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为纯情+番外——曳秋
曳秋  发于:2012年07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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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帆却忽然起身,到房里的浴室里拿了护手霜才又回到床上。他自个儿脱了裤子,摸摸索索地把手霜

往那里挤。他真是不知道自己这是糟的什么罪,动作里全是自暴自弃的意味。

唐华有些目瞪口呆地见他给自己开拓。那玩意儿到是比主人动作快的多,立马又重整旗鼓。

文帆见了小孩的表情有些气急败坏,“你那什么表情啊?你还要不要上来了?”

唐华不说话,只动作,一鼓作气地爬上俯趴在床上的男人身上,塞了进去。

他那儿还小,有了手霜滋润,很容易的就全根没入了。

唐华居高临下地瞧着那漂亮男人,心里的暴虐简直就像是那雨后疯长的竹笋不断冒头。他激烈地动作

着,时不时地掐着男人柔韧的腰或是咬着男人光滑的脊背,心里的痛快像烟花似的,一阵阵的却总不

间断。

“混蛋,混蛋……”他喃喃地咒骂着,喘息声将声音分散地格外模糊。

文帆有点吃不劲儿,那小孩倒是生猛,只是好像太小了点儿,怎么都戳不到地方,把他折磨地只剩喘

气的份了。

事毕的时候,文帆给自己撸了半天,总算是解脱了。

他翻身把小孩抱在怀里,有点恼又有点高兴。唐华也累了,就乖乖地趴在他怀里睡了。文帆懒得起床

去洗澡清理了,只伸长了把挤到一旁的被子拉了过来,严严实实地盖住自己和身上的这块活宝。

他其实也有些疑惑自己现在的处境,毕竟他在名义上还是小孩的父亲来着。但他向来随遇而安得过且

过,便带着这点微不足道的疑惑沉沉睡去了。

隔天先醒来的是文帆,他总是给小孩做早餐,已经习惯早起了。他摸了摸唐华光滑而细腻的脊背,有

些惬意。他是真心喜爱这样的日子。

只可惜,小孩果然还是小孩子。

他显然已经将昨天情事被撞破的尴尬忘干净了。

但唐华却记得一清二楚。

唐华是在文帆把他从身上挪到床上时醒来的。文帆见他睁开眼睛还笑着亲了下他的额头。“该起床上

学了。”

唐华一时有些反映不过来,但他随即便想到了昨晚的混乱,无论是撞破这人的情事,还是和这男人的

亲热。他呆呆地坐起身,一时竟然觉得自己兴许是彻底没救了。

他发呆的这会儿,男人已经穿好衣服洗漱去了。

唐华说不清楚自己后不后悔,他现在脑子里几乎就是一片空白。

在学校的半天里,他又仔细想了想事情的前因后果,想寻求出一个出路,却无果。

午休时他和林锦并排躺在高中区的林子里,唐华便又琢磨起来。林锦一见他发呆,便知道他不知又在

琢磨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他拍了拍唐华的脸,让他回魂。“喂,唐华!”

唐华眨了眨眼睛,看向他。“什么?”

“你总发呆,想什么呢?”

“没什么。”唐华心不在焉地回应他。

“我看你这人,就是想得太多了,成天跟个小老头儿似的。”林锦知道他心事重,并且十分嫌弃。

“我乐意。”

“哼,我也不乐意管你,反正你总是学不乖的。”林锦虽然这样说了,却还是忍不住唠叨,“可是,

你这人怎么就是不知道有句话叫,叫什么来着,哦,车到山前必有路!”

唐华颇为鄙视:“亏你平日损人的时候言辞敏捷。”

“那也总比你思想层面出问题要来得好。”

这样的没营养的争吵总是让唐华不知不觉间就放松了心情,而不再烦恼那些永远烦恼不完的事。

他便忍不住想:“倘若我没有喜欢上那个男人,该有多好。”

9、认栽

自从那晚后,文帆总觉得自己和小子有了全新的关系,所以他很不明白小孩干嘛对他老是一副要理不

理的别扭样。不由感叹:“青春期的小孩果然是难伺候。”

但第二晚,纵使文帆颇有不舍,还是回到了主卧房中去睡了。

文帆对刘佩华的感情大概就如同动物对待饲主,谈不上喜不喜欢,单是离不开罢了。而两人的房事如

同其他琐事一样,通常是要照刘佩华的意思来的。文帆对于性·爱什么的也没有多大的爱好,但他很

喜欢找人陪着他睡觉,也喜爱别人为他倾倒。

等到唐华放寒假的时候,刘佩华却遭遇到她做生意以来最大的危机。

刘佩华在那次沙发危机时找来的替补厂家,竟然悄无声息地就捐款跑了!这可真是前所未有的事。她

甚至还亲自去那家厂子里看过,明明是正常运作的模样,怎么这样好的生意不做,却要捐款私逃!

她在家时通常也是手机不离手地打着电话。“我告诉你,无论如何都要把货补上!”

“你还问我怎么办!给我报警啊,那厂子不是还在吗,你去给我找现在里边儿主事的人。”

刘佩华挂断手机,用力地把手机摔到了沙发上。又不解气似的,将茶几上的杂志茶杯一把拂到地上。

瓷器杯子在地上砸裂的声音很是刺耳。

唐华原本是站在房门前的,这时就走上前,把杂志什么的捡起来放在桌子上,又把杯子的残渣踢到一

边。做完这些才坐到了母亲的旁边。

他握着刘佩华的手,语气柔和地宽慰:“妈,生意出问题可以想办法,你别气坏自己。”

刘佩华将另一只手也搭在儿子的手上,真心地觉得疲累了。“我也懒得气了,等过了这几天,我们就

回去看你外婆。”

“嗯,那咱们在哪儿过年呢?”大约再过个十天就是新年了,倘若赶不回,大约就要在老家过年。

“你文叔叔也不能和我们一块儿回去,所以我们还是回来过年吧。”刘佩华也不是不考虑文帆的,文

帆那人喜爱热闹,而他们总归是一家人。

唐华沉默着,想起来去年过年时家里所有的热闹似乎都是文帆一人的,而他们母子仿若成了这热闹外

的看戏人。

等到刘佩华亲自去看那厂子里的场景时,简直有些不敢置信。

厂子里几乎都要被搬空了!

她忍不住又冲身边的助理发怒道:“这厂子里的人,东西呢?!”

旁边的助理还只是个二十五六的小姑娘,掩不住委屈地道:“我来的时候,厂里的工人都挤作堆地往

外搬东西,我也拦不住啊。那厂长欠他们好久的工钱都不发,他们见厂子垮了就想把那些东西拿去卖

了换钱,我说了要他们稍安勿躁,他们不听啊。”

刘佩华简直是要被这无能的助理给气死,怒道:“你不会先散点钱给他们吗?现在东西人都没了,我

拿什么产货,拿什么给客户!?”

小姑娘都快哭了,心想:“您当时也没对我那么吩咐啊!”

发生了这样大的事,刘佩华只好认栽。既赔了钱也赔了信誉。但她一想,便又觉得不对劲。她在食不

下咽的情境下买了许多猕猴桃补品还有许多穿的,带着唐华回了老家。

这会儿俩人都不在了,本该觉得自在的文帆却只觉出无穷的寂寞。以至于在店里玩儿的时候都欠缺了

兴致。但他不知道,他这样一副失意人的模样却是更加吸引人。他正喝闷酒呢,一个女人就坐到了他

旁边。

他抬头看了看,发现是熟人后便又无趣地垂下来头。

这个女人是他认识刘佩华以前就认识了的,俩人也好过,但那人是很大女子主义的,文帆不喜欢。后

来,他和刘佩华结婚了,他便没怎么和女人在一块儿过了。但这个女人却总爱来找他喝酒,倒是丝毫

不觉得厌烦。

“你今天倒是完全没了往日的风采啊。” 女人名叫严心霓。而这个名字背后的财富多路刘佩华的两

倍还不止。

以往的文帆爱跳舞,也爱挑逗别人。而文帆跳起舞来的时候几乎就是魅力四射,荷尔蒙完全爆发的状

态,一身的野性魅力,那一双凤眼在那一刻也是全然与往不同的风情。

“因为没意思。”文帆不喜欢严心霓,但他心里不得不承认,她是来来往往的这么多人中,待他最好

的一个。所以他总是在她来找他喝酒时,奉陪到底。

“呵呵,你不是最喜爱新年吗?又热闹又喜庆。”

“身边没人要怎么热闹。”

“你不把我当人的?”严心霓虽然人到中年了,但包养的好,加之着装有品位,也是颇受欢迎的。

“你这样一个大美人,我瞎了都不会做那事啊。”文帆稍稍心不在焉。片刻,他又忽然振奋起来,冲

着严心霓举杯道:“不闹那些闲心思了,咱们喝酒,不醉不归!”

严心霓很温柔地笑着和他碰杯,眼神宠溺的同时却不时地冒出精光。

唐华在乡间倒是觉出了莫大的乐趣。

小时候的记忆,他其实还记得许多,但记忆和真正感受到的终归是有差异。在生活节奏十分悠闲的乡

下,他第一次感受到日出日落也是值得一看的。在那样广阔的田地里走着,即便是时不时吹来的寒冷

的冬风,也让他觉得惬意。

这样的悠闲和自在,让他一时真正是忘记了所有的烦恼,甚至觉得人的那些七情六欲全是些虚无缥缈

的玩意儿,根本不值得人费尽心思。

但这诸多的情绪,一到他夜间躺到床上开始思念某个人时,便全没有了意义。

这两天的悠闲里,刘佩华也琢磨出了点事儿。她这些天一直想着是那一环出了错,让她这样轻易地就

被这样一个快倒的厂子给骗了。然后便让她想到了一个人,但她实在不知道那人为了什么要这么做。

她清楚地记得那个厂子,是秦如茵的一个朋友联系的。那人也是个女人,且是更有手段的女人,身家

丰厚。她之所以这样信任,全是因为那人是秦如茵的朋友。而她去看厂子的那天,那女人好像也来找

她吃了一顿饭,喝了酒。

这些本没有什么联系的细节,却让刘佩华心里一惊。

她这人从本质上不太相信其他人,对于秦如茵的信任也是建立在俩人没有什么厉害关系的基础上。于

是,她堂而皇之地开始怀疑那个献了殷勤女人。

刘佩华从不轻易屈从于失败,也从来不轻视任何失败。

她花钱请了个私家侦探,想要查查那个女人和她究竟有没有什么瓜葛。这样的行为她以为是很必要的

,她必须断其根源。

那私家侦探动作倒是快得很,只用两个多星期就给了她有用的消息。

以至于,让这个家,在还没来得及回味新年的时候就又迎来了新一场风波。

10、风波

文帆一手操办了家里的年货。他时不时地就想说服唐华陪他去逛超市,只可惜唐华不太卖他面子,在

他央求了五六次后才总算是答应了陪他去一回。

唐华眼见男人蜜蜂似的勤劳地四处搜罗东西,想到男人给他的“腰痛,不能提重物”的借口,不禁露

出丝笑。这样的男人除了身材,哪里像个男人呢?可这样一个男人却如此地让人为他心乱。

“小华啊,有什么爱吃的吗?年后可就是你的生日了,一定要在那之前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文帆

抱着唐华的时候,总是觉得他还是瘦了些,要白白胖胖的该多有福气。

唐华又不想理他了,他可不想又白又胖跟猪似的。

文帆都习惯这样自言自语似的对话了,对于唐华的沉默也不恼。“小孩子就该活泼些嘛,你这小子倒

好,能把人急死。”

“那你就不要跟我说话好了。”唐华心想,拿了一盒徐福记放到购物车里。

文帆转过头看着他,挑眉一笑:“你这样不和我说话,我都快闷死了。乖小子,好歹出个声呐。”

“你真烦。”唐华撇过头不看他。

“呵呵,这样都嫌我烦了,等你再长大些岂不是要更是讨厌我了?”

“现在就够讨厌的了。”

“讨厌我没事儿,可别讨厌我给你买的东西啊。我看看,这个你一定爱吃。你小子就爱吃甜食。”

“不要那个,我要旁边的。”

“哦,这个啊。这个太少了点吧,唉,算了,你喜欢就行。”

俩人拿了东西,要转弯的时候,购物车却撞到了前面的人。那是个长相很斯文的男人,明明被撞的是

大腿,手上的东西却掉在了地上。那人转过身就朝他们放声大骂:“你他妈的没长眼睛啊!”

文帆原本还打算针锋相对地骂回去,但他见男人长得脸熟,便收了声。

“咦?”男人也一副认识他的模样。

两人对看了半晌,那人突然大声一喊:“帆哥!”

文帆依旧是没认出来那人是谁,只觉得那张脸熟悉。“你是?”

“我是阿谦啊,你不记得我了?”男人很开心地冲着文帆笑,似乎也不介意文帆认不出他的无情。

文帆瞪大了眼睛,这人是阿谦?“你当初不是黑地跟炭似的吗?竟然也有出落成人样的时候啊……”

阿谦全名叫林谦,和文帆可谓是难兄难弟,从小一块儿偷鸡摸狗长大的。俩人一块儿逃孤儿院,又一

块儿打架,甚至就连打炮,都是俩人一块儿的。

文帆记得,林谦说他要到北方去闯荡的时候,他愣是哭了一夜。现在都过去四五年了,这家伙终于是

再出现在他眼前了。他眼红着冲上去就扇了那人头顶一巴掌,又不解气地踢了几脚。“你这小子他ma

的还舍得回来呀!”

“唉,你别打人啊!帆哥,帆哥,我错了,您别打了。”

唐华看着这一出闹剧,一度沉默。

文帆带着唐华和林谦结了帐就回了家。

俩人一路尽情地回忆着往日交情,全不知疲倦。唐华左耳朵右耳朵出地听着两人的对话,算是知道文

帆更年轻的时候是怎样放纵和淫?乱。他告诉自己要平心静气,这男人本身就是如此,他不必要这刻

才来生气。

“嗨,帆哥,这小孩是谁啊?你拐来的相好?”林谦现在才注意到唐华,立马便被少年紧致的面容摄

住了。“长得真是漂亮。”

文帆瞪着眼骂他:“你小子嘴边把着点门,别满嘴放炮。这是我儿子。”

“屁哦,你生得出这样大的儿子?”

“这是我捡来的。”文帆开玩笑道:“眼神好吧?不过再怎么漂亮也没你的份儿。”

“去你的吧,帆哥,你连自己都养不活,哪里养得了这样好的个儿子。”

“哈哈,这是我老婆的儿子,自然就是我的了。”

唐华不动声色地皱着眉,也不看那两个人,只看窗外的风景。

“你结婚了?”林谦总算是丢了那完全不配他斯文脸庞的淫?笑,正色着问他。

“嗯,我都结婚两年多了。”

“哪个女人这样大魅力,把你降服住了?”

“唉,你又不认识。”

“该不是那个姓严的女人吧?”林谦走的时候,正是文帆和严心霓认识的时候。

“不是,好了好了,你待会儿见到了就知道了。”

刘佩华中午回来的时候,林谦和文帆正哥俩好地搂抱在一块儿边看电视边交谈。她攥着手头上的资料

,只觉得心头的那把火都快要把她所有的理智和神经都烧断了。

她大跨步地走进房间,把资料随手扔到床上,又动手解外套。薄薄的纸张伴随着几张照片洒落一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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