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斗——轩霄
轩霄  发于:2012年07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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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冰释也不多废话,直奔主题:“我找靳妄!”

“老板在接见重要的客户,他吩咐过结束之前,禁止我把电话接进去,不过快结束了,请问您有什么

事吗?还是预约?”

提着的心轰然坠落,突然间被冰海的水淹没一般,身心俱冷,冰释深吸了口气,看着漆黑如墨的天幕

,无声笑笑。只是笑容中染上了一种无以名状的悲伤。

除了释然,也有点因为急速下坠而泛上的疼痛!

“先生?”电话另一头的秘书可能是久久听不到他的回应,又叫了他一声。

“没什么!就当……打错了!”说完未等对方有任何回应,便率先将电话掐断。

空寂的寒风在深夜里发出一种撕扯人心的噪音,冰释勾勾唇角,看来,他们两个还是没什么缘分!如

果他们从最初开始就生而不识,该多好!

擦肩而过不一定就是悲剧,或者也是另一种希望和新生的暗示,靳妄,我不再如往日那般执着,即使

得不到你……也无所谓了!

灰瞳里印出那个在睡梦中蹬了蹬腿的孩子。

雪儿……

脑中忽然晃过一张极具男性魅力的英俊脸庞,冰释忽然忆及很久以前自己对温言许下的承诺:

‘如果你要离开,一定要跟我说……好么?’

‘好!’

冰释犹疑了一下,罢了,就当,是谢谢他吧!毕竟他为他付出这么多也并非虚假!

将手机拿出,按下号码拨出去,靠在耳朵上的电话传来接通的讯号。

这次与打给靳妄的不同,响了三声后便被接起,男人低沉悦耳的声音响起,“释?是你吗?”

“我……想离开了!”

电话另一头的男人似乎一点也不意外,沉默几秒才道:“答应我,如果能够再遇的话,给我们一个机

会!”

冰释迟疑了一下,缓缓点头:“好!”反正以后也不会遇到了,答应他,又何妨!

“有目的地吗?”

“没有,停在哪里,我就在哪里下!”

“你还会回来吗?”

“不会!”

温言温和道:“那……小心点!”

“嗯!”

温言按下遥控开关,巨大的电视墙上立刻呈现出一副点光式地图,温言看着指示图上显示的红点位置

唇角拉了拉,冰释的手机是他让西奥给冰释的,他毕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一味等待,反倒容易失去。

所以他——改变策略了!

电话挂上没多久,靳妄便和几名英国客户言谈甚欢的推门而出。有礼的送走了客户,靳妄转身看着自

己的秘书,“有重要的电话没有?”

“有两通是天寻那边的人打过来的,说是方案有点问题,想再跟总裁约个时间讨论一下!”

靳妄点点头,女秘书又顿了下继续道:“还有一个很奇怪的电话!”

“什么电话?”

“那个人打电话过来点名找你,可我说你不在,他就说打错了!然后就挂断,什么都没说!”

靳妄哦了一声,并未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转而吩咐女秘书:“帮我把昨天天寻那个案子调出来,他们

有什么新要求还是对我们这边列出的条款不满?”

女秘书应是,马不停蹄的下去准备,靳妄转身进了自己的总裁室,而这通电话很快便被冗杂繁忙事物

缠身的靳妄所遗忘……

巨大的爆破声后,红色的焰火斑驳盛开在黑夜中,如同地狱里争先涌出的恶鬼,肆意侵占摧毁,咆哮

蔓延在大地上。

冰释站在漫天的火光前,红发张扬在黑夜唯一的光亮中,耀眼炫目。爆炸声仍在持续,他的表情很平

静,猫瞳微眯着,像是俯视欣赏着一场花开般的寂寂。

小小的冰雪此时也睁着她大大的眼睛,看着那团艳丽非常的火舌,忽的咯咯笑了起来。

容乾总是喜欢把违法挣来的资产转向欧洲,使其合法化。而这批货是他近一年内最大的一批军火,当

然还未有交易。这批货被毁,其间的损失必定不小!

容乾,你是人不是神,我不信失去这么多东西的你还能如此冷静镇定!纵使你势力遮天,我也不会惧

怕你的报复,这一切就当是我赠你囚禁我半年的回礼——我们两清了!

而其他的他也不想再追究了,他累了!

天边的曙光微露,隐隐透出的微光,天,快亮了,而他也该离开了。

低头看着睁着黑瞳骨碌碌转着的孩子,既然上天赐给他一个冰雪,那就是让他重新来过吧!这次,他

会以一个平凡的,父亲的身份。

重新来过!

抬头看着那还未殆尽的火光,两指齐并,覆于唇上,对着那团火焰,做了个飞吻的手势。再见了,容

乾!或者说,永远不见!冰释毫不留恋转身,为这场错识添上了最后的休止符。

火光散尽,太阳升了起来,照亮整个世界毫厘可见,寒冷的冬天被暖意从这个世界驱逐出境,化冰而

出的花在风中巍巍绽放,重雾弥漫中若隐若现的是那个越来越远的身影……

这不是结束,只是开始!

第二十三章:新生

时间如同沙漏里的流沙,来回不停的流淌,循环重复,却不会终止。

白云苍狗,四年的时间从身边罅隙而过。

A大内,

“冰老师!”

诺非开口叫住那个一脚跨出教室门匆匆离去的男人。

黑发男人应声转过头来,淡色的灰瞳藏匿在额发下,光滑的黑色大理石上印出男人的样子,鬼斧神刻

的五官深邃英俊,唯一美中不足的是

他脸上那道浅淡的伤疤。不难看,却也算不得好看。

他现在的身份是A大老师,伪造身份和学历这种事他驾轻就熟,只要他想,拿个正式的假身份也不是

什么问题。无论是人生阅历或是丰富的知识,对付这群对社会一知半解的学生也算是绰绰有余。

冰释转头看着这个几乎比他还高的男孩:“怎么了?”

诺非的神情上带上了关切:“我看您今天一直在按额头,怎么了?是不是感冒了?”

冰释咳了一下,淡淡道:“没什么,老师身体不好!”

诺非的神情瞬间带上了关切:“是什么病?”

冰释奇怪看他一眼,缓缓摇头:“没什么!”冰释淡淡的一语带过,说完也不管他什么反应就转身离

开。

诺非看着男人冷淡的背影,也没张口叫住他,眸光微闪了一下,抬手按下耳侧的按钮,打开通讯器,

开始向他的老板麻木的汇报男人这一天的行程和状态。

温言一心两用,一边看着手中的报告一边耐心的听着,这几乎是他现在每天必须的工作。

“感冒?”

“好……”

“嗯,知道了。”

冰释打开门的瞬间,一个小小的身影闪电般的扑了过来,冰释下意识的伸手接住,伴随着一声奶声奶

气的撒娇,“释儿,你回来啦!我好想你!”冰雪短短的手圈住他的脖子,在他怀里仰起小脸,混血

儿特有的眼窝里那小鹿般的大眼无辜的看着他。

冰释摸摸冰雪的头,叹了一声:“怎么了?”

扁扁嘴巴,好不委屈:“释儿,慕哥哥欺负我!”

“他又怎么欺负你了?”

七岁的温慕,也就是温言的儿子,用小小的冰雪的话来形容——就是一面瘫!

“我叫他跳脱衣舞给我看他都不肯!”

“……”

冰雪可谓得其母亲真传,长相虽然天使,但恶魔本性遗传了八分,现在就这样了,长大了一定是一妖

孽,

温慕坐在沙发上,头也不抬的拿着一本书在那边慢慢的逐字逐句的读着,老僧若定的姿态丝毫没有一

点七岁孩子的感觉。

保姆做好的佳肴正热腾腾的摆在餐桌上,桌边倚着的男人刚摆好碗筷,转头对他微微一笑,没说一句

话,却比任何言语都来得动人。

四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能改变很多事!

比如,他和眼前这个男人的关系!

四年前,他决意离开后来到这个地方,大隐于市做个普通的大学老师,而温言也不知用了什么办法居

然找到了他,当然,还顺便附带了一个小拖油瓶。

冰释看着他的样子吹了声口哨,淡谑道:“你就像在家等早出晚归老公的主妇!”

温言面色从容的接招,好看的眉目一挑:“那待会儿我们进房试试谁更像老婆一点?”

并没对他语含暧昧的话所挑动,冰释撇撇唇,招呼两个小家伙坐下。

饭后,温言揽着他慵懒的躺在沙发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穿梭在冰释的发间,这时冰雪从另一张沙

发上爬过来,爬到温言的肚子上坐着,遗传自母亲的红发在背后柔柔晃动,

“大爹地,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你!”

温言宠溺的摸摸她的头。“说吧”

冰雪看看冰释又看看他,“大爹地,你跟释儿是夫妻吗?”

“为什么这么问?”

“他们说只有夫妻才会摸摸!我天天都看见你们在摸摸。”

温言愕然后,拍拍她的脑袋,凑近,笑眯眯地捏捏她的耳朵,“你从哪听来的?”

冰雪转转眼睛,狡黠笑道:“大爹地先说!”

温言不动声色,只是淡淡笑着,不答反问:“你说呢?”典型的温言式忽悠人的方式!

冰雪可不吃这一套,继续往他怀里拱,“大爹爹,说嘛说嘛!我想知道!”

冰释微笑看着冰雪和温言那副‘父女’相亲的温暖场面,或许是在血腥中挣扎太久,现在的他觉得,

平凡,也没什么不好!

看着温言那张慈父一样的侧脸,谁都知道相爱不难相守难,他说不清自己对这个男人是不是一种爱情

,但是这个男人,他不排斥!

这样相濡以沫的日子继续下去未必不会产生爱,因为事实证明,随着时间的推移,自己的心一天一天

的向这个男人倾斜而去,而自己对他也一天比一天更在意起来。

是夜,窗外的月光清辉寂寂,冰释站在床边,伸手缓缓解开衬衣扣子,精壮的胸膛并未因这几年安逸

的生活而有所消磨。温言坐在床边,眸光落于其上,眼中缓缓绽出微光,

接着一双坚实的手臂从身后缠了上来,冰释任他抱着,他知道这动作背后的含义。

四年前,温言的出现令他惊讶,但也平静接受,事实也证明这个男人并不若外表看起来那么无害,当

时温言找到他,微笑要求兑现他离开时的诺言,他当时气愤也无奈的应了,两人同居的日子就此开始

后来渐渐知道要论腹黑温言实则是高手中的高手,深藏不露,当时温言提出的要求是要一起睡。他也

没反对。

他也不是木头,最初的每夜他都能够感觉到温言几乎爆裂的欲望,只是那时候他一直不明白他为什么

不出手,他直觉温言不是君子,但对于他却一直未曾动手。只是那双在夜里抱着他的那双手经常不规

矩,后来他才渐渐明白那是叫欲擒故纵,等鱼上钩的耐性!

刚开始的时候,他总能听到温言这样问:

“释,害怕?”

那时候的他总是老实点头,容乾留下的阴影虽然随着时间轮轴的碾压消去了不少,但有些东西并非他

能控制。温言的动作甚至算得上是轻柔异常,但他身体仍紧绷得像根拉紧了的弦。

温言的技术不差,好几次两人擦枪走火,但最后一刻他总是最先冷静下来。是男人总会有欲望,何况

又是自己喜欢的人,温言失控那日他好像说了一句话激怒了他,然后他差点对他用强,最后一刻冷静

下来,却是大势已去,防守无门了,被挑起性欲的他主动把这场情事继续下去,接下来的一切都那么

顺理成章,甚至是对方温柔的律动也让他无法忍耐的呻吟出声。

他的倔强骄傲并没因这些年的磨练而消损掉,只是他经不起温言的一点挑逗。他总是能轻易在这个男

人面前瓦解所有防备,不知为什么就是很容易放松身心全然的信任。

这四年来除去最开始身体本能的排斥外,在温言高超的技术和引诱之下他渐渐打开了心底的阴影,四

年朝夕相处,说没有感情那是假的,他对他的照顾更是细致入微,足以让最挑剔的人闭嘴。

他说过他无法抗拒对自己好的人,这种事情一旦多了自己就会在乎,毕竟现在的他也只是个平凡人。

容乾那半年的囚禁后还给他留下了一个后遗症,便是他无论是面对男人或者女人他都不行了,身体只

有被进入被上才能高潮。

当然,这几年这种状况在温言的技巧下好了很多。

情事后,温言将他拥入怀中,下巴搁在他肩膀上,奇怪道:“现在你怎么不像以前一样问我的身份了

?”

冰释的眼睛半睁半闭:“你既然不想说,我就不问!”

“那你爱上我了吗?”

“你说呢?”冰释轻笑,不答反问,这几年他什么没学到,他那种忽悠人的方式他倒是学了个八分。

温言笑笑,也不着急追问,只是揽着他的手更紧了紧。

冰释静静躺着,在黑暗中安然一笑,话锋一转:“你不是说你很久以前就认识我了吗?说说当年你为

什么会跟女人结婚吧!”

温言笑笑,眸光落在黑暗的一隅:“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像一个叫冰释的人一样,能守得住漫长寂寞,

等个二十几年,看他结婚看他有了孩子才真正死心下来,我的变数就是遇上了一个孩子,而且还差点

做出一件蠢事出来,至于什么事,我以后再告诉你。那件事过去了后,在父亲的高压下,我不得已选

择了那个女人作为后代延续的最佳人选,只是那时候我还没退居幕后,所有的一切都暴露在外,我的

身份地位都是太明显的目标,想杀我的人更是不少,慕儿母亲当时便是在我不留意的时候被袭击,受

伤过重,难产而死的。大概就这样了!”

冰释哦了一声,虽然他对他说的那件‘蠢事’有点疑虑,但仍是选择不多问,“那你对那个女人有感

情?”

温言圈住他的冰释的腰,缓慢收紧:“没有,有的话也只是一种责任感,与爱情无关!”

冰释的瞳孔在黑夜突兀的明亮,相拥的姿势的原因,右耳刚好贴在他心脏的位置,他甚至能听到他平

稳的心跳声。大手覆上了他大睁的眼睛:“睡吧!”

冰释微微一笑,将身体又畏进去了一点,缓缓将眼睛闭上。

天色渐亮,向来浅眠的他缓缓睁开眼睛,温言尚在沉睡中,他无意惊醒他。从床上翻坐起,脚刚触地

,腰上便忽然横过一条铁臂,下一秒整个身体便又被重新拖进温暖的被窝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感觉身体整个被包裹住,对方温热的体温熨帖着他的灵魂,

温言将脸埋进冰释的肩膀里,声音低沉磁性:“再陪我睡会儿!”

冰释转过身子,透过滑落下的额发看眼睛同样半睁半闭的男人,刚想张口,却察觉两人紧贴的下身传

来异动,这是每个正常男人晨间不可避免的事情,温言睡意被驱逐,手也不规矩起来。冰释目光下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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