直身子,伸手拉过

李沐然靠在胸前,继续说:“那时大伯有个非常重要的医学研究,所以黄叔回来陪我。就这样,黄叔

算是我的半个爸爸,也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人。”

“难道你遗传了大伯,喜欢男人?”李沐然纠结着秀眉,不太高兴地嘟起嘴。

“呵呵。”扳过小下巴在粉唇上吧唧一口,霍斯得满足地说:“宝宝,这世界上我只爱你一个人,就

算你是女人,我也爱。”

“算你的解释过关啦。”捧起水浇在男人冰冷的上臂,纤长的手指在绷紧的肌肉上划过。“那他们现

在还在一起吗?”

“今天一起出席的情况看来,应该是在一起呢。”霍斯得凑近一口含住小耳朵,用牙齿细细咬过才放

开,说:“比起大伯,我更喜欢黄叔。当初知道我爱的人是同性,还是黄叔从中调和,才没导致我们

的关系恶化。”

“上梁不正下梁歪,他自己都做不到,怎么还能要求你呢。”李沐然揶揄,掬起一捧水浇在坚实的胸

膛。

亲昵地用鼻尖蹭蹭水润润的脸蛋,霍斯得笑得开怀,“他不正,我才好明正言顺的娶你进门呀。”

“谁娶谁?”李沐然大眼睛瞪圆,危险地看着男人。

奸色地笑笑,霍斯得迅雷不及掩耳地将人压在身下,对准诱惑十足的小嘴巴一口含住,唇齿间呢喃着

:“我娶你。”

挣扎反而被压制得更彻底,李沐然闪躲着男人的攻势,在即将被打开身体时溜出浴缸,站在远远的距

离娇斥:“今晚你睡客房吧,我才不要理你呢。”

“宝宝,你不是习惯枕我的手臂睡么?失眠就会变老,变老就不帅气啦。”霍斯得一边说着,一边窜

出浴缸去抓小爱人。

兔子蹦似的跳离危险区,李沐然裹上浴巾就往外面跑,嘴里不甘愿地骂着:“大色狼,大野狼,大坏

狼。”

光光的身子追着小爱人到卧室,霍斯得色眯眯的笑着和李沐然围着大床绕圈,嘴里还没正经地调戏:

“老婆,宝宝,快来老公身下享受激烈的爱情吧。”

“切,我才不稀罕呢。”气喘吁吁地放慢脚步,李沐然将浴巾裹得更紧。“你别过来,不然,不然…

…”

“不然怎样?乖乖躺在床上吗?”霍斯得眯眯笑,已经等不及享受温香软玉了。

“哼,是你乖乖躺在床上吧。”扒下裹在身上的浴巾,李沐然一步跨上大床,看着一脸垂涎似渴的男

人,娇笑:“今天我要反攻,愿意就上来乖乖躺着,不愿意就去客房,少来打扰我。”

狠狠咽口口水,霍斯得哪里还管反攻不反攻,到时凭力气镇压就OK。“好好,我乖乖躺着。”大步跨

上床,霍斯得如李沐然指示的平躺在床上。

“咯咯,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不许动。”李沐然笑着将手按在八块腹肌的肚子上,轻轻一弹,“手感

真好。”

“宝宝,今天什么都听你的。乖,快开始吧,我都等不及喽。”霍斯得双手放在身侧,以便随时对小

美人发起进攻。

歪歪头,眨巴着明亮的大眼睛,薄唇勾起新月般的笑,李沐然欲俯身却更快的伸腿下床跳到远远的门

边,手里不知什么时候抓起浴巾重新裹在身上。“今晚你自己睡吧,我去睡客房,晚安。”

“喂,宝宝。”霍斯得坐起身,惊讶地看着消失不见的小爱人。“搞什么?你把我的火惹大啦,竟然

敢不来灭火?”

长腿一伸也下了床,反正在自己家,光着身子也没人看。霍斯得就那样不挂一丝一缕地站在客房门口

,怎么弄都打不开。

“宝宝,你打开门,咱们谈谈。”

“不要。”

“宝宝,别闹啦。我们好好谈谈,你到底为什么要睡客房呀?”霍斯得泄气地软语哄骗,心想着打开

门之后一定要先“灭火”。

隔着门,李沐然靠在门上咯咯的笑,对着门大喊:“下周结婚之前,我们分房睡。”

“宝宝,那从明天开始,行不行?”霍斯得哀怨地狼嚎,他都快忍不住了。想到在温暖的身体里驰骋

,欲望更加积满十分。

捂着嘴偷笑,李沐然对着门大喊:“你自己解决吧,我要睡啦,晚安。”

“宝宝!”

盯着紧闭的客房门,霍斯得真想把那碍事的门锁破坏。发誓明天一早就把屋子里所有的门锁全部卸掉

,当然除了大门的锁之外。

“宝宝,我睡客房,你去睡卧室。”

……

等了半天都不见有动静,霍斯得只好叹气着返回浴室,先灭火吧。

柏凯泽和杜译一边商量标地的事情,一边偷瞄坐在角落里唉声叹气的霍斯得。雷云和桑伯将婚礼的一

系列准备列出表单,正在做最后的删减工作。当然两人也发现“准新郎”的异常。

啃口面包,桑伯咕哝着问:“斯得哥,你是不是患婚前忧郁症啦?如果真的就去看心理医生,别在这

里添堵。”

“你先把我的婚礼准备好再鸡婆吧。”霍斯得转向另一边坐着,对上柏凯泽的视线。“宝宝从昨晚开

始与我分房睡,我很伟大的失眠了。”

“噗——”桑伯一口牛奶奉献给地板。

“呵呵——”像是早就料到,雷云只是象征性的干笑两声。

“……”淡定的杜译没有任何表情,仍然低头审视标地方案。

柏凯泽放下文件,双臂抱在胸前凝视着“怨夫”霍斯得,“按照礼法,婚前三天不能见面,一周前不

能同居。”

“哪家子的礼法,我才不要天天失眠。”心不甘情不愿地小声反驳,霍斯得知道柏凯泽给出一个自我

安慰的理由。

“斯得哥,不过忍个七八天,等结婚之后再痛痛快快的怜香惜玉,到时全补回来啦。”桑伯咬着面包

,一副好心的样子。

“你们快去布置吧,争取四天完成。”柏凯泽算算时间,五天后就是黄历上的吉日,就在那一天标地

也会如愿到手。

桑伯大张嘴巴,抓着雷云的手臂猛劲地摇,“大雷子,大雷子,我没听错吧?四天?四天?真的是四

天吗?”

“闭嘴,烦死了。”雷云咧着嘴恶狠狠地抽回手臂,“你没耳聋,柏头儿只给了四天时间,快走吧。

“嗷~~表哥,你太狠心啦。”桑伯哀鸣着塞进最后一口面包,对霍斯得射出“我累”的委屈眼神。

霍斯得无心在这些人身上,脑子里考虑今晚怎么骗小爱人回房睡。就算不做情事,也要相拥而眠才好

“你还是省省吧。”要杜译先去做审核,柏凯泽端着两杯咖啡。“不到最后一天,他是不会允许你越

雷池一步的。”

“真不明白他在想些什么?明明我们都那么亲密啦。”接过杯子,霍斯得怨气消失了一半。

“到现在你还不了解他。”靠在窗边,柏凯泽凝视默默喝咖啡的兄弟,“之前玫瑰之色那天他愿意把

身体交给你,就表示已经完全信任你。”

“是啊,最近查理打电话给我,我忙着事情时,他也可以很自然的和查理聊几句。”霍斯得也发现李

沐然在渐渐变化。

点点头,晃动着半杯咖啡,“所以婚礼是他要做的第二个决定。”

“什么?”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也许吧,但是要有好多天都不能抱着他睡,真痛苦。”霍斯得皱眉,因口中苦涩的咖啡太过浓烈。

“你没加糖和奶吗?好苦。”

“所以让你比较一下哪个更痛苦。”恶作剧成功的柏凯泽心情大好,漾起胜利者的微笑。

“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顽劣啦?真佩服你还有心情耍我。标地的事情怎么样啦?还有归琳娜没叫你

出去约会吗?”霍斯得成功转移话题,把矛头指向柏凯泽。

提起与自己有婚约的女人,柏凯泽微微皱眉,不自然地干咳一声,“她有打电话来过,我说等标地结

束之后再找时间约她见面。”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真不知道将来哪个人会获捕你。”霍斯得笑着说,习惯性的喝一口,苦得立

即丢下杯子跑进卫生间吐个干净。

端着咖啡走到卫生间门口,柏凯泽极致悠闲地问着:“要不要在酒店的蜜月套房为你们布置一下?如

果需要,我会亲自设计,指示别人去做。”

“最好你亲自来。”返回来,霍斯得靠在门上与柏凯泽面对面,“上次我看到雷云和桑伯偷偷说什么

,看样子是想设计我们,所以月牙湾那房子不能住。”

“不过是放了针孔摄像机,并且对准了床的方向。”柏凯泽轻描淡写的说。

“啊,你怎么知道?”霍斯得惊奇。

“公司里少了什么,我能不知道吗?而且以桑伯副总的身份,拿件小玩意会有谁胆子大到去问用途。

”柏凯泽说得像一切都掌握在手里一般轻松。

“哦。不过你那边是装饰演公司,用的着针孔摄像机吗?”

两人走回原来的位置,一个站,一个坐。

“有些公司为了监视职员有没有好好工作,就会暗中安几个以便控制。”眼睛凝视远方,能看到某个

破乱的地点。柏凯泽唇角微微漾起愉悦。

“真TMD缺德。”没有发觉兄弟的异常,霍斯得气愤着打抱不平。

“好了,快到午餐时间了,叫沐然出来,我请客。”放下杯子,柏凯泽走去办公桌边拿外套。

霍斯得也穿好衣服,问:“有什么喜事吗?”

“没,只是饿了。”

“但是你今天很奇怪。”

“是么?”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办公桌上的电话突然响起也没有人理睬,响了三声之后又恢复悄然无声的状态。

三人坐在豆捞食坊的雅间里,柏凯泽万年不变的吃着金针菇。霍斯得忙着为李沐然夹菜,眼睛里充满

宠溺。李沐然有些不自然地低着吃着,时不时抱怨似的瞟一眼男人。

“宝宝,晚上我们减肥,所以中午吃饱饱的。”霍斯得夹一块肉到李沐然嘴边,像哄小孩子一样。

“你是不是破产了?”李沐然推开男人的手,端起茶杯喝一口,又问柏凯泽:“那块标地拿到手了么

?”

“还没。”放下筷子,柏凯泽说:“后天开始融资。”

“还差多少?”

“我已经准备好了。”

霍斯得放下筷子,好奇地问:“你卖掉天鸿啦?”

“一个天鸿能值那么多钱吗?”柏凯泽问,浅笑隐没在茶杯后。

“把我的钱也放进去。”李沐然拿出金卡推到柏凯泽面前,“这些钱留着没用,你拿去启动大构想。

“还没有看到我的方案和设计稿,你就大方拿出钱,不悔后吗?”瞄了眼桌上的金卡,柏凯泽不动声

色地问。

“没有这些钱,我也一样活得好好的。”李沐然坦实地回答。

“金卡收回去吧,你早就投资了10%。”柏凯泽笑言,没有继续要说下去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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