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女鬼，就都给他点上吧。他不需要，就丢了吧。”

赵柯默默地将碎片又装回口袋。

三十七、焦躁中

“你要去哪？”赵柯拽住想要出门的孙晓。

“我去问问情况。”孙晓想要抽回手腕，却根本挣脱不开。

“去哪问？问什么？问到了又能怎样？”赵柯冒出一串问题。

“……不知道，但是不能坐视不管。”孙晓微垂下头。

“你想怎么管？你又能管什么？”赵柯轻笑反问，“别说根本不关你的事，就算和你有关，你也只能在一边看着。”

孙晓看了赵柯一眼，沮丧地倒在沙发上，“我果然这么没用吗？”

“那要看跟谁比了。”赵柯靠在门边，瞅见走出来的何峰和齐宇昂，齐宇昂脸色还是有写苍白，“跟同为人类的齐子比

，你应该算不错的了。”

齐宇昂愤愤不平地瞪向赵柯，“跟你们这全变态自然是没得比。”

何峰推了齐宇昂一把。

“说得不错！”赵柯倒是点头赞同。

齐宇昂顿时语塞，走到孙晓旁边，抬腿踹了孙晓一脚，“你小子就是不开窍，明明就是那女的甩了你，你还担心个毛啊

。还害得我也莫名其妙受罪。”

孙晓轻叹口气，没有理会齐宇昂。

“你也别担心了。小琦去处理了。”赵柯走过去，一把拉开齐宇昂，坐在孙晓身边。

孙晓抬头看了眼窗外，“她在那里吗？”见赵柯点头，孙晓起身走到窗边，摸着冰冷的玻璃窗，喃喃自语，“不关怎么

样，我都希望你能过得好些。就算……也希望你能一路走好！”

赵柯上前拍了拍孙晓的肩膀，“小琦会帮她的。”想了想，又从口袋里摸出犀牛角的碎片，摊在孙晓眼前，“把它收好

吧。”

孙晓接过碎片疑惑地看着赵柯，“很重要么？”

“何止重要？”赵柯没好气地说道，“你可知道犀牛角的价值？”

“不是一般的牛角吗？”孙晓捏着一块碎片说道。

“这还真就是犀牛角。”赵柯对着孙晓翻了个白眼，“前段时间，我几次见到小琦将这个犀牛角的貔貅拿在手里摩挲。

你是没看到他那宝贝的样子。”

“那他为什么要烧了它？”孙晓不明所以。

“你以为他想吗？”赵柯对着孙晓直摇头，“这东西，是他爸爸的一位朋友从国外带回来的。他爸拿去请一位得道高僧

开了光后，送给他妈了。这是他妈的遗物。你的生日不是快到了吗？他想作为礼物送你的。我就跟你说这么多了，其他

的，你自己去想。”

孙晓握着那几块碎片，心口又莫名地抽痛起来。

到了夜晚，小琦还没有任何消息。孙晓拨打小琦的手机号，却发现手机遗留在了家里。要求赵柯随他一起去找找，被赵

柯拦住。“你就别添乱了，好好在家待着就行了。你再乱折腾下去，绝对会害死小琦的。”齐宇昂随口而出的一句话，

让孙晓安静下来躲回了卧室里。

或许已经习惯了小琦睡在身边，也或许是担心小琦，反正孙晓一整晚都没有睡着。或者坐在床上，望着手里的犀牛角碎

片发呆，要么踱到客厅坐在沙发上看着大门。

赵柯一清早起床就看见盯着黑眼圈盯着大门发呆的孙晓。“这种场景还真似曾相识。”赵柯摸了摸脖子，也不打扰，自

顾自地走开了。

白天在孙晓的等待中过去，夜晚再度来临。从傍晚开始，就下起了雨。夜晚的雨下的更大了些。孙晓拖着赵柯的胳膊要

去找小琦。

“就算要去找，也得有个方向。你告诉我，去哪找？”赵柯也冒了火，“也不想想，都是谁惹出来的。现在知道着急了

？”

孙晓颓然坐在沙发上，心里越想越恼，一拳捶在面前的玻璃茶几上。

何峰同齐宇昂都被吓了一跳，好在并没有出现电视剧中，一拳就把玻璃砸碎的情况，两人才松了口气。

“喂喂，你再不爽，也别拿我家的东西发泄。茶几不值几个钱，你若伤了哪，小家伙一回来，把我家拆了，我就亏大了

。”

“连玻璃都捶不碎，我果然是废物。”孙晓啐了口。

“钢化玻璃那么容易被捶碎，会造成多少流血事件。”赵柯拍了拍茶几，“孩子，别学齐子看那么多偶像剧。”

“碎玻璃的应该是动作片吧。”齐宇昂轻捅了下何峰，小声问道。何峰摇头表示不清楚。

“你看看你那两只熊猫眼，滚床上去郁闷吧。别坐在这儿吓人。省得小琦回来把你当恶鬼给收了。”赵柯将孙晓推进了

卧室。

孙晓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大雨，心里的不安越来越甚。许是太过疲劳，尽管担忧焦躁，却还是睡了过去。

高度腐烂的鬼影又向孙晓靠近，只是它的身上不再有黑色的脓水，腐坏的面容看起来竟也亲切了几分。鬼影在孙晓身前

半米处停下，嘴巴处的黑洞又是一张一合，孙晓耳边又响起嗡嗡声。不同以往，孙晓似乎听懂了那嗡嗡声……孙晓的嘴

边浮上微笑。鬼影慢慢地退去。身后被人轻推了一把。孙晓回头，看见小琦双手抱胸，微仰着下巴，恼火地看着孙晓。

孙晓激动地去拉小琦的胳膊，被小琦一把推开。孙晓感觉自己的身体开始下坠，小琦冷冷地注视着自己，离自己越来越

远……

孙晓身子猛地一挣，从床上坐起来。窗外的天灰蒙蒙的，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孙晓看了眼手机，已经九点多了。浑

浑噩噩地走出门。

客厅里，赵柯三人正在看新闻，听见孙晓出来，三人一起盯着孙晓。

“怎么了？”孙晓按了按太阳穴问道。

“……对于凌晨发现的女尸，已有相关亲属前来认尸，初步鉴定，女尸原名张怡，乃是XX大学大二学生，怀孕已有两个

月，最后结果还要等DNA鉴定之后……”电视里的播音员正在报道新闻，“……相关事故也还在调查之中，还请继续锁定

本台……”

孙晓盯着电视，还想听到更多的情况，新闻却已经结束。孙晓转向三人，“怎么回事？”

何峰同齐宇昂又将目光转向赵柯。

赵柯扔给孙晓一份报纸，“我今早出去买饭，买的报纸。上面记录了昨天晚上一处堤坝的坍塌事故，在救援的时候，发

现了高度腐烂的女尸。事故地点是小琦说过要去的位置。”

“这么说，你一直都知道小琦去了哪里？”孙晓本来准备打开报纸，听完赵柯的话，将报纸扔回赵柯手里，“那为什么

不陪我去找他？”

“陪你去找他？你除了让他分心，还能帮上什么忙？”赵柯将报纸放回茶几上。

孙晓看着赵柯，没了言语。

客厅的温度变得冰冷，何峰和齐宇昂来回打量孙晓与赵柯，不敢发出声音。

“你冷静点，小琦不会有事的。”半响，赵柯还是开了口。

“不会有事？两天都没有音讯。那里还坍塌了，怎么冷静？和你无关，你才会这么冷静吧。”孙晓在客厅里来回走动。

“确实和我无关。本来和小琦也无关。”赵柯拿起遥控，关闭了电视画面，将遥控扔到沙发上。

孙晓看了赵柯一眼，走回卧室，换好了衣服又走到客厅，“是我惹起来的，我就去做我应该负责的事。”一把拉开客厅

的大门。

何峰和齐宇昂赶紧冲上去，拽住了孙晓。

“负责？是去帮忙挖土？还是再添一个等待救援的人？”赵柯坐在沙发上冷笑。

孙晓停止了动作，抽出了被何峰拉住的胳膊，又拍开齐宇昂环在自己腰上的手，静静地走到赵柯眼前，居高临下地看着

赵柯。

“怎么？戳中了你的痛处？想咬人？”赵柯仰视孙晓。

孙晓抬起紧握成拳的手，挥向了赵柯。拳头落在赵柯眼前，又松开了，落在赵柯肩上，“阿柯，兄弟一场，帮我找回小

琦。求你——”

何峰与齐宇昂站在门边有些错愕。

赵柯对上孙晓泛红的双眼，温热的水滴滴落在脸上，赵柯不由得轻笑，“兄弟，别这么不争气，被小家伙看到又该嘲笑

你了。”

三十八、很暧昧

“只要他平安无事，怎样都好。”孙晓搭在赵柯肩头上的手掌垂在了身侧，任凭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话可别说得太满——”赵柯懒懒地站了起来，伸展了下胳膊，轻拍孙晓的后背。

“我可都听见了。”小琦的声音从门边传来。

何峰与齐宇昂齐刷刷地转头看向小琦。孙晓呆愣了下，抬手擦掉脸上的泪水，才慢慢转身看去。小家伙满身是泥水，头

发上也沾着泥，还在滴着灰色的水珠。原本白嫩的脸蛋被泥糊得看不见样貌，只看得清两只滴溜溜的大眼睛满是血丝。

此时正倚着门边。

孙晓奔向门边，用衣袖擦着小琦的脸，“怎么弄得这么狼狈？有没有哪里受伤？……”絮絮叨叨地一连串发文。

“阿嚏——”小琦一个喷嚏，将口水都喷在孙晓脸上，“可否让我先洗个澡？”

孙晓这才想起，现在已经是冬季，心里又开始责备自己白痴，“你快去，我给你拿衣服。”赶紧将小琦推进了浴室。

赵柯将满是疑问的何峰同齐宇昂拉进了房里。想到小琦有两天好好休息，孙晓找出干净的棉睡袍放在了浴室的门边。又

赶紧地找出生姜，在厨房里煮姜汤。等姜汤煮好后，小琦也洗得干干净净走出了浴室。

“来，把姜汤喝了。”孙晓用棉被将小琦包住，把热腾腾的姜汤递到小琦嘴边。

小琦看了眼漂着姜和葱，又放了些许红糖的粘稠液体，皱起了眉，“比鸡汤还恶心。”

“这么冷的天，你全身湿透，还不喝点驱寒。快喝。”孙晓从棉被中扯出小琦的手，将碗隔在小琦手里，“你乖乖喝了

，我给你擦头发。”

小琦将碗放在床边的柜子上，撅起嘴看孙晓，“要喝可以，不过……”

“不过什么？”孙晓板着脸问。

小琦对孙晓勾了勾手指，示意孙晓靠近。

孙晓的脸凑近小琦，小正太一把搂住孙晓的脖子，微凉的唇贴在孙晓的脸颊上。孙晓抬起手轻拍了小琦的后脑，“别撒

娇，快喝了。”

“你说的，只要我平安无事，怎样都好。”小琦的脸在孙晓脸上蹭了蹭，“我可是为了你去冒险的。”

“嗯，对不起……不过，你还是要喝了姜汤，为你好。”孙晓的头又垂了下去。

小琦捧起孙晓的脸，“我不是说过我喝么。不过，那么恶心的东西，总得给我点鼓励。”

“什……”孙晓的疑问还没提出，答案便落在他的唇上。

小琦紧紧地圈了孙晓的脖子，在孙晓的嘴上狠啃了几下。孙晓吃痛，本能地张嘴想要出声阻止，小琦的舌头趁机蹿入孙

晓嘴里。

孙晓震住。大脑再度停顿了几秒，又飞快地转动起来。这明显超越出亲友关系的热吻，让孙晓混乱。他应该毫不犹豫地

推开小琦，并纠正小正太的行为。可是，他却默认了小家伙的行为，他竟对这样的行为有些欢喜。手不由自主地环住了

小琦的腰，在他发现他开始配合小琦的行为时，小琦停了下来，疲惫的眼睛闪着光看着他。

“你……”小琦开心地眨着眼睛。

“我……”孙晓觉得应该解释些什么，却又不知道需要解释什么，还在纠结。小琦的双唇又贴在孙晓嘴上。像要试探，

舌尖只在唇上舔拭着。

孙晓不负小琦所望地张嘴含住了他的舌尖。互相配合的热吻让两人的体温都迅速升高。孙晓按在小琦后脑和后腰上的手

渐渐加重了力道。两人的呼吸也逐渐加重。小琦对着孙晓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扫在孙晓的眼角上，有些痒。

孙晓感觉到身体又有了反应，还在思考怎么办的时候，感觉到衣角被掀开，有冷气钻入衣内。一只微凉的手掌触到自己

的小腹上。孙晓打了个激灵。抽身站了起来。

小琦扑到在床上，抬头不解地看着孙晓。

“姜汤凉了，我去给你热热。”孙晓端起碗就冲出卧室，将碗放在厨房便跑进了浴室……

从浴室出来，热了姜汤，却没有端给小琦。而是让齐宇昂端了碗送进去。

“你们俩又闹别扭了？”齐宇昂将空碗放在厨房问道。

“他说什么了？”孙晓回问着齐宇昂，眼神却是飘忽不定。

“没说。看我端了碗，脸就黑了。一言不发喝完就蒙头倒下了。老幺，你别害我。小家伙生气起来，我扛不住。你认个

错，道个歉。大老爷们别老跟小孩子一般见识。”齐宇昂想起之前“空中大回旋”，又是一阵晕眩。

“没你的事了。‘孙晓不耐烦地挥手赶人。

“靠，哥哥我是让你‘挥之即来，呼之即去’的吗？”齐宇昂给了孙晓一拳，低骂着走开。

直到晚上，孙晓都没再踏入房间一步。还纠结着要怎么开口说要换房间，却被查看小琦情况的赵柯告知，小家伙发烧了

。

心里那一团乱七八糟的情绪只能暂时搁着，当仁不让地给小家伙端水喂药。晚上自然还是睡在了小家伙的旁边。

从下午开始，雨便慢慢停下来。晚上，月亮也升了起来。躺在床上，孙晓借着月光看着小琦。正太睡得很安静，却不太

安稳，眉头一直拧在一起。孙晓的手指覆在正太的眉心上。心底又浮上羞愧和欣喜。“你还只是个孩子。还是个男孩…

…唉！”纠结的问题还是没有答案，明明就知道正确的答案是什么，却始终不能下定决心。

手掌滑落到小琦的脸颊、脖颈处，烧已经褪去了些，只是还是有些低烧。白皙的脸庞，长长的睫毛，如瓷娃娃般。孙晓

不由自主地低头，轻舔了正太鲜红的唇瓣。

小琦半睁开了眼，迷茫地看着孙晓。

“好好睡。”孙晓盖住小琦的眼睛。

正太握住了孙晓的手，往孙晓怀里钻去。孙晓将小琦的被角掖好，想要挪开，却被小琦紧紧地抱住。小琦的身体还在发

热，孙晓只能搂住了他的肩膀。

由于之前高烧出汗，小琦身上的棉质睡袍已经脱去，只穿了短裤裹着被子。孙晓也只穿了纯棉的单衣在被里，贴着小琦

细滑滚烫的身体，孙晓的身体也越来越热。小家伙此时也不安分起来，掀起孙晓的单衣，紧贴着孙晓的皮肤。

孙晓想要掰开小琦的胳膊，正太嘴里传来一声呜咽。孙晓不忍心，只能由着小琦。强忍着小腹涌上的愈来愈盛的火热。

好在，小琦只是贴着孙晓的身体安睡，没有其他举动。孙晓渐渐压下了那团燥热，也慢慢地睡去。

第二天清晨，孙晓感觉到鼻尖很痒，才醒了过来。半张开眼，便见到小琦正对着自己的鼻子吹气。捏了一把小琦的脸，