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奇谭之妖花常非(出书版)+番外 BY 怪盗红
  发于:2012年07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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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做个手术,就能当男孩子了。」

「做手术?」常非疑惑。

「嗯,电视上也有播过双性人做完手术,固定性别后,过着美满生活的例子。所以非非不用担心,只

要做个手术就行了。」妈妈说着,很有说服力。

「只要做手术就行了吗?」常非询问妈妈。妈妈坚定地点头。常非仿佛看到了一道曙光。破涕而笑,

「只要做手术,我就还能当男孩子?」

「嗯。」妈妈用力点头,又补充,「如果你想当女孩子也是可以。」

「我不要。」常非拒绝。

「今天就先不要上学了,就当作多放一天假吧。等你整理好心情后,就要乖乖去上学喔。」妈妈说完

,马上打了通电话联络学校。挂上电话,对常非说,「记得吃早餐。」

「我吃不太下,想回房间休息。」常非没什么食欲。

「会不会是生理痛啊?」妈妈困扰的表情,喃喃自语,「是不是应该煮个四物汤来喝?」喝个补血的

中药之类。

「不用啦。」常非听到妈妈的自言自语,阻止妈妈真的这么做。跑回房间。

妈妈偏头询问爸爸,「老公,你说呢?」

爸爸停顿很久,「补一下也好。」

就这么决定吧,妈妈马上准备。

那天五点半,是学校放学的时间,常非家来了意外的访客——阿哲与小珍。学校离家很近的关系,他

们几乎是一下课就来拜访。

常非原本在上网搜寻双性人的资料,听到妈妈说有访客,吓得他赶紧将所有视窗关闭。甚至把电脑关

机。他再三深呼吸,才出去。

「伯母你好。」小珍向妈妈打声招呼。

「你们好。随便坐。」妈妈让他们在客厅等待。

常非出来,看到的就是这个场面,阿哲和小珍乖乖坐在客厅,妈妈不断地拿出点心饮料出来招待。不

禁莞尔,对妈妈说:「妈,你拿这么多,人家哪吃得完。」指着山一般的番薯饼,与山一般的瓜子。

瓜子也就算了,但番薯饼会变软变不好吃的东西,还给得跟山一样多。败给这个热血妈咪了。

「难得有朋友来嘛。」妈妈开心地说。

是有多难得。又不是没朋友。只是不喜欢带回家罢了。常非无言以对。

「对了,你们先顾家,我出门一趟。」妈妈对着所有人交代。

「去哪?」常非顺口一问。

「买中药。补补身体。」妈妈暧昧一笑。

都说不用了。常非白眼以对。三个人一起目送热血妈咪出门。不知为何她一走,场面突然变得尴尬。

「你妈好high啊。」阿哲打趣,化解这尴尬的场面。

「你们来干嘛?」常非没好气地说。他现在没心情陪朋友说话。

「我们来探病。听老师说,你身体不舒服,已经请假两天了。我们有点担心。」小珍如是说着。

「怎么是隔壁班的你们来看我。」常非冷笑。

「常非,你是怎样?吃炸药啊。干嘛不爽?」阿哲在一旁听不过去,语气很冲。

「我没有不爽。」常非十分烦躁,殊不知这是生理期的特征之一。

气氛陷入僵局,再度尴尬。

小珍为了转移话题,拼命思考,有没有什么其他的话题。绞尽脑汁思考着。突然她惊呼,「咦,你们

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什么味道?」阿哲配合地闻了闻空气。

常非也闻了一下,哪有什么味道。

「有耶。」阿哲说着,站起身,顺着闻到的味道走去,「一股很香的味道。」慢慢靠近常非,香味越

来越明显。小珍也靠了上来,「好香喔。」

常非感受到一股诡异的压迫感,眼前的好朋友突然失去理智,将他压倒。阿哲嘴里呢喃,「怎么这么

香啊?」

「你搞什么鬼!」常非挣扎着,「浑蛋,放手!」

奇怪阿哲仿佛是听不进他说的话,一手压着他,一手将他的衣服扣子解开。论力气他根本比不上阿哲

,只能求助于小珍,但小珍也是一样的情况。

小珍俯下身舔舐常非的脸颊,忘情地说着,「好甜,好像花蜜喔。」

救命啊,现在是什么情况。常非身体动不得,身上还有一男一女在逞凶。

「阿哲阿哲你到底在干嘛!你不是喜欢小珍吗?」常非大吼,「小珍!你是怎么了!清醒点!shit!

你不要脱衣服!也不要脱我的衣服!」

但那两人仿佛没听见般,脱着常非的衣服,舔着常非的身体。

完了完了,他会被强暴。常非一度陷入绝望。

有没有人来救救我?常非望向大门,明明这么靠近,却求助无门。

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常非的裤子被卸下,两人对他拥有双性器官一点也不在意,抚摸他的下体。常

非挣扎没有用,无助地哭泣。叫着救命,但无人回应。

突然,旋风一起,将常非拉开两人的骚扰。常非一回神,魔魅般美丽的男人抱着自己,身边是带着面

具的人。那面具和他房里的面具一模一样。

只见带着面具的人轻呼,「千钧一发。」脱下自身的外衣,盖在常非身上。

「是你!」常非很是高兴。那个人又来救他了!

『啧,临时赶工做的面具果然靠不住。』狐狸不爽。新面具对于看过本尊的人或妖会失去功效。这点

得记下来,下次改进。

还敢说,临时赶工做面具的明明是家里那些苦命的式神们。

言深连吐槽都懒得说了。指使着狐狸,「总而言之,先带他离开这里。」

常非身上的香气变得浓烈,才短短一天不见,就进入成熟期。若不是看在狐狸对花敦说些古怪的话(

还留下联络方法),他也不会起疑心,又过来一趟。

『去哪?』狐狸询问,他坚决反对回家。才不想带外人三番两次踏进他的地盘。

言深询问常非,「你有想去的地方吗?」

「花、花店。」常非脑海里浮现出花敦的脸,怯生生地说。

「花敦的花店是吧。」

「你怎么知道?」

「先离开这里再说。」言深说着,靠向狐狸,让他开启鬼道,离开常非家。留下赤身裸体的一男一女

打从狐狸与言深的出现,常非一直处于震惊状态。凭空出现的两人,又任意消失,进入一段黑暗无边

的道路后,马上就到花店。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眼前所见完全不能用常理解释,然而这两个神秘人物,他却一点也不恐惧。

常非乖巧地缩在狐狸怀里,到达花店狐狸放下他,他才得到自由,震惊地看着狐狸与言深,久久不能

言语,连道谢都忘了说。

「吓到你了吗?」言深询问。摸摸常非惊讶的脸,「本来不打算这么做的。但是你实在太危险了。」

危险?他哪里危险,真正危险的是阿哲跟小珍吧。常非不解。

「进去吧。我们有话得跟你的花叔谈谈。」言深说着,牵起常非的手,进入花店。

第七章:妖花

花店门口传来惊奇的呼声。魔魅美男子与花样高中生的组合出现在花店门口,让所有婆婆妈妈少年少

女看直了眼。

「店长外找!」店员呼唤着花敦。垂涎的眼神,紧盯着狐狸不放。

狐狸与常非。这是花敦第二次看到他们一起。

『你好,又来拜访。』狐狸在言深的暗示之下,率先露出友善的微笑(虽然看起来有些奸险)。

「非非,你怎么——」花敦眼中只有常非。

「跟他说,我们是在路上遇到,顺道过来拜访。」言深指使着。

『啧,怎么这么啰嗦。』狐狸不耐烦地低语。

「不然让我脱下面具,我自己跟他说也行。」言深笑着建议。

『我们是在路上遇到,顺道过来拜访。』狐狸对着花敦解释,突然一派正经。

好帅啊。少女们大胆直呼,欢喜地互相击掌。

狐狸皱眉。明显地厌恶。与言深心灵交流:所以我才不想到人多的地方。

「忍一忍就过去了。」言深拍拍他的肩,安抚他。

「我真是的,怎么能让客人在外面站着。快进来坐。」花敦拨开聚集的人潮,赶紧让他们进门。

「快道谢。」言深不忘礼貌。用语言操控着狐狸。

『谢谢。』狐狸道谢。

花敦的房间仅有三张椅子,花敦、常非与狐狸若各坐一张,那么言深就没有位置可以坐。因此常非有

礼貌地礼让,「这位置让你坐吧。我站着就好。」对戴着面具的言深说。

在花敦的视界,房间里仅他、常非与狐狸三人,而常非面对的方向,空无一人什么也没有。花敦询问

,「非非你在跟谁说话?」

常非看着言深,又看花叔。发现花叔的视线焦点不在言深身上,惊讶地问,「难道说,花叔看不到吗

?这里还有一个人啊。」

糟糕。言深暗叫不妙,向狐狸求助,「怎么办?」

『老实跟他说。也好直接切入主题。』狐狸耸肩,倒是很不以为意。

这么快就切入主题不好吧。言深虽有些反对,但也只能听从狐狸的话。顺便问一句,「那我可以把面

具拿下来吗?」

『可以。』狐狸居然应许,言深开心地准备摘下面具,又听到狐狸说,『等我弄瞎这里的人就可以摘

下来。』还一副你摘啊我没关系的表情。

停顿,言深将手放下,「那还是不摘了。」马上放弃。

「为什么不能摘面具?」常非突然插话。花叔看不到言深跟摘面具有什么关系吗?他猜想。

『跟你说也无妨。』狐狸冷笑,『他若是摘下面具,就会诱惑些像你这样弱小的种族来纠缠他。你说

是不是。你喜欢他吗?』他仿佛是法庭上的律师,诱导犯人说出他想要的答案。

意志不坚的常非轻易被狐狸的言语煽动,承认,「喜、喜欢。」虽然这也是事实。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花敦拉着常非的手,让他躲在自己身后。虽然他搞不清楚状况,但有一瞬

间他感觉到狐狸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他戒备地看着狐狸,「什么面具摘不摘的,你们到底在讲什么

?」

一旁的言深也看不过去,数落狐狸,「我说你干嘛欺负小孩子。还有什么叫做这种弱小的种族,一点

礼貌也没有。」

『花妖这种妖怪本来就很弱小。』又没说错,狐狸反驳。

「还说。」言深瞪眼。

说者无心,一旁的花敦,惊讶地看着狐狸,久久无法言语。

狐狸看他的神情古怪,笑说,『怎么,吓到说不出话来啦。』

「你怎么会知道——」花敦指着狐狸,惊讶得连话都说不好。

『我自己也是妖怪,怎么会不知道。』狐狸哼说。

「妖、妖怪!」花敦与常非异口同声惊呼。花敦疑惑,「你不是妇产科医生吗?」

『那是骗你的。』狐狸耸肩,不以为意。

「我、我我的面前有妖怪——」常非吓得直发抖。

『怕什么,你自己也是妖怪。』狐狸瞪常非一眼。吓得常非一缩。

「狐狸!他还不知道自己是妖怪。」言深提醒狐狸的语误。

「你们说,我——是妖怪?我?」常非指着自己,不敢置信。干笑,「哈哈,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

是妖怪?我可是我妈怀胎十月生下来的耶。况且,我连阴阳眼都没有,从小到大我可没见过什么鬼怪

。怎么可能是妖怪。花叔,你说对不对?」

花敦一阵沉默。

此时的静默比鬼怪什么的都还要可怕。常非偏头,疑问,「我是——妖怪?」

没人说话,连呼吸都显得尴尬。

『对啦对啦,你是妖怪。你是一只花妖,你的本尊在那里,』眼见花敦不敢回话,狐狸不耐烦地全数

道出,指着花敦家散发出浓浓香气的植物妖花,『你是这个男人用一滴血所创造出来的妖花,你依靠

这个男人的精神维生已经十、七、年了。』

够震撼吧。一次爆光光。省得拖拖拉拉。

「真的吗?」常非望向花敦。希望能得到否定的答案,但花敦的沉默让常非心寒,「是真的。」从花

敦的反应知道答案。原来他是一个妖怪,一个吃人的妖怪。

终于花敦打破沉默,他说,「常非,你是常家的小孩。」

他也一直这么认为。眼泪就这么夺眶而出,常非询问,「我是吗?」

「你是常家的小孩。」花敦语气坚定。

脑海有个声音响起,在记忆最深处,同个人也说过同样的话,他说,「常非,你叫常非。你是常家的

小孩。」而他深深相信,自己是常家的孩子。

常非双手盖住自己的脸,濒临崩溃,泣不成声。

「常非,不要这样。」花敦想拉开常非的手。不料常非居然倒下,顺手扶着他倒在地上。常非昏了过

去。

言深催促狐狸,「趁常非昏迷,快跟他说正事。」

『知道了。』狐狸阻止花敦欲摇醒常非的手,『先别叫醒他。我有话跟你说。』

「你——也是妖怪?」花敦想起眼前的男子也是一个妖怪。这才心生恐惧,「你到底想怎样?」

好,问得爽快。狐狸开门见山,『我要带走妖花。』指着房里的植物妖花。

「还有常非。」言深提醒。

『还有常非。』狐狸补充。

花敦抱着常非,扞卫意味浓厚,「我不能让你带走他。」

『为什么不能?』狐狸询问,『你不是厌恶他吗?』轻松地说出花敦的黑暗。笑说,『我帮你解决掉

他不好吗?』

「我不能让你带走他。」花敦重申,「他是常家的孩子。」

『不让我带走他是因为他是常家的孩子,还是因为你不肯让他离开?』狐狸又问,『人类真是复杂的

生物。明明厌恶一个人,却紧抓着不肯放手。其实你很爱常非吧。』发现花敦震惊地看着自己,狐狸

冷笑,『你不知道吗?』

爱?花敦心生恐惧。他愤怒,「你凭什么信口开河,我和常非之间,你又懂什么?」凭什么说他爱常

非,凭什么说他厌恶常非。

妖怪能凭直觉分辨出喜爱或厌恶。就像动物能分辨善恶。这是虚假的人类不能感受的一种能力。

狐狸懒得跟他解释,耸肩,干脆地说,『我是不懂你和常非之间。但那也不关我事。』非常无所谓。

昏迷中的常非清醒,『我也不懂,花叔,原来你厌恶我。』看着他的花叔,突然觉得他只是个陌生人

刚才昏迷的那段时间,让他身为妖花的能力觉醒。这才想起他来到这世界有个目的。他得繁衍后代,

让妖花一族延续下去。

他坐起身,视线落在陆言深身上。这个人才是他选择的人。花叔喜不喜欢他都无所谓,他只想得到这

个人。他想要陆言深。

空气中浓浓的香气转变更加浓郁,让四周气氛沉重,压得他们几乎喘不过气。

『该死,说变化就变化。』狐狸反应过来布下结界。罩住他和言深,不理花敦。

「你漏了一人。」言深指着被烫得无处可逃的花敦,不管狐狸是否故意,现在不是斤斤计较的时候。

狐狸虽不甘愿,但还是重设结界,将花敦含括在内。重设结界同时,常非与他的真身植物妖化融合,

上半身是常非下半身是植物的可怕模样。

「狐狸,你得再设个结界,避免波及到外面那些人。」言深焦急,眼看妖花的根与茎不断扩大蔓延,

逼近门口。若被外面的人看到,不知作何感想。

『啧,十年不变你还是个惹事精。』狐狸退出自己的结界,在房间四周布下更大的结界。将房间里面

所有东西都包住,如此一来外面的人既听不到也打不开房门。

「妖、妖怪!」花敦惊恐地看着这一幕,吓得他连站都站不稳,腿一软倒在地上。

常非的根与茎碰到结界墙就会被烧伤,生长被困住,常非也很痛苦。满满的力量无处发,闷在体内,

他觉得自己可能会爆炸。

『好痛苦,救命。』常非抱头痛苦万分,人的理智在求救,很快地被妖怪的本能吞噬,『把那个人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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