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妄!
就在玻璃外不远的甲板上站着。他正和一个高大的中年男人交谈着,并没注意到这边的动向。这种玻
璃只看得到外面,但外面的人却看不到里面。
“帕格尼尼主题狂想曲,可真是动听呢!最近我听到了一些很有趣的消息,你要听么?”容乾舔着冰
释的耳廓将他的头死死摁在玻璃上,让他看着玻璃外,“你的琴声里似乎带着一种悲伤呢,那时候你
在想谁?”
冰释抿唇不语,容乾将他的脑袋扳正,朝向靳妄的方向:
“是KING的总裁靳妄吧!”
冰释的瞳孔听到靳妄的名字的瞬间像是针芒一般狠狠瑟缩了一下,容乾一直仔细观察着他的面部表情
,看他闪过微茫的双眸,脸立刻沉了下来,胸中蔓延出一股莫名的怒火,大手豁然撕裂冰释身上单薄
的布料。蛮横顶开他并拢的双腿,身体挤入他两腿间。
冰释忽然弯曲膝盖狠戾的往上一顶。幸而容乾迅速躲开,一脚落空,这一脚要是踢实了,容干的也就
废了。
容干的表情立刻带上了惊怒,山雨欲来!
冰释野性冷傲的看着他,那双诡异漂亮的猫瞳竟性感到让人有种想把它挖下来的冲动。
容乾残忍一笑,敢这么对他的人,就这么一个!伸手用力捏住冰释的下巴:“你不知道你越是反抗越
容易激起我的征服欲,我越不容易放手吗?”冷哼了一声,从身后将冰释剩下的纤薄衣物撕开,有着
流畅线条的肩背不消片刻便出现在了他的视线,冰释的身材并不硕壮强悍,但各部分比例分得匀称,
肩线宽厚胸膛结实、干净利落。没有一丝多余赘肉。
只是属于纯男性的肌体上覆满了白色绷带,以及上边因为挣动而裂开伤口浸出的点点血迹。但容干的
注意力都不在此,而是他左肩胛上那块触目惊心的伤疤,容乾震惊的止住手上的动作,上次他把他关
在笼子里那次他并没看到他的背,没想到……他居然用这种方法去掉他烙在他身上的印记。
冰释感觉肩胛豁然被大力捏住,容乾微微眯起双眼:“居然割掉了,那么再纹一个吧,你说纹在股沟
的位置好么?以后你割一次我就重新刻一次,我不信你会把你身上的肉全部割掉。”
冰释报以血味浓厚的笑:“那我们试试!你看我敢不敢!”
容乾哼了一声,不过他终究没那么做,可能之前发生的把他关在笼子里,他毫不心软的用刀割手那一
幕实在是让他印象太深刻了,以至于他怕这个男人言出必行。
眼含冰意的向外看了一眼,忽然伸手将冰释身上最后的遮蔽物撕下:“你不想让他看,我偏要让他看
着我怎么操你!”
接着身体被强横的侵入,只是这次,冰释的脸上没有出现他期待的任何诸如慌乱耻辱的表情,那双淡
漠的灰眸里只透着讥诮。身下是冰冷的玻璃,冰释看着窗外那个依旧微笑交谈的男人,忽然毫无预警
的笑了出来,
“你还笑得出来?”容乾惊诧冰释汗如雨下的脸上透出的笑意,“被这么操弄很有快感?”
冰释的笑容带着浓厚攻击性:“我怎么笑不出来?你觉得今天的事情我会就这样算了?”
容乾冷然一笑,将他的双腿又拉开了一点,忽然深入——
蛮横侵入掠夺,加重加快律动。冰释双膝在这样暴行的冲击下无可控制地发软,半跪在地板上,感觉
着脉搏跳动的声音,一次比一次强劲。
感受着被紧致内壁包裹的温暖,强烈的快感充斥着容干的感官,身体和心理上的快乐混为一体,以无
于伦比的强势瞬间淹没了他,容乾长指扣住冰释的腰,拉高,开始更为狂烈地撞击起来!
一场残忍的暴虐拉开帷幕……
第十二章:沉琴
容乾把冰释的头死死摁在冰冷的玻璃上,揽着他的腰身,一手托住冰释的臀,调整到最顺畅的姿势毫
不留情的摆腰,接着是深入浅出的叩击,力气大得像是要把他钉在那里般,压得他难以呼吸!
冰释死死的咬紧牙关,面庞和冰冷的玻璃亲密接触,身体内部被冲斥着另一个雄性的器官,容乾那居
高临下的玩弄神情刺激着他的神经,被强暴的愤怒撕扯着他的灵魂,胸腔里的恨意在空气中无形却狂
暴地咆哮着,迅速漫过冰释的整个灵魂。
灰瞳透过玻璃看着外边仍在微笑交谈的靳妄,肉体上的折磨渐渐远离,脑中忽然浮现起多年前的一幕
,那时候也像这样,他被一个保镖模样的男人扳着头,死死摁在冰冷的水泥墙面上,残忍的让他观看
靳妄被三个猪猡轮暴的全程!
有的事情,看在眼里,记在心上,永不惑忘!
只是那时候他的意志不是意志,那些标榜着钱权地位的人才是他们的上帝,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
冰释背部的伤口因为容乾毫不留情的粗暴冲撞而更大程度的破裂开,鲜血争先恐后的流溢而出,容乾
看着那似乎没有止境的血液,在蛮横强势的冲撞几次后终于在他体内爆发。
攀上高峰的瞬间,在容乾没有看到的地方,冰释的眼中染上一层薄而凶狠的红,几秒钟后渐渐淡去…
…
快感累聚爆发,容乾心满意足的停下,揽着他,愉悦轻笑将身下人翻转过来,低头吻吻他的鬓角。
冰释咬牙将喘息吞回去,嘴边挂上讥诮冷笑:“完了?完了就滚出去!”
容乾握住他的腰,狠狠往上一顶,满意的听到冰释的闷哼,才钳住他的腰将欲望缓缓退出。
剔透精美的双眸覆在长长的睫毛下,将冰释被绑缚的手腕松开,男人凑近,在他耳垂上一舔,狎玩之
意十足:“最好别妄动,如果我告诉你……现在有五把以上的枪对准他的头……”
冰释的身体不出意外的豁然一僵,他转头冷冷的看着容乾:“你到底想要什么?”
修长的手指徘徊在他的股缝椎尾,似笑非笑的音调:“你啊!”
容乾那捕猎者般的眼神让冰释不太舒服:“那你想要我怎么做?”
“呆在我身边直到我玩腻为止!”容乾轻轻的说,那双浅金的眸子紧紧盯着他。
“休想!”
容乾倒没生气,反而触摸着他光滑的脸,狭长的丹凤眼微微的眯起,略带冰冷的手指滑过他的脸庞:
“我带你去看一出煮鹤焚琴的戏码!”
“我不感兴趣!”
“你一定会感兴趣的!”容乾温柔的看着他:“相信我!”话落,冰释便被容乾推了出去。
豪华的大船上熙熙攘攘的站着小部分人,靳妄也注意到了他们这方,当他看到浑身上下布满血迹的冰
释时,脸色发白的大步走了过来:“小释……你怎么了?”
冰释把头偏向一边却对上了容干的双眸,他刚把手放到腰间,耳畔却传来一声阴沉的威胁:“别动,
释宝贝,你知道我会做什么,我并不是在求你,嗯?”容乾微笑着,出口的话却是强势的命令与残忍
并济。
容乾那种如同在看着‘所有物’般的眼神让冰释分外不舒服。让他忽然兴起了咒骂的冲动!
见鬼的他为什么会碰到这种事,怎么会遇上这个变态,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
这段时间,他一路像蜗牛的粘液一样,走到哪总是脱不了这个男人的阴影!从遇见容乾开始,他的运
气就该死的没有好过。他不知道这是一种怎样的循环,但他知道他想跳出去!但只要一牵扯上靳妄的
事他就会乱分寸。
他们这样的人不能有弱点,一旦有便容易处于弱势。
冰释像是不甘又像是屈服般的将腰间的东西又放了回去。杀手游走于刀锋边缘的本能迅速启动,他敏
锐感觉容乾说的话并非虚假,如果他动手,他同样会对靳妄出手,他不敢赌那万分之一的机会。
他的动作收于容乾眼底,容乾赞许地摸摸他的头,“我喜欢乖孩子。”
冰释不吭声,一边的靳妄看出不对劲,往前走了一步:“小释,你到底……怎么了?”
容乾转头看了眼怔在原地的靳妄,伸手充满占有欲的揽住冰释的腰,话却是对站在一边的靳妄说的:
“没什么,刚才被我‘疼爱’了一下而已!”
冰释垂于身侧的拳头豁然握紧!明智的转移话题:“你刚才不是说让我看什么吗?”
狭长的凤眸愉悦半弯着:“啊,对了,差点忘了!”
容乾指指甲板的另一头,冰释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一架被绳子捆住的钢琴被几个男人推到船舷上,
容乾拉着他走到那架钢琴前,然后他听到容乾用一种极低的声音在他耳边道:“如果再逃,我会让他
的下场跟这架钢琴一样!”
冰释冷冷的看着那在船舷上摇摇欲坠的钢琴,只要一个男人用力往前一推,它就会彻底的告别这个世
间!他知道容乾是说到做到的人。也不怀疑他会那么做。他沉默的看着这个满身权势的男人,以及他
俯瞰一切的高端姿态。他知道这是一种告诫,如果不听的他的话,他会像毁掉这架价值不菲的钢琴一
样毁掉他所喜欢的东西!
比如说……靳妄!
容干笑着一口咬住他的下巴,含糊道:“告诉我,你是属于谁的!”
“谁也不是!”
容乾阴晴不定的脸一沉:“再问一次,你是属于谁的?”
“问多少次都一样!谁也不属于!”
容乾眼睛微眯,声音里带上控制者的权威和抑制不住的怒气:“沉下去!”
冰释冷冷一笑,这就是人上人的姿态,手中握有权势,就能为所欲为!又看了眼满目露担忧的靳妄,
垂眸,其实,就算沉下去了也无所谓……
已经没那个必要了……
执行命令的人没有丝毫含糊,充满劲道的手扶住钢琴边缘,用力一推——
这时,奇迹般的一幕忽然发生,钢琴在沉下去的瞬间,它拖在地上的绳子就像一条蛇般忽然缠住了冰
释的腿,强大的无可抵抗的重力让冰释随着钢琴一起,同时跌入了深海,容乾怔了一下,他下意识的
伸手去抓,但就在他发怔的这一下他的手一滑,他终究没抓住他……
容干的心脏豁然突了一下,看着抓空的手,有些怔愣,所有的人都惊讶的看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在
短暂的失声后都向船舷围了过去。
末流这时候也刚好接到消息出来,和他一起出来的居然是温言,但他们什么都来不及阻止,只能眼睁
睁的看着冰释和那架钢琴一起跌落海底……
沉落的钢琴溅出一弯美丽的水花,冰释仿佛是躺在盛开着的水花中一样,用很多词语都无法形容这一
幕带给容干的冲击有多大。冰释的头发很漂亮,就像燃烧在地面的红色石蒜花,浅灰的猫瞳印着深蓝
的海水,仿似即将离去的异世界的精灵,没有人不为这美丽至极的一幕惊叹,
入水的刹那,容乾仿佛看见那人在微笑,安详的,静静的,微笑……
冰释确实在微笑,只是笑容无意中带了几分凄凉,他在落下去的瞬间,脑中忽然闪现贫瘠残酷的童年
,炼狱般的训练,麻木的追逐、逃亡,艰难的生存挣扎……
想就这么沉下去,和这架钢琴一样,永久的,安详的,不见天日……
海底下那么的安宁,那才是真正沉默的,深深埋藏在海底的秘密……
如同他的心,埋于其下,谁也无法窥视……
钢琴入水的声音像乌云密布的天空里传来的闷雷,声音不大,却压抑在人的心口,教人无从解脱……
靳妄满目担忧的站在船舷,待水花散尽,海面几乎归于平静,那个被钢琴拖入海底的人却还未浮上来
,
容乾淡金的眸中第一次出现了明显可见的惊惶,看着逐渐平静下来的海面,有一瞬间他产生了一种他
会永远失去那个男人的错觉……
在温言耐心告罄,打算跳下去寻找的时候,一个身影如同破海而出的蛟龙在海中一跃而起,红色的碎
发散落在赤红的光晕里,迷人晃眼。
末流立刻让人放下绳梯,冰释抓住绳梯一步一步爬上去,到船舷的时候,容乾下意识的伸手过去,手
却被突兀打开,容乾脸色一沉刚要发作,冰释手中不知何时多出的刀却指向了他,锋利似水晶的光亮
掠过冰释淡灰色的猫瞳:
“滚开!”
经过深海润泽的瞳孔显得明澈,但容乾却更看不懂,这种掌控不住局面的情形让容乾莫名愤怒,也让
容乾更急切渴望让他成为自己胯下的屈服者!
容乾看着那把锋利的刀,不为所动的强横往前迈了一步,冰释却把刀刃一转,指着自己的脸,“再说
一次,滚开!”
此际的冰释站在船舷上,他只要轻轻往后一仰就能直接沉入他身后无边无际诡谲莫测的深海。
容乾定住,金色的瞳孔看不出情绪,甲板上的人不多,但也不少,容乾不敢贸然上前,冰释晃过其他
人表情各异的脸,呼了一口气,顺着船舷坐下,支起一条腿。另一条腿晃荡在半空,身上之前裂开的
伤口还一直不停往外涌着血,血水混合着海水,流到船上甲板上。
冰释浅灰色的猫瞳直直的看着容乾,脸上散漫的笑瞬间被冷酷而疯狂的神情取代:“你不就是喜欢这
张脸么?那我就把它毁了!”握着刀柄的手微动,薄薄的刀片瞬间割裂表皮,血色没上刀尖缓缓流淌
渗到刀柄上,触目的红色顺着他的脸颊、下颔,静静流淌,滴落……
“释宝贝!”
“不——”
“小释!”
温言和容乾几乎是同时惊骇往前跨了一步,靳妄也下意识的开口阻止,刀锋止住的时候,冰释的眼角
下到嘴角的位置已经多出了一道不浅的伤疤。
冰释不顾脸上肆意的鲜血,捏着刀柄,半坐在船舷上,微笑的看着容乾,那双眼睛坚硬狂妄。那才是
真正的,亡命徒的眼神!透着浓重的黑暗与血腥,带着强悍的冰冷残酷,即使是对自己,也是一样—
—绝不手软!
冰释的笑容在夕阳的光辉里灼灼生辉,绚烂夺目,如同北极极光,漂亮,却教人无法触摸!
容乾看着他羁狂的笑容有些怔愣,但随即脸色一沉,微怒的语气中带上不怒自威的霸气:“闹够了?
闹够了就给我下来!”容乾将手一抬,立刻有几把枪对准了靳妄:“还是你想要看着他死?”
靳妄倒没多去在意脑畔的枪,只是担忧的看着他劝解道:“小释,先去包扎好吗?”
冰释摇摇头,直勾勾的看着容乾,眼睛里带着种漂亮的疯狂,攒着刀的手更用力,再往里几分就能刺
到颅腔里去,“或许你想跟我比比谁的速度更快一点?”
容乾有些骇然的看着他,咬咬牙,又像是不甘的向后挥了挥手:“放开他!”威胁靳妄的枪支立刻被
撤了回去。
达到想要的效果,冰释满意的勾勾唇角,灰瞳往人群中扫了一眼,眸光落在温言身上:“简单的包扎
你会吧!”
温言点头,神情有些迟疑:“还是进去包扎吧,伤口灌风了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