泯灭(穿越 网游)下——月满棠
月满棠  发于:2012年07月21日

关灯
护眼

原以为这里应该很热闹,至少浪漫的环境可以吸引很多情侣,但现实似乎不是这样。

废旧的铁路被积雪覆盖得几乎看不出走向,停止标记上的红绿灯也停止了转换,走了那么久一个人影

也没看见,倒是彻骨的寒风吹进单衣里,才回过神来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我用魔法层将自己包裹,

慢慢往郊外走去。

我有点后悔忘带火系魔法轴出来。因为即便有魔法层的保护,还是有一股寒意隐隐寝食着。

依旧是接天蔽日的雪山,空阔如洗的天空,只是少了积满雪的大片乔木和破碎宝石般的彩灯。

有笨拙的雪熊从身边走过,冰波利成群结队蹦蹦跳跳,六角雪花纷纷扬扬,稍微停下片刻再起步就有

积雪从肩上抖落下来,地上有通往其它方向的脚印……

等等,脚印?

怎么会有脚印?

这里不是只有我一个人么?

没有机会让我继续思考,后颈上猛捶剥夺了我的思维。意识消失前的最后一刻,脸颊触到地面,冰凉

粗糙却又火辣……

我不是自然醒的,确切的说,是被冻醒的。

脖子酸得难以扭动,全身上下不停打着寒颤,却软得很难用力。最最要命的并不是这些,而是口渴得

仿佛身体里的最后一滴水分都被吸干,喉咙又干又痛,火辣辣的痛。

起码过了半分钟我才反应过来我一定不是被雪熊或是卡伦打晕的,后颈的沉重撞击让我肯定这是人为

用钝器敲的。照这么说我是被人暗算,但奇怪的是没有任何东西捆缚住我,没有,完全没有。并且我

正躺在空旷的雪地上。

我条件反射地撑起身子,想要用魔法保暖。刚一抬手,就听到身后冷冰冰的声音响起:“没有用的,

这里是魔法禁区。”

听到这个声音的刹那我非常恐惧,其次是耳熟,我一定在哪里听过并且印象深刻,只是冰冷彻骨的环

境连带着把我的思维也一起冻结住了。

我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转过去,无力的双腿迫使我跌倒在地。

但,我终于知道我恐惧的原因。

它与恐惧这种情感纠结在一起并且根深蒂固地植入我心灵。

因为,这个声音的主人,伤害过我,也伤害过拜狱。

轩傲……

他一身厚重雍容的黑色貂皮大衣,一只眼睛被乌黑刘海遮住,笑容邪恶且狰狞。

我提防地看着他,袖子底下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却依旧瑟瑟发抖。

“好像迷香的效力没从前明显,你连一天都没睡满……”

“卑鄙!”我瞪着他,像是要把眼珠子也瞪出来一样用力。

“不然你不会那么轻轻松松地坐在这里和我说话。”轩傲慢慢向我走过来:“说,拜狱在哪里?”

我牙关打颤,却不再恐惧。

不能冲上去海扁他一顿怎么样?

不能天使之怒然后神圣之光秒了他又怎样?

他不过是轩傲,伤了拜狱被拜狱放水还是成为了他的手下败将;一次次暗算我们,结果全都无疾而终

,这样一个败类我有什么好怕的?

这么想着,就觉得充满了力量。还有拜狱深沉的紫色眼眸,包容一切的怀抱……所有这些,都是我拥

有的,我还有什么好怕的?

我扬起头和他对视:“你问我拜狱在哪里?我告诉你,拜狱无处不在!”声音从干涸的喉咙里发出来

,有些沙哑,有些断续,中间还变了好几个调,但说完这句话我底气十足,完全不把轩傲放眼里。但

轩傲明显是被触怒了,捏住我的下颌抓起一块雪就往我嘴里塞。

触感从刺骨的凉到麻木,我的第一反应是吐掉那块雪,但我没有这么做。

雪块慢慢在我口中融化成雪水,我一口一口咽下去,很冰,但好过很多。

而轩傲眼中却丝毫没有流露出一点的惊诧或是不可置信,相反地,我清楚地看到他的唇角向上扬起。

那种熟悉的弧度……

轩傲在我面前蹲下,捏住我的下巴。我打开他的手,挥落时却因为迷药的缘故一阵电击似的麻痹。

我挣扎了一下,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身体除了不停地发抖却无法多动弹一下。

“我劝你如果想好过点的话还是不要动,药效还有段时间才能过去。”

身体里仿佛有无数个小虫在爬动、噬咬,我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血液流动的速度,四肢却像脱离了神经

的控制,力不从心的无助感几乎把我淹没,让我作恶,连寒冷都可以忘记……

“拜狱怎么不在你身边了,你不是抱大腿抱得很爽么?现在怎么一个人跑到这种地方来,他对你不好

么?还是……你根本就被甩了?”

“我们的事不用你管!”我明明可以骄傲地把他的话狠狠反驳一顿,但我没有。眼前的人只是让我觉

得恶心而已,恶心到让我觉得和他多说一句有关自己和拜狱的事都能成为亵渎。

“你不让我管,可我想管。”

我不说话。

“既然他不要你了,我们凑合在一起也好。”

“你去死吧!我和拜狱好的很!”

“好的很?我怎么看不出来?”他轻笑一声,“不过就算好也没什么,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不是么。

“你到底想干什么?如果你要的是让拜狱难过,我现在就能告诉你,不可能,根本不可能!他会忘了

这件事,然后我们会很好很好,会比以前更好!”

“好?你有什么理由这么说?你不过是他的男宠而已,给他暖床,给他泄欲……”

“不是的!”我急着打断他,但下一秒我反应过来,顺着他的意思继续说下去,“好啊,既然你觉得

我是给他泄欲的男宠,那你今天把我怎么了拜狱也不会怎么样!”

轩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错愕,随即又恢复到挑衅的状态:“你很倔强,嘴也很能说,但我至少知道他

很紧张你。如果我今天碰了你,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我也不知道……”

“那就快放我走!”

“我让你走,你能走么?”

我血气上涌,继续瞪视他。但未知的未来让我惶恐。

他到底想干什么?

迷药的药效多久才能过去?

还有,这里到底是哪里?魔法禁区到底有多大?

“如果你想拖延时间逃跑,那你还是趁早放弃这个打算吧。就算你有感觉了你也站不起来,你看看你

的手。”

我低头看去,手指一根根肿得像萝卜,泛着骇人的紫色,手背上青青紫紫的血管显得突兀,一双手快

要被大雪覆盖、掩埋。

视线往右移动,背包被轩傲扔了五米远。我深呼吸,一咬牙,腰部发力往右扑去,头发上的积雪哗哗

哗地被抖落,半个身体竟又一次被电击般的痛阻截在了半空!我硬生生地倒在地上,右臂被雷打似的

不住抽搐,我绝望地把视线移回身下的雪地,金属制的战靴迅速移动到我眼前,头发被人用力纠起,

我被迫与轩傲对视!脖子僵硬地扭曲着,没有力气支撑全身上下的重量,头皮传来撕裂般的痛感。

正觉得这样的姿势让人发疯,下一刻头已被轩傲摁进雪里。

可一点也不觉得冷。

寒冷、疼痛是躯体传递给大脑的危险信号,它让人们警觉,提醒人们正身处怎样的环境中。

它让人觉得自己是活生生的存在而并非行尸走肉。

而此刻,从头到脚的麻木竟让我觉得前所未有的惶恐。

感觉身后有人拼命拉扯着我的裤子……

我知道将要面对我的是什么,而我却无能为力。

很快,腰被人抬起,后穴被硬物填满,我只觉得瞬间被顶到了喉咙口,让我窒息,让我眩晕……

怎么形容那种感觉……浑身上下早已没了触觉,酸软难耐却又极度乏力。而唯独那里,被轻易地进入

,抽出,再进入……再想到身后的人不是拜狱……

翻江倒海的呕吐感朝我袭来,眼睛一下子很酸,很痛,像是有什么东西重重砸在雪地上,但我看不到

那是什么……

撞击猛烈到让我的眼前开始出现幻觉……

翼儿,我爱你。

翼儿,这样还痛么?

翼儿,难过了可以哭,但是哭的时候要想到我,想到我在和你一起面对。

翼儿,如果哪天我没有保护好你,你就在心里把我骂个一千遍一万遍……

翼儿,我想和你在一起,走过比永远更绵长的时光。

翼儿,我爱你。

翼儿,我爱你……

那双再也熟悉不过的紫眸,粗糙却让人安定的手心,让我坚定给我力量的细腻嗓音……

我能撑过去,一定。

32.记忆

过了很久很久,久到仿佛我在这个世界的时间又复制了一遍,后面的人才停止了动作,有滚烫的液体

进入身体……同时迷药的效力也完全退散。我撑起身体,转过头去想要扯着脖子骂,但已经骂不出来

。只有细如蚊蝇的声音从喉间挤出来:“你滚……不要让我再碰到到你……”

没有回音。

扫视了一圈,黑色的人影早已消失不见。

身旁的乔木被厚重的白雪压得似乎喘不过气来,树冠慢慢下沉,像人的心一样。

肮脏的白色液体也被雪水冲走,不留痕迹,只剩下麻木的双腿。

我提起裤子穿好,漫无目的地在大雪中走着。现在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脱离这片魔法禁区。

我不能继续呆在这里,也不能回刺客公会,我不能让拜狱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污秽不堪,狼狈至

极。

对我而言,拜狱是最特别的存在,是奇迹般的存在。每次遇到困难,他不会像别人那样隔岸观火地安

慰我,或是不痛不痒地说我几句。他总会把我揉进怀里,让我觉得我们是同一类人,告诉我没有必要

为了这种人人都会遇到的事而沮丧。他教我用最轻盈的脚步跨过生命中最沉重的事。

他曾在耳边对我说:不管发生什么,我们一起面对,没有什么事情会比我们分开来的更严重,就算威

胁到我们,我也绝不放手。

他的声音渐渐嵌入我的骨骼,他说:我绝不放手。

然后我抬眼撞上他的眼神,那么坚定,那么让人信任,很多时候我会觉得,再大的困难又能怎么样,

只要我把生命交给拜狱,只要我这么做,所以问题都不将成为问题,所有矛盾都能在顷刻之间迎刃而

解,再也没有什么事情能让我绝望,只要想到拜狱……

但现在,一切都好像不再成立。

我不能让拜狱看到我现在的样子。如果他知道一切,他会痛,他会比任何一次受伤的来的痛。如果真

的会这样,我也无法原谅我自己……

这些日子以来,我甚至第一次觉得面对现状,我还会如此无能为力。

直到遇到第一头雪熊,我的思绪才被拉回现实。

我开了传送之阵把自己送回克魔岛。

瞬间就能从世界的一个极端到另一个极端,这是好事,也是不好。比如说现在,从人迹罕至的姜饼城

到热闹到近乎沸腾的克魔岛,除了必然的不习惯,还有种脱离感,我甚至觉得自己不曾存在于这里,

从不。

沿着浅滩一直走,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小破屋。对着紧闭的大门发呆了良久才意识到自己根本没有带钥

匙。

我拿出链锤开始砸门,砸到一半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天天天天天天翼!!”

我激动得手一抖,索性扔下锤子转过身,鼻子上竟是一阵酸痛传来。我捂着鼻子蹲下身,终于反应过

来,我就这么硬生生吃了无伤一拳头!

身后的无伤愣了愣才说:“小天翼,你怎么不躲……”

声音缓缓从指缝间钻出来:“你让我怎么躲……”

“你你……你也真是的……”他把链锤捡起来,突然大喊,“呀!你怎么浑身都湿了!”

我皱眉:“你才看到……”

“这段时间你跑哪去了,上次宴会你又不告而别……”说着,无伤用链锤把锁砸掉,推门进去。我跟

在他身后进了卧室,趴在床上倒头就睡。无伤猛拍我的背:“快起来!这样睡要着凉的!”

我极其艰难地翻了个身,又艰难地撑起身子,想告诉无伤我很累,谁知突然一个喷嚏打在他身上,我

有些窘,立刻站起来冲进浴室。

热水不断从我身上流过,却无论如何也冲不走那些痕迹。

不是身上的,是心里的。

雾气氤氲中,前一刻的凌乱不断在脑海中重演着,还有拜狱的脸……

我捂着脸,什么都做不了。

这一个澡洗的极其漫长,直到确定身上完全干净了我才关掉水,一瘸一拐地走出来。

穿好衣服,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强行挤出一脸笑容。

而走出门的时候却感到头越来越重,步子越来越飘忽,我撑住墙用力闭起眼睛,再睁开来的时候竟是

一阵天旋地转。

我摇摇晃晃地往卧室走去,走了几步又是一个喷嚏,再抬起头来我已经彻底没了方向感,差点把墙壁

当地板踩上去。我用力撑住桌子,却打碎了一个玻璃杯,这时门被人推开,我已经没力气去管开门的

是谁。

很快,身体被人扶住。

“小天翼,你怎么晕成这样?”

我眨眨眼,无力地吐出两个字:“无伤……”

他试探性地用手背扶上我的额头,突然大喊出来:“你发烧了。”

我点点头:“我刚从姜饼城回来……”

话音未落,人已经被无伤整个扛起,接着,卧室的门被用力踹开,一阵风风火火的颠簸后,我被无伤

扔在床上。

一眨眼,无伤已经拿了条毛巾匆匆走来,我接过毛巾想要擦头,却被无伤一把又抢过去。随后,脖子

被人轻轻抬起,毛巾柔软的触感从头顶传来。

“小天翼,怎么弄成这样?”

我摇摇头:“你能不问么,我不想说。”

“那我不问这个。你相好的呢?他怎么让你一个人在姜饼?”

我还是摇头。

无伤把毛巾从我头上拿开:“你不说我也不勉强你,你先睡一觉吧。”

我眨了眨眼,又闭上,沉沉睡去。

这一觉睡得很辛苦,梦的片段像汹涌的波涛般朝我袭来,我头疼欲裂,却无法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纷繁嘈杂的世界,所有熟悉的人,伴随着从未经历过的事,我毫无防备。

……

克魔岛浅滩边,烟火明明灭灭。

熟悉的紫眸,陌生的眼神,不可一世。

他勾起一个初心者的下巴:“你是天翼?”

……

“拜狱……不要转刺客了好么,每次回来都弄成这样,我受不了……”

……

破旧的木屋,陈旧的摆设,门外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我起身推开门,满脸止不住的惊喜与诧异。

“拜狱……你转职成刺客了?”

……

银发刺客抓住红发服事的肩膀,一脸严肃:“天翼,你会不会帮我?”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