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来说他们之间就注定不可能,黑手党家族不可能同意他们的领导人和一个男人在一起。那是黑手党
不是平常的家族企业!”
“那他呢?”向无根指指会场二楼拿着酒杯若有所思摇晃的容乾,男人的目光一直停在冰释的身上未
曾稍离。
路莫问撇唇轻笑:“他们两个在一起的几率,那简直就是跟中国足球在世界杯上夺冠一样的渺茫!”
“为什么?我以为你会说他们的几率很大!”
路莫问昂头看了一眼垂眸弹琴的冰释,薄唇微启:“你老大,太、骄、傲!”
一曲毕,冰释把手轻放在琴键上,抬眼淡淡看向挂着猫逗弄老鼠微笑的末流,“你到底来干什么?”
“你没听说过,因为有猫,老鼠的生命才完整么?”
冰释微咧开嘴无声笑笑:“那你就是那只老鼠!”
末流笑得纵容,“敢把我比喻成老鼠的人,你是第一个!”
“是吗?”浅灰猫瞳诡异,看不出情绪。
“我对你有兴趣,这是真的!”
“哦!”冰释依旧心不在焉,眸光注视着会场,场中的克尔似乎没找到,在会场中晃荡了一圈之后便
又拿起电话出去。
冰释看着宴会另一端匆匆离开的克尔,在心里无奈叹口气,他最近犯什么运?还是说克尔命不该绝?
每次他打算杀克尔总有人阻止他。上次是容乾这次是末流。
眼见猎物已经彻底消失在视野,而这个男人依旧挡在他身前,冰释似乎失了耐性,也不再跟他绕弯子
,看着末流索性挑明:“你到底有什么事?我不觉得你跑大半个地球就是为了泡个男人这么简单!”
末流倒也爽快,脸色一正:“我需要你帮我办件事!”
冰释漫不经心的把玩着他那把不离身的刀,脸上挂着玩味的笑:“什么时候末少主也学会低声下气的
求人了?事情很大?”
末流脸上溢出微微的笑意:“关系到我的继承权的问题,你说大不大?”
“大,但你凭什么笃定我会帮你?”冰释剑锋般锋锐的气质瞬间透出。
“酬劳丰厚!”末流轻缓一笑,手指穿梭在黑猫的脖子上。
冰释笑得狂妄肆意,“你觉得钱多我就会答应?”
“你是以钱为生的亡命徒不是么?”
“原则上是这样没错!”冰释的眼神不尖锐不轻狂也不苛刻,只是安静的坐在原地,姿势都没变过,
像是置身事外的漠不关心。
“在13号之前,帮我刺杀W国总统!”
琉璃一样的猫瞳通透明澈:“就是让我去送死?”
“你不会死!”
冰释笑笑,眸中有一道光打出,打得很深,几乎能深到人心里,“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死?人的命总是
有限的,把心脏打穿,我也跟一个一般人一样,会死!”
末流并不是富有同情心的人,也不容易心软,但那一刹那,冰释流露的神情竟让他的心不知为什么在
瞬间就像是被狠狠刺了一下。那种感觉不能言喻,而且忽然有种强烈的要把命令撤回的冲动。
但他仍然克制住了这种冲动,只淡淡:“你可别死了,别忘了杀掉格尔斯的账我们还没清算!”
这个男人有时候会像把锐锋,容易让人被蛊惑,只是……他在他心里依然不及他的地位重要!
冰释看了眼坐在宴会一隅的靳妄,自嘲般笑起来,眼里黯淡一片漆黑:
“等我有命回来,我会让你跟我慢慢算!”
第十一章:强制爱
这世上有两样东西是别人无论怎么强制也抢不走的:一是知识,二是心!
冰释刚和末流走到会场门口,整个大厅忽然安静。灯光暗了下来,一束红色的光打在台上。
接着寂静的场中忽然爆出巨大喧哗声。冰释将头转过去,看了眼场中被掀开的画布一眼。愣了下,随
即又平淡至极的转头,举步离开。
冰释一离开,宴会主办方便出来宣布这幅名画停止拍卖,刚显露于世的名画只在世人眼前露了一面,
便从此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独属于一人!
站在二楼的容乾看着末流和冰释的背影,神色阴沉可怕,手中的高脚杯豁然被捏碎。碎玻璃刺入手掌
,鲜血顺着他白皙指骨肆意流淌。他却不理自己染血的手掌,扔下残破的杯子甩手离去……
宴会外边的夜幕深得像是要塌陷下来般,
冰释拖沓的走在末流身后,叼着烟,跳动的火光映在他黑亮却沉寂的眼里。脑子里想的全是刚才独自
一人坐在角落里落寞着神情的靳妄,和他在一起的赫尔斯呢?他们吵架了吗?
冰释有些恍然,距离产生的不是美,而是越渐清晰的陌生!他和靳妄分开越久,他们的距离就越远,
也越来越不了解彼此。而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的距离越拉越远,却什么都做不了!
末流转头,目光落在那个低着头,叼着烟不吭一声的红发男人身上,目光像是受到牵引,而后出其不
意的忽然伸手将冰释压在宴会厅外的石柱上,两人之间的间隙几乎消失,躯体不时碰触在一起。
末流比起冰释还略高一截,他低垂着眼睫看着冰释,纯男性的气息凑得很近,末流温热的鼻息打在他
的脖颈上,那种酥麻沿着手臂传到指间。
冰释无动于衷的的目光平缓滑过他的肩线,神情淡漠至极:“做什么?”
末流的手指不甚规矩的顺着他紧实的腰线向下滑到小腹,“你会不知道我打算做什么?”
下一秒温热的唇便覆了上来,伸出舌尖蛮横纠缠侵夺,半响末流松开冰释,他的唇已经被他咬得鲜血
淋漓。
冰释面如寒霜,充满劲道的拳头在他放开他的瞬间闪电般挥上去。末流猝不及防,脸被打偏,他再怎
么说也是黑手党太子,身手自然差不到哪去,能够伤他的人自然不多,但这一拳却在他防备的情况下
结结实实的打中了他的脸部。
末流身后的那群雇佣兵里挑出的精英保镖立刻围了上来,却被末流挥手斥退。
末流抬手沾了沾他唇上横溢的血迹,生平第一次受到这种待遇,他反倒觉得有些愉悦:“啧,真狠!
要你一个吻而已,犯得着这样对我?”
“聪明的领导者,不会对合作者出手,也不是什么明智的抉择!”他一直是嗜血而富有攻击性,这是
他骨子里的东西,无法改变!
末流又压上来:“可我却不这么认为!你可以把它当做一种增进感情的方式!这叫合作‘愉快’!”
冰释抬起脸,视线直对上末流,深不见底的眼睛里掠过一丝微光,警告道:“末流,你别搞我!不然
我不保证我会做什么!”
末流感兴趣的哦了一声:“你会做什么?”
冰释露出一抹带着血意的笑容:“杀人,是我们这些亡命徒长期在血腥味中浸泡出的本能!或许我不
是你的对手,但这并不代表我杀不了你!只要一个契机!”
刺杀W国总统的任务不平坦也不波折,冰释的远距离狙击命中率极高。难的是在这场狙击后的逃离,
和上次被末流追逐不同的是,这次是隶属国家的军队追逐,沿着W国的街道拉开一场生死角逐。
末流站在一栋商业大厦的顶层,俯瞰着下面那场生死追逐。锋利的冰绿的眸里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老三毕恭毕敬的站在他身后:“少主,要施以援手吗?”
末流迟疑了一下,目光落在那个浑身是血的男人身上,轻缓摇头。
黑手党家族里的明争暗斗,地狱般的童年,血腥的枪口下挣扎生存,他不是靠运气才走到这一步的。
只要顺利完成这个任务,他就能成功继承,这是老爷子给他开出的条件,也是为了在继承前树立威信
。
所以他绝不能心软!更不能在这个时候把家族的名字暴露出去,不然会为整个家族带来灾祸,所以这
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又一颗子弹从后射入身体,冰释头昂了一下,肌肉瞬间拉紧,额上青筋凸现,牙齿咬得死紧,因为中
枪,车身打滑了一下,幸好冰释及时扳正龙头,冰释专挑小巷子走,高超的车技让他甩掉了大批追兵
,但各种装甲部队从四面八方涌来,明显的围堵战术!
流弹不时从他的身边险险擦过。
长达半个小时的追逐后,冰释被几只不同兵种的军队堵在了一栋大厦前。
冰释用鲜血淋淋的手抓住垂在墙边的绳子,下一秒,他整个人连同绳子一起迅速的消失在了所有人的
视野。
一分钟后,大厦顶层响起巨大的轰隆声,因为事出突然,下面的人慌忙调集直升机追击,却更显得于
事无补,不消多久,所有的人便眼睁睁的看着那架直升机消失在天边。
直升机里,
任务圆满完成,末流的心情自然不差,看着半坐靠在机箱上安然抽烟的男人。适才激烈的枪战令他一
头红发稍乱,更显不羁,末流不吝赞美:“干得漂亮!”末流眼中晃动着欣赏之意,他果然没找错人
!
冰释半支着一条腿,缓缓吐出白雾,脸上的神情让人琢磨不透。
麻木的杀人,麻木的执行任务,即使成功圆满,他也高兴不起来。看着手上沾着的越来越多的血腥,
他越来越沉默,但并不会终止。冰释稍显疲惫的将头靠在机身上。
这种日子……还会过多久……还是说他到他死亡为止这种日子都不会结束?
末流凑了过来,用身体把他堵在机箱一角,“你说我应该怎么报答你好呢?”
冰释没有丝毫的反抗之意,红发略微散乱,任男人在他身上为所欲为,待到衣衫半解,冰释才伸手弹
掉手中抽剩的烟头,指指自己沾满血的上衣,拖上声音懒懒打个哈欠,邪气笑道,“我现在这样你还
想睡我?”
末流轻笑着继续手上的动作:“你不是没什么大碍吗?到目的地还有很远,我们可以考虑做点别的!
”
“可惜……你如不了愿了!”
冰释唇边挂着笑,握着他的衣领的手一松,彻底陷入了黑暗之中……
突如其来的意外打得末流措手不及,所幸末流反应不差的及时拉住他,才没让他摔到地上。末流慌忙
的翻过冰释陷入昏迷的身体,仔细查看起来,该死的,背部三枪,腿上一枪。血不停往外流着,只能
容三人的小型直升机根本没带多余的医师,只有简单的医疗用品。末流将他揽进怀里,慌忙的给他不
停流血的背部止血,瞪着昏迷过去的男人,忽然有种想把他摇醒骂一顿的冲动,明明已经受了那么重
的伤,却还不吭一声惬意抽烟的男人,他还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人!真是任性!
末流看着怀中人眼睑上长睫投下的阴影,忽然像是着魔般的低下头轻吻他的眉睫。将手臂又收紧了一
点。
轻声低喃:“证明给我看!你不是那么容易死的人!”
午后的阳光显得慵懒平和,床上的红发男人睫毛颤了颤,双眼缓缓睁开,透出明眸中的点点星光。
“醒了?”
原离靠在床柱上,俯瞰着刚睁开眼的冰释,咧开嘴露出他标志性的两颗小虎牙,笑得友好可爱。
冰释偏了下脑袋把视线扳正,“是你!”他见过这个年轻男人,一位颇负盛名的地下黑医,应该是末
流的人!
冰释收敛住身上外放的杀气,复又闭上眼把身体往阳光能晒到的另一边床铺挪了挪,上身和腿上缠满
纱布的关系,行动有些迟缓,直到阳光充斥着身体,冰释才舒服的呼出一口气。半趴在床上看着那个
似笑非笑的男人,恢复懒洋洋的口气:“这是在哪里?”冰释敏锐的感觉到身下轻微的晃动感。
“船上!”
“船上?”冰释皱眉。
“开往伦敦的赌船!”这句话是刚进门的末流说的。末流一手搭在门把上,看着冰释身上的伤口,深
刻的眉头微拢:“好一点没有?”
“带我去英国干嘛?我可不是你的囚犯!”
末流笑笑,关门进来,“你算我的客人!”
冰释的神色恢复毫无缝隙的漠然,歪头看着外面的大好阳光:“既然是客,那可以帮我觅一块好地方
让我好好晒晒太阳吗?我舍命帮你,你不会小气得连丁点晒太阳的福利都不给我吧!”
末流点头,上前弯腰将他抱起,捏了捏他纤细的臂膀,皱眉嘀咕了一句:“你可真轻!”
冰释竭力挣开他的怀抱:“放开,我有腿!”
末流伸手戳了一下他裹着纱布的伤口,冰释立刻痛得呲牙咧嘴的跌回他的怀抱,瞪他:“卑鄙!”
末流微笑着将他抱出船舱,放在甲板上一张沙滩椅上:“呆在这里,有点小事我得去处理一下,有事
情就叫原离,我呆会儿回来!”
无论是电视还是小说里,坏人总是会遭报应的,但真实的世界里,躺进坟墓的无辜者比坏人更多!而
他们什么都来不及说出!
容乾神色冰冷的踢了踢中枪倒地的男人一脚,淡淡下令:“处理掉,干净点!”
门却在这时被拉开,站在门口的人红发猫瞳,居然是冰释!
冰释也愣了下,看了看容乾,再看了看躺在地板上已经中枪死去的男人,眼中掠过一丝了然,他原本
是口渴找水喝,没想到会碰到容乾,还是他正在处理‘事情’的时候。他只能无奈的叹一声时运不济
!
如果是平时,他不会不是他的对手,但现在有伤在身,又局限在漂泊在大海上的孤船,这次想全身而
退一定不会那么容易!
容乾看着突然出现的他,伸出手指摸了一下发梢,启唇微笑下令:“绑起来!”容乾人多势众,冰释
自知不是对手,没做多余的反抗,
容乾挥手斥退手下,顺便让人把地上的尸体也带离。转过头来,居高临下的看着被缚住双手的冰释,
眼波如烟波,笑得极富妖娆,显然在为这场意外相逢而愉悦着:“本来想把事情处理完了就去找你,
没想到你倒先找来了,省了我不少事……”
冰释冷冷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实际早在想着脱逃的对策。
容干的脸棱角分明,但笑起来的时候却异常清美,他的声音很低,却没有一般男人的嘶哑感:“释宝
贝,你说我应该怎么报答你好呢?上次我忘了问,你是不是和温言也有一腿?上次你是用什么作为交
换条件让他帮你的?”说着将手覆上冰释的臀部,软滑的声音拂过耳际,却让人感觉如同深冬寒雪般
的冰冷:“是这里?”
冰释挣扎了一下,无奈四肢受限,身上的男人单手钳制住他的双腕将他压在船壁上,容乾俯身狠狠咬
住冰释柔软的耳垂,笑容婉转清淡,漂亮性感的薄唇却背其道的吐出残酷至极的话:“按照我的方式
,折磨你让你发疯,或者不间断的强女干一直到你崩溃求饶,我要你连离开的可能也没有!”
容乾忽然一把将他推到一旁冰冷的玻璃上,然后整个人压了上来。冰释眯起眼睛,眉毛深深的隆起,
被粗暴对待弄得他有些疼,但那不是重点,因为他透过玻璃窗看到了一个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