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做完这些，他才也脱了衣物，到小孩身边躺下，然后把人紧紧搂在怀里。“小华，你怪不怪我啊？

好好的一个生日变成这样。”他越说声音越小，但俩人贴地这样近，唐华依旧全听清了。

“你这个笨蛋。”唐华毫不客气地骂他，“我差点都要冻死了。”

文帆抱着小孩摇了摇，讪笑道：“对不起，唉，要不你再提要求？想吃什么还是想要什么？我现在就

去给你买。”

唐华心想：“我倒是想要你，可我都要冷死了。等热过来就压死你。”便摇了摇头。

只是，没过多久他便在男人怀里睡着了。文帆便一直看着小孩的睡颜，发自内心地觉得欢喜，身体也

有些发热。他不时地亲一亲小孩的脸颊或是嘴唇，心里突然生出许多不舍。去北京是他一个突然的念

头，说是逃避也不为过。

“小子，你怎么就这么讨人喜欢呢？”

唐华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的事了。他便有些惊慌地问：“现在几点了？”

“快十点了，怎么了？饿了？”

唐华摇了摇头，转过身面对着男人，很直白地快速发言：“我要和你做？爱。”说完他就搂住男人，

把脸埋进男人的怀里。

文帆用右手抚了抚小孩的脊背，满怀尽是柔情。“小子，你现在这模样，真是可爱极了。”

然后便将小孩推开些，开始脱衣服。唐华见状也连忙动手脱起来。这回俩人倒是没有那么激烈了，只

是很温柔地一步一步进行着。

唐华先亲吻着男人那总是带着上扬的嘴角，然后才凑过去和男人深吻。文帆任他吻着只偶尔回应，双

手尽情抚摸着小孩细腻的肌肤。

俩人越缠便越紧，肌肤的温度几乎能达到灼烫的地步。那硬挺的物件的也在对方的身体上不断磨蹭着

想要得到更多快感。

他知道小孩是想主导，又懒得去拿东西润滑，便只好对小孩道：“小华啊，你先起来，趴着要容易些

。”

然后他便跪在床上，也不在意小孩热情打量着的目光，吐了些唾沫给自己开拓。唐华凑过去和他接吻

，不解地问：“你为什么不让我给你做那个？”

文帆也不好直说他是觉着那个很脏，便道：“那个有什么有趣的不成？”他加快了动作，然后对小孩

道：“可以了，你上来吧。”

这样的结合对于文帆而言依旧只停留在了心理的层面。小孩的动作几乎只能给他带来负担，他便拉过

小孩捏他胸口的右手，放到自己久久无法解脱的某处形同自？慰地动作着。

这场异常温柔的性？爱却让俩人都不同程度地满足了。唐华总觉得这就像是宣示着俩人的关系已经不

同以往了，面上便不由带出笑容。文帆心惊胆颤地洗了个冷水澡后，就拿了个沾水的毛巾来给躺在床

上傻笑的唐华擦身。

“想什么呢，这么开心？”

“没什么。”唐华知道男人冷，便从他手上接过毛巾自己擦。

俩人穿好衣服后已经是十一点了，便交了房，一块儿吃了饭。心情变好的唐华不由自主地就话多起来

，让文帆几乎都舍不得将他送回去。

但不等他留恋，刘佩华的电话就来了。唐华这才想到自己忘了给母亲报信，立马就说要回去了，文帆

只好将小孩送回家，结束这热情却短暂的半天。

文帆隔天便离开了这呆了二十六年的城市，去了北方。

唐华从和文帆离别后，就一直在等那人的电话。可是，一个下午，又一个晚上，现在一个星期过去了

，那人依旧没有给他任何讯息。竟像是凭空失踪了似的。他的情绪已经远远超出了失望了，更多的竟

然是凄凉。

在这场感情中，他们没有任何承诺，没有任何恋人关系的回忆。然后，如此不了了之。

唐华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等待了多久，只知道，他总是忘不了那人的脸。他的记性总是如此地好，无论

他是想要记住，还是想要忘记。

刘佩华在之后不到两年的时间里，便通过相亲有了不知道第几春。这回是个长相普通的中年男人，也

是个家境殷实的药剂师。那个男人很木讷，但对唐华很好。几乎算是这么多位父亲中，真正对他有父

爱的一个。

那个男人有不孕症，也因此离过一次婚，刘佩华对此倒是毫不介意。而唐华是只要母亲开心就好，就

更加没有异议。于是，在他升高中的时候，那俩人便结婚了。

他中考时，考了市里的前几名，进了市里的重点高中。而林锦虽然不及他，但也被录入重点高中。于

是，俩位损友兄弟又开始了高中的共患难之旅。

而这一切，都不及一个电话来得让他心情激荡。

他都要以为那个男人是消失了。

“小华，你还记不记得我啊？”男人的嗓音和笑声都那样令他熟悉，却又那样遥远。

男人听不到他回应，似乎叹了口气，道：“你忘了我吗？还是怪我不和你联系呢？”

唐华几乎忍不住地红了眼眶，他恨不能从电话那端把这家伙扯到面前来，再狠狠地扇他一巴掌。“你

去哪儿了？”他声音略带着点嘶哑，他原本就在变声期，这会儿听来就很有些怪异。因为紧张而僵硬

的身体较于两年前拔高了许多，开始显出成年人的模样。

“呵呵，我在北京呢。小华，你声音不大对劲啊，生病了吗？”男人似乎是很开心他开口回应他。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辞而别？”

“小华，你果然还是怪我呀？我今年已经二十八岁，就快要三十岁了，总还是想要看看外面的世界的

。不过，外面的生活倒是不怎么好过呢。小子，你想没想过我啊？我可想死你了。”男人难得正经一

回，最后却依旧是佯笑着，扮可怜似的。

“笨蛋！”混蛋！王八蛋！

“哎呀，你小子都长了两岁了还这样别扭。小华，你就要上高中了吧？你那样聪明，肯定是上得市里

的好学校。升学了，有什么想要的礼物吗？我给你寄过去。”

唐华不由自主地就想到了那个离别的生日，那时候那人也问过他想要什么，那个时候他是多么地相信

那个男人。“我要你回来。”

男人沉默了片刻才道：“呵呵，我一时半会儿回不去啊。不过，小华，你想要去看冰雕吗？今年你的

生日，我带你去哈尔滨看冰雕吧？”

唐华不明白男人为什么要这么做，也不想明白，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就答应了。

男人只叮嘱了他许多注意身体什么的便挂断了电话。他拿着电话，眼泪还是不听话地流出眼眶。

13、高中初始

整个暑假，林锦和唐华基本都是在电玩城里度过的。偶尔林锦那阴损的家伙还会把李天琪诱惑来，却

不许他玩，只许他看。

唐华对电玩倒是没有什么爱好，但是他正好缺少一个心情调剂品，所以每叫必应。

陈佩华和新丈夫到新加坡渡蜜月去了，所以唐华暑假这两个月都得住在林锦家。林锦也没有多爱好那

个，只是他技术很好，经常是投币的大赢家。偶尔他们俩也会带着小家伙一块儿去别处玩，不过那通

常都是李天琪被林锦给欺负哭了的时候。

等到开学，林锦突然向家里提出要在学校附近自己住的要求，顿时轰动整个林家。

只可惜，跟林锦是说不通好话的，对他威胁更是可能起反效果。

于是，林家最后的妥协是必须得有人照顾他。

林锦不同意，只愿意每周周末回家。最后争来超去，矛头却指向了唐华。

唐华对于离家求学，抱着无可无不可的态度，正是被林锦钻了空子。

“唐华，你爸妈刚结婚，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你在家里多碍眼啊。所以说，你就来和我一块儿住吧

。”

唐华虽然部分认可他的话，但他更尊重母亲自己的想法。

“这事儿，你和我说没用，和我妈说才有用。”

“哈，这么说你同意了？你放心，你妈那儿我一定给你解决。”

唐华也不晓得他是怎么和自己母亲说的，母亲竟然同意了。不过，也有条件，那就是必须有人照顾。

林锦便整个蔫了，最后只好妥协。

令唐华惊讶的却是，照顾他们的那个人竟然就是原先的那个司机。真是不禁感叹那位仁兄的多才多艺

啊。

高中的军训，差点没把两个少年磨掉层皮。唐华倒是不言语，林锦天天在他耳边抱怨，甚至比军训还

可怕。

不过，这二人组最大的麻烦倒不是军训，而是一个简直可以堪称牛皮糖他哥哥的家伙。那家伙的缠人

的功力真是和李天琪不相上下。明明长着一长可爱的娃娃脸，却呱噪地让林锦都无话可说了。

军训的最后一天，依旧是艳阳高照，林锦一休息就跑到唐华哪儿装死。唐华自从抽高了以后，就比林

锦高出将近一个头左右，几乎是分落队伍两边。唐华作势要推开他，“热死了，你还靠过来。”

“就是要死了，才靠着你呐。”

这时候，一瓶水出现在俩人面前。“陈唐华，这个给你喝，我刚刚买的。”

林锦不禁大大地鄙视这娃娃脸的小子，献殷勤也稍微矜持点啊。

这个娃娃脸早先就已经堵住唐华自我介绍过了，一个劲儿地说他“长得漂亮”。唐华没觉出任何的喜

悦，单纯只觉得这小子很可笑，当然，也算得上勇气可嘉。

他从方家辉手里接过水。“谢谢。不过，我不需要人专门为我做这些。”唐华估计这个男人是在追求

他，虽然对方好像只是单纯的示好，但眼神几乎从来都不作掩饰。

方家辉留着很精神的刺头，配上娃娃脸显得格外阳光。他只是冲着唐华笑道：“不需要也没关系啊，

我是自愿的。我们以后就是同学了，相互关爱是应该是嘛。再说了，你这样漂亮，单是笑一笑就让人

开心。”

唐华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这种听起来颇为刺耳的赞美，只好干笑。

林锦倒是听得在心里直翻白眼。这小子八成就也是个同性恋！他斜着眼看着方家辉，问他：“你是把

他当女孩子了还是喜欢男的，才这么不屈不挠啊？”

方家辉倒是很大方，连羞怯都没有地直接直视着唐华道：“我第一眼见到你就喜欢你了，你只要让我

喜欢你就行了，不回应也没有关系。”只是语速过快，显然是带着紧张的。

唐华心里咒骂着把话挑明的林锦，不动声色。

尴尬的沉默按说已经能够表白出唐华心中无言的拒绝了，但方家辉显然是没接受到这个讯息。他直接

面对着他们二人坐下了，依旧滔滔不绝。

“你都没有生气，是不是不讨厌我啊？我初二就知道自己喜欢男生了，你要是不喜欢听我说这些的话

，也可以直说的。我不怕。”

这样豪爽的语气，反而更像是欲盖弥彰地掩饰着紧张和害怕。

唐华并不讨厌他，所以，对他很有耐心。他和方家辉对视着，直言：“我和你可以做朋友，别的，不

可能。”

“哦……”方家辉听完嘴角就跨了下来，头也低垂着。一时像是被话语噎住似的，半晌欲言又止，只

不断用沮丧而又热情的眼神瞟着唐华。

一直到休息时间结束，三人都没再说过话。

放学的时候，方家辉便一直跟着俩人，说要和他们一块儿吃午饭。林锦见唐华没有拒绝就也默许了。

于是，林锦只好继续忍受这人的呱噪，仅在忍无可忍的时候讽刺俩句。但方家辉这人倒是心眼儿宽，

从不把林锦的话当真。搞得林锦都几乎拿他没辙了。

下午回到家，林锦就忍不住抱怨。“那小子是不是缺心眼儿啊，都恨不得把祖宗十八代全一一报给你

了。”

也许是方家辉长着娃娃脸的缘故，唐华看他其实和看李天琪差不多，不由自主地就多了些对于后辈的

包容。虽然那小子的确是吵了点儿。

林锦不禁又问：“喂，你该不会是也对那小子有意思吧？”

唐华想都不想地出言否定，心道：“我要是能对那小子有意思倒还好了，只可惜，我喜欢的是那样的

老男人。”

唐华不由又想到那个男人说的话，他不知道该不该期待。他在最后男人要挂断的时候，要来了男人的

手机号码。现在一个多星期过去了，号码他已经倒背如流了，却从未拨出过。

他不知道该和男人说什么，即使明明有如此多的话可以说。

林锦和唐华各有一个卧房，房间里应唐华要求陈设地很简单，只有一张单人床、一张书桌、一个衣柜

和一个鞋架。不过，房间里是有空调的，所以，林锦这几天总是一放学就急着回来。

他们先后洗了澡才出来吃饭。林家的司机也姓林，林锦总叫他林叔。唐华便也如此叫。林叔总是一身

灰色的衣服，显得存在感特别弱。原本他是不和他们俩人同桌吃饭的，在林锦一再要求下，才总算是

落了座。

“唐华，难得放假，我们今晚在这房子四周逛逛吧。”

林锦兴致勃勃的模样，一点都看不出白日里那装死的虚弱样子。

“要去你去，我脚痛。”

“啧，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这点苦都吃不了。”

“你欠揍啊？”

“你看你，说两句就急，饭都吃不愉快。”话虽如此，林锦却正笑得一点涵养都没有，贵公子的派头

算是全毁了。唐华见他那模样也懒得再说什么了。

吃完晚饭，唐华就直接回房休息。

一时半会也睡不着，只是单纯地觉得累，他拿起枕边的手机，拨通母亲的电话。刘佩华此时蜜月之行

刚刚结束不久，话语间很是欢快。唐华便问了问新加坡的风情风俗，顺便也报了平安。军训的辛苦什

么的却直口不提。

俩人说了会儿就挂了电话。

唐华盯着手机发呆，心里不断闪现和那人相处的画面。人在疲累的时候，总是比平日里脆弱许多。唐

华心里不是不恨男人不辞而别的无情，但比起那些，最让人难熬的，却是无穷无尽的思念。

不知不觉地就拨出了号码，唐华攥紧手机，忍耐着鼓噪的心跳。

“喂？小华？”

接通了！唐华听着男人的声音，脑袋里空茫茫的。

“小华，是你吧？呵呵，我可等你的电话等了好久啊。”那边男人的声音依旧是如此的没心没肺。

唐华心道：“你有我等的久吗？”

“喂？小华，怎么不说话？”那边男人似乎是正在被人呼唤，“别扭的小子。我现在有点儿事，一会

儿再给你打电话好不好？”

没等唐华回应，男人便挂断了电话。唐华听着茫音，一瞬间真是心冷似铁。

14、寂寞一词

唐华在那晚等了一整晚的电话，结果却只是再次被骗。

等到第三天傍晚，文帆再打电话来的时候，唐华想都不想地就挂断了。现在他走在学校旁的街道上，

看着附近广场上跳舞的男男女女，只觉得寂寞。一直没办法和男人联系的时候，他还担心了许久，怕

他出什么意外。唐华现在想想，觉得自己根本就是个无可救药的傻瓜。

而林锦似乎是又发现了什么好玩的去处，吃完饭就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